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南宮燕,楊覺便尾隨牧雪,朝落花鎮(zhèn)飛去。
因為四周沒有回到楊家,楊覺在臨近落花鎮(zhèn)之邊境,便與牧雪告別,準備回家一趟。
夜色剛剛升起,楊覺披著月色降落在楊家院外,神識外探,沒有任何異樣,便飄身進入了楊家院內(nèi)。
此時,楊亮正在自已的密室中盤坐,嗅到一絲命運的氣息,雙眼怒睜,一掌拍開密室暗門,人像光影一樣閃出了密室,一伸爪,徑直探向楊覺。
這個速度也是恐怖級別的速度,光影一樣的暴發(fā)力。
楊覺大吃一驚,在雷霆之間,支出了御龍靈劍,一招流星之痕刺了過去。
“當”
人劍一觸即分。
楊亮一沉大氣,雙臂一撩,整個楊府都籠罩在其狂放在陰陽大氣之中,一陰一陽,兩股大氣在楊府上空形成了暴流。
“爹,是我。”楊覺收了靈劍,叩拜道。
“哦。”楊亮一聽,急忙收了陰陽大氣,一個光影,落到楊府大院之中,看著來人數(shù)眼,確定是楊覺之后,臉上興奮地放開了笑容,一伸手掌,直接將楊覺隔空抓了過來,喜道:“果真是我兒,想不到幾個月沒談心,你已經(jīng)修成了引氣七重的修為。”
●長●風●文●學,ww£◎≧et 說著,楊亮將自己的陰陽大氣探入楊覺經(jīng)絡,稍微一查,臉色由原來的欣喜變成了凝重,小胡子一抖,手上一緊,沉聲質(zhì)問道:“不對,你身體里怎么有兩股陰陽大氣?還有一股陰陽大氣居然是女子的本源之氣?這是怎么回事?”
楊覺一臉疑惑,問道:“女子的本源之氣?”
楊亮不耐其煩地道:“就是女子的本家性命,心性之氣,除了男女之事,一般是很難得到這股本源之氣的,你說,你這兩天跟誰在鬼混了?”
楊覺就更加摸不著頭緒了,苦笑道:“沒有跟誰在鬼混?一直在后山山谷中修煉。”
“后山山谷?曼陀羅花谷?”楊亮臉色從凝重轉(zhuǎn)向了陰沉,手掌一松,放開楊覺,話鋒一轉(zhuǎn),道:“你可知道曼陀羅花谷居住著些什么人?”
楊覺后坐在地上,一臉茫然地道:“知道,潮音大陸的幾位姐姐。”
“哼,什么潮音大陸的幾位姐姐,山谷里是覺醒者的巢穴,魂印城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此事,你最好不要跟她們交往。”楊亮怒斥道。
“是,爹。”楊覺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恭敬地道。
楊亮負著手,看著夜空,臉上還是不免流露出欣喜,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帶那個和你相好的姑娘回來看看?”
楊覺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地問道:“相好的姑娘?誰?”
“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和哪位姑娘相好?”楊亮轉(zhuǎn)身問道。
楊覺一時想不到父親指的哪位姑娘,拍了拍腦袋,尷尬地道:“哦,是個小姑娘,上一次帶回來玩過,弟弟也見過,她叫虛云。”
“哼,你這小子,說話這么不正經(jīng),給人感覺這么浮躁,將來肯定是打雜的料,來,你告訴爹,你剛才使出的劍法是哪里學的?”楊亮想起剛才接下的一劍,又問道。
“山谷的姐姐教的,具體叫什么劍法,我也不知道。”楊覺不想讓父親知道自己無意得到飄渺劍譜的事實,隨便說了一個故事。
“恩,這劍法倒是相當凌利,還有一股王者之風,看來山谷里的覺醒者還是有利害的角色,楊覺,你以后不要再和她們交往,免得禍及楊家,害了祖上的威名,還有,這兩天各種各樣的劍手在附近徘徊,不知道安了什么心,你要非常小心。”楊亮看著楊覺,以長輩的口吻教訓道。
“是,爹。”楊覺收了靈劍,應聲道。
話音剛落,楊家某一閣樓之上閃現(xiàn)出一個人影,高高在上,冷峻的眼神看著楊亮,楊覺,淡淡地道:“楊亮,別來無羔。”
楊亮轉(zhuǎn)過身,抱了抱拳,口吐淡淡金光,朝閣樓上的人道:“韓堂主,別來無羔。”
閣樓上的人影迎風不動,運起陰陽大氣,任憑楊亮的金光襲身,待金光斂去之后,才淡淡地道:“楊亮,這么多年了,你依然還停留在陰陽段四重的修為,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楊亮微微一拱手,有些尷尬地笑道:“適才,楊某只是試探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好了,楊亮,韓某今天來你貴處,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閣樓頂上的黑影不驚不亂,淡淡地道。
“什么事?”楊亮問道。
“聽說你兒子得到了靈劍閣的飄渺劍譜和天蠶絲甲,事關整個魂印城的安定,現(xiàn)在整個魂印城都知道此事,靈劍閣特委托我前來與你商談妥協(xié)此事,希望得到你的支持。”閣樓上人影以非常冷峻的口吻道。
“飄渺劍譜和天蠶絲甲?”楊亮眼神中閃出一絲警覺,抱拳朝來人道:“此事我還不知,韓堂主可否容我與我小兒商討之后,再容稟告?”
