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微伸手擦了擦被潑到身上的水,然後高傲的擡頭,輕撇了一眼張蘭,霸氣孤傲的用手扶開這些記者的攝像機,頭也不回的跨步離開。
一直堵在門口的記者見她不接受他們的採訪,直接扶開他們的話筒,頭也不回的準備離開,他們在原地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緊緊的追著她。
夏楚微見他們在後面跟著她,不悅的皺著眉頭,動作敏捷,快速的跑到自己的車上,開車離開,儘管如此,這些記者也並未放棄,鍥而不捨的跟著她,看到這樣子,有些慍怒的夏楚微有些無語了,這麼執著的跟著她,只爲第一時間採訪到她的獨家新聞。
這些記者並未覺得如此做法有何不妥,相反他們倒是覺得如若他們第一時間採訪到關於她抄襲的事,那麼他們報社出版的報紙雜誌就出名了。
平日裡她開車都是平穩緩慢的,今日後面這堆人一直追著她硬是把她逼得在大馬路上飛奔起來,顯些就闖紅燈了。
她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此時更加煩悶了,然而這卻是無可奈何,她只能想辦法避開他們,終於在她連續在A市裡饒了幾個小時候順利把他們給甩開了。
她把車聽見郊區的路邊,打開窗子,吹著冷風,眼神抑鬱迷茫的看著前方,今日發生了太多她無法預計,難以想信得事,她現在十分混亂。
在這荒無人煙的郊外,她雙目無神的看著這一片風景,此時她很想來支香菸,儘管她並不會吸菸,她感覺自己心裡此時此刻堵著一塊大石頭,難受的要命,她不知道該把這些事給誰說。
即使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吧,她想到好似現在應該只有歐冉一個人能聽她訴說,全心全意的相信她,可是也是因爲是她,她更不能說,她不想讓她擔心。
夏楚微獨自在這裡呆了許久,此處一直沒有人來,除了時不時路過的車輛,天漸漸黑了。
她感覺很孤單寂寞,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想到以前自己雖然也經常是一個人,可是並未感覺到有任何孤單寂寞,因爲有工作,有理想,她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想到這裡她眼神暗淡了起來。
一天之內從高處成功的墜入低谷,想著她就自嘲的笑了笑。
見天色已經不早了,而她此時並不想回到家裡,想著家裡空無一人,至始至終只有她一人她就取消了回家的想法。
她把車開到A市城區東街的一家名爲夜色的酒吧門口,她下車後站在門口,看著這家酒吧門口,冷豔一笑,搖了搖頭,高傲的走了進去。
作爲A市最有名的一個酒吧,裡面的裝修佈置也是相當不俗的,但酒吧終究是酒吧,還是十分的嘈雜。
夏楚微優雅的走進大門後,看到這裡裝扮比她想象中別緻,漂亮的多,她從未去過A市的酒吧,在她印象中所有的酒吧大多都是一樣的,裡面要麼是黑暗昏沉,要麼是金碧輝煌,要麼色彩斑斕,總而言之看著就是庸俗不堪的模樣。
但是夜色不同,這裡雖說也是黑暗的,但是卻不昏沉反而有一種浪漫的感覺。
這裡面有一個巨大的圓臺,呈白色的,邊上有著一圈深藍色的彩燈,圓臺旁邊有大概三十釐米的水溝圍繞著圓臺,裡面有些幾朵蓮花裝飾。
天花板上掛滿了一串一串的藍色彩燈,有些像夜晚裡燈光照射下的藍色大海,泛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她看著這一切,微微挑眉,暗道,夜色果真不愧是A市最有名的一個酒吧,當之無愧,可是此時她並沒有很好的心情來欣賞如此雅緻的環境,她只知道,現在自己的心情很煩躁,想要喝酒來讓自己不在這麼煩悶。
裡面人很多,俊男美女比比皆是,她看也沒有看一眼,若是往日,想來,她應該會閒來無事看上一看。
終於學過重重帥哥,美女她來到吧檯。
吧檯也是深藍色的,有些星星點點的光,上面還有海星,貝殼的裝飾物,看著十分像海底世界。
“先生,給我一瓶酒。”她語氣冷漠的簡單說到。
“那麼小姐,請問你是想要喝那種酒呢?”吧檯服務員是一個正太模樣的年輕男子,他用他那天生有些甜膩的嗓音輕聲問到。
她聽見嗓音很好聽,悅耳,不像一個男子的聲音便擡頭看了一眼,看到這一眼,她突然無厘頭的問到“你多少歲了,還沒成年吧。”
聽見這話這男子直接無語了,他依舊溫和的說到“這位姐姐,我已經二十五歲了,只是看著小罷了。”
知道這年齡後,她只愣了一秒便回神了,對於陌生人的這些她並不感興趣,眼下她只要喝酒。
“那就來醉烈性的酒吧。”她淡然的說到。
“小姐你確定撐得過這酒的烈性?”他有些擔憂的問到。
“沒事,你來吧。”她毫不在乎的說到。
見勸服不了她,他只能聽從她的意願,給她它此時最需要的東西。
酒拿來後,她獨自一人坐在吧檯上,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眼神悠遠,無神。
這是圓臺旁的白光一閃,裡面出現一個身穿精美服飾的女子,她出來後,音樂響起,這身姿卓越的女子開始緩緩起舞,臺下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這聲音把醉酒中的夏楚微耳膜震的生疼。
她擡頭看著剛剛路過的圓臺,此時有一女子在上面翩翩起舞,她用不解的眼神看向吧檯的服務員。
這男子看到她困惑的眼神,便解釋道“這是夜色的一個習俗,每天晚上八點臺上就會有專門的舞女給大家跳舞,而客人就在這舞臺旁跟著她舞動起來。”
她瞭然一笑,便底下頭去,繼續喝著酒想著自己的事情。
突然,酒吧裡響起了一陣驚呼聲,她也聽見了,只是此時她並不想去關注這些,她暗想,無非有是什麼人做了看似浪漫不以的舉動惹得這些人羨慕罷了,果真是無聊,閒的無事。
踏進酒吧裡的韓少卿聽見這尖叫聲有些無奈,但從那冷冰冰的眼神和淡漠的表情便可看這並非是一次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