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看著坐在上面的元沭,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元沭看著底下的花澤,笑了起來:“花教主爲(wèi)何一直看著我,可是有什麼不對?”
“本座只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怎麼想的,尹子墨已經(jīng)離開了,可是你又派人去打探他的行蹤,可是又不驚擾他們,反而一路護(hù)著他們到了鄴城,你心裡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元沭似乎對當(dāng)日來的那個蒙面女子忌諱很深,可是花澤有不清楚那個人的真正來歷,根本不知道。
“花教主似乎問的太多了,”元沭瞇了瞇眼睛,“該知道的你總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你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
花澤笑了起來:“知道的,不知道的,本座都有辦法知道,既然你已經(jīng)這麼說了,本座要是再問下去,就太不識擡舉了,???”
兩個人只是合作關(guān)係,在有彼此的利益之前,誰都不會撕破臉皮,可是花澤跟本沒打算真的就是互助的,同樣,元沭也打的是自己利益最重要的算盤,兩個人都心懷鬼胎,自己想著自己的。
“花教主明白就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不過提醒花教主一句,有些事情,能不知道的,就儘量不要知道,否則栽了跟頭,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了。”
花澤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人一旦有了好奇心,就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
“既然這樣,多謝提醒了,本座告辭了?!?
花澤本來還想著自己可以和這個元沭合作的久一點,可是看到元沭說的這種話,他就沒了繼續(xù)合作下去的心思。
“教主,慕玉回來了?!?
花澤停都沒停:“讓他來見我!”
“是!”
慕玉就是花澤派出去的,尾隨了子墨和柳夢一路,回來了這裡,看來慕玉這傢伙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
“教主,屬下回來了!”
“起來吧,回來就好!”
慕玉有些驚恐的看著扶他起來的花澤,不知道花澤現(xiàn)在心裡想著什麼,要知道上一次被花澤這樣對待的一個人現(xiàn)在還呆在地牢裡,又瘋又傻。
“教主恕罪!”
慕玉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倒是認(rèn)錯認(rèn)得挺快的,認(rèn)錯認(rèn)得快點,恐怕還能從輕處罰。
花澤笑了笑:“難不成本座讓你這麼害怕嗎?”
慕玉低下頭,眼珠子咕嚕咕嚕一直轉(zhuǎn):“教主,屬下不敢?!?
“那你爲(wèi)什麼不敢看著本座!”花澤的聲音也發(fā)狠了。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找的,小時候爲(wèi)什麼殺了那對撫養(yǎng)自己的老夫妻,不就是因爲(wèi)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裡面充滿著恐懼,那種恐懼,讓花澤心裡更恨。
現(xiàn)在又是這種恐懼,花澤氣的不行:“擡起頭來,本座要知道所有的消息?!?
“是!”慕玉擡起頭,儘量收起了自己的恐懼,“屬下跟著尹子墨和柳夢到了鄴城之後,果不其然,尹家的人都被抓了起來,可是讓屬下不明白的是子墨從暗香坊裡出來後爲(wèi)什麼沒有回去鄴城裡面,而是朝著涼州的方向去了。”
花澤如此聰明,知道慕玉被人耍了:“蠢貨,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屬下失職,請教主恕罪!”慕玉低下頭跪了半天,沒聽見花澤說話,疑惑的擡起頭。
“你起來吧,自己去刑法堂領(lǐng)罰吧!”花澤笑了笑,“有意思了,看來本座有必要去暗香坊裡面再去看看有什麼東西了?!?
說完停了一會兒,想了想給慕玉一個任務(wù):“你先不用去刑法堂領(lǐng)罰了,先去給本座查一查當(dāng)日救走他們的那個蒙面女人的身份?!?
想到可以不用領(lǐng)罰了,慕玉高興的很,立馬就去了。
花澤看到慕玉那沒出息的樣子,狠狠地鄙視了一下:“沒出息的傢伙!”
而鄴城這邊早已經(jīng)是風(fēng)起雲(yún)涌,太后也是慌慌張張的派人去了翩思軒裡面,確認(rèn)了那個人就是她心心念唸的人之後,整個人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在錦衾一直跟著她,她沒什麼理會去出宮,到翩思軒裡去找他。
不過這太后可是聰明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房間裡面都有了一個密道,通往宮外,這個密道,除了她自己知道,恐怕是沒有一個人知道的。
“太后娘娘,今日你可還沒有好好用膳食呢!臣妾做了一些吃的,就急忙帶過來了呢!”
太后和藹的笑了笑,讓錦衾帶著的送到自己面前來,自己卻拉著錦衾的手。
“錦衾啊,雖然說你我姑侄兒這麼些年都沒有見面,可是最近這些時間,都是你在陪我這個老太婆,嗯,真是個好孩子?!?
錦衾柔柔一笑:“太后說的是哪裡的話,我這做晚輩的,怎麼著也得好好對著啊。”
“嗯!就你這丫頭嘴巴最甜?!?
