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好的天氣,白書沫和鬱奇莫揹著寫生薄一同走在通往校外的道路上,他們預定今天外出寫生,參加校際畫展的初稿需要先交給教授評審,然後才能進一步的填充潤色。他們現在就是去尋找這靈感,校園中隨處可見的風景,思路被限制了許多,在虛無的空間中更易尋找到下筆的靈動。
一道大嗓門打斷兩人整齊的步伐,“書沫,回頭。”一如既往的方冰洪亮的嗓音。
兩人循聲望去,快門聲響起,兩人的身影第一次被定格,在校園中的第一次合影。
方冰拿著拍立得走到兩人面前,看著上面的照片,兩人相當的無語,“哎呀,你們笑一下嘛。”方冰說,那上面兩人只是淡然的看著他,太生疏了。
不符合美感,重拍,她端起相機,鏡頭對準兩人。
白書沫跨到她身邊,搶得相機,“不要拍了,我人不是上相啦。”
“還好,還好。”方冰立刻將剛纔的照片塞到包包裡。
小莫站在原地看著嬉鬧的她們,嘴角彎起,神采飛揚。書沫忍不住的按動快門,留下這傾城一笑。
轉頭看到方冰一臉夢幻的神色,她**嘴角,只是一個笑容而已,太色了。若不是她和小莫向來熟悉要是突然看到這美景,怕是和方冰的反應一樣。
於是她推推方冰,湊到她的耳邊說:“要不要我給你整個機會?”
方冰立刻痛快的點頭,“要,要。”
白書沫鄙視的看著她,“你這反應太快了,不是真心的。”沒有經過大腦的反應,
是不會以正確的態度對待一件事情的。
方冰涼涼的回敬:“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傾城乎?”
一句話說的白書沫啞口無言,這小妮子,啥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居然還拽文。
“喂——你們幾個,快點,要出發嘍!”一個溫和卻不失嚴厲的聲音打斷三人的聊天。
三人一齊轉身,“啊,忘記了。”
今天落晨帶領著參加校際畫展的學生到校外寫生,但是有些相熟的學生聽說有課外活動,於是也一同來了,比如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方冰。
清空瀲灩,鳥鳴聲稀。
在這青山綠水間,一羣年輕人被這美景給吸引了,流連忘返。
白書沫躺在青草上,仰望著藍天,朵朵白雲悠閒的在天際飄蕩。
小莫側頭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問道:“書沫,你不畫麼?”他面前的畫板上,一幅畫稿漸已成型。
草地上,一派慵懶狀的書沫頭枕青草,仰望碧天,鼻聞花香,耳聽鳥鳴,清爽的風拂過臉頰,柔柔的很舒服,她拿著一片枯葉在手中晃動,愜意悠閒。
“不想。”她懶懶的回道。
“書沫,看這裡。”方冰興奮的大叫。
白書沫側頭望過去,咔嚓一聲,人已定格。
“你偷拍,”她指控著,天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是多麼的狼狽,頭髮凌亂,而且沾滿了枯草。
方冰對著她做了一個鬼臉,一副我不管的神情。
她身邊的另一名學生
笑著說:“就是偷拍的才比較經典。”
白書沫聽出了玄機,小莫也聽出來了,他直率的問:“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狗仔隊、偷窺者他們拍的比較……”他晃晃五指,動作中的意味明顯。
書沫輕笑,“卓溪不是這個意思啦,她說的是抓拍,抓拍,對吧。”對於一個現在已經被狗仔影響的人,在他面前說偷拍真可謂是提著腦袋撞牆的事情。
有書沫解釋,雖然扔持有不贊同,不過小莫也趨向於傾聽書沫的說法。
一場風波就此過去。
領隊落晨笑著說,“你們幾個不要偷懶了,我們是來寫生,不是來拍照的。”不過從他頭頂的遮陽帽以及脖子上掛著的單反相機來看,這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白書沫起身,拍拍身上的草,支起畫架,看著面前的碧水青山,這是山間的一塊平坦的青草地,也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層層蔥翠中露出的塊塊藍天,山澗的細流,清潭碧波,點點笑聲從四面傳來,夾雜著林間呼嘯的風聲,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充分的自由的呼吸著舒緩的空氣,仿若置身於夢境中。
她閉上雙眼,眼底一片清明,腦海中卻獨現剛纔看到的視覺風景。這如夢似幻的美景,若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到該有多好,脣角上揚,她在心底做了一個決定。
在虛幻中尋找真實,虛無中尋找支柱。
睜眼看著燦爛的陽光,碧綠的叢林,她緩緩的拿起了手中的筆,瞥了一眼筆尖,她運筆如飛,整個初稿的構想逐漸的顯露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