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盛怒燃魏都 神器封惡龍
大梁一行,韓國太子身負著重任,人馬莊嚴,旌旗林立,氣派萬方地駛過寬闊的街道。殊不知一場巨大的危機正在無形之中醞釀!眼看隊伍接近城市中心的時刻,突然一聲雷鳴電閃,竟是天降神雷,轟然之間,塵土遮天,地陷千丈!急急的拉韁停馬,整個隊伍前后沖撞,一時間混亂不堪。“怎么回事?”太子掀開馬車的簾子,冠發有些凌亂,顯得狼狽不堪?!疤拥钕拢讲乓坏捞炖讚羲榱饲胺降缆?,隊伍已經被阻擋了。”侍衛急忙回報道,“天雷阻路?恐怕非是吉兆啊。”就在眾人驚慌失措之際,天空之中頓起萬里火云,遮蔽紅日,層云盡赤!接而一聲嬌喝,浸染無邊怒火與焦急,破空而降:“紅蓮業火,亂世浮屠,極焰斬天!”宛若利刃劃破空間,斬盡魔風妖邪!“火云仙子善柔!”韓國太子驚呼一聲,慌忙滾下車來。那聲詩號,伴隨著軍神出世,早已響遍七國,每次出現皆是江河逆轉,血流千里!驟見火云之上,一道身影帶著浩瀚的殺氣,凌空而至!
善柔粉面含霜,出手毫不留情,未及多言,一掌已然落下,方才割裂的鴻溝之中,竟是巖漿翻滾,地火升騰!“仙子,這……這是……”太子渾身發顫,面色煞白道。“留下身后的女子,我放你等過去。如若不然,這千斤烈火,就是你等歸宿!”“什么?”太子嚇到,“仙子只要那些女子?好好好!來人吶,快給我把她們都放了。交給仙子處置?!薄奥√由磉呉话装l老臣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太子不可!”“你……你這老匹夫,你想干什么?”太子又驚又怒又恐,雙目充血道?!疤影?!我等生死是小,大韓顏面疆土是重??!若是在此處失了給魏王的禮物,必然在各國抬不起頭,更會交惡于魏國。到時候兩國相爭,必有亡國之災啊!”“混賬!”太子喝道,“本太子危在旦夕,才有亡國之災呢!難道本太子的命還比不上幾個賤婢?”“啪!”話音未落,他臉上已經挨了善柔重重一掌,半邊面頰盡數焦黑!“你!你這妖女,別人怕你,老夫可不怕!軍神已經離開趙國,沒了兵權,你傷我太子,我大韓與你不死不休!”“咳咳咳……你這老……老東西給我閉嘴!”太子忍痛罵道,“你是不是想本太子死啊!”“太子殿下,這里是魏國首都,魏王的人很快就會來到。到時候擒住此女,交給神教發落?!闭趦扇诉€欲爭論之時,只聽一聲冷笑,我與云裳雙雙駕云而來:“本座在此!不必勞煩!”業火熊熊,再添無邊威能,我一步步踏空而降,空間也為之碎裂!
