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我的傷沒有事的,你不用對我這麼好。”陳陌也似乎感覺到了李詩妍話中帶的曖昧,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
“不幹,我就要留下來!”李詩妍的聲音有種撒嬌的感覺了。
“呼...”陳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心中卻是略微有點(diǎn)欣喜:“那好吧,既然你要留下來,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先跟你說了,我要在這個地方住上很長一段時間,這裡條件很艱苦的,你能堅持得下來嗎?”
李詩妍聽得這話,有些激動,連忙對著陳陌說道:“我不怕苦的,你放心吧。”
陳陌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站起身來輕輕的拍了拍李詩妍的香肩。便彎下身將腳下一個長長的綠箱子給打了開來,從其中拿出兩張金屬製成的架子牀,放開擺好之後,他又從兩個箱子中拿出兩件軍大衣和一些壓縮餅乾之類的食品。將這些東西放在了李詩妍的腳下。
“詩妍,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下,你沒事兒可以玩玩槍,肚子餓了就吃點(diǎn)東西吧。”陳陌說著,直接躺在了靠牆的架子牀上面,似乎很不在乎背後的傷似的。
“恩呢,你休息吧,我玩玩手機(jī)。”李詩妍對著陳陌說著,也躺在了另外一張架子牀上,開始玩弄自己的手機(jī)。
而此刻,在南京城裡面,文幫的事情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而陳陌的名字,也是快速的傳入整個南京地下勢力。以一人之力,殺死文幫弟兄近百人,然後還將文幫第一員大將黑虎擊殺。這等戰(zhàn)績,的確是不得不讓整個南京的黑道爲(wèi)之嘆服。當(dāng)然,文彪和文幫兩人,此刻卻是非常的惱怒,陳陌不但將他們目前的勢力瓦解了不少,而且還讓整個文幫在南京的地位極具下降。如果他們不快速將這個叫陳陌的小子弄死的話,恐怕以後自己地盤上反撲的人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弄得整個文幫陷入危機(jī),這無疑會給他們帶來致命的打擊。
“兒子,現(xiàn)在咱們該怎麼辦?基明中學(xué)大概現(xiàn)在也不會有學(xué)生交保護(hù)費(fèi)了,這損失對我們來說,可不小呀!”文彪坐在別墅的客廳裡,對著身上纏滿繃帶文才惆悵的問著。基明學(xué)校的保護(hù)費(fèi)雖然對他們來說不是主業(yè),但是幾千個學(xué)生,每個月交八百,就足足就有幾十萬的收入了。這對於文幫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文才的臉龐已經(jīng)沒有了原先的那種稚嫩,他知道這件事是自己惹出來的,所以他要扛起一切的責(zé)任。在聽見自己父親的訴苦之後,文才的心裡也是很難受,但更多的還是憎恨,心中有種將陳陌碎屍萬段的衝動。
“爸,現(xiàn)在咱們不能衝動,這個陳陌應(yīng)該不是簡單之輩。咱們暫且不說他的身手如何,光是他那份面對一百多人都無所畏懼的心態(tài),就有資格與我們對抗。他能殺死黑虎哥,這的的確確是我沒有想到的。所以說我們不能輕敵,因爲(wèi)往往看似沒有任何實(shí)力的敵人,都掩藏著自己的底牌。”文才對著文彪分析道。
文彪聽了文才說的話,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面前自己的兒子,眼神中也是說不出的滿意。
“兒子,那照你這麼說,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過這個小子?”文彪故作一臉疑惑,其實(shí)是想要看自己的兒子能拿出什麼樣的方法來對付陳陌。
文才隨手在茶幾上拿了一包煙過來,先給父親點(diǎn)上,然後再給自己點(diǎn)上,思索片刻之後終於開始說話:“爸,我覺得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陳陌是個單體,他藏在暗處,而我們是個羣體,處在明處。他如果想要?dú)⑽覀儯瑧{著他的身手再加上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這對他來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所以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任何事都不要管,場子照樣開,毒品照樣賣。只要你每天都呆在家裡,再在身邊安排上足夠的人保護(hù),我相信陳陌絕對不敢再來動手。”
“可是,我們就這樣放過這個小子?”文彪繼續(xù)問道。
“當(dāng)然不會!”文才面露戾色,然後接著說道:“這個小子殺了黑虎哥,我自然不會讓他好過,既然我們不能動手,那我就跟他來一個借刀殺人!”
文彪聽得這話,明顯沒有明白文才話中的意思:“借刀殺人?借誰的刀?”
文才冷冷的一笑,再次對著文彪說道:“既然我們不能出動去找尋這個傢伙,那就讓警察去幹這事兒好了,陳陌他就算再強(qiáng),他總不可能躲得過華夏軍警的搜捕吧?而且警察的裝備也比我們文幫好多了,到時候若是找到了陳陌,直接一槍斃了最好。再者說來,那個李詩妍現(xiàn)在還不是跟陳陌一起的嗎?我們到時候去李家在李志原面前添點(diǎn)油,加點(diǎn)醋,也不怕這個老傢伙不乖乖去對付陳陌。”
文彪傻傻的愣住了,看著文才一臉自信的模樣,竟是有些不可思議:“兒子,你是從哪兒冒出來這些招數(shù)的?借兩把刀,殺一個人,這不可謂不高明呀!”
