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對于英法德之間的戰爭,我們站在英法一方,而中國則保持中立。 ,他的身邊有一支能夠給他極大威脅大國,還有日本這支海上強國存在,我相信中國只想拿到他應該擁有的,確保自己的地位不受侵犯而已。
同時,你覺得兩支航母就能將一個僅僅剛建造一艘小型航母的國家,變成能與我們對抗的海上強國么?海軍是一支需要耗費大量金錢的軍種,海軍建設可以牽制中國發展的步驟。
此次疫情平息過后,聯邦政府經濟必然會受到比經濟危機更為嚴重的打擊,中立的中國將是資本很好的一個去處,我們必須盡力消除這種影響,轉移中國方面的注意力,當然,對中國示好也為日后我們與德國之間對中**方的爭取,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赫爾,有時候你的思想還要再放開一些。”
羅斯福向來以奉行和平主義者著稱,但在此刻,為了美國利益以及未來大戰考慮,這個睿智的老頭覺得,趁此機會加大與中國之間的友好程度,對美國以及未來世界格局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雖然自中日戰爭開始,美國媒體以及羅斯福本人始終站在中國這邊,并暗中對中國民國政府進行過很多幫助,最后欣喜的看到中國人經過自身努力最終取得勝利,但世界大戰依舊讓羅斯福非常擔心。歐戰緊張局勢、國內遭遇恐怖襲擊,這一切都表明這場大戰誰都不能避免。他必須為美國爭取更多的勝利籌碼,算計中國也是羅斯福不得以地辦法。
“總統,很遺憾,線索從加拿大和英國兩個方面同時中斷。情報部門正在努力尋找新的突破點。”
“什么?赫爾,告訴情報部門,我不管他們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將幕后主使揪出來。這是一次挑釁整個聯邦政府的恐怖襲擊,已經帶給我們不可估量的巨大損失,我們必須要為此做點什么。”
7月10日,經過連續幾天地排查,美中情局終于從逐步圈定最早發病地區,鎖定了幾處港口城市的疫源。經過仔細檢查,中情局官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目標基本鎖定為幾大港口內停泊的幾艘商船。美國作為新興的工業大國,港口業務繁多、各國來往頻繁,“可巧”疫情爆發前因惡性綁架殺人事件。美國對各港口都實施戒嚴,致使這些船只短期內無法離開美國。
本來中情局也沒有如此能力能夠迅速鎖定這幾艘船只,可經過對最早因疫情死亡地那些人身份和活動的摸排。美中情局終于從中找到蛛絲馬跡:這些人身份大多為海員,且剛剛出海歸來。順著這條線索。中情局官員對他們呆過的船只以及航海記錄進行檢查后,駭然發現每艘船都有不明受托物品。
記錄顯示托運者并沒有指定接貨人,只是給了保管員一把鑰匙。并告訴保管員到港后打開托運箱即有提示。海上運輸,有人請海員夾帶私密物品這類事情本來發生的比較頻繁,只是沒有接貨人這條記錄非常奇怪。
因涉案海員基本都已經亡故,中情局無法得知海員到港后,打開箱子究竟看到了什么,他們只能從箱子的制作材料,以及這些商船所有者、出發地、經過地入手調查。.然而,最終調查結果顯示,商船屬于英國一架船運公司,出發地為法國一處海港,途中經過英國。
法國正在戰亂,各港口混亂一片,大批難民涌向各個港口試圖逃出法國,英國各個港口也晝夜繁忙,正大力接受法國轉移過來的物資、文件以及民眾,所有港口此時幾乎都已經不存在什么記錄,商船在英、法究竟發生已經很難考證,線索就此中斷。
以病毒特征,顯然與日本研制的那些東西非常相似,這一點從中國防疫醫療團工作成果顯著,已經可以看出端倪。從病毒出發地,英、法、德都無法逃脫干系,這些分析讓美國中情局極為頭疼。無奈之下,他們只有將所有資料上交至羅斯福面前。
“會不會是德國干的?”