“圣童殿下,這妖女……”“住口!”云裳長劍出鞘,一下子指在了那個老者喉嚨上,“柔妹妹乃是夫君的妻子,你敢口出如此大不敬之言,死罪!”我示意她收回劍,盯著那個太子道:“我妻子的話,我不想復述第二遍!”“是是是!我這就放!這就放!”他連滾帶爬地向那些馬車跑去。很快,數百名女子皆是嚶嚶哭泣,站在一邊。善柔回身望去,身子猛然顫抖,一把拉住其中一名哭道:“蘭妹!”那女子驚恐之中梨花帶雨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問:“你是……柔姐姐?”“嗯!”善柔一把將她摟到懷里,哭道,“我是!我是你的姐姐啊!沒想到我們姐妹還有相逢的一天!”“柔姐姐,你真的是姐姐!”善蘭眼睛一酸,淚水更是抑制不住,“柔姐姐,我好害怕!我過的好苦!嗚嗚……”“是姐姐不好!姐姐沒有照顧好你。今后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姐姐會保護你的!”兩女相認的畫面感人肺腑,臉云裳也不禁落淚。周圍的百姓竊竊私語,皆是對韓國太子的譴責。我輕輕拍了拍善柔的肩膀:“帶蘭兒妹妹離開吧。這里的事我來處理?!薄昂?!”善柔惡狠狠瞪了一眼太子,抱著妹妹轉身消失。
我冷聲道:“看了這么久,龍陽君,信陵君,還不現身相見?”“圣童恕罪!”“恕罪!”兩人自一邊的小巷中走出,向我行禮。那老臣眼見二人到來,頓時聲淚俱下:“兩位君上,我大韓……”“住口!”信陵君喝道,“不過一郡之地,我大魏不屑,給你等就是!此次和談,到此為止!”“君上何出此言?”老臣驚道,“他們無視我兩國威儀??!”“哼哼,奴家怎么看,好像都是你韓國擄劫圣童妻妹。你等將此女送于我魏國,是何居心?”龍陽君一句話,頓時就將那老頭駁的啞口無言。我冷然一笑:“魏國國王有什么癖好,我不管。可是他若是在這樣涂炭生靈,禍害無辜,因果之下,必然不得善終。兩位好自為之。至于韓國太子……”“大人饒命!饒命!我真的不知道那個賤婢……不不不!是仙子!那位仙子是你的妻妹?。 薄凹仍煲蚬鑳斴喕?!喝!”一聲怒喝,寒光透體,竟是封印其神魂,讓他一生癡呆了。“云裳,叫金鵬帶上這些女子,走?!痹粕褠汉莺莸闪艘谎墼诘厣仙啦恢奶?,揮手叫來金鵬,載起數百名女子,乘奔御風而去。我像信陵君施禮道:“魏國的損失,我神教自會補償!此物乃是靈果所釀,交給貴國太子,可治好心肺之疾?!薄岸嘀x!”龍陽君驚喜的接過。信陵君問道:“不知圣童可愿在此地稍留幾天,我等以盡地主之誼?!薄按舜文耸浅鍪刮髑?,途經魏國,造成的不便各位海涵。這幾日我會暫留此處,倒是叨擾了?!薄澳睦锬睦??!?
就救回善蘭和一眾女子,將絕大部分送回家中,給予銀兩,其余無家可歸的,云裳交給神教在魏國的分部。我見善柔抱著妹妹緩緩走來,雖然淚痕猶在,卻已然恢復了神采,便關心道:“善柔妹妹,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大家都會快樂的生活,過去的一切都讓她過去吧。”善蘭乖巧的點了點頭,一直跟在柔姐姐身后。芳兒問道:“風,你給魏王太子的是什么東西?真的是傷藥嗎?”“是,也不是。”我笑道,“那是一瓶傀儡之血。”“什么?會不會太殘忍了?”“這便是他們父子涂害無數少女的果報!”善柔冷哼道,“若不是夫君到此,我妹妹都險些遭了毒手。若真發生了這種事,我如何對得起父母大人在天之靈!”這時候,善蘭輕輕拉了拉姐姐的衣袖。善柔問:“方才妹妹說要對夫君說什么重要的事情,現在說吧,什么事?”“這要從我被他們捉住的原因說起?!鄙铺m緩緩開口道,“這是三個月前的事了……”見她面露難言的驚恐,我給她倒上一杯子月露桂香:“別急,慢慢說?!?
