我醒來的時候滿頭大汗,已經(jīng)是下午七點了,我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耳邊似乎還能聽到那個蒼老而又尖銳的聲音。
一定是被那個混蛋閻王給搞的,讓我去找什么破花,啥玩意兒嘛。這就叫做日有所思也有所夢了。我他娘的容易么,好不用活到今天,還要被閻王給威脅,真他娘的越想越背,這世界上活的跟我這樣的,恐怕也就我這么一人了吧,也算是個獨一無二的了,估計跟閻王爺搶命的我,可以突破世界吉尼斯紀(jì)錄了吧!
我一邊在心里跟自己調(diào)侃,一邊站起身來,也不知道林生說的是不是真的,坐了一天了也沒什么生意,冷冷清清的倒也清閑。
打開電腦看了看郵件,有幾封回復(fù)的,不是說事情處理好了,就是說會過來跟我約時間的。
沒什么特別的,我就直接將電腦關(guān)掉了,跟葉青約定的時候還有半個小時,正好夠我洗個澡的。
我轉(zhuǎn)身上了樓,小店是兩層的,一層用來做生意,樓上一層也是裝修好的,偶爾我會住在這里。l城最出名的東西兩街,上的房子一般都是這個格局的,下面用于作為店鋪,上面則是店家的住所。
林生不僅將我的店面收拾的僅僅有條,連我樓上的兩室一廳也收拾的很干凈,平日里跟豬窩似的,這個林生還真是賢惠到家了,可惜是個男的,要是個女的,估計男人都是搶這要的,是個男的就可惜了。這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也難怪林生時至今日都沒談過一個女朋友。
洗澡的時候,我不禁操心起了林生的終生大事來了,那小子這個德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自己的女人,要真讓他服侍我跟我爺爺一輩子,那豈不是太悲哀了。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之后,我已經(jīng)洗好澡了,洗了個澡之后,算是神清氣爽,感覺特別的舒服,隨意的拿了一套休閑裝套上,隨手抓了錢包,我開著我那白色的大眾就出門了。
十幾分鐘之后,我站在了皇朝酒店的大堂。
皇朝就是本市唯一一家五星級的酒店,是葉青最喜歡來的地方,這個女人大概跟我爺爺合作,荷包賺的很滿,所以很喜歡來這種比較奢侈的地方。
我這人小資歸小子,日子過的舒坦就成,但是太奢侈的地方我也不愛去。這世道錢不好賺,日子過的過得去就行了,再奢侈,再浮華,那也都是浪費了。
但是葉青不一樣,葉青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錢算個什么東西,老娘我花完了再賺就是,老娘我就是個月光族!這樣的女人太過于張揚(yáng)跋扈了,很多時候,會讓男人汗顏,但是也有很多時候,會讓很多的男人拜倒在她們的石榴裙下面。
當(dāng)然,我對葉青的石榴裙是沒有什么興趣,這個女人,也不是穿石榴裙的貨色,天天牛仔褲,就沒見她穿過裙子。我跟她的關(guān)系不錯,全是因為她豪爽的性格,這人,從來不會扭扭捏捏還會做生意,特大氣。跟她吃飯什么的甚至于都不用帶錢包,每次都是她手一揮,直接把賬給結(jié)了。
走進(jìn)了皇朝酒店的大堂的時候,大堂經(jīng)理跟我打了一聲招呼,“小龍爺,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一看我這神清氣爽的樣子,還用問么。倒是經(jīng)理您怎么垂頭喪氣的?”
“哎,別提了,跟我老婆吵架了,幾天都不給我回家。”
“哈哈,嫂子還是那么彪悍啊!”
“哎……”
“我先上去了,回頭再聊!”一看著經(jīng)理皺著眉頭似乎要跟我吐口水的樣子,我手一揮,一溜煙就跑進(jìn)了電梯。
“誒——”后面?zhèn)鱽泶筇媒?jīng)理欲言又止的聲音。
皇朝酒店的西餐廳在二樓,我一進(jìn)餐廳就看見坐在老位子的葉青跟我招手。
我隨即揮了揮手走了過去,酒店的生意還算不錯,總有那么一些人,喜歡花成千上萬的錢,來這里吃那點胃都填不滿的東西。
我剛一落座,葉青就揮了揮服務(wù)員要了菜單,問我要吃什么。
“老規(guī)矩吧。”我看都沒看就說到,來這地方也沒什么吃的,每次都是吃牛排,外國的東西我還真吃不慣,我爺爺說老吃外國人的東西那叫做崇洋媚外。不過我爺爺說是這么說,那老頭子,吃的用的那件不是外國貨。
點了菜之后,葉青問我這段時間去哪里了,她帶了兩次團(tuán)來都沒有看見我跟我爺爺,就只有林生在,問林生,林生是一問三不知。
“出去玩了一把,你也知道的,我就喜歡出去旅行。我爺爺,就不用我說了,他三天兩頭消失,你比我還清楚吧?”我胡亂的說了幾句搪塞了一下,不想跟葉青說古墓的事情。這個女人,不僅僅性格彪悍,平日里跟我爺爺久了,早就對于下古墓的事情手癢癢了,好幾次都還要拜我爺爺為師,要是讓她知道了,那還了得,準(zhǔn)是掐住我的脖子,讓我?guī)ス拍估镆娮R見識。
一想到這里,我就有些不寒而栗,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傷不起,表面上是一個干練穩(wěn)重的淑女,實際上則是一個張揚(yáng)跋扈的,個性跟武則天一般的彪悍女人。
“小龍爺7e”葉青發(fā)嗲的聲音讓我不寒而栗。
“怎……怎么?”我拿著刀的手抖了三下,愣是沒切下一塊肉來。
“你在說謊!”葉青的聲音一冷,“從你的眼神里,我看出來了,你在跟我說謊對不對,事情沒那么簡單吧。我可是聽林生說了,老龍爺死了,你去找老龍爺?shù)氖w了,怎么現(xiàn)在出現(xiàn)兩個人都活的好好的?快說!”