文才用手摟住了自己父親的肩膀,用一臉安慰的表情對著後者低沉道:“爸,或許你兒子我以前就是個紈絝少爺。但是現(xiàn)在我不是了,黑虎哥死了,您手底下的那幾個堂主也不是靠得住的東西,也只有我能幫您分憂解難了。我承認(rèn)我以前實(shí)在太調(diào)皮,但是以後我會用心輔助您的。您的兒子,不會讓您失望的!”
文才信誓旦旦的說著,聽得文彪差點(diǎn)沒掉落幾滴眼淚。文彪此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長大了,也會用計謀辦事兒了。
“兒子,我相信你!以後你會變得比我強(qiáng)的。”文彪淡淡的說著,緩緩站起了身,看了看窗外,內(nèi)心又有一絲擔(dān)憂:“兒子,事不宜遲,我們先去拜訪一下楊局長吧,讓他直接把陳陌的通緝令貼出了,這樣也會讓我心中踏實(shí)一點(diǎn)。”
文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茶幾桌的下面摸出兩把手槍,交給自己父親一把,給自己也留了一把。兩人叫上十幾個手下,開著車往公安局的方向走去。
半個小時後,公安局局長
楊天宗辦公室,文才和文彪坐在辦公桌的兩邊,而在辦公桌的另一邊,一個長得略微富態(tài),身著警服的中年人正對著文才和文彪作出一臉的苦色。
“文老大呀,你們還是請回吧,這件事兒我實(shí)在幫不了。早在幾年前就跟你們幾個老大說過了,你們黑幫要是玩事兒,我們警察絕對不會管。而現(xiàn)在,你卻跑來找我,這讓我如何向另外三位老大交代呀?”楊天宗彷彿絲毫不領(lǐng)情一般,在文彪和文才將自己所來的目的說了之後,他便直接拒絕了後者的要求。他們白道與黑道本來就是相對面,而現(xiàn)在,文彪?yún)s讓他插手白道,這豈不是壞了規(guī)矩。
“額...這?”文彪聽了這話,有些無奈的看了看身旁的文才,似乎在求助後者幫他說服楊天宗。
找警察的建議本來就是文才出的,所以在見到自己的父親吃了一口閉門羹之後,他便挺身而出的站了出來:“楊叔叔,其實(shí)你想的太多了。我和我爸今天來,並不是代表著文幫老大的身份來求你,而是用私人的身份來請你幫這個忙。再者說來,這個陳陌根本算不上黑道,他也就只有一個人,怎麼可能算的上一方勢力呢?所以楊叔叔你不用顧忌,這張通緝令你儘管下便是了,若是另外三家要找你麻煩的話,你就直接將責(zé)任推到我們身上好了。”
文才一邊說著,一邊將兜裡面的一張銀行卡摸了出來,將卡推向了楊天宗。
“楊叔叔,這是我和父親的一點(diǎn)心意,雖然只有五百萬,但還請楊叔叔笑納。”文才一臉和氣的笑著,絲毫沒有半點(diǎn)大公子的架子。
楊天宗看著面前的銀行卡,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裡,表情略微有些猶豫。不過,當(dāng)楊天宗看見文才微微的笑容之後,他才緩緩將手伸向了銀行卡。
“文公子的確說的有道理,這陳陌在光天化日之下便敢對人民經(jīng)行屠殺,這等喪心病狂的舉動的確人人得而誅之。既然文公子說陳陌不是黑道中人,那麼我就發(fā)佈這個一級通緝令,只要見到陳陌的影子,就會將他立馬擊斃。請文老大和文公子放心好了!”
“那就麻煩楊叔叔了...”文才嘴角勾起一起卑劣的笑容,似乎對楊天宗的這見利忘義感到極爲(wèi)鄙夷。
“不麻煩,不麻煩,爲(wèi)人民辦事是我的指責(zé)嘛。”楊天宗毫不吝嗇自己的臉皮,而說完這話的他,又是想到了什麼:“對了,文公子應(yīng)該記得那個傢伙長什麼樣吧?如果要下達(dá)一級通緝令的話,這必須得要照片才行。”
“嗯,照片我會找人描畫給你的,不過你要切記,如果真的殺了這個傢伙的話,他的屍體一定要給我!”文才緩緩的說道,表情之上已經(jīng)變得有些扭曲,似乎想起了死去的黑虎哥和那些弟兄,心中感到無比的悲痛。
文才和文彪從辦完事兒之後,緩緩的走出了警察局,文才看了看天空,嘴角勾起一絲饒有趣味的弧度:“爸,走吧。咱們?nèi)ソ柘乱话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