研究資料,赫爾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很難說!雖我們站在英法盟軍這邊,可畢竟沒有對德真正開戰,除非希特勒瘋了,要逼迫我們參戰,否則他不應該出此下策,目前希特勒關注重點應該是英國才對。可這些商船雖經過英國,我們卻沒有任何有關英國也發生疫情的消息,這很有問題!”
“除了德國之外,英、法、日、中、俄都有可能,畢竟據情報這些國家都已經成功研發病毒。”
赫爾有些為難地皺眉說道。這幾日羅斯福為穩定國內形式,已經連續幾個通宵沒有休息,他不想讓這被病患折磨的老人再如此下去,可現實是,他又不得不讓羅斯福繼續工作,并且他還要不時扮演推波助瀾的角色,這對一個老人來說,實在是太過于殘忍。
“是啊!所以我們要非常謹慎!不過,我們可以利用排除法去推測最有可能地國家。”
羅斯福顯然沒有注意赫爾對自己同情的目光,他坐在輪椅上按照自己地思路繼續分析下去。
“商船來自英法,英國首相丘吉爾極力希望我們參戰,雖然沒有獲得國會同意,但是我們已經對英法實行租借法案,此時丘吉爾非常依賴聯邦政府對他的支援,應該不會為了逼迫我們參戰出此下策。既然不是英法,那么是誰要挑動聯邦政府與英法之間的矛盾,誰是最大利益獲得者?”
“德國。德國無疑是最大利益獲得者,可是您已經說過,德國不太可能。”
赫爾接著羅斯福地思路反駁,這是他們之間探討問題的一種方式。在這種相互拆臺的探討方式中,一些問題很容易就被從正反兩方面完善起來。
“赫爾,眼光再放大一些,不要忘了這個世界除了歐洲。還有其他地方值得關注!”
“難道會真的是日本?可日本正在請求我們幫助。”
“呵呵,日本是在請求我們幫助,英法為拉攏俄國以及自身地需要,已經對日本實施禁運,同時東南亞地區的軍隊也開始陸續回調。根據情報,日本曾經有南下奪取資源的計劃,此時在我們沒有答應日本也享受租借法案要求,并隨時可能應英法要求對石油、黃銅、鋼鐵以及藥品等相關戰略物資禁運情況下,我非常擔心這個國家鋌而走險。
畢竟,作為靠近德國的日本可以以很好借口。隨時發動南下進攻行動。英法兩國需要撤離兵力救援歐洲,中國則沒有能與日軍在太平洋上抗衡地艦隊,聯邦政府在太平洋的艦隊就成了日本首要擔心目標。此時我們國內忽然發生如此大規模疫情,對日本來說。將是非常有利。
我有理由相信,日本只要在我們這里得不到他想要的,這個國家一定會趁此機會快速南下。以獲取他們所急需的資源,維持在北亞戰事的繼續進行。
同時,赫爾,你不要忘記我們被綁架的科學家中,絕大多數為數學家、工程制造學家、物理學家以及化學家,這說明什么?我相信,很可能是愛因斯坦等人關于原子武器毀滅性威力的言論,受到了某些國家密切關注,這對于資源缺少的國家來說,是個極大誘惑。”
聽羅斯福如此肯定的分析,赫爾又反駁著說道,
“難道中、俄沒有可能么?總統先生,您似乎對中國很有好感,對俄國也并不懷疑,這是否會影響您的分析呢?畢竟我們在太平洋地區艦隊地存在,除了對日本有威脅外,對俄國以及正在崛起的中國都有威脅。
其中,尤其是中國,在歷史上中國對東南亞地區擁有絕對的控制權,此時崛起地中國難道不想繼續過去的輝煌?同樣,中國政府、不、嚴格說應該是中國政府地三軍總司令吳克,根據情報,此人具有極強的預見能力,對科技以及新式武器研發也非常熱衷,而且此人還曾秘密控制我們的航空制造工業,因此也非常值得懷疑。
總統先生,我覺得您應該對這個吳克提高應有地警惕,這才符合我們聯邦政府的利益。”
“您說的很對,我們與英法有矛盾,對中日來說都有非常大的利益,但最為急迫獲利最大的是日本,而中國急于國內建設,需要我們的幫助,也必須與英、法、德保持相對和平,此時發動這樣針對美國的恐怖襲擊對他們來說,并無多大好處,這從他們在歐戰以及日俄戰爭的中立態度就可以得知。
作為中國的實權控制人物吳克,雖然值得我們必須提高警惕,但此時中國政府的態度,也應該就是吳克所持態度,因此,此次對美國的襲擊中或許他也有可能,但是可能性相對來說要小很多。畢竟對他來說最為有用的是愛因斯坦等人不成熟的原子武器理論,但這對于已經戰勝日本的中國來說并不迫切,不值得中國以及吳克為此甘冒與我們開戰的危險。
至于俄國,赫爾,這還用我說么,斯大L非常忌憚德軍,他不會希望我們與英法忽然產生矛盾,以至于幫助德軍戰勝英法后,回頭攻擊自己吧?”
