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斌這才從大片的竹林之中,回到路面上,“師兄?”
一旁青璉的瞳孔驟然緊縮,完全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在這個地方遇到自己的師兄。
“怎么?看見師兄驚訝地連話都不會說了。”
謝斌掃去自己滿身的落葉,看來齊國大將軍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沒……”
不知道該說什么的青璉頓時語塞。
“看來齊國大將軍的名號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在下前武林盟主弟子謝斌,久仰陸將軍大名。”
正當謝斌準備行禮的時候,陸思川卻一把將他扶起。
“別,行軍之人不受這些虛禮,保家衛國,本就是職責,無需多禮。”
許凝看著這倆人一來一往的也沒有多說些什么。
“這位是?”
謝斌上下打量的目光已然到了許凝的身上。
許凝被打量的面色有些不太好,青璉連忙出來打了個圓場。
“這位也是我的朋友,師兄您就不用多問了,只是你今天怎么會突然過來找我?”
謝斌也不多加隱瞞,“這是我當時在現場所收集到的證據,這些天來我一直都在尋找你的蹤跡,直至今日才在這外城找到了你。”
青璉看到謝斌手里緊握的信件的那一剎間,整個人立刻呆滯在原地,“這是真的嗎?”
謝斌點了點頭,“這是我在師傅手里所發現的信物,一定錯不了!”
謝斌的言語之中,已然是挑明了,小三便是殺害青璉父親的兇手。
“我們帶著這個信物去遂州找現任武林盟主問清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哪怕是調動多方力量,也必定要將他逼迫退位!殺父之仇,不可不報。”青璉隨即奪過謝斌手中的信件,怒氣沖沖地便帶著許凝和陸思川一起向最終的方向前行。
“我和你一起!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殺了我的師傅,我又怎可能會如此輕易放過他?”
謝斌表面上是一副極惡如仇的模樣,心里實際上早已樂開了花。
殺吧,殺吧!
只要你們都死了,最后這武林盟主之位就只在我的身上。
到時候再拿出師傅的信物,這偌大的武林,還有誰敢不聽他的命令?
謝斌的嘴角冷不丁地飄過,一抹一閃即逝的笑意,即使消失的很快,但還是被陸思川給捕捉到了。
不是被人殺了師傅嗎?不是嫉惡如仇嗎?怎么還能夠笑得出口?
陸思川雖然有疑惑,但是并未說出口,準備再觀望觀望。
一路上再次遇見蒙面人,兵戈相見的場面再度上演,有了第一次經驗的許凝在此刻便顯得得心應手了起來,時時注意自己的敵后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偷襲這種事情做起來還是輕而易舉的。
這些人的目標依舊十分明確——還是青璉,盡管費了一番功夫,也總算是暫時安全了。
幾個人馬不停蹄的趕路,最終也總算是趕到了遂州。
“這也實在是太累了吧!”許凝剛一到客棧,直接癱坐在大床之上。
一路上不停的奔波,再加上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刺殺,許凝不僅是身體上遭受折磨,就連精神力也被極度消耗。
休息了一晚,許凝的精氣神恢復得很快,隔天便準備去逛街。
吃著早餐的時候卻意外地聽了一耳朵閑話。
如今的武林盟主還真是有治世之能啊!
以前這個地方小偷橫行,如今在這普通的街道里,還哪里能夠看到小偷的背影?
若是能夠一直都像如今這樣的太平盛世便好了。
一路走來,路邊的每一位商販對武林盟主無一不稱贊。
“喂,我說你那個師兄是不是搞錯了?我怎么感覺現任武林盟主的風評好像特別不錯,看起來并不像是會殺了你父親的人。”許凝悄悄地在青璉的耳邊問著。
卻不曾想謝斌的耳朵極其靈敏,“正所謂人不可貌相,很多風評都可能是假的……”
青璉擰緊自己的眉頭,眼眸漸漸垂了下來,“其實我也不太愿意相信,新任武林盟主會殺了我的父親,他可是我的姐夫啊!”
“你還有個姐姐?”許凝驚呼出聲。
陸思川趕忙對許凝使了個神色,大街上人來人往,這若是被其他人給注意到了,必然會將他們行蹤給暴露。
青璉點了點頭,有些艱難地開了口,“但是我姐姐因為難產……離世了。”
許凝下意識地捂住嘴,半天才開口:“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
許凝連話都還沒說完,青璉惡毒地篤定,“這件事情也肯定是楠珂做的!”
“楠珂都能夠親手殺了我師傅,又怎么可能會做不出殺師姐的這種事?他一定是早就起了謀害師姐的歹心,但又想要人不知鬼不覺,所以就趁著師姐生產的時候動了手腳!”
語氣怨毒,眼神充滿了血絲,仿佛楠珂就在謝斌的面前,他的眼神恨不得南柯三給千刀萬剮。
“大家在如今的這個地方一定要步步小心,千萬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否則追殺很有可能會繼續上演。”
眾人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說話。
陸思川聽著謝斌所說的話,并未表態。
作為多年的好友,他怎么可能會不清楚楠柯的為人?就算他要殺人也只能是光明磊落的殺,絕對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至于謝斌首中的所謂的“信件”嘛……
陸思川面色一沉,沒有再繼續往下想。
作為好友的陸思川,同樣收到了來自楠珂兒子的滿月酒邀請。
這次來到遂州,一方面是要查清前任武林盟主的死因,還有就是參見好友孩子滿月的邀請。
許凝一大清早便發現陸思川并未在客棧之內,還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畢竟遂州這個地方還有挺多好玩的東西,她沒有嘗試過。
原本心情大好的許凝,準備讓陸思川陪他一起,但不知道這家伙一大清早的又出去忙什么了,無奈之下只好一個人隨便逛逛了。
好歹這家伙留給他的銀子也還算充足,不用再繼續向他這“面癱”伸手要了。
楠柯將滿月酒辦的極其風光,足以見得他對這孩子的愛。
盡管大部分人都已經知曉楠柯的妻子是因為生這孩子而香消玉殞的,可滿堂的賓客沒有一個人前去安慰楠珂,畢竟這是大喜的日子。
楠珂也只能盡力隱藏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賓客發現其他的異樣,孩子面前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過難受。
到了傍晚身心疲憊的剛坐在房間內,卻突然發現房間之中早已有了一位“不速之客”,“都這么久了,你怎么還是這樣一聲不吭的?差點都把我給嚇死了。”
陸思川并未有太多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