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從弘晝回來后,倒是真一直和永琸一起混。
沒辦法,一方面是容月身體不行,不能侍候他,另一方面,現在好兄弟也就永琸一人了,那智能和尚還在南洋,也不知道跑哪個國家去了,自從上次去就失去了他的蹤影。
因此,弘晝不好好待這個唯一的兄弟,都不行。
雖然現在也有幾個關系不錯的,可怎么能和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兒們比啊。
永琸現在一直流連于花樓,弘晝也只能陪著他,當然了,他就陪酒,別的,也不干嘛,弘晝表示,看見兄弟這樣,他很心痛。
可他能如何?
也只能沒事的時候,和扎拉芬還有和弘時說說。
弘時知道弘晝的意思,那就是倘若有一天,你能上去,給咱一個面子,照顧下咱兄弟。
弘時又不是傻的,自然懂兄弟的言下之意了。
簡王福晉也知道,有些事兒吧,不是自己能選擇的,可是,看見她兒子那樣頹廢,她也很心疼。
可問題是,她使不上力。
因此,只能有的時候看見弘晝哀求著弘晝,希望弘晝幫著勸勸他。
或者有的時候進宮,讓沈琳勸勸。
可這讓沈琳怎么說呢。
其實這也和人的性格有點關系。
倘若沈琳處在人家簡王福晉的位置,那就是,一開始就和簡王講明,爵位咱不要了,可得保證咱母子倆以后的生活。
應該說,就沈琳對簡王的了解,簡王應該是早和人家福晉說明了的。
畢竟。她也是早早的知道,簡王對嫡妻的承諾的,這事兒,滿京城的人都知道。
正是因為如此,雖然簡王是雙向插頭,不過在貴族圈的貴婦風評哪兒還算是可以的。
雖然人家說兩個妻子可憐,可至少人家保證了嫡室正統。
那時候娶現在的福晉。也講明了的。
而且一過門。就把管家大權全部給了,還給了福晉十來間鋪子。
哪怕對永琸也是照顧周到,要銀子給銀子。要人給人,只是不給爵位。
只不過,人總是貪心的。
倘若不是因為永琸是弘晝的好朋友,自己又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沈琳真想說句,契約精神啊!!
不過。后來想想也是,像自己這樣,要求不高的人還真是少見,看。自己沒有要求過四爺啥吧?
因此,當四爺來的時候,沈琳就說起這事了。
四爺一開始聽的時候。以為沈琳是想幫著人家說情,不過。聽這貨嘮叨了半天,才感覺,好像不是。
這貨是在顯擺自己,順便在示意自己,自己有了她這個要求不高的小妾,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皇上,你說是不是啊?”沈琳見四爺不睬自己,便扯扯四爺的衣袖假裝撒嬌道。
四爺白了眼沈琳,覺得怎么說呢,倒不是覺得這貨四十幾的人,來這套撒嬌惡心他。
而是覺得,這貨幾十年來撒嬌一點也不曾進步,咱也不指望你像年氏這種高等級的了,你能不能像別的小答應一樣??
欲拒還迎懂不懂?
欲言又止懂不懂?
有的時候和這貨一起,四爺有種在江南花樓的感覺,而且還不是高大上的那種花樓,是低級的那種。
這年頭的花樓頭牌,那勾客人的手段那叫一個高超,哪像這貨啊!!
拋媚眼,拋得這么明顯,瞎子都看得到了,一點美感也沒有!!
沈琳見四爺過了好長時間還不睬自己,郁悶了,便把頭靠在了四爺的大腿上,把龍腿當成了靠墊,然后就地挺尸準備打個盹,丫的,叫你不睬老娘!!
四爺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見沈琳這樣,便立即站起了身,沈琳哪有那防備啊,畢竟,以前沈琳也這樣干過,四爺還是很客氣的讓她枕的。
要不然,她也不傻,哪會往他身上靠的。
因此,四爺一站起來,沈琳的頭就“嗵”的一聲,就撞在了暖塌上。
四爺以為沈琳是有防備的,倒不是真故意想讓沈琳受傷,雖然下面有墊子,可沈琳的頭還是腫了起來。
“你們傻的嗎?還不請太醫?”四爺火了,那些侍候容妃的宮女簡直是笨手笨腳。
“當主子的蠢,奴才也蠢。”四爺讓沈琳靠在自己懷里,扒開沈琳的頭發看了看,有點腫了起來,然后笨手笨腳的給沈琳揉了起來。
“哎喲,不要揉,疼啊……”
這四爺壓根沒醫學常識的,不知道受了傷的,應該十二時辰前冷敷,十二時辰后熱敷么?
