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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什么河流的華北區域讓裝甲旅的速度發揮到了極限,“獵豹”們以每小時近40公里的速度,迅速向西邊的永定河撲去,敵西苑輜重隊伍在第一時間嘗到了獵豹的滋味。
訓練有素的日軍隊伍在坦克接近時,立刻從運輸車輛上跳了下來,其步兵以臥倒姿態就地展開防御射擊,機槍手們則在一些車輛的掩護下,倉促組建機槍陣地,然后忙碌的向轟轟而來的坦克掃射子彈。然而這些子彈對裝甲坦克以及戰車根本就沒什么作用,很快這些“獵豹”在接近他們時炮火以及密集的機槍子彈,同時覆蓋在這支輜重隊伍身上,車輛被炸毀,人員馬匹被射殺,一時之間整個隊伍亂成一團。
第一道橫列坦克、裝甲很快就橫沖直撞的沖進了輜重隊伍,通過燈光碾殺著地面上狼狽逃竄躲避的日軍士兵,側翼機槍除了繼續展開抵近外,隨行步兵也在同一時間漫進了陣地,自動步槍、輕機槍、槍榴彈、手榴彈很快清洗著還在臥倒還擊的日軍身上。這些步兵在幾分中之內就風卷殘云般的卷過日軍隊伍,留下一地傷殘給了第二道已經到來的橫列,揚長西去。
第二道橫列繼續著第一道坦克裝甲橫列的戰術,偶爾有一些日軍在隨行步兵隊伍的疏忽中,渾身是血的沖進坦克,將手中那可笑的“甜瓜”手榴彈砸在坦克是身上,引起坦克的一些震動,然后爆炸過后,坦克依舊繼續前進,并且憤怒追上扔出手榴彈的日軍,將他一點點碾進履帶之下。
第二道橫列過去,并沒有回身繼續打擊這支輜重隊伍,而是如同前一道坦克橫列一樣,以迅快的速度留下這一地傷殘揚長西去。幸存日軍軍官覺得自己有些幸運,這些坦克似乎擔負著什么任務,并沒有對他們進行清剿,否則只要在來回一次,這個運輸大隊就會萬全覆滅。
在坦克橫列過后,確信這些坦克不在會回來,殘存的日軍逐漸從周圍匯集起來,經過仔細清點,整個輜重大隊傷亡慘重,借著黑暗躲避全身無傷者不足百人,那些躲避不及“英勇”作戰的士兵大多已經死亡,傷殘者占據整個部隊近一半之重,長長的隊伍中到處都是傷者在爬動、哀號、慘叫,血液從他們身體里不斷流出,浸燃著身下的沙土。此時不要說物資全部被摧毀了,運輸任務無法完成,就是這些傷員都已經讓這100多完好無損的士兵非常頭疼。
這支運輸大隊是屬于彪悍的關東軍酒井旅團,經受過非常嚴格的訓練,士兵普遍作戰頑強堅韌,因此在這種情況下,那些還能行走的輕傷員立刻忍著傷痛,配合其它士兵對重傷者進行救助。
中村次郎小腿中了一槍,此時他也正忍著傷痛一瘸一拐的忙著救護傷員。他已經包扎好一個胸口中彈,傷及肺部呼吸困難,滿口血沫的士兵后,又走向了一個腹部被彈片劃開,正在苦苦掙扎的士兵。將這個士兵流露在外的腸子草草塞進他肚子,以衣服和皮帶胡亂綁起,以等待回到駐地后再進行救助。這也沒有辦法,大隊醫療衛生員已經戰死,他們這些人只能進行簡單的包扎處理,對這樣大的傷口中村實在沒有什么好辦法,他只能祈禱“天照大神”能夠眷顧到這個戰友,讓他支撐到救援人員到來。
包扎好這個傷員后,中村拖著受傷的腿,一手舉著火把又繼續向幾十米外下一個哀號的聲音處走去。走了十幾步后,他拖動的傷腿在地面上忽然被一個物體絆了一下,立刻牽動傷口,把他疼的齜牙裂嘴。不得已,他一屁股坐了下去,想先休息一會,等腿疼稍微輕緩一點再繼續。
可沒想到,他剛坐下去,屁股下就好象有東西在抓他,把他嚇了一驚,連忙忍著腿部疼痛閃開觀看。低垂火把閃動的光芒中,一截黑糊糊的“物體”正在努力“蠕動”著,一截突出似乎是“手”的東西正伸向自己這個方向。
幾秒中過后,他才發現這是不經意就會以為是“土疙瘩”的東西也是一個“傷員”,血液混合著泥灰,沾這個傷員渾身都是,讓他在灰暗中看起來幾乎和泥土沒有兩樣。等他艱難的蹲下身子仔細察看時才發現,這個“傷員”究竟傷的有多重。
這只是半截“身子”了,從大腿根部開始,以下的部分都在一條履帶的痕跡里,被碾成一片糊狀包裹在破碎的褲子中,黑褐的鮮血與周邊泥土攪和在一起,撲鼻都是惡心的血腥氣息,連到處迷漫的硫磺硝煙氣味,都不能掩蓋其對中村鼻子的刺激。
