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永的話讓得會議室的幾人頓時臉色鉅變,四人皆是將眼神匯聚到了這位來自內(nèi)閣會的高層,目光中彰顯著無比的不可思議。
袁紹天在聽得這話之後,表情也是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臉龐之上甚至有著絲絲的怒意涌出,看著那錢永,不禁硬聲問道:“錢委員,敢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錢永表現(xiàn)得一臉的無所謂,對於這袁紹天的話,他卻是連正眼都不甩一個,淡淡的答道:“首先,袁副軍長要意識到,這並不是我個人的意思,而是陳總委員的決定。其次,袁副軍長還要意識到,你們軍政處的人,一切的任務(wù)都是以執(zhí)行命令爲(wèi)前提,所以,請不要告訴你不接受這個命令。不然的話,我很難保證袁副軍長你還能明哲保身!”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而就是這威脅,讓得一旁的袁紹天都不禁震了震身子,心中的怒火幾乎是頃刻間滕然而起。他先前在與鄭建華交談的時候,錢永根本就是一聲不吭,而現(xiàn)在,等到他和鄭建華將一切計劃都商量好了之後,這錢永才說出這個來自內(nèi)閣會陳中真的命令。這讓他感到一陣無力的同時,心中又是無比的憋屈,甚至他感覺自己有一種被耍了的味道。
“錢委員,爲(wèi)什麼剛纔你不早點將這命令說出來,現(xiàn)在我和鄭廳長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而且祝師長和趙師長的人都已經(jīng)抵達了濟南城邊。你這...你這不是在純心在玩弄我們嗎?”袁紹天壓下心頭的怒意,但是話語中還是表現(xiàn)出了他心頭的不滿。
不過,對於他的這個疑問,那錢永的回答卻更是氣人,直接冷笑了兩聲,便對著袁紹天無所謂的答道:“原副局長你還真是在賊喊捉賊呀,先前會議一開始,你就對鄭廳長喋喋不休的講個不停。出於禮貌,我自然而然要等你們兩位商量完畢了再開口。不然的話,這也太彰顯不出我們內(nèi)閣會的形象了!袁副軍長,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哼!”袁紹天冷哼一聲,表情變得極度不滿,聽得這話的他,心中的怒意終於憋不住了,用著極度無賴的口氣對著錢永說道:“我不管你找什麼藉口,如果你今天不給我一個適當(dāng)?shù)睦碛桑蚁胛液袜崗d長也沒有必要退兵!”
聞言,那錢永卻是再度開口笑了一笑,而後緩緩坐下,將自己面前的那疊資料打開,然後往那袁紹天身前一丟,笑道:“袁副軍長請放心,既然我錢某人敢來下達這個命令,那麼我自然會給袁副軍長一個說法。這份資料,正是此時此刻濟南城北火車站所召開的會議內(nèi)容,說白了,就是濟南白鯊幫正在如何計策對付殘狼幫。袁副軍長可以看一下,我相信你會感興趣的。”
衆(zhòng)人聽得一頭霧水,皆是瞪著那袁紹天面前的資料發(fā)愣。理應(yīng)說,這錢永如果要讓袁紹天收兵,必須要拿出一些建設(shè)性的要求,但是讓所有人詫異的是,這錢永的這份資料居然是白鯊幫召開的會議內(nèi)容,這就讓所有人很想不通了。皆是好奇的想要知道這資料中的到底是什麼內(nèi)容?
袁紹天聽得這話,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緩緩拿起那份資料,放眼朝那錢永翻開的一頁看下去,瞳孔竟是在剎那間猛地深縮了一下,目光瞪著資料上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的面孔,眼神竟是絲毫也移不開了。
而就在袁紹天一臉震驚的時候,那一旁的錢永竟是忍不住再度開口:“袁副軍長,想必你也知道這個特種兵現(xiàn)在的任務(wù)吧?”
袁副軍長微微一滯,快速的平靜下了心態(tài),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眼神中怒意正在緩緩的消失。而後,他再次擡起頭凝視著錢永,輕聲答道:“我知道你們內(nèi)閣會的意思了,我也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這個小子,不會插手他此次的任務(wù)。”
聽得這話,那祝齊和趙貴兩位師長,還有那鄭建華這位廳長,都不禁頃刻變色,看著那袁紹天的眼神,帶著濃厚的震驚。而後,那鄭建華竟是直接從凳子上蹭了起來,看著袁紹天,大聲問道:“袁副軍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現(xiàn)在什麼都準(zhǔn)備好了,難道就這麼放棄了?”
鄭建華頓了頓,而後又是補了一句:“你也得給我一個說法!”
聽得這話,那袁紹天的臉色也是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看看了坐在左手邊一臉笑意的錢永,而後再次回頭將眼神落在了鄭建華的身上,臉龐之上帶有一絲愧疚與不甘的表情:“鄭廳長,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的確是有些唐突,但是這件事兒的確是我都不能做主的,因爲(wèi)這一次已經(jīng)牽扯到了我們?nèi)A北重軍前不久執(zhí)行的一個秘密任務(wù)。而且,這個秘密任務(wù)的級別已經(jīng)達到了高危級,就是任軍長得知了,也絕對會下令撤兵的!”
袁紹天的語氣非常的客氣,反而有種像是在道歉的感覺。而聽得這話的鄭建華,也是微微一愣,再次用著不甘心的目光看著袁紹天,接著開口:“袁副軍長,可以讓我知道這個秘密任務(wù)嗎?”
