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感覺到身後的異樣,心中也頓時一緊,那朝陳陌胸口處呼嘯而去的一掌在剎那間收了回來,整個人凌厲轉(zhuǎn)身,順勢便將那朝他腦袋丟來的易拉罐給握在了手裡。
在易拉罐入手的一瞬間,林松感覺自己整隻手都有些麻痹了,易拉罐上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使得他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而等他將那整個易拉罐一把抓住的時候,手掌卻是已經(jīng)溢出了絲絲的鮮血。
見到這一幕,那林松的眼神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一把將手中的易拉罐丟了老遠(yuǎn),將手背在了後背,虎視眈眈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
“你是什麼人?”林松看著那身著風(fēng)衣的女子,眼瞳中切切實實的掠過一抹忌憚之味。
“殺你的人!”女子莞爾一笑,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下,帶有一絲俏皮的味道。
聽得這話,那林松不禁有些慌亂,從先前那一個易拉罐的力量看來,面前這個女子的功夫根本就不在他之下,雖然他不知道殊死一拼能不能打得過,但是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麼他付出的代價也是無法承受的。而且,如此年輕的一個女子,武術(shù)造詣卻是已經(jīng)不亞於他,那身後必定有著極大的後臺和依仗,若是到時候真的因爲(wèi)這個女子引來了江湖追殺,那麼他還真的得不償失了。
“不得不說,你的確是有這個本事,但是如果真的要殊死一拼的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想要問問,閣下到底師承何派?”林松的語氣依然那般平靜,但是此刻的平靜,倒是有著一種故作之風(fēng)。
那女子絲毫不買林松的賬,依然是那麼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眼光中流露的僅僅是一絲不屑,而後,她開口道:“傳聞關(guān)外有一鬆,關(guān)內(nèi)有一衝。依我看,你便是那香港八卦門的林松吧?”
“哦?閣下認(rèn)識我?”林松被人一下子道上名號來,心中也更堅定了一些猜測,對那女子的忌憚更是成倍滋生。
那女子聳了聳肩,用著極度無所謂的態(tài)度衝著那林松,而後答道:“林松的名頭在整個華夏都是響噹噹的,但是你如果你想用你這個名頭來關(guān)內(nèi)大肆猖獗的,那恐怕你這個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閣下此言差矣了,我早年間的確是在香港習(xí)武,但是我現(xiàn)在卻是在京都開了間武館,也算得上是關(guān)內(nèi)人吧?”林松淡淡一笑,反問道。
“既然你自認(rèn)是華夏關(guān)內(nèi)人,那爲(wèi)何你還助紂爲(wèi)虐呢?”那女子說著,將目光自陳陌身上移過,那意思,不言而喻。
聞言,那林松微微一滯,而後接著反問:“不知閣下口中的助紂爲(wèi)虐,又是何意呢?我林某雖說不能算正義之士,但至少江湖規(guī)矩還是明細(xì)的,這助紂爲(wèi)虐,恐怕有些誇誇其詞了吧?”
“呵...”那女子冷冷一笑,看著那林松的眼神掠過一絲不爽,道:“你知道麼?你那所謂的故友,而今已和那東洋倭寇成了一窩,你現(xiàn)在要殺的人,即將便是那東洋人的剋星,你覺得,你這做法不是助紂爲(wèi)虐又是什麼呢?”
“哈?”聽得這話的林松,也不禁冷笑了兩聲,反道:“你這小女娃嘴皮子還真是強(qiáng)硬,如今華夏已和東洋成爲(wèi)友好國家,
這生意上的合作本就合情合理。而且,話又說回來了,這小子是黑道分子,若是不殺,日後恐怕纔是真正的後患吧?”
那女子聞言,眼瞳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起了一抹惱怒之意,從其那話語中便可看出,這女子本就脾氣不好,與這林松耍嘴皮子,僅僅是想要不戰(zhàn)而退敵,但是誰知道這林松居然如此胡攪蠻纏,使得女子已經(jīng)有了一些不耐之意。
“那照你的意思,今天是非殺他不可了?”女子眼色有些陰沉,瞪著那林松,隱隱間已經(jīng)有了一絲戰(zhàn)意。
那林松也毫不示弱,沒有絲毫的猶豫,臉色依然是那般的堅定如鐵,口中緩緩?fù)鲁鏊淖郑骸胺菤⒉豢桑 ?
