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靜靜地跟隨著人群的潮流向著黑暗的體育館深處緩緩移動著腳步,繁鬧的嘈雜聲不斷地在莫言的耳邊回響著,“哎呀,人真是多呢,對吧,莫言。”看著早上被自己差點扭得脖子差點錯位的吳靖再次原地滿血復活,莫言此時有點懷疑眼前這個活蹦亂跳的人是不是永遠不會死的現實中的BUG。
“不過嘛,在我看來,大部分男生都只是抱著看輕音樂部中的幾個漂亮成員才來的,而女生,大概就是音樂部中那幾個其他的社團,估計大多都只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來的,真是的。”吳靖看著一個又一個緩緩向體育館深處移動的人們,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唉,每個人其實對輕音樂部的將來發展早就失去了信心,原本編詞曲的指導老師離開了輕音樂部去了更好的學校發展去了,導致去年的元旦節的文化節上,輕音樂部只能拿著以前的‘爛草’再來嚼,是很多人都對輕音樂部失去了信心,不過嘛……”
忽然,吳靖話鋒一轉,看向了臉上不帶有任何感**彩的莫言,“今天,有我們的莫大高手在這里,相信輕音樂部一定可以在今天殺出個回馬槍,讓那些抱著看‘好戲’心態的家伙看一場真真正正的好戲吧。”
莫言看了一眼越說越激動的吳靖,嘴角掛上了一絲無奈的苦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演講正在進入**階段的吳靖忽然發現莫言臉上的苦笑,開口問道:“鹽巴,你現在決定再次拿起筆寫歌啦?還是說你看上了琴音樂中的哪一個成員?不然你怎么會突然幫輕音樂部寫歌呢?”
聽到了吳靖的話后,莫言臉上宛如結起了一層千年寒霜,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感覺,“你應該知道的吧,我是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現在的我叫做‘莫言’,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罷了,寫歌只是稍微報答一下那個笨蛋罷了。”說著,莫言的眼前再次閃過了花楚那張天真的笑臉。
“笨蛋?是指誰啊?”看到了莫言陷入了‘青春呆’當中,吳靖內心的邪惡因子再次泛濫了起來,吳靖一臉邪笑的看著莫言,開口問道,完全沒有把剛才莫言的話聽進去。聽到了吳靖的提問后,莫言才回過神來,使勁的甩了甩頭。
“快告訴我呀,是哪個‘笨蛋’啊。”吳靖故意把笨蛋兩個字說的很重,以提示莫言剛才自己說漏嘴了。莫言看了一眼邪笑著的吳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向體育館內部飛快走去,看到莫言逃走的身影,吳靖臉上掛起了痞子一般的笑容,開口對空氣說道:“看來,今后在這個學校會有很多事情發生呢,有好戲看嘍。”說著,吳靖向著莫言離去的方向走去。
體育館后休息室中,
“真的沒問題嗎?雨蝶姐?再怎么說這也太亂來了吧,這幾首歌是早上才拿過來的,下午就要登臺演唱,沒有充裕的時間準備呢。”花楚臉上掛著愁云對著一旁臉上同樣掛著陰云的謝雨蝶說道,
“沒辦法呀,本來今天學校就要因為輕音樂部的境況不好準備解散輕音樂部的,但是,好不容易輕音樂部的未來有一線生機,我們絕對不能放棄,輕音樂對于我來說有著重要的意義,我是不會放棄的。”謝雨蝶臉上掛著激動地表情說道。
“哎呀,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我們平時的‘冰山女神’的謝雨蝶學姐有這樣的表情,相信大家都會很驚訝吧,不過嘛,這畢竟也是你童年青梅竹馬的美好回憶,真讓人羨慕啊。”沈耽雪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說道。
“那個,師姐們,同學們來的差不多了,該登臺了。”一旁的學妹郭月看著輕音樂部的其他成員,小心翼翼的說道。
“好吧,那我們上吧。”沈耽雪一把抓起了身旁的電吉他,緩緩走出了休息室。
…….
嘈雜的體育館中,原本開著的屋頂燈瞬間關了起來,窗子從一開始就就被窗簾遮住了,于是體育館陷入了黑暗當中。
緩慢地吉他聲從臺上傳了出來,舞臺上突然出現了炫彩奪目燈光,緊接著,琴鍵聲,貝斯聲,鼓點聲傳了出來,四種樂器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形成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美麗的聲音,
雨滴靜靜的劃過天邊,
是否手緊握就能使它留在指尖,
風輕輕地回蕩在田野,
吹動著孩子們已停撥的心弦,
稻浪靜靜地翻滾,
一望無際的田野,
田間小路仍回蕩著孩子們兒時的約定,
風靜靜的吹拂,
吹散手中的蒲公英,
伸手想要抓住,
卻只能看它遠去,
最隨著它翻過了一座座山丘,
仍無法挽留住它,
不知你是否已忘記,
小時候念唱的假咒語,
你說只要輕念出這幾個詞語,
就能再次相聚,
隨風起伏的麥浪中,
只有你的殘影,
寂靜的蟬兒還在鳴唱著,
回憶中的記憶。
歌聲漸漸在人們的驚訝與沉默之中停了下來,在沉默了幾十秒之后,人們的竊竊私語逐漸傳了出來,“這是新歌嗎?不是聽說輕音樂部的編曲的指導老師離開了嗎?”“不過啊,這首歌真的很好呢。”“是啊,完全不遜于那個老師呢,或者說更上一籌呢。”“到底是誰作的詞啊,真想看一下他的樣子呢。”
當竊竊私語逐漸停止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熱烈的掌聲,以及幾個女生模樣的學生帶著滿臉的憤怒離去的背影,看著舞臺上鞠躬的花楚幾人,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