不僅是如此,惡心狂嘔的中村還發現,這個“傷員”還斷了一只手筆,其忖以下部分也已經失去,看其傷口處那粘連的肉沫,中村估計這個“傷員”可能曾試圖用手去解救履帶下正被碾壓的下半shen,結果腿沒解救出來卻連一只手也搭了進去。
即使這樣,可能是泥土混合血液后成為黏稠的稀泥,阻止了傷口繼續流血,這個傷員直到此時還留下一口氣。不過,因為自己剛剛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將已經疼暈的他弄蘇醒過來,所以此刻才伸出一只手向他求救。
這樣重的傷,在此刻沒有急救措施的情況下,幾乎是死定了!再說,即使能救活,他以后還能怎么生活呢?救還是不救?此刻搬動他,會不會立刻引起大出血,然后導致血盡而死?中村看著這個渾身上下只有頭部和一只手能動彈的“傷員”,一邊猶豫的想著,一邊慶幸自己沒有成為那樣,否則將生不如死。
滿臉灰黑的“傷員”看著火光中,中村猶豫的眼光,也想起了自己的情況,伸出去的手又緩緩縮了回去,接著中村就聽到“傷員”喉嚨一陣響動,一陣微弱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傳出,中村將耳朵貼近他的嘴邊,才隱約聽見:
“幫我解決痛苦吧!拜托了!”
接著,一陣微弱變調的歌聲從這個“傷員”嘴中響了起來,低的只有中村能聽見,從曲調上隱約可以分辨出那是“君之代”。這歌中村次郎自然是熟之又熟,在他們出征的時候,大家嘴里都會唱這樣的歌,還有一首歌也是他們人人都會的,歌詞大意為:“我要走了,你呢?你這死氣沉沉的日本,實在令人討厭。波濤那邊是中國,它的四萬萬人民正等待著我,……”。
“唉!來中國究竟是對還是錯,這里等著我們的不僅僅是四萬萬人,還有不知多少萬萬的仇恨,將來也許我也會這樣凄慘的死在異地,連魂魄都不能回到故鄉!”中村低聲嘆了口氣,默然閉上眼睛將刺刀狠狠的刺進了“傷員”的胸膛,然后有些悲哀和茫然的站起身形,在硝煙迷漫的高粱地中,繼續尋找下一個需要他幫助地目標。
就在這支大隊清點物資、救助傷員、感嘆自己流年不利撞在敵方裝甲隊伍行進路上之時,一陣隱隱的轟鳴聲又從東邊傳來。
“難道還有裝甲部隊要經過這里?”驚慌立刻涌上這些殘存的日軍心頭。經過坦克橫列迅猛無情的打擊過后,所有人都升起無力反抗的念頭,此時他們再也不是什么彪悍的獨立混成第一旅團運輸兵,而是一群已經成為驚弓之鳥的傷殘人員。
一些活著的軍曹仔細分辨著聲音,等到視線能及之時,發現又是一只裝甲橫列正在向他們橫掃過來!當場這幾個軍曹立刻奔跑在道路上,大聲呼喊:
“分散隱蔽!分散隱蔽!”
知道僅憑剩下的這點人在沒有重武器、沒有戰壕工事的情況下,防御裝甲部隊根本就是徒勞的。所以這些殘余傷殘立刻積極向路邊黑暗的高粱地中進行隱藏,而那些傷重無法移動的人員,只好任由他們躺在原地自生自滅。
道路上能跑動的日軍很快丟下一切,躲避進了黑暗中的高粱地,而裝甲部隊也在他們消失的同時,出現在這片狼籍萬分戰場上。通過戰場上那些待死的傷員,裝甲部隊很快就知道殘存日軍一定就在附近,很大可能就躲避在高粱地中,如果貿然讓裝甲步兵進入,雖然會消滅一部分日軍,但也會給自己部隊帶來不必要的傷亡。捉迷藏不是裝甲四營的任務,他們的任務是跟隨在裝甲部隊之后,保存自己、盡量給敵殘部以更大傷害。對于目前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情還是不作為妙。
因此在日軍膽戰心驚的注視下,裝甲四營以及隨行步兵以一陣密集槍火掃射過高粱地之后,也同樣揚長西去,而陣地上的那些日軍重傷員,這只裝甲橫隊根本就沒答理,繼續讓那些人不死不活的躺在原地,等待己方人員救助。
裝甲橫列轟轟而過之后,這些日軍豎起耳朵確信沒有第二道橫列到來,這才大著膽子鉆出高粱地。剛剛一掃而過的射擊,因每輛裝甲之間的間距不大,機槍彈雨以及隨行步兵射擊的彈雨太密集,又讓這支部隊增添了20多具尸體和幾十個傷員,而那些原本就是傷員的士兵,也因為剛剛的躲避行動,讓傷口又開始大量流血,增加了救助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