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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暮光籠罩這處寧靜的神廟,于是,我在漸漸西下的夕陽中告訴了扎圖魯前后經(jīng)過。
扎圖魯始終用盡驚嘆的目光看著我,當我說完時,他激動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那瀾姑娘,您真是太神奇了!”
依然帶著他的恭敬,對我用著敬語。
忽的,身邊寒氣環(huán)繞,安歌伸手扣住了扎圖魯?shù)氖滞螅鷪D魯一愣,見自己抓住我的手腕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匆匆放開:“對不起,我激動了。”扎圖魯窘迫地低下了臉,灰蒙蒙的發(fā)辮遮住了他同樣灰蒙蒙的臉,再次恢復對我恭敬的姿態(tài)。
我斜睨安歌,他也正冷睨過來,宛如又在說你是我的玩具,怎么能給別的男人亂碰?
霸道的小孩子獨占欲,所以他就是幼稚。
我轉(zhuǎn)回目光看扎圖魯:“扎圖魯,沒關(guān)系,我們是朋友。”
“不不不,我不配。”扎圖魯卻是搖搖頭后退了一步,“姑娘是神……”他忽的止住話音,看向了殘破的神廟之外。
我和安歌也朝那里看去,只見是里約和小夏他們神情緊繃地背著幾個黑布袋子回來。
他們在門口看到了扎圖魯,在看到我還有他們不認識的安歌時,立時警覺起來。
他們匆匆走向扎圖魯,里約到他身前看向我們:“大哥,那是誰?”里約開始打量安歌。
安歌低下臉用有胎記的半邊臉對著他們。
扎圖魯隨口介紹:“那是那瀾姑娘撿回來的啞巴,里約。”
里約立時生氣起來:“大哥,你怎么又讓人隨隨便便進來?”
扎圖魯因為里約的話而憤怒起來,一把揪住了里約的衣領(lǐng),看得小夏等人吃驚呆立。
里約也愣愣看扎圖魯,扎圖魯生氣道:“那瀾姑娘的朋友怎么會是隨隨便便的人?那瀾姑娘今天給我們帶回了多少食物?你也都看見了!你覺得她浪費我們的糧食,今天她不僅還清了,還多了很多!里約!你應(yīng)該尊敬那瀾姑娘知道嗎?!”
里約在扎圖魯?shù)呐Z中也發(fā)怒起來,猛地推開扎圖魯,扯回自己的衣領(lǐng),他冷冷看我一眼,再看扎圖魯:“我不會尊敬她的,她到底是誰扎圖魯你心里和我一樣清楚!我無法信任她!她現(xiàn)在還帶來了陌生人。你如果還糊涂下去,只會害了我們大家!扎圖魯!”里約伸手揪住了扎圖魯?shù)囊骂I(lǐng),踮起腳尖憤憤盯視扎圖魯黑色的眼睛,“她不過是弄回一車的食物,而我們做的,才是大事!”他推開扎圖魯,帶領(lǐng)小夏等少年從扎圖魯身邊而過。
扎圖魯在他走向地下城城門口時,沉沉低語:“至少她贏了巴依宰相,她帶來了智慧!里約,我不想我的人送死,你明白嗎?!”
里約頓住了腳步,低下臉回頭凝視扎圖魯在地上長長的黑影,雙眸中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失望:“扎圖魯,你變了,你變得膽小怕事了,你不再是我們的英雄了!”
“里約!”扎圖魯焦急地轉(zhuǎn)身,而里約已經(jīng)帶人走下地下城,他們身后的黑布袋里,露出了腰刀的刀柄。
扎圖魯擰眉搖了搖頭,憂愁而擔心。他看向我:“對不起,那瀾姑娘,我先失陪一下。”
“恩。”在我點頭后,扎圖魯追下了地下城。
安歌走到我身側(cè),銀瞳沉沉地盯視入口:“他們要做什么?”
“反抗你啊。”我無比清閑地說。事到如今,我覺得遮遮掩掩完全沒必要,就該用當頭棒喝的方法把安歌狠狠敲醒。借還在打賭時間內(nèi),讓安歌好好看看他子民對他的失望與憤怒。因為我相信安歌不是暴君,他只是貪玩過了頭。
登時,安歌驚呆了,無法相信地反問我:“你再說一遍?!”
我轉(zhuǎn)身正對他而立,認真看他:“他們想反抗你,推翻你,簡單地說就是要殺死你,他們把你當惡魔~~”
“什么?!”安歌吃驚地眨起了銀瞳,無法相信地搖頭,“他們居然想反抗我?!他們瘋了嗎?!本王對他們哪里不好了?!每個月本王可是命令巴依給這些人發(fā)食物的!”
“什么?”我吃驚地看他,“你給他們發(fā)食物?”
安歌怔住了神情,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變得深沉起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冷沉問我:“是不是沒有人拿到過食物?”
我發(fā)現(xiàn)這之間的誤會了。
我指向黑暗的入口:“安歌王,您覺得呢?”
安歌憤然甩開我的手臂,氣惱地在神廟里大步徘徊:“巴依!巴依!巴依這個老頭居然玩我!居然把我當白癡耍!”
“噓!”忽的,伊森在我耳邊警告,“有人來了。”
有伊森真好,像雷達一樣。
我立刻拉住安歌的手臂:“噓,有人靠近了,跟我來,我告訴你一切。”
安歌看看我,點點頭,再次隱忍自己的憤怒,不再說話。
我?guī)О哺柚鼗氐叵鲁牵瑏砣耸乾斏瓉硎墙o我們帶來了食物,她擔心找不到我們,東西被人吃完,所以特地找我們而來。
接過香濃的肉湯和美味的烤面包,瑪莎笑著返回,她一定還不知道扎圖魯他們的叛亂并未停止。
外面天色已暗,我?guī)О哺鑱淼奖缓诓及脑揭败嚺浴:诎档娜肟谔幰呀?jīng)幾乎沒了光亮,只有入口處淡淡的月光。
我掀開黑布的一角,打開車門,安歌因為看不清整亮車而以為是暗門。我讓他走進去,隨即看看四周也進入車里,關(guān)上門時,車里徹底一片漆黑。
我微微掀開前端的黑布,讓月光灑進來,安歌坐在車座上拍了拍,疑惑地問我:“這是什么地方?”
我沒告訴他,把食物給他開始跟他邊吃邊說起巴依的事情。安歌在旁邊越聽越憤怒,越聽越沉默,最后他攥緊了面包,久久沒有吃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