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空氣中的細絲沒有等艷的喘息,馬上又像繃緊著身軀,盯著獵物的銀蛇,快速地向獵物發起了攻擊。大文學
“咻……咻……咻……”細絲掠過風聲發出的聲音,短短幾秒不停地在艷的耳邊回響,艷知道,希顏這幾招只不過是在警告,不然的話,自己微微散發出的魔力形成的防護網,又怎么這么輕易地擋住一個擁有這么強大氣勢的人的攻擊。
躺在地上的紗衣騰空升起,輕飄飄地披在了艷的身上,艷挑釁地看著希顏,不管希顏的氣勢有多強大,武器有多變態,在艷的眼里,她都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她——艷,是魔界的艷后,無人能敵的艷后。
希顏半瞇著眼,騰飛而起的身體踩過窗臺,落在房間里。滿天的火光照亮了一切,也讓這樣的艷,更加激怒起了希顏。
紗衣披在艷玲瓏有致、豐滿撩。人的身體上,隱隱約約地更加刺激著男人的感官,這根本就是一個赤。裸。裸的挑釁和不削,而且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穿著和自己一樣的紅色,這根本就是在侮辱自己。
“出來沒有人敢像你這樣挑戰我的極限,所以,你很幸運,你將會是第一個死在我手下最慘的人……”希顏咬著牙說。大文學
十根細絲感覺到主人的怒氣,也在空氣中“錚錚”作響,忽然,十根細絲纏繞上了熊熊的火蛇,就如怪獸毛絨絨的大爪,向獵物伸來。對于艷來說,希顏現在釋放的靈力讓她心中作嘔。
該死的,她怎么沒想到,這么一個小毛孩竟然是靈界的高手,在魔域中竟然能夠釋放這么強大的靈力,真是他媽的礙眼。
雙手抓地,火紅色的紗衣無風自舞,“噢嗚……”眼的眸子盯著希顏,在她的身后,九條黑色的尾巴“啪啪”地掃著,堅固的墻壁沒幾下就被拍出了裂痕。
“原來是狐貍精,怪不得只會勾引男人。”希顏諷刺地笑著,沒有一點兒害怕的味道,囂張的樣子令人格外的火大。
九條尾巴,九條細絲互相纏繞,那九條尾巴看起來粗大,卻格外地靈活,希顏一直想把他扯下來,但怎么也不見成功。滑溜溜的尾巴怎么也抓不住。但不管怎么,占上風的一直是希顏,就算有魔力的保護,艷的尾巴也被希顏燒得慘不忍睹,焦的焦,糊的糊,掉的掉……
“??!”
勝負將定,九條尾巴被希顏完全繞住了,只要一用力,艷的這只九尾狐貍就會變成無尾狐貍了。大文學而且最后一根細絲在艷暴怒時,也繞上了她的脖子。
冥甚至有點驕傲地看著希顏,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哈哈哈……”艷那女人一定是氣瘋了,死到臨頭了還在笑。希顏為艷的無知翻了一個白眼。但很快,她就知道錯了,她太小看這個女人了。
手臂被小蟲子叮咬了一下,隨之,身體像被注入了千萬只白蟻,身體內立即又痛又癢。
“你竟然敢對我下毒!?”
太奇怪了!這真是太奇怪了!
艷看著希顏,心里頭有一個想法,卻怎么也抓不住那是什么。為什么?赤希顏的表情根本就不是憤怒,而是嘲諷,智者對于無知、愚蠢者的嘲諷。
“真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手指把細絲圈住,手臂用力一揮,艷這只狡猾的九尾狐貍馬上被凌空吊了起來,頭和尾巴被硬生生地撕扯著,艷似乎能夠聽見身體撕裂的聲音。
怎么會?為什么她被自己的毒虱子咬了,卻沒有立即死亡,自己的虱子劇毒無比,只要被咬上一口,虱卵馬上在身體里面繁殖,比病毒繁殖的速度還?要快,只要數十個數,血液、內臟、骨頭馬上被啃咬干凈,化為一堆血虱子??墒?,為什么這個瘋女人竟然沒事?
“想知道我為什么沒事嗎?”聽到艷內心的聲音,希顏張狂地笑了,伴隨著艷痛苦的尖叫,兩條尾巴落在了地上,墨綠色的液體從傷口涌了出來。
“你……你……瘋子……瘋……?。。?!……”剩下的尾巴也“趴趴趴”地掉到了地上。
希顏的臉色出現了妖艷而瘋狂的表情,像一朵食人花,帶著要把艷拆皮撕骨的,在黑暗中瘋狂地綻放著。
她很變態,因為世界上沒有人比現在的她更毒了。當毒虱子的藥性侵蝕著她的神經的時候,她竟然會像吸了興奮劑一樣過癮,這份快要瘋掉的快感,把她的靈力激蕩得更加厲害,而艷的聲音,痛苦的嘶啞中夾著咒罵,更讓她有種跳蹦極的快感。
一直在看戲的冥,忽然眉毛一皺,不祥的預感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這份癲狂,是希顏本身的性格,還是正邪相克,撞擊出的自然規律?那樣的厭惡,那樣的抹殺敵人的瘋狂本性,如果有一天,你為相戰,是不是你也會這樣,想把我扼殺個根本,毫不留情?
然而,讓冥更擔憂的是,希顏巨大的靈力釋放,是不該引來的東西引來了。
艷最后一絲魔力終于耗盡,力量化為狂風,把屋頂的磚瓦全都掀開了,堅固的房子頓時搖搖欲墜,在火光的纏繞下,那媚俗的身體最終化為了焦黑的腥水。
魔君又如何,還不是被希顏秒殺了嗎?正是艷看低了希顏的能力,也低估了希顏對冥占有欲,才會落得這么一個下場。
她,赤希顏,決不允許別人指染她的東西,一分一毫都不行。
四目相對,希顏瞪著眼看著冥,冥很安靜,一直都是那么地安靜,看著艷的毀滅,他沒有興奮也沒有可惜,很冷、眼神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