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覺醒來,發現體內充盈著蓬勃的元氣,以為是中毒太深所致,急忙從地上坐起來,一撫腹部,一股陰氣,一股陽氣,相交而流,緩緩行走各個經絡血脈,甚至還融通了好幾個隱晦的穴位。
“這是怎么回事?”
楊覺有些驚慌,從地上一撐而起,發現自己體內的元氣過于浩大,身體居然一下子彈飛了起來。
十丈,
二十丈
三十丈
四十丈
五十丈
足足到達了山峰的半腰。
“我的體內怎么會有陰陽大氣?”
楊覺拍了拍腦門,想起王朝云曾經給自己下過“花非花,煙非煙”的銷魂朝云煙,而后又被王朝云使用迷藥之類的東西迷倒的事實。
“可惡,難道?我被王朝云占有了?可是她還不是陰陽段的學員,根本不可能擁有陰陽大氣。”
楊覺這么想,身體也落入了谷中。
此時,東邊已經浮上了半輪太陽,散發出紅艷的光芒射向大陸,仿佛是熱戀中的少女一樣,噴發出全身的熱情。
“一定是另有其人,我一定要回去好好查查。”
楊覺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么興奮,狠狠深了一口空氣,雙腳一跺,身體徑直縱向山峰的中端,右腳在接近山峰的中端,又狠狠踩了下去,身體又拔空而起,穩穩地踏上了一百丈多高的山峰。
“看來,我已經有了引氣五重的修為了,不知道是誰幫了我?打通了“神厥,關元,氣戶”等穴位,難道是王朝云?不可能,不可能,她不過是個壞女人,引氣六重的學員,那么,如果沒有別人,惟一能解釋的就是毒?難道現在是回光反照的跡象?”
楊覺身體飛在空中,心頭之上的興奮頓時蒙上了一層濃濃的灰影,冷汗也跟著流了下來,不過,很快被澎湃的元氣沖走,右腳輕輕一踏樹葉,身體又跟著縱飛了出去,宛如一只大鵬,飛行在山林之上。
在臨近貞觀學府之際,楊覺吞了一枚薛元丹,這才收住一些體內的陰陽大氣和澎湃的元氣。
此時,貞觀學府已經有學員到來,只是時辰尚早,他們大多都散布在貞觀學府的各個山莊,山峰,山坡上。
“或許師父知道我體內陰陽大氣的來源,我去師父那。”楊覺看了看貞觀學府內的山峰,山莊,扭頭出了貞觀學府。
就在這時,貞觀學府內出現了這一幕:
“朝云,情況進行的怎么樣了?”一個身材有些火爆的女人坐在一張木椅上淡淡地問道。
“啟稟會主,花紅艷辦事不利,利用傳情鶴去勾搭楊覺那小子,結果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也沒有正式謀到楊覺的面,我昨晚實在忍不住了,動用了銷魂朝云煙,結果那小子果然中計,吸了一口銷魂朝云煙。”
這個身材有些火爆的女子一聽,臉上綻放出了神彩,淡淡地道:“那么說,你已經成功的泡到楊覺了?”
此人正是洛子菲。
誰知,旁邊那恭首回復的女子一臉沮喪地回道:“啟稟會主,沒有泡到,就在我要得手之際,有人施展了陰陽大氣,點控了我的印堂,使我昏迷了過去,我剛才醒來,就急急回到貞觀學府,來向你稟明此事。”
“廢物,統統是廢物,辦個引氣四重的學員都辦不倒,你能成什么氣候。”洛子菲從木椅上站了起來,憤怒地道,隨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轉了轉口氣,又道:“你知道點昏你的是何許人?”
