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不時點了點頭,不過口中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更加雄渾的聲音從他的喉間發出:“第三排上!”
震驚!絕對的震撼!當城頭上的南門守衛軍看見第二排的盾牌和第一排連接上時,他們感覺到了不可思議。面對城牆下已經形成的意外局面,他們漸漸的感覺到自己的技窮,甚至有種氣息開始在南門守衛軍中蔓延,那就是對方有如天兵降臨一般,強大地讓人窒息。就在南門守衛軍還在驚訝剛纔兩塊盾牌重合在一起時,城下那個一個響亮的聲音再次飄來,雖然和著戰場上的嘈雜,但是對於城頭上的南門守衛軍來說,這個聲音太與衆不同了,帶給他們的震撼無與倫比。
隨著子俊第三聲的令下,第三排盾牌隊在已經擋住絕大部分箭雨的盾牌掩護下,每兩人擡著一張小方桌,小方桌上面放著一塊盾牌,匆匆的向立盾牌的位置跑去。等第三排跑到盾牌組成的城牆後時,他們放下了齊胸高度的小方桌,然後拿起盾牌爬上了小方桌,這一下盾牌城牆的高度再次增加,足足三張盾牌疊成的高度雖然還比不上合州城牆,但是感覺上已經差不了多少了。
城頭上的南門守衛軍再一次詫異的看著眼前被盾牌撐滿的世界,一股寒意從他們的背脊骨冒了上來。對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們射出的箭豈不是全部無用!我們的一切
都在對方的算計當中。對手肯定有高人指點。一個又一個的念頭從大腦最深處浮現在南門守衛軍的眼前,此時南門守衛軍拿著弓箭的手都有些顫抖了,他們射出的箭本來就大部分撞到玄水營組成的盾牌上,紛紛落地。現在再加上手的顫抖,許多箭支在一離開弓後便直直的釣向了地上,沒有一點威脅。
此時的高博飛有些著急了,看著自己的攻擊沒有半分作用,高博飛努著吼道:“使勁,全部給我拿出吃奶的力量來,照著盾牌與盾牌之間的空隙射箭。另一部分人給我向天上射箭,我要箭支從天上落進盾牌牆後面去。”雖然形勢比較慌亂,但是高博飛還是沒有失去理智和冷靜。在突然遇到這種情況下,他命令手下做出了當時最正確的決定。
不過城下的玄水營也並沒有因爲盾牌城牆的搭建完成而放緩攻擊的腳步,等盾牌牆剛剛一搭上後,張雲向後一揮手,自己迅速的跑向了了盾牌牆後。“上前,從縫隙中射箭。”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命令,但是就這一下讓城下的玄水營從下往上攻擊的劣勢給填補了回來。縱使合州城的城牆遙不可及,但是現在卻奈何不了城下的玄水營。隨著張雲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一千多玄水營將士,全部拿著弓箭跟了上來。張雲也毫不停息,將弓箭頭伸出盾牌的空隙處,瞄準城頭上一個伸出腦袋射箭的淳國人,照直了一個滿弓射了去。箭支在空中破開已經燃燒起來的空氣,又正好錯過許多紛紛迎面撞來的箭支,最終插進了城頭淳國人的面龐中,只是箭羽還在顫抖,像是怒氣還未完全燃盡一般。
“啊!”隨著一聲慘叫,南門第一個倒下的人產生了。那人面龐中箭後,直挺挺的向後砸了去,頓時再無生還的可能性。不過對於整個南門守衛軍而言,一個人的死去,是不會引起他們的重視的。
不過很快張雲身後的弓箭手就已經全部到位了,他們紛紛各自尋找著縫隙,然後伸出縫隙,射向了城頭。玄水營反擊的號角正是吹響。等待玄水營射完第一批箭時,城頭上幾十個南門守衛軍已經躺在了地上,許多人渾身都插滿了箭支,像極了一個刺蝟。高博飛看著這些再也醒不過來的兄弟,一時愣了。不過敵人卻不會因爲你的停止而停止,很快高博飛就看見了持續向城頭飛來的箭支,越來越密集。高博飛用接近咆哮的聲音命令道:“全部向天上射箭!”
之所以高博飛會這麼安排,那是由於盾牌牆離合州城城頭太遠了,而城頭上的南門守衛軍就算個個都是神箭手,此刻也射不進城下的盾牌隊。而盾牌牆後的玄水營卻可以從縫隙中伸出箭頭來進行射擊。對於城頭上的南門守衛軍來說,現在射殺玄水營就好比隔著一段距離向一個只有手指大小的洞射箭,要命中的概率低得幾乎不可能。然而對於從盾牌牆那面射出箭支的玄水營將士來說,只需把箭頭伸出縫隙,外面的目標,就如同沒有遮擋一般,任人宰割。
隨著城頭上南門守衛軍的死傷越來越多,終於這些活著的人開始按照高博飛的命令執行起來。果不其然,當一排箭支越過盾牌牆後,如直線般下墜時,衆人彷彿聽見了開山破石的聲音,隨著那一支支的聲響過後,射向城頭的弓箭明顯相比於剛纔少了許多。不過縱使如此,城頭上南門守衛軍的死傷都要遠遠大於玄水營的死傷。
當兩軍一上一下用弓箭僵持的時候,那支二十幾人的特殊隊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盾牌牆的防護和弓箭將士的掩護,他們尋著前方的獵物再次踏入了危機萬分的境地。當還離盾牌牆有一定距離的蕭離看見那二十人開始行動後,竟然也配合起了它的行動。蕭離冷冷的看著南門城頭,命令道:“擊鼓,擊大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