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男人們已經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標,許佳凝慢慢喝著杯子裡的酒,望著那些結束了一天忙碌的人們。
“能像他們一樣該多好。”她輕聲道。
“他們?”徐川也望著同樣的方向,這裡的人雖然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但是幾乎沒人喧譁,所有人該放鬆的放鬆,該聊天的聲音也不大。
“什麼都不知道。”許佳凝把手裡的玻璃杯放回實木桌子上,杯子和桌面接觸,發出了一聲悅耳的碰撞聲。
“小說經常會有這樣的開頭。”徐川笑了笑,“在每個重大的歷史節點,所有人都以爲這只是一個平常的午後——諸如此類。”
“是的。”她搖搖頭,“能無憂無慮的死,總好過提心吊膽的活。”
“人跟人不一樣。”徐川朝離他們比較近的一個男青年擡了擡下巴,“那傢伙從剛纔開始就在博客上和別人爭辯政事,現在恐怕還在繼續。”
許佳凝看了看,微微一怔。那個人臉紅脖子粗地在手機上打字,不知是碰見了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
“剛纔我們從那裡過看到的。”徐川拿起杯子喝酒,“但不管人和人再不一樣,我們終究還是人。只要是人,想要的東西就只有一種,無論平凡還是不平凡。”
“自由麼?”
“不,只要是人,想要的東西只有一種,那就是他沒有的東西。”徐川把杯子放回桌上,看著越來越熱鬧的酒吧,“這些人都是這樣,包括我們也是這樣。很多東西擁有之後就會感覺無趣,甚至感覺很糟糕。”
“也許吧。”女孩望著那邊,輕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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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錢的人沒有錢,想要權的人沒有權,想要女朋友的沒有女朋友。這本來就是天下間最明白,最淺顯的道理,但仍舊有那麼多人終其一生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沉默良久,隨著天色漸晚,酒吧裡的人越來越多。
“在這裡坐著好像真的沒什麼收穫……”徐川皺了皺眉,這裡的人以他的眼光看起來都沒什麼異常。要麼是黑川家的人沒在這裡,要麼就是他們僞裝得真的很好。
“接下來去吧檯。”許佳凝道,“在那裡也許能吸引到一些注意力。”
“像上次那樣?”徐川笑了。
“像上次那樣。”
“不過不是我說,你那位大哥倒真的挺摳門。”
“你是說情報麼?”
“是啊。”徐川苦笑搖頭,“他憑口音和進京時間鎖定了這八個地方,沒道理不鎖定到個人身上。”
“沒辦法,提供有限的幫助,這是爺爺的意思。”許佳凝搖頭。
徐川點頭,總之不知道那個老爺子到底是什麼打算。眼下的事也只能眼下做好,他一向對情報或者裝備不是很挑剔,沒有情報有沒有情報的辦法,沒有裝備也有沒有裝備的辦法。許家提供的幫助已經很大了,如果單憑他一個,想查到這八個地方肯定要花一番相當大的功夫。
“走吧……等等,有人過來。”徐川剛準備起身,就又坐了回去。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看似漫不經心往這邊走來,手裡拿著一杯酒緩緩喝著,賣相很不錯,看起來蠻有成熟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