不過,后來一想也對,那是西醫的,這年頭,西醫可不流行。
因此,沈琳打算掙脫四爺的束縛,讓人拿冰塊給自己冷敷下。
“不給你把淤血揉散,有你疼的時候,你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那么傻的?”
四爺沒好氣的怪責說道。
“我哪知道你會這么壞,故意離開的?”
沈琳氣呼呼的說道,腮幫子鼓得像只青蛙似的。
以前可不這樣的!!
以前最多捏自己臉嘛,沈琳是把這當成夫妻之間的情趣的!!
比方說,四爺看奏折的時候,她就把四爺的龍腿拿來當枕頭,然后她翻翻書冊。
有的時候,直接趴在四爺背上,然后輕聲的叫聲好哥哥,壞哥哥啥的。
當然了,有很多是好些年沒干的了,畢竟,這幾年,四爺來了就是吃飯,然后他看書,自己玩,然后入正題,這么有情趣的確實有好幾年沒干了。
掐指算來,自從人家改叫雍正爺之后,還真沒來過啥有情趣的。
主要是沈琳覺得,自己從庶福晉成了高大上的容妃娘娘,那放朝堂上。怎么著也是二品的官級啊,自己怎么還能干那些媚上的工作呢?
哪知道,自己難得想和四爺玩番情趣就受了傷,果然,年紀大了,有些活動就不適應了……
太醫來得很快,給沈琳認真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開了幾貼藥。就退下了。
四爺本身也是精通醫理的,剛才也是看過,覺得沒啥不妥。才讓人下去配藥。
沈琳不由得給人家太醫道聲辛苦,你說碰上自己這樣的病人多好,咱完全的相信你們大夫,啥也不問。你開啥就開,反正咱喝幾口。到時候倒了的。
哪像四爺,你說自己撞個頭,居然還要問某些問題。
有必要嗎?
自己今天拉的屎的顏色這要問,這和撞頭有什么關系啊喂。自己又不是腸胃不好……
再說了,這年頭也沒抽水馬桶,誰上完還去看下的。多惡心,哪怕是自己的屎也不要看啊。
也幸好。侍候自己的奴才倒是答了上來。
然后四爺還要問什么質地如何啊諸如此類的。
四爺問到這個的時候,沈琳覺得,自己真想去撞頭,讓自己直接暈了得了。
自己就是頭上腫了一個小包,真的是小包擺了!!
撞個小包要這樣問屎的顏色和形狀,倘若是腸胃有問題,你是不要讓人家去嘗糞啊啊??
四爺本來想好好的給沈琳上上課的,不過,這邊沈琳的湯藥剛來,那邊就有太監急急的來報,說皇后病危了……
四爺自然是立即起駕回宮,沈琳自然也是收拾收拾p顛p顛的跟著走。
“皇上啊,這皇后不是一直都挺安穩的,怎么會突然有起伏的?”
本來四爺的意思是,讓沈琳慢慢來,他先過去,不過,沈琳覺得,皇后真出了事,肯定是代表宮里出了大事,她必須得回宮看看,要不然,哪放心的。
反正收拾打包的事,有奴才呢,讓人家收拾幾件自己常穿的,隨后跟來。
大件的啥的,到時候再說吧,天知道皇后會如何呢,有可能是虛驚呢?
因此,便順便爬上了四爺的馬車,和四爺一起回京城,一路上,她那叫一個擔憂。
她不知道四爺知不知道皇后是裝病,反正她是知道的,理論上來說,四爺也應該知道,畢竟,四爺手里有暗探,不可能一點也查不到的不是?
自己都知道的事,雍正不知道,那粘稈處也可以去死了。
當然了,現在四爺是否知道皇后裝病,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后怎么會病重?
是真的病重,還是假的。
倘若是真的病重,那是誰下的手,是怎么下的,理論上講,倘若是有人下的手,那么最可疑的人,就一個,弘歷!!