“刺啦——”我的手一抖,刀子在盤子邊上劃過,發(fā)出一個刺耳的聲音。
整個餐廳里,所有的人都跟我行了一下注目禮,做了個抱歉的動作,緊張兮兮的看著葉青,我說,“你既然猜到了,還來問我,你該我我老爺子,你覺得他要是不跟你說,我敢跟你說么?”
葉青聽見我這么說,直接罵了一句窩囊廢,拿起酒杯,一杯酒一口下肚。
我心說,這女人沒見不過一兩個月,性子倒是越發(fā)的張揚(yáng)跋扈了起來,在這樣下去,連我這個朋友都有些吃不消了。
在別人面前我是大男人,唯獨在這個葉青面前,我就覺得,她是個大男人,而我是個小女人。
在酒店里吃晚飯之后,葉青還沒玩夠,便拉著我去了酒店負(fù)一層的酒吧。
葉青說,“小龍爺,今兒個就好好去喝一杯,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多寂寞,喝酒連個伴兒都沒有。每次都還沒喝到興頭上,就都給我醉了,還是跟你喝酒比較盡興。”
葉青將手臂一把掛在了我的脖子上,一勾,我滿鼻子都是她身上的香味,排除葉青的性格不說。葉青也算是一個美女,身材好的不得了,那火辣辣的身材,就算是整日里穿著牛仔褲跟白襯衫,也是能一覽無余的,大胸翹臀的,那個男人見了不是血脈憤張的。
一邊走著一邊我有些耐不住,今天的葉青不知道怎么了,勾我勾的特別的緊,那圓潤的胸部,在我的胸口一擦一擦,夏天的衣服又薄,軟綿綿的觸感,很難讓作為男人的我不引發(fā)一點歪念遐想。不禁感覺有些尷尬。
實在是受不了了,我挪開葉青的手臂,換了一個姿勢,用自己的手勾住葉青的脖子。
“怎么?”葉青挑著眉看著我,眼里有種意味深長的感覺。
“沒怎么。”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我是男人,要被你那樣勾著,我多沒面子啊!”
“在我眼里你不算男人!”葉青直白的說道。
“那我算什么,難道還是女人不成?”世界上能有我這樣的女人么。
“也不是女人。”葉青說道。
“哇,那是什么,難道還不是人了?!”我故作驚訝的說道。
“你本來就不是人!”葉青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我愣了一下,腦袋里又浮現(xiàn)了幾次散發(fā)聽見的那句話,老龍爺不是人。
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jīng)到了酒吧了,葉青在我腦袋上敲了一記說道:“胡思亂想什么呢!”
我回過神來,忙說道:“沒什么!”
“真沒什么?”葉青狐疑的看著我。
我們走到酒吧的吧臺邊上坐下。
“嘿,好久不見了,今兒怎么有空來光顧?”吧臺里年輕的調(diào)酒師跟我們打招呼。
“恩哼,好久不見,最近這毛又寂寞了么?”我看著調(diào)酒師腦袋上那紅色頭發(fā)戲謔道。
調(diào)酒師的名字叫做李武,是葉青的朋友,我跟葉青來了幾次,跟他也還算熟悉。
這個李武,特別喜歡搞頭發(fā),三天兩頭就會把自己腦門上那就撮毛翻來覆去的變顏色,整的自己跟變色龍似的,這讓我很難理解。
“還不是青姐,這好久不出現(xiàn),我的腦袋都寂寞死了。”李武一邊說著,一邊弄了兩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給我們。
“這又是什么名堂?”我晃了晃雞尾酒問道。
“還沒取名字呢,剛出的新酒,性子挺烈的,適合你們兩個千杯不醉,萬杯不倒的!”李武說道,“嘗嘗吧,你們是它的第一位客人,如果可以,順便幫忙取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