太后身邊的劉嬤嬤看到兩個人這麼和諧,就忍不住說到:“太后娘娘說的是,錦嬪娘娘這麼孝敬您,可真是個好孩子呢!”
表面上看上去幾個人是和和氣氣的,就像是一家人一樣,可是實際上呢?幾個人心裡各有各的心思。
“錦衾啊,時候不早了,哀家聽說今晚皇帝會去你那裡,還是去好好的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
太后可是急著要讓錦衾走,錦衾又是有任務(wù)在身,東方逸根本就是讓她好好的跟在太后身邊,可謂是左右爲(wèi)難。
這時候,東方逸身邊的小太監(jiān)來了,說是來找錦嬪娘娘的。
錦衾這才鬆了一口氣,纔算是沒有那麼尷尬了。
“錦嬪娘娘,皇上在乾元殿裡等著您,攝政王也在,還有思宇辰大人!”
聽到思宇辰大人這幾個字,錦衾就知道那個人不是思宇辰,而是子墨。
等到錦衾一走,太后也算是鬆了口氣,讓劉嬤嬤看好門,而自己就從這個密道里面離開了,她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人就是他,她肯定要去儘快的去找他,讓他知道這一切。
等到太后出來了,才察覺,自己太過於激動了,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怎麼換,自己這張臉肯定會被那些人認(rèn)出來的,這才慌慌張張的去裁衣店裡面換了一身衣服。
“誰?不知道翩思軒裡面都不允許人進(jìn)來了嗎?”
門口的人也都換了,換成了一個兇神惡煞的人,把太后嚇了一跳。
好在太后知道和那裡面的人怎麼交流,這才進(jìn)去了,見到了所謂的楊三爺。
看到那張被火燒了一半的臉,太后忍不住哭了起來。
楊三爺似乎沒有想到她會來,語氣生硬:“你怎麼來了!”
太后看了看他的雙眼,裡面已經(jīng)是她讀不懂的陰沉,不是他曾經(jīng)的樣子了。
“你變了!”
楊三爺嗤笑一聲:“變了?這麼多年了,我能不變嗎??。康故悄?,還是那個樣子,只是看上去也是老了許多??!”
楊三爺對於太后終歸還是有情的,畢竟當(dāng)年太后本應(yīng)該是嫁給他的,本該成爲(wèi)他的太子妃的,可是如今他們一個是從地獄裡爬出來復(fù)仇的惡鬼,一個是在塵世裡漂泊的孤魂。
“我們已經(jīng)有十幾年沒見了,沒想到你變化的讓我都快認(rèn)不出來了?!?
楊三爺笑了笑,臉上的傷疤也是跟著動起來了,就像是惡鬼一樣的臉。
“是啊,拜你的丈夫所賜,這張臉我自己看了都覺得噁心?!?
太后根本就不知道當(dāng)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當(dāng)年她的兒子突然間被廢去了太子之位,成了碩王爺,而良妃的兒子卻成了皇帝。
當(dāng)年還是廢太子的東方繪施卻在一夜之間下落不明,他的王府被燒了個乾淨(jìng),什麼都沒有留下,洛書,也就是太后看著滿地的焦木哭的崩潰,瘋了一樣找著東方繪施,那天起她的靈魂也就不在了只剩下了一副行屍走肉在世間。
恐怕心裡面唯一有的信念,也就是要爲(wèi)那個人復(fù)仇吧!
“繪施,你知道嗎?我知道你不在的那一刻心裡有多難過,可是我又有多開心,因爲(wèi)這樣我可以幻想著你還活著,你還在這個世上,只是我還沒有找到而已。”
“夠了,我沒什麼心思知道這些,我說過了,我在這個世上在也沒有什麼牽掛了,我現(xiàn)在除了復(fù)仇,就還是復(fù)仇?!?
“那你的孩子呢?你也不在乎嗎?”
東方繪施突然大笑起來:“孩子?我還有孩子嗎?我的孩子都在他東方辛施的一把火中燒死了,你知道嗎?我的孩子他纔多小,他還不會喊我父王,他還是那麼小,他東方辛施就那麼殘忍,一把火,我王府裡上百口人,就那麼幾個人逃了出來,他竟然讓暗衛(wèi)來追殺,我恨,我好恨,你知道嗎?”
洛書心裡很難受,可是她覺得必須要告訴東方繪施,她的孩子,他的孩子,還有一個活著,還有一個他不知道的骨肉還在這個世上。
“繪施,你冷靜點,聽我說,你還有個孩子,還活著,他就在你曾經(jīng)的王府裡面住著,他還在那裡,他蓋好了和原來一模一樣的房子,等著他的父王有一天能回來。”
“你說什麼?不可能!”東方繪施就已經(jīng)猜到了洛書說的就是那個碩兒,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