王朝云搖了搖頭,道:“不知,好像是個女人。”
“女人?那不是便宜了楊覺那小子?還是個陰陽段的高手。”洛子菲轉身焦躁地道。
“請問會主,那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走?”王朝云恭身問道。
“你有沒有向楊覺透露花紅艷的信息?”洛子菲凝色問道。
“沒有,我只是說我與花紅艷相識,是姐妹。”王朝云道。
“嗯。”洛子菲點了點頭,道:“你讓花紅艷出手,實在不行,你們兩個花點銀兩,丹丸收買賣其它學院的學員來擺平楊覺,又或者,將楊覺身邊要好的小妹妹摞來一個,讓他用天蠶絲甲,飄渺劍譜來兌換,手段要陰暗一些,不要太明顯了,要是讓牧晴,俞副府長等人知道此事,我們也別在貞觀學府混了。”
“是。”王朝云領命退了下去。
洛子菲則退入了另一個樓閣。
此時楊覺已經來到了神秘山谷,師父正在煉某種花香,頭頂上旋轉著蓮花的葉瓣,不停匯集,光華四射,照耀著山谷,與天邊的晨陽遙遙呼應。
因為戴著黑巾,看不出面孔的表情。
楊覺看得出神,跳上一塊空地,盤坐在地,就這么看著師父煉氣。
這一煉,足足煉了兩天兩夜,天空都掛上了一塊銀盤。
“楊覺,你一直看著我作什么?”黑衣人收了功,冷不丁地問道。
楊覺從石塊上跳了下來,走到黑衣人面前,拜了下去,道:“師父,我前兩日被人中了一種叫銷魂朝云煙的東西,醒來時,體內多了一種陰陽大氣,我擔心自己有問題,所以特來向您請教。”
“恩,你伸來手臂,讓我看看。”黑衣人伸出了手掌,纖纖玉指,不沾半點瑕疵,一看就知道是生活較好的人家,楊覺乖乖地把手伸了過去。
黑衣人四指觸及楊覺的手腕,探了探,眉頭先是皺了皺,然后凝眸朝驚恐的楊覺看來。
“混蛋,你居然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這黑衣人一甩手,楊覺便翻飛了出去,一跌就是五丈之遠。
楊覺不知所以然來,跌在地上,發現又沒有受傷,疑問道:“師父,哪里不對嗎?”
“嗆。”
黑衣人抽出一銀色的軟劍,走了過來,怒道:“你把前兩天的情況與我說一番,倒底怎么回事?”
楊覺想想可能自己中了某種奇毒,使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師父非常生氣,當下強忍著痛苦,嘆了嘆口氣,道:“我就知道我天生命苦,現在又中了不治之毒,好吧,我就統統說了吧,事情是這樣的,前兩日,我進了貞觀學府的光明會,認識了一個叫王朝云的女子,晚上六時回家時,她突然跑了出來,二話沒說,就噴出一縷青色的煙霧,叫作花非花,霧非霧的毒煙,我一個不防,居然吸了一口,接下來,頭暈目眩,與那女子纏斗了一會兒,又被她手帕的灰粉迷倒,醒來時,就成了這樣了,師父,我這是大限將至?還是怎么了?”
黑衣人看著楊覺,精芒一閃,道:“你果然沒有對牧晴做什么?”
“牧晴?這關牧晴導師什么事?”楊覺聽得滿腦子的暈眩,疑問道。
“罷了,這是她的劫難。”黑衣人收了軟銀劍,看著新出的太陽出神。
“劫難?是誰的劫難?師父,誰的劫難?你說說清楚?”楊覺跪在地上,問道。
“哼,還不是為了你這種小男人,牧晴居然,居然,唉,你起來吧,不關你的事,你好好煉功,沒有什么大礙,你要好好待你的導師牧晴,她為了你付出太多了,我得去個地方,改日再和你聊。”黑衣人身形不動,天空已經顯現出了幾道殘影劃向曼陀羅花谷之中。
楊覺看著黑衣人的背影,整個人都云里霧里。
這關牧晴什么事呢?難道我體內的陰陽大氣是牧晴的?可是,我沒有見過牧晴啊?難道師父弄錯了?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回貞觀學府再說。
想到這里,楊覺爬出了山谷,朝曼陀羅花谷看了看,轉身出了密徑。
“楊覺哥哥,你等等我。”就在楊覺一步三丈的離開山谷,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身后響了起來。
楊覺停住腳步,扭回頭一看,一個男子。
這個男子的面孔非常的粉嫩,就像女兒家的面孔一樣,眼如桃花,眉如細柳,甚至連氣息也是女子嬌柔的氣息,如果不是穿著男子的服裝,一定會讓人誤以為是男人。
就在楊覺疑惑間,那男子跑了上來,興奮地道:“楊覺哥哥,我是虛云,是虛云啊。”說完解下頭頂上的帽子,一襲長發匹練似地散落了下來。
好家伙,原來是虛云,女扮男裝。
楊覺表情一愕,對方居然整個人都抱了上來。
“虛云,虛云,聽哥哥說,別鬧事,別鬧事。”楊覺嗅到她的體香,老二居然又不自然的挺了起來。
虛云松了手,一臉扭捏。
少女的純情就是不一樣,可惜春天還沒有完全到來。
楊覺微微整了整身上的身服,問道:“你是怎么上來的?”
虛云笑著道:“繞過那兩座山峰,有一條河流,只要沿著河流一直潛下去,就可以到達曼陀羅花谷。”
“什么?你潛水過來的?天童姐姐呢?”楊覺問道。
“我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悶著慌,楊覺哥哥,你帶我去玩玩吧。”說著伸出小手,要讓楊覺牽著走。
楊覺撇了撇嘴,道:“天童姐姐知道了,會生氣的。”
虛云嘻嘻一笑,重新戴上帽子,道:“我戴上帽子,女扮男裝,你不說,誰還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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