“草!”那女子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在那林松語落之時口中卻是振聲喝出一字,看著那林松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怒意。
陳陌雙手撐在那圍欄之上,利刃也回到了他的身旁。由於這個易拉罐的第三次出現(xiàn),陳陌便將利刃叫了回來,因爲(wèi)他能猜到,這個女子前兩次在救他之時都沒有出面,僅僅是在暗中幫手,如果人多了的話,恐怕會然其感到反感。而且,有這樣一個高人出手,陳陌心中倒是沒有了絲毫擔(dān)憂。只不過,讓陳陌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易拉罐的主人居然是女子,而且還是一個長相如此婉婉動人的傾城女子。
之前陳陌也有所猜測,他覺得這易拉罐的主人應(yīng)該是個男人,嗜酒如命,而且行爲(wèi)舉止神秘,是個不可多見的世外高人。可是如今見到了之後,他才覺得自己心中的猜測是有多麼的離譜。因爲(wèi),面前的這個女子實在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不僅性格大大咧咧的,而且整個人的風(fēng)範(fàn)就如同那大姐頭一般,尤其是她那最後一聲“草”,差點沒讓陳陌眼珠子都看得掉下來。試想一下,一個如花似玉女子,口中吐出如此粗俗的言語之時,那是有多麼的格格不入。
總的來講,女子給陳陌的第一印象,僅僅只能用“彪悍”兩字來形容,因爲(wèi)後者不僅僅武功厲害,而且性格大概也絕對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所以,陳陌倒是覺得,這樣的女子,更是有種大老爺們的那種灑脫氣息。
不過,就在陳陌以爲(wèi)那女子正要發(fā)怒然後跟那林松幹一架的時候,那女子卻是說了一句差點沒讓陳陌立馬踉蹌在地的話。
“既然如此...那你就殺了他吧,我不攔你了!”女子極度不爽的看著那林松一眼,又轉(zhuǎn)過身來瞪了陳陌一眼,而後才接著說道:“不過你可得要考慮清楚了,這個小子可是我?guī)熓宓耐降埽绻惴且獨⑺屈N我敢保證, 日後你會死得比他要慘十倍!”
聞言,那林松眼瞳陡然間再度一滯,猛地回過頭來看著陳陌,腦海中反覆的凝想了片刻之後,對著那陳陌問道:“小子,你師承何派?”
“額...”陳陌沒想到這林松居然直接將矛頭轉(zhuǎn)向了他,連忙擡頭看了看那對著他使勁眨眼睛的女子,心中也立馬會意了過來:“我...我無門無派!”
憋了老半天,陳陌才弄出這一句了,而聽得這話的那林松,卻是不禁冷冷一笑,正欲轉(zhuǎn)過身去拆穿那女子嘴皮子上的把戲,耳邊卻是又傳來了陳陌的聲音,
而聽得陳陌這一句話的他,則是瞬間愣了下來。
“但是...我?guī)煾附惺颤N...什麼淨(jìng)遠(yuǎn)!哦對!就是淨(jìng)遠(yuǎn)那傢伙!”陳陌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明顯有著扮豬吃老虎的傾向。
“什麼?你師父是淨(jìng)遠(yuǎn)?”那林松再次陡然轉(zhuǎn)過了身來看著陳陌,眼瞳中掠過一抹濃濃的震驚。
“是呀,怎...怎麼了?”陳陌反問。
聞言,那林松微微遲疑了一下,腦海中也仿若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看著那陳陌,而後恍然大悟而道:“難怪呀,我說你剛纔使用的功夫怎麼那麼像少林的絕學(xué)呢?整了半天你是淨(jìng)遠(yuǎn)的徒弟。”
那林松的眼瞳明顯劃過了一絲猶豫之色,他看著那陳陌有些清瘦的身影,臉上的表情也明顯多了一絲情緒,這種情緒,便是忌憚,毫不掩飾的忌憚。
“林松,怎麼?你還要殺他麼?”那女子見到林松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話明顯對林松已經(jīng)起到了作用,頓時乘勝追擊而下,就是要那林松作出選擇。
聞言此語,那林松看著陳陌的目光更是變得繁瑣起來,猶豫了片刻之後心中也已經(jīng)有了決定。他林松在打架這種事兒上從來沒有退卻過,今日得知陳陌的身份之後,卻已經(jīng)隱隱有了退意。但是礙於他這人太過於死板,他覺得答應(yīng)了人家的事兒就無論如何要辦到,不然日後自己威信何存,信譽何存?但是,陳陌身後的那人實在是太過於變態(tài),不僅僅功夫了得,而且關(guān)係網(wǎng)還非常的密佈,如果他真的將人家的徒弟殺死了,那麼那個傢伙的怒火,他還是真的承受不起。
所以,一時之間,那死板的林松,心頭也變得糾結(jié)起來。
“小女娃,你既然知道我林松的名號,想必也能知道我這人的脾氣,我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情從來沒有說辦不到,更不會半途而廢。所以,你不用再拿淨(jìng)遠(yuǎn)的名號壓我了,就算日後有源源不斷的麻煩,今天我也一定要殺了這個小子!”林松依然那般的堅定如鐵,那性格可不是一般的固執(zhí)。
“哈?真是個頑固的老頭呀!既然這樣,那本姑娘說什麼也要跟你過兩招了,不過,你可得做好準(zhǔn)備了,老孃出手,從來就沒有過下手留情!”那女子狠戾的看了那林松一眼,而後整個人緩緩一動,將那身上的風(fēng)衣給一把扯了下來,直接朝那陳陌丟了過來。
風(fēng)衣在恐怕翻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最後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陳陌的手裡,而衣服一入手,給陳陌的第一感覺就是香,沁人心脾的香。
沒有香水的味道,也沒有什麼化妝品的氣味,僅有的是那讓人有些浮想翩翩的香味,陳陌在這種香味透入鼻孔的時候,便反應(yīng)了過來,這種香,正是女子的體香。
一個性格彪悍如男的女子,身上卻是帶著如此奇異的體香,這是什麼邏輯?陳陌真心被女子的不同凡響所折服了...
那林松見到女子這衣服開打的模樣,也剎那間攀起了一絲戰(zhàn)意,雙手頓時平掌而放,指尖指著那女子,一股波然凌動的氣勢在林松身上散放而出。
“那便讓林某試試吧,你這淨(jìng)遠(yuǎn)的師侄又有何種本事?”
語罷,林松不退反進(jì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