“那時候我孤苦無依,在大梁城外采藥為生。有一天,在懸崖邊上采摘靈藥的時候,卻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山洞。我一時好奇,便走了進去。卻發現那石洞內居然畫著好多奇怪的龍?!薄捌婀值凝??”我問道,“怎樣的奇怪?”“那些龍都沒有角?!薄芭??沒有角?”紀嫣然驚道,“真的有沒有角的龍嗎?是不是七條?”“你怎么知道?”善蘭說,“我確實數過,不多不少七條。那七條龍中央還供奉著一只盒子,盒子上用好粗好粗的鐵鏈鎖著?!薄皼]想到那個傳說是真的?!辨倘晃⑽⒊烈?。“怎樣的傳說?”善柔問。“傳說魏國的大梁周圍,原本有一條很大的龍脈鎮守在這片大地之下。魏國的祖先也正是憑借這條龍脈的氣運才能裂土封王。后來龍產七子,各個驍勇,實力甚至超過龍王,但卻殘忍好殺,給人間帶來劫難。于是,人間的五位勇士組織了的屠龍之戰。當時血染山河,五人憑借著手中的神兵卻也抵擋不住。關鍵時刻,龍王為了蒼生犧牲了自己,他將自己的龍血染在五件神兵之上,專門攻取龍族力量源頭的龍角,將七條龍的龍角全部截去,然后封印在一處不為人知的地方,而隨之封印的還有那五件神兵,據說是因為被七條孽龍的血污染,沾了邪氣?!薄霸瓉硎沁@樣,那這么說那個盒子里就是神兵了?”善柔了然道。“應該沒有錯?!奔o嫣然笑道,“只是沒想到消遣之時看的雜書也能有這樣的作用。”我問道:“那妹子,看你方才的神情,洞中還有什么更可怕的東西嗎?”“嗯!”她臉色有些發白道,“后來,我走到更深處,見到好大的一片空地上,竟是……竟是無數嬰孩的尸體!”“什么?嬰孩的尸體?有多少?”我急道?!安恢溃 彼齑轿㈩澋?,“數不清,都是未滿歲地嬰孩,而且尸體沒有腐爛,好可怕!好可怕!后來我嚇昏了過去,失足落下了邊上的懸崖,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被路過的韓國車隊捉住了。”善蘭越說越怕,倒在善柔懷中發抖。我卻是神色有些凝重:“若這是真的,那么那些嬰孩很可能是龍族秘法中邪惡的祭祀所用的祭品。如果我沒有猜錯,拿七條龍當年很可能是在召喚魔血浴池,洗禮自身化成魔龍??礃幼?,我們必須親自去查一下?!北娕瞾砹伺d趣,紛紛點頭。芳兒問:“都過了這么久了,那些陣法還會有用嗎?”“應該可以。如果那里真的積攢了無數的怨靈和業力,倒是非常適合我。不過這樣的東西往往需要同樣邪惡的代價才能打開。但是你們放心,我看已經有人先行一步了。那陣法啟動之前的代價,自然有人承擔?!薄芭??誰來承擔?”善柔奇道。“這你們就不用管了。反正啊,現在蘭妹安然無恙,值得好好慶祝,大家痛飲一番,明天正午再去找那個山洞。”我笑著說。
見我胸有成竹,諸女也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在客棧中準備了豐盛的酒宴,圍坐在一起推杯換盞。整間客棧我們已經包了下來,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打擾。善柔繪聲繪色講著我們的羅曼史以及自己如何瀟灑地手刃仇敵,又怎樣幫軍神縱橫沙場,拒敵于千里之外,運籌于帷幄之間,直講的那不通世故的善蘭眼冒金星,滿是傾慕崇拜的看著她。我們幾人完全當起了聽眾,只見唾沫橫飛之間,桌上的飯菜也是飛速減少。善柔當年為了殺趙穆而當殺手,所以為了保持身材在飲食方面很是節制。如今脫離苦海了,又有我的輪回業火護身,所有的食物入體全部煉化了,故而積累了二十年的飲食欲望爆發卻是很可觀的能量。善蘭聽得神魂顛倒,連連扯著姐姐的袖子:“好姐姐,你快教我幾招吧?!薄鞍??”善柔聞言這下子傻眼了。自己完全是夫君一手賜予的力量,叫自己教人,還真的不會??墒沁@話叫她怎么開口?不好意思說??!善柔求助一般看向我,我卻端起茶杯轉向一邊。芳兒似笑非笑道:“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的善柔仙子,你妹妹叫你教她呢,請吧。”“芳兒妹妹,不,芳兒姐姐!你就幫我一下吧,我哪里會教人啊?!薄安荒馨?!”云裳故作驚訝道,“妹妹剛才不是還移山倒海嗎?可不要藏私哦。”見姐姐面露難色,善蘭以為是自己不夠資格,立刻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幾個女孩子同情心頓時就泛濫了,看罪魁禍首一般看著我。我只覺得百口莫辯,只能萬分幽怨的回了一眼,沖著善蘭一笑:“來蘭妹,你姐姐不教你,姐夫教你。”
與此同時,一道一道漆黑的身影悄悄潛入了大梁郊區那一座連綿的山中。為首一人問道:“當初你們就是在這里找到那個丫頭的嗎?”“是的,沒有錯,就是在這里!”“那好!”那人仰頭看了看四周陡峭的懸崖,“山洞就在上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