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睜開眼,就看見在朝陽金色的光輝中,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手里拿著書,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
優雅卓然,溫文出眾。
我的心咯噔一聲,那一刻,我仿佛感覺看到了天使。
隨即我就笑了,帶了些許的嘲諷。天使?對我而言他們說是惡魔還差不多吧。
注意到我的醒來,莫承恩合上書:“醒了!”
“嗯,什么時候了!”
“九月十二日,上午十點半!還要更詳細點嗎?”
我一愣,不是因為起的已經晚了,而是已經是九月十二日了嗎?這么快,最近事情太多都忘了是什么時候了。
莫承恩走到我面前在;“維爾利克有事去公司了,他說你喝醉了,讓我過來看看!”看見我愣愣的站在那,笑了捏了捏我的臉:“怎么,酒還沒醒嗎?”
“不是!”我看著墻上的鐘:“今天是我的生日!”
這下輪到莫承恩愣住了,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雙手一攤:“壽星最大,說吧,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盡量滿足!”
“真的!”
“那是當然!”
“你說的!”
我狡黠的一笑,匆匆忙忙的跑進去梳洗,然后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就看見莫承恩驚訝的看著我。
“好看吧!我一直想穿的,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水藍色的細帶背心,咖啡色的熱褲,只有二十厘米的長度,到腿根處,露出修長有致,潔白無瑕的腿。
“難不成你準備今天生日一天都在床上度過!”
“不是啦!”我臉一下子漲紅:“陪我出去玩一天,瘋狂的玩一天!”
我感覺我真的是瘋了,或者是昨天的酒還沒醒,我戴了墨鏡就拖著莫承恩一起去瘋狂的逛。
先是和他一起逛百貨公司,一件一件為他挑衣服,然后再看著他一次一次的進更衣室,等到他出來又哈哈笑著看著他。
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了,莫承恩無奈的摟住我,在我的耳邊咬耳朵:“你也應該夠了吧,就算整我也可以了吧!”
我跳下沙發,上下仔細的看他,換下了西裝的他穿上了一件白色的心領中袖T桖,領邊是藍色的藤蔓花紋,下身是米色的休閑長褲。
我點了點頭,滿意自己的眼光:“小姐,刷卡!”
“那現在我們的壽星又準備去哪!”莫承恩的語氣竟是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的無奈與寵溺。
“游樂園!”
到了游樂園,原本不敢玩的,過山車,海盜船……一個個的玩過來,每當心起伏落下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握住旁邊的手。
下了過山車,莫承恩看著大汗淋漓的我:“你啊,怎么今天那么瘋!”
我回過頭,笑得燦爛:“不好嗎?”
“好,不過我怕我的心臟受不了這么大的驚喜!”
“呵呵!我們去玩那個!”
莫承恩無奈的看著,就不知道這個大小姐又看上什么驚險刺激的游戲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發現那是一個投幣玩具機。
我興奮得抓著他的手,“我要那個!就是正中的那個藍色的胖兔子!”
取出一把硬幣,投進去,然后調動,看著那個大大的夾子伸下去,可就在夾子把玩具夾起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個藍肥兔一下子掉了下去。
我氣不過的又投進去幾個,卻都是同樣的結果,看著手心里最后一個硬幣,一下子氣了。
“氣鼓鼓的像個海豚一樣!”
他捏了捏我的臉,然后伸過手,溫和的拿過手心里的硬幣:“我來!”
然后就看見他靈活的調動手柄,很輕松的夾起那個藍肥兔,我不得不感嘆不愧是醫生拿手術刀的手,靈活得很。
當他把藍肥兔遞給我的時候,我掩不住激動的一下子抱住他:“承恩,我好愛你啊!”說著,就吻上了他!
就在我的唇貼上他的時候,我的腦中突然的清醒,想要推開,可身后卻突地被一雙手牢牢的按住,緊緊地貼住他。
總覺得這個吻不同于以往的,我感覺腦中迷迷糊糊的一片,只能隨著他的起伏而動。
直到身邊的一個孩子咯咯的笑聲:“羞羞!”
我連忙推開他,臉上羞紅了一片。
“走啦!”趕緊拖著他走了。
“陪我去乘摩天輪吧!”
看著摩天輪慢慢升上去,我趴在玻璃上看著地面的一切,其他摩天輪里面人的樣子,笑容一下子淡了下去。
莫承恩從身后摟住我:“在想什么呢?”
“承恩,你知道嗎,我曾經是孤兒,我被人拋棄在街角,是我的養父母把我帶回來,收養我,照顧我,我從小立志要當一名模特,想要站在那頂尖的舞臺,不僅僅是因為我個人的喜歡,還是因為我希望有一天我站在這個舞臺的時候,他們能看到我,看到我是那么的出色,后悔他們曾經的決定,甚至認我!那時候,我想我是恨他們的,可是也愛他們!”
“后來呢?”
“后來,”我笑了笑,“后來他們果然看到了,他們比我想象的還要出色,他們告訴我他們當初并不是想拋棄我,而只是被人擄走了還是嬰兒的我,那一天我見到了我一直想見到得親生父母,甚至我的哥哥,我的嫂子,他們都是極為出色的,而且都對我極為得疼愛,尤其是我哥哥,他的脾氣很好,對我更是幾近溺愛,弄得我嫂子都開玩笑的對我說他都吃醋了,可是那一刻我心里竟然沒有任何的激動,心很平靜,我很茫然,我不是很想見到他們嗎,為什么還會不開心!”
莫承恩摟緊了我,手指卷著我發梢的頭發:“那有什么奇怪的,有父母就一定好嗎?如果從小到大,你父母沒有參加過一次家長會,家也極少回,甚至連兒子在家里因為生病險些死去都不知道,最后還是鄰居把他送進醫院,而他們卻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你覺得這樣的父母有用嗎?”
我的心一抖,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他提起自己的父母,所有關于莫景之,方海藍都只是說他們為了研究嘔心瀝血,不分晝夜勤于研究,可是卻忘了,這對于家,對于孩子卻是最大的傷害。
轉過身,笑著看著他:“等下我們去玩什么?”
“你決定,壽星最大!”
“我不知道干什么!你說嘛!”
“我確實不知道等下干什么,不過現在我知道我想做什么!”
“什么!”
“繼續剛才的事!”
“剛才的事?是聊天還是……”
“不,是更早以前的!”
更早以前?我腦中念頭一閃而過,那是……還沒容的及我臉紅,就看見一張臉在我面前靠近,親吻。
暈陶陶的感覺像是昨夜喝醉酒的感覺,身子由不得自己,潔白的手臂像蛇一樣纏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