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顏……”
“希顏……”
“希顏……回來……”
“希顏……快回來,救我……”
“希顏,求求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
不要!不要再吵我!住口!誰,誰在說話?不要再說了,心……好痛……不要再說了,好難過……真的好難過……
痛苦地掙扎著,無聲地嘶喊著,好辛苦,因為不知道為什么,心會如此的難受。那些聲音是那么的悲傷,那么的熟悉。
是誰在求救,是誰在這么急切地叫我。而那些零碎的畫面,那一張紙模糊的臉,到底是誰?是不是我丟失的記憶里面,那些重要的人呢?
為什么?我聽到那些聲音,竟然想回去?
不要!我不要離開,離開了就沒有了,沒有冥哥哥了,什么都不是了。希顏只要冥哥哥就夠了。冥哥哥……
希顏看著空蕩蕩的床邊,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因為悲傷,還是憤怒,她直直地盯著自己的旁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傻了一樣。
自從那次回來,冥就經常陪在希顏的身邊,就連睡覺也睡在同一張床上,重新找到的寶物異常的珍貴,冥這么一個冷酷的魔王,竟然也有這么小心翼翼的一面,就說明了他有多在乎希顏,已經因為自己的疏忽丟失過一次了,所以再也不愿去承受失去的痛。
冥的小心翼翼,讓希顏很開心,很感動,也讓她在這個旋窩里面越陷越深了。
只是,現在,冥哥哥去了哪里?
希顏在床上等了半個小時,但依然沒有見冥回來,她輕輕地下了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里夜每天都靜得很詭異,天空上沒有一絲月亮的痕跡,連星辰都找不到一顆,但是當希顏飛上某個閣樓,就會看見一片非常熱鬧的世界。那里面廝殺不斷,血腥不斷,每個人都像是被灌輸了殺戮命令的機器。不管在白天多么恩愛的夫妻,多么和睦的一家人,到了夜里都只是殺與被殺的關系。
當然,希顏并沒有飛上某個閣樓,所以她什么都沒有看到,沒有看到什么是魔域,真正的魔域。
希顏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面穿梭著,躲著一切動靜,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像小偷一樣偷偷摸摸的,但是讓她奇怪的,這么大的宮殿里竟然沒有一個人,連只貓都沒有。
是這里了!希顏在一間不起眼的閣殿前面停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放輕腳步向閣殿靠近,把耳朵靠在門縫上,里面傳出了曖昧而淫、穢的呻、吟聲還有低喘聲。
那些尖銳而淫、蕩的話語,傳到了希顏的耳朵里,希顏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好事。雖然一直都只傳出女人的聲音,屬于男人的,就只有那低低的喘息,但是希顏是多么恨自己,騙不了自己,因為是那么的確定,里面的人,就是他……
她親愛的冥哥哥……
房間里面的嬌喘呻。吟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插進希顏的心里,心被捅開了一道大大的孔子,鮮紅色的液體滴答滴答地流淌著。
眼睛似乎能夠透過雪白的紗窗,看見里面yin穢的畫面。希顏眼睛直直地盯著,眼眸深處似乎燃燒起了一束熊熊的火光,在她的背后,一陣烈火燃燒起來了,似乎要毀滅一切一般,轟轟烈烈地燃燒起來了。
而房間里面的人,似乎仍然沒有察覺一般,仍舊滾著床單。
“喂你!!!”冥不悅地看著阻止自己的艷,有哪個男人會想在自己將達到高、潮的時候,被停了下來。
艷媚笑地看著冥,就算再優秀的男人,在床上,都只會成為肉。欲的動物,所以,男人的致命傷應該就是在床。上了吧。
看著冥子彈已經上膛了,但是沒有辦法射不出的樣子,艷笑得更厲害了。
“我說,哥哥你這個魔君,做得也太失敗了吧!”
冥不悅地瞇起眼,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做到高、潮的時候忽然抽身離開不說,竟然還說自己失敗。
“被人在門外看著這么久都不知覺,哥哥你這個魔君的警覺性也太低了吧。而且,難道你沒有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嗎?”即使是黑夜,但是身為十二魔君中的艷,仍然感受到外面兇猛的火光。只是,她堂堂圣魔,又怎么會怕一場火呢。
理性似乎重新回來了,冥皺起了眉頭,他怎么會變得這么大意,什么時候他的竟然能夠燃燒了他的理智,還有,艷一定不會知道,剛剛只是把她當成了那個讓他愛疼到心肝里的人兒而已。
緊關著的窗戶,被狂風撞開了,躺在床上的倆人,都同時看見了外面火紅炙熱的世界,劇烈的火光燃燒著,映紅了漆黑的夜幕。
艷的眼睛看著站在窗外的希顏,不知道為什么,她對這個嬌嫩的小女孩,竟然有著顫顫的膽怯。在火光的映襯下,希顏就像從烈焰中走出來的炎之女王,她的氣勢像從劣域里面出來的女皇一樣,要的是別人的絕對臣服。
希顏的眼神掃過冥,冥馬上低下頭,像被妻子抓……奸后,無言以對的丈夫。僵硬地轉過視線,不敢再去看冥了,真怕,下一眼自己就會崩潰地哭出來。
“啊!”
艷痛苦地驚呼出來,疲軟的身體被毫不憐香惜玉地拉下了床,手裸后腳裸烙印出了兩條極細卻又極深的血痕,只是從傷口處冒出的,卻是墨綠色的液體。
艷的樣子從所未有的狼狽,讓冥發出了笑聲。
被這么粗魯地對待,艷憤怒地瞪著窗外的希顏,當她仔細一看,卻發現了在她面前那些“張牙舞爪”的鋼絲,忍不住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暗想自己實在太大意了,如果剛剛鋼絲纏住的不是她的手腳,而是她的脖子的話,那么自己就差點死在這個小毛孩的身上了。
媽的,這是什么鬼功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