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這個疑問,那嚴鋒正微微一愣,腦海中反覆的凝想了片刻,旋即答道:“這是甲叉法丁,也是一種農(nóng)藥,只不過這甲叉法丁裡面並沒有含有任何化肥的成分,他們將乙酰甲胺磷和甲叉法丁兩種農(nóng)藥和在了一起,對殺蟲有很大的效果,而且在加上後期灌肥,農(nóng)藥中不會有任何傷害蔬菜瓜果的成分,只不過...”
嚴鋒正說到這裡,聲音卻是戛然而止了,想來腦海中也是有著一絲陳陌有所不知的情況。
“只不過什麼?”陳陌連忙追問道。
嚴鋒正頓了頓:“只不過這用兩種未稀釋的農(nóng)藥製出的並和農(nóng)藥,對土地有很大的污染,如果長期使用這種農(nóng)藥的話,那麼要不了十年,土地就會變成廢土,到時候,就算是種塊金子,也能給腐蝕得一乾二淨!”
聽得這話,陳陌的眉頭陡然間皺了起來,目光中有著些許的震驚,不過在轉(zhuǎn)念一想之後,倒是有些明白佐藤三野爲何會將兩種農(nóng)藥合併在一起了。按理說,一般的農(nóng)藥對土地都不會有什麼傷害,但是對蔬菜瓜果這些種植物還是有著或多或少的影響。而該化工廠製出的成品農(nóng)藥,卻是將兩者之間的關係扭轉(zhuǎn)了一下,雖然對種植物不會有影響了,但是卻嚴重污染了土地。如果真的有農(nóng)民使用了這種農(nóng)藥,這無疑就是在殺雞取卵,畢竟,連土地都沒了,就算是有再多種子,也是無事於補。
“嘿嘿,這佐藤三野還的確非常具有商業(yè)頭腦呀,知道傷害種植物的農(nóng)藥不會有人買,所以就將農(nóng)藥給弄成了無傷害農(nóng)藥。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該化工廠製出的農(nóng)藥,銷量應該不錯吧?”陳陌嘴角輕笑,對著那嚴鋒正繼續(xù)問道。
“沒錯!這個化工廠的農(nóng)藥在打入市場半月以來,好多天都出現(xiàn)了供不應求的狀況,尤其是海南那邊的商戶,基本上是一車一車的往回拉的?!眹冷h正非常堅定的說道,表情也是變得非常的嚴肅。因爲,他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也意識到了如果讓化工廠繼續(xù)下去,那麼華夏如此寬闊的良土恐怕會被嚴重污染,到時候,衆(zhòng)多華夏農(nóng)民種不了莊稼,耽誤的就是整個華夏國的經(jīng)濟發(fā)展。
這一系列的後果陳陌自然也想到了,所以他更加不能再讓這個化工廠繼續(xù)存在下去了,因爲這化工廠帶來的後果實在太嚴重了,不僅僅是他,甚至是無數(shù)的平民,都是承受不起的。陳陌雖然不敢妄稱自己爲救世主,但是這爲民的事情,他還是非常義不容辭的。
“海南?”陳陌聽得這話,不禁想到了那陳中真信封中的那張紅色請柬,又想到了那個在富豪榜排名第一的古月家族。而一想到這裡,陳陌就非常的頭疼,這古月家族百年慶典定的日期是十二號,距離現(xiàn)在還剩下十九天,而在這十九天之中,陳陌或許連這個化工廠都拿不下,更別說參加這百年慶典了。所以,陳陌倒是
覺得不去好了,雖然陳中真的用意對自己應該很有幫助,但是如此繁忙的時候,他又怎能有時間去參加那狗屁的慶典呢?
見到陳陌一副驚異的模樣,那嚴鋒正也不禁一愣,隨即反問:“陳先生,你知道海南那些商戶?”
聞言,陳陌連忙搖了搖頭:“不知道,只是想起了一位在那邊做生意的故友,不好意思,失態(tài)了?!?
“嘿嘿..沒關係?!眹冷h正乾笑兩聲,隨即繼續(xù)笑道:“像陳先生你這樣的少年英雄,在華夏都是難以尋覓,說實話,一開始我還真的並不看好您,但是現(xiàn)在我卻對你佩服之至,要知道,像陳先生您這麼年輕便爲國家和人民考慮的人,已經(jīng)爲數(shù)不多了呀?!眹冷h正不禁說出了他心中的肺腑之言,從一見到陳陌開始,他就不看好後者,而後來隨著陳陌實力的展現(xiàn),他才覺得陳陌是真正的深不可測。不知道這化工廠的各路構造,便能想出破壞之計,而且手底下個個都是精兵良將,如此強悍的陣容,撼天動地的時刻,大概也近在咫尺了。
陳陌自然不知道嚴鋒正現(xiàn)在心中所想,但是對於嚴鋒正這誇他的話,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嚴先生說笑了,咱們的職責雖然不一,但是我陳陌做事向來具備原則性,雖然我是一個黑幫頭子,但是從不殘害百姓,並且像佐藤三野這樣的人,人人得而誅之,如果我不要了他的命,那麼我自己都感覺都對不起咱們?nèi)A夏如此衆(zhòng)多的鄉(xiāng)親父老了。”
“呵呵,陳先生果然是一方梟雄,如果是生在古代,那麼最少都是萬軍之師,有了你們這些肯爲國爲民的年輕人,咱們?nèi)A夏日後的振興,也不遠了!”