“嘿嘿,你兒就在你旁邊,何不馬上問問,免得拖延時間,怠誤了楊家上上下下二百人的性命?”閣樓頂上的人影輕輕一晃,落到臨近楊亮和楊覺旁邊的一處閣樓之上,威脅地道。
“哼,你威脅我?”楊亮一聽,冷哼一聲,口氣有些堅硬。
“楊亮,你楊家走到今天,無非就是你幾個朋友暗中幫了你,這些朋友表面上與你稱兄道弟,殷勤有加,實則與你關系格外脆弱,利害關系一斷,楊家衰落是必然的事,你又何必執(zhí)迷不悟,枉送前途?”來人居然將楊家在落花鎮(zhèn)的利害關系一語道破,進一步的威迫起來。
“韓堂主是來商談的?還是來威逼我楊某的?”楊亮將雙手負后,手上蘊起了兩股陰陽大氣,只要來人發(fā)起進攻,楊亮就準備將楊覺送出楊家,一人對敵。
“嘿嘿,這是靈劍閣的意思,并非韓某的事,你也知道靈劍閣向來神出鬼沒,刀起頭落,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可不是我韓某所能掌控的事,現(xiàn)在韓某只是過來捎話,并沒有加上任何個人的意思,楊兄弟一定要出言謹慎。”來人身后一股幽暗之光忽閃忽閃,顯然已經(jīng)到了暴力的臨介點。
“哼,韓堂主,我兒是貞恭府引氣段的學員,什么時候去過靈劍閣,還偷了飄渺劍譜和天蠶絲甲?這事聽起來簡直荒唐至極。”楊亮語氣依然地道。
“這個我也不知,但是有人親眼見過你兒曾經(jīng)拿過飄渺劍譜和天蠶絲甲,里面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涉及魂印城重要官員的性命,你要掂量掂量此事的重要性,再來與我對話,否則,不要怪我韓某作出對楊家不利的事來。”來人臨立在楊家大院的城墻之上,面如冰霜地道。
“好,讓我當場質(zhì)問我兒。”楊亮一把抓住楊覺,神識傳了過去,道:“覺兒,到時候,只要風頭不對,我就將你送出楊家,你只管離開就行,不要管我。”
楊覺大吃一驚,但是臉色不變,但是心想,如果我承認自己擁有飄渺劍譜和天蠶絲甲,那么,來人勢必要逼迫我爹讓我交出飄渺劍譜和天蠶絲甲;如果我不承認,那么,對方一定會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來逼迫我爹,事情一定會越來越糟。
我是承認事實,還是借詞拖延時間?
楊覺在這一時間,心緒亂飛,閉口不言。
“楊覺,你說,你有沒有見過什么有飄渺劍譜和天蠶絲甲?”楊亮質(zhì)問道。
“見是見過,不過已經(jīng)被另外一個高手奪去。”楊覺知道已經(jīng)沒有拖延的辦法,當場冷靜地對道。
“誰?”來人不等楊亮質(zhì)問,神色一緊,插嘴問道。
“洛子菲。”楊覺脫口而出。
“洛子菲?你是說貞恭府陰陽段一重的學員?”來人落到楊亮身邊十丈遠的地方,鷹眼死死地盯著楊覺,冷冷地道。
“不錯,除了她,還有誰?”楊覺道。
“好,韓堂主,你也看到了,我兒已經(jīng)當場向你坦白了,飄渺劍譜和天蠶絲甲在他人手中,而不在他手中。”楊亮松了楊覺,護到右后方,朝來人鎮(zhèn)靜地道。
“哼,誰相信他的鬼話,洛子菲那我們早就查過,沒有飄渺劍譜和天蠶絲甲。”來人眼光一寒,眸中投射出一個小陣的陣影,陰陽大氣運轉(zhuǎn),背后的幽暗之光大盛,怒氣已經(jīng)到了極點,話鋒一轉(zhuǎn),冷冷地道:“如果你們再說謊話,楊家上上下下二百號人口將統(tǒng)統(tǒng)死于非命。”。
“簡直不可理喻。”楊亮一把托飛楊覺,雙掌合抱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只戰(zhàn)旗從紫府中飛了出來,溝動天地元氣,煞氣四射,上面印著“鐵血”二字,幻放著暗紅的光暈,黑色的旗身一抖,一股龍息吞吐五里,將整個戰(zhàn)場都合抱在龍息之中。
“鐵血戰(zhàn)旗?”來人顯然沒有想到楊亮突然祭出了這種利害地道器,一臉驚愕,慌亂中,施展出了幽暗風暴,朝鐵血戰(zhàn)旗拍了過去。
可惜,這修者的修為固然很高,陰陽段五重的修為,可以一舉擊殺楊亮,楊覺,可是,面對這只戰(zhàn)旗,卻沒有半點抵抗,任由幽暗風暴怎么泛濫,依然在十分之一個呼吸間,被戰(zhàn)旗的暗紅的奪了魂魄,抽了精血,當場死去。
楊亮意念一動,一把奪過戰(zhàn)旗,大掌一抓,韓堂主的尸體便被拿進了一個秘密的空間,等待進一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