聞言,袁紹天果斷的對著鄭建華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鄭廳長,這個任務(wù)是高危級高密級任務(wù),作爲(wèi)重軍副軍長,我不能泄密!”
那鄭建華似乎還有一些不甘,但是在聽得這話之後,卻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身子緩緩的坐回了凳子上。
一旁的錢永聽得兩人的對話,再度輕笑了兩聲,而後對著那鄭建華說道:“鄭廳長別嘆氣了,這次決定到現(xiàn)在爲(wèi)止還是一個不定因素。而且,我想問鄭廳長一句,你覺得,你們大部隊出軍,目的是什麼呢?”
鄭建華對於這個問題,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眼神看著錢永,非常果斷的便達到:“自然是爲(wèi)了不再讓這些犯罪分子繼續(xù)危害人民的財產(chǎn)和安全了!莫不成錢委員你還有別的見解嗎?”
“自然沒有!只不過我想告訴鄭廳長的是,如果我保證濟南在經(jīng)過今晚的幫派之戰(zhàn)之後,便會平靜下來,而且日後也絕對不會再禍害百姓。那麼,鄭廳長你還會出兵嗎?”錢永繼續(xù)問道。
聽得這話,那鄭建華頓時一愣,而後反應(yīng)再度變得劇烈,也是反問道:“錢委員,你拿什麼肯定這次幫派之戰(zhàn)之後濟南會平靜?這殘狼幫的暴行已經(jīng)達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日後說不定還會愈演愈烈,那種後果,你確定你能承受得起嗎?”
“呵呵...鄭廳長這般說法,倒是讓我感覺我倒是像個罪人呢?”錢永再次淡淡一笑:“不瞞鄭廳長你說,你的問題實在是太愚蠢了,如果你要我保證,我甚至可
以拿命跟你打保票。而且,你怎麼認(rèn)爲(wèi)那殘狼幫會勝?說不定,白鯊幫鹹魚翻生呢?”
“哼!”鄭建華冷冷的哼了一聲,似乎對錢永這話顯得極爲(wèi)鄙夷,而後他反笑道:“鹹魚翻生?錢委員恐怕是看多了小說吧?五百人跟兩千人馬相拼,勝負已成定局!還怎麼翻身?”
錢永聞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希望,今晚的表演能夠讓鄭廳長大吃一驚。而且,我希望鄭廳長和袁副軍長還是先別忙撤兵,等這場戰(zhàn)鬥結(jié)束了,如果到時候白鯊幫不易主的話,那麼你們再出兵也不遲呀!”
“易主?”袁紹天聽得這話,也是不禁微微一怔,腦海中像是猜到了什麼似的,對著那錢永問道:“錢委員的意思是,那白鯊幫要改朝換代?”
“是的!不然的話,我?guī)致镔M這麼大的周章阻止兩位出兵呢?而且,白鯊幫也必須要成爲(wèi)他的,這樣一來,咱們也順理成章幫助這個小子成就了另外一樁霸業(yè)!”錢永繼續(xù)笑道,彷彿一切盡在其掌握之中似的。
袁紹天聞言,終於明白了這個命令的目的所在了,而後他再度試探性的對著那錢永問道:“錢委員,如果,白鯊幫沒有易主呢?”
錢永搖了搖頭,淡淡一笑,口中緩緩?fù)鲁鰞勺郑骸罢D之!”
此刻,陳陌已經(jīng)從那貴賓室出來了,對於那白洪手下的三位兄弟的不屑,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而且,白洪已經(jīng)給了他一百人,任由他支配,所以,他倒是並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出了貴賓室之後,陳陌就將吳從生、利刃和於洪洲這三個傢伙紛紛叫到了一起,然後四人召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而在會議結(jié)束之後,利刃便帶著於洪洲出去了,兩人分別帶了五十位白鯊幫的成員,分散到了整個城北的各個街道。而至於吳從生這個傢伙,陳陌也是對他下了死命令,而命令的內(nèi)容也是相當(dāng)簡單,那就是讓他睡覺!
因爲(wèi)吳從生昨晚跟殘狼幫的人奮戰(zhàn)了一夜,現(xiàn)在雙眼甚至還帶著血絲,陳陌又怎麼能忍心讓這個傢伙繼續(xù)做事兒。所以他便硬生生的給這個傢伙塞了一顆安眠藥,讓這個傢伙先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個大覺。
而至於陳陌,似乎也顯得特別無聊,不過當(dāng)他在見到周婭這妮子之後,一切的無聊狀態(tài)便直接散了去。因爲(wèi)這妮子實在是太歡樂了,不僅僅沒有葉婷的那種文靜而又膽怯,反而還顯得特別的興奮。竟是抓著陳陌和葉婷打起撲克來,而且每次贏錢了,還都會高興得大叫兩聲。
這一幕幕皆是被白洪安排的眼線收進了眼裡,而在得知陳陌還有閒情逸致鬥著地主的時候,白洪心頭那塊石頭纔是終於落了下來。這幾天的相處,白洪也知道了陳陌的性子,陳陌做事一向是笑嘻嘻的,但是每一次都是十拿九穩(wěn)。而且,如果哪一次陳陌辦事兒嚴(yán)肅了,那隻能說明陳陌沒有完全的把握。所以,在見到陳陌這麼閒情的時候,白洪是真正的放心了。
下午快傍晚的時候,利刃和於洪洲終於回來了,而隨著一起回來的,還不僅僅是那白鯊幫的人,還有六輛卡車。而當(dāng)陳陌透過落地窗發(fā)現(xiàn)這些卡車的時候,他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了一絲弧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