嚴鋒正越扯越遠,內(nèi)心思緒猶如泉涌,不過,在其這些語氣之中,陳陌還是依然感受到了後者對華夏的忠臣與信仰,如此一大男人,就算是一匹夫,那麼其內(nèi)心的宏大也是讓人心生敬意。
“嚴先生扯遠了,咱們只要將眼前的事情做好了,就已經(jīng)足夠了,總之,華夏興亡,匹夫有責嘛,要是遇到了我們能出力的事情,我陳陌定當義不容辭!”陳陌也乾笑了一聲,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不禁想起了以前在老刀大隊是立下的誓言,那個時候,他們就是華夏的一把尖刀,無論狂風暴雨,無論多少阻礙,他們都依然屹立在人民和國旗的面前。
“陳先生說的是,咱們現(xiàn)在就得將這件事兒乾的妥妥當當了,總而言之,絕對不能讓這些東洋人覺得咱們?nèi)A夏人是好欺負的,要讓他們嚐到應得的代價!”嚴鋒正義振言辭說著,目光中掠過一抹濃濃的精光。
“哎!你們兩個大男人家家的,除了會吹牛還會個啥?別把自己想成了救世主,這個世界強者爲尊,匹夫永遠是匹夫!”一旁的喬喬聽到兩人的對話,也忍不住冒了一句,而這話說完之後,那陳陌和嚴鋒正的臉色頓時便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喬喬這話雖然難聽,但卻是忠言逆耳,而這話到了兩人的耳朵裡,都有了不同的認知。喬喬說得很對,這個世界中,不管你有多麼宏大的內(nèi)心,也不管你有多麼亢奮的心情,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沒了實力,你就什麼都不是。
雖然陳陌不
知道喬喬這女人何時會說這種激勵人心的話語了,但是內(nèi)心還是非常欣悅的,因爲喬喬的話說的實在是非?,F(xiàn)實,讓陳陌也感覺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渺小,所以,陳陌還真得奮力上游了,不然到最後,匹夫,永遠都是匹夫。
內(nèi)心凝聚著思緒,陳陌再次擡起了頭和那嚴鋒正相視一笑,而就在兩人準備繼續(xù)進行一些交談之時,那小房間外卻是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音。而聽得這腳步聲,陳陌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老大,開下門,累死我們了!”利刃有些懶散的聲音自那門外傳來,而聽得這聲音的陳陌,也不由得勾起了一絲笑容。
陳陌從那廠服堆裡站了起來,緩緩走到門口將門拉開,一眼便見到了依然滿頭大汗的利刃。
“怎麼?卸完貨了?”陳陌看著那利刃身後累得不輕的莫天幾人,不禁有些失笑。
那利刃一副怨天尤人的模樣,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陳陌剛纔坐的位置,腦袋像篩子一樣擺動著:“別提了,這尼瑪也太坑了!卸貨的時候,那儲備倉的幾個傢伙實在太可惡了,居然叫我們將貨物直接搬進內(nèi)倉裡去,那老劉倔不過裡面的那些人,所以只能作罷。丫的,累死老子了!”
利刃的抱怨纔剛剛說完,那剛坐在了一旁的莫天也不禁開口了,用著那帶著更深怨意的語氣說道:“你那算什麼?我草!我那個倉才慘呢,你知道吧,那些儲備倉的傢伙居然連大門都不打開,見我們幾個是新人,叫我們直接從小門搬貨進去。要知道,那個小門就一點點寬呀,我本來想一次背三袋的,弄得後來只能一次背兩袋了?!?
“咳咳...”陳陌被兩人這般抱怨雷得有些夠嗆,隨即無奈的問道:“你們不會是招惹了那儲備倉裡面的師傅吧?怎麼被整得這麼狠?”
“誰惹他們了?是他們說我們幾個瘦不拉幾的,我們不服,所以就成這樣了...”利刃聲音帶有一絲悶悶不樂,想必今晚這卸貨的時候,的確是被累得夠嗆。
“是呀!那裡面的人都他媽是坑貨,見我們什麼都不懂,就玩著花樣欺負我們。老大,你知道不?有個傢伙居然打算讓老子去開叉車,說我長得就像開叉車的!”那於洪洲也是有些怨天尤人了,模樣顯得非常委屈。
而聽得幾人的話,陳陌再度不禁失笑了,不過這件事兒還真怪不得利刃幾個,這幾個小子本來就纖瘦,尤其是於洪洲,別人是等著你卸貨的,見到你一副瘦骨如柴的模樣,自然而然會有些不悅。再說了,如果利刃幾個像陳陌這麼平淡對待,又怎麼會召來別人的白眼,所以說呀,陳陌倒覺得幾人真的活該。
“算了,不說你們幾個了!讓你們觀察那些工作倉,如何了?”陳陌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所以立馬便跳轉(zhuǎn)了話題,對著利刃幾個開口問道。
“差不多吧,總之裡面的場景就跟一般工廠的流水線一樣,我都給記在腦子裡了!”
利刃毫不猶豫的便答了出來,想來也是進了那工作倉觀察過一番了。而且,陳陌記得這個傢伙的記憶力一般都是過目不忘的,所以對於利刃的話,他還是非常欣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