畢竟,弘時最大的倚仗就是皇后,倘若皇后沒了呢?
沈琳不由得擔憂起來。
主要是怕自己的幾個孩子會不會牽扯進去。
磕著瓜子看別人奪嫡,和自己的孩子也牽扯進去了,那可是兩回事。
到了承乾宮,弘時夫妻都在,弘歷夫妻也在,四個人臉上都有焦急的神態。
弘時夫妻的神態不似偽裝,沈琳一看,更加擔心了。
倘若只是表面緊張,那說明壓根沒事,可現在這樣,沈琳不禁頭疼起來。
雖然說,歷史上的皇后確實是在雍正六七年就死了,可問題是,很多人不都出現了偏差嗎?
比方說康熙當了太上皇才沒的,四爺也沒了歷史上的罵名,畢竟,德妃那時候算是被康熙斥責過的,四爺還能做到那樣,哪怕一些清流也不能說四爺不孝了。
這年頭,對母親是要孝順,可前提是,得是你父親認同你的母親。
倘若你父親不認同你的母親,那么,你是選擇哪個?
在清流們看來,自然是父親的!!
畢竟人家清流也是男人不是。
更何況,德妃的出身……
再加上那時候十四的作亂,在清流看來,明顯不是康熙爺教兒子教得不好,而是德妃把十四給寵壞了,所以,才會引起那禍害的。
因此,現在沈琳很是苦惱。
她以前設想得很好的。
皇后身體還行,畢竟歷史上的皇后是生無可戀,反正也當不了皇太后不是。
可現在不同了,人家還有弘時,為了兒子,你也得奮斗拼搏不是?
因此,沈琳就覺得這個所謂的病,來得真是蹊蹺。
沈琳他們到宮里,基本已經是接近傍晚了,因此,在太醫給出了診斷之后,弘時夫妻留了下來,沈琳便回了自己的長春宮。
沈琳一進入宮,大宮女便上來侍候,然后自己宮里的太監總管便說有要事秉告了。
沈琳一聽,心道,難道是皇后的病情真有隱情的?
畢竟,剛才自己可是聽太醫說,皇后是久疾,然后現在天氣突變,然后引起了更加嚴重的內疾,然后一下子爆發出來了。
比方說什么肝不行肺不行,反正在太醫說來,那就是五臟都不行,都有了損害。
總結的一句話,那就是,你們要有心理準備,有可能年關難過。
“起來回話,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立即向我秉告的?”沈琳一聽大宮女的話,立即讓人家進來了。
倘若真和皇后有點關系,那說不定能救上皇后一命呢。
“娘娘,之前,宮里有個傳聞……”
原來一個多月前,宮里有個傳聞,那就是在半夜的時候,會看見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當然了,不是妙齡女子,而是中年婦女,常會在宮里走。
基本上,這種話,誰都知道,那肯定是鬧鬼了,反正宮里冤案這么多,大家都相信是有鬼的存在的。
別說古人相信了,哪怕現代人,地球人都上了月球,大家還是相信有鬼,再加上那白衣女鬼有好些人看見過,大家都傳得更加厲害了。
“那舒貴妃沒做什么?”
沈琳問道。
雖然說謠言止于智者,不過,明顯這樣打壓是不對的,倒不如找人來做場法事,讓大家心安下。
“你倒是說下去呀……”
沈琳看著那首領太監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兒,便有些不高興了,催促他快點講下去。
“有好幾個在宮里資歷比較深的宮人說,那女鬼長了一張和皇后娘娘神似的臉……”
首領太監一說完,便立即磕倒在地,一句話也不出。
“神似皇后?”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早有人要對付皇后了?
所以搞出一個女鬼來,然后來說,其實皇后早就靈魂出竅了?
那看來,皇后這次生病,絕非偶然了?
是人為的了?
那這事,要不要和四爺說呢?
老實說,謀害皇后那可是大罪,沒有十足的證據,沈琳也不敢說誰。
你想啊,你都能謀害皇后了,那皇帝哪兒呢?
還有,人家這么做了,明顯是早有預謀的了,萬一自己說了,到時候,人家反咬一口自己,那自己怎么應對?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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