“總統先生,其實我很同意您的分析,根據中情局以及軍方情報,有一批人在戒嚴之初通過聯邦政府北部邊境進入加拿大,隨后失去蹤跡,我們懷疑這些人中可能有那些被綁架的科學家。而隨后的這場疫情,更可能是在打擊聯邦政府經濟的同時,以轉移我們偵查部門的注意力。
軍方分析,加拿大地廣人稀便于綁架者行動,且東部太平洋沿岸、西北部大西洋沿岸島嶼林立,根本無法封鎖與搜查,綁架者完全可以自此自由出入,利用海路運輸到達世界每一個角落,包括到達亞洲任一國家。
另根據目擊者證實,過境人群中除白人以外還有亞洲人種,而綁架案以及細菌案發生同時,日本駐聯邦政府大使館電波來往頻繁。且疫情發生后,日本政府幫助我們控制疫情的工作小組,表現非常糟糕,其國內還附帶提出各種物資要求,這也讓我們不得不將之列為首要懷疑目標。”
赫爾畢竟是國務卿,他對情報的掌握以及分析也非常到位,與羅斯福探討也只是為了使自己的推理更為接近事實。
其實不論幕后主使是不是日本,關于最后一點,赫爾真的錯怪了日本政府。日本細菌防疫小組工作效果極差,可以理解,畢竟這次疫情與日本曾經被中國公開的那場細菌戰疫情極為類似,日本政府為了顯示與自己無關,不能不表現的差一點。
至于趁機要求美國給與物資援助,日本政府也不想,此時避嫌都來不及,何況是趁機勒索。然而北亞戰事、歐美禁運讓日本戰略物資極度匱乏,彬山元已經進攻乏力,一旦斯大L結束向芬蘭的戰斗,日本必將遭遇其瘋狂反撲。
有此分析,逼不得已,日本只能在盡量避嫌的同時,再次吞下死蒼蠅,新任外相松岡洋右在致電駐美大使積極與美談判的同時,自己也親自來到美國,“希望趁火打劫”,與美國政府簽訂日后穩固的資源供給合約,這恰好又增加赫爾對日本政府作為幕后主使的懷疑。
經過這一系列分析,羅斯福以及赫爾基本上都認為日本是最大嫌疑,然而這一切都只是推理,情報部門以及軍方沒有獲得任何證據可以說明。
赫爾想著手中的那些資料,不禁搖頭苦笑。難道要總統僅僅因為有亞洲人種自北部邊境偷渡至加拿大,就向日本開戰么?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截至到目前,也許只有那些發生在內地的細菌案件能夠為中情局提供一些線索。
不過,看重災區的分布,赫爾對此并不報多大希望。底特律、芝加哥等五大湖經濟工業區與加拿大首都渥太華接壤,且接近于紐芬蘭灣海域接近,而兩河流域源頭也接近加拿大邊界。以加拿大地廣人稀的現狀分析,只要進入加拿大中北部,即使有人在其領地開炮,也不一定會被發現,更別說一些攜帶細菌的生物了。
這一系列計劃實施的如此完美,讓赫爾在頭疼的同時,也不得不極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