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目標亦無方向,東方墨玄此時沒有別的辦法,從能夠在黃泉死魂淵深處碰到君忘語便可推測出,這黃泉死魂淵此時已然進入了無數(shù)來歷和意圖不明的修士。
而自己擁有傀嬰和玄天神弓也已被君忘語知曉,而且自己還在她面前抖‘露’了星芒殺第一式芒‘射’星斗。
眼下自己還有太古塔殘塊,玄天神弓、半部補天訣、夜之夫的血河圖卷,烈陽離火、金烏翎羽翅、弒神杵、冥尊的刑戮骨矛,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的星芒殺、完整的兩元心法、夜之夫的神識攻擊之術(shù)、金‘色’眼珠異化的極道死芒。
這些中任意一樣都是讓天下修士為之瘋狂的絕世之物,如果一旦被其他修士知曉,必然引其他們的覬覦和追殺。
為今之計便是盡早進入黃泉死魂淵深處找到傀嬰,至于什么太古仙天絕地和仙帝的仙君‘玉’碟,東方墨玄現(xiàn)在壓根兒都沒有去想它。
如此漫無目的地尋找了十數(shù)日,除了擊殺了數(shù)頭一階、二階階妖獸外卻一無所獲,東方墨玄漸漸有些焦躁和失望起來。
這一日東方墨玄來到了一處荒涼之地,此處廣袤無邊,呈現(xiàn)出一片死寂,地上不時出現(xiàn)一塊塊磚石的殘片。
東方墨玄當即心下不禁一動,暗自忖道:難道此處有可能便是那失心禁地不成?
就在此時忽心神間那縷和傀嬰的聯(lián)系忽地震顫起來,這一絲震顫不禁讓他心下大喜過望。
好家伙,終于還是讓小爺找到你了,而就在他想要前去一探究竟之時,遠處驀然傳來數(shù)個‘女’子的咯咯嬌笑和‘交’談之聲。
頓時讓東方墨玄心頭倏然一驚,強行按下要尋找傀嬰那迫不及待的心情,就勢隱身藏在一處巨石之后,悄悄探出頭去,遠處的情形讓他不禁大吃一驚。
“小妹,沒想到咱們會有如此大的際遇,不但順利找到了玄冥大士的藏寶之地,而且還遇見了一具傀嬰,只是那傀嬰十分狡猾,幾番堪堪得手卻讓他逃脫了,實在讓我郁悶!”
一名手執(zhí)一柄寒光咋‘射’、冷芒撲面長劍的‘女’子郁悶難當恨恨道:“一旦讓我抓住那傀嬰崽子,定然要好好地招待招待它!”
這兩名‘女’子正是卿家的老二卿‘花’嬈及老三卿漣夢妹,緊隨其后的便是卿家此番暗中潛入黃泉死魂淵中的卿家修士。
至于老大亦即現(xiàn)任天絕城的城主卿淺落則坐鎮(zhèn)天絕城,沒有同其兩個妹妹一道進入黃泉死魂淵。
“二姐,你也忒心急了不是,若那傀嬰真那么好抓,多半無甚大用,咱們抓之何用?其愈是難以捕獲便說明其等階逾高,你也不想抓一具‘雞’肋般的沒用玩意兒吧!”
老三卿漣夢一手托舉著一尊古樸斑斕的五行鼎,一面咯咯嬌笑不休。
“那倒是真,若真是一具無用傀嬰,你二姐我早就一巴掌拍死它了,那里還用得著如此費周章!”
卿‘花’嬈依舊有些郁悶,提著流光寒魄劍不住地在虛空中劈刺,但卻頗為贊同卿漣夢的所話。
“二姐,你注意到一個奇怪的情形沒有?”卿漣夢沉‘吟’半響,凝視著五行鼎忽然開口問道。
“什么怪情形?”卿‘花’嬈聞言,劈刺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撇撇嘴道:“就你鬼心眼兒多,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說出來聽聽!”
“我總覺得這傀嬰和玄冥‘洞’府有著干聯(lián)!”卿漣夢瞅見卿‘花’嬈那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不禁娥眉微微一蹙,但還是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二姐你看,咱們一路追趕這傀嬰到這星風峽谷,這一路上那傀嬰并沒有顯得慌不擇路,而是表現(xiàn)出對這星風峽谷極為熟稔的樣子,甚至在咱們追得緊了的關(guān)頭當口,居然一頭扎進了這片荒涼之地,轉(zhuǎn)瞬便從大伙兒眼皮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從地圖卷軸上咱們不難發(fā)現(xiàn),此處便處于失心禁地的外圍,禁制者,自然是阻擋外者進入,既然是阻擋外者進入的仙禁之地,禁制、機關(guān)和符陣自然是厲害無比,殺機重重,你看那傀嬰進入此地便如同逛自家后院般容易,難道還不足以說明這傀嬰的重要行嗎?”
“你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卿‘花’嬈聞言點點頭,緊接著又極其認真道:“那也不排除有可能那些狗屁禁制、符陣和機關(guān)失去了功效呢,那傀嬰自然便能夠進入了!”
“二姐你真是太……”卿漣夢聞言,不禁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實在是對于這位大咧咧的二姐感到無語而頭疼。
卿漣夢指著卿‘花’嬈嘆了一口氣道:“二姐呀,你呀,就知道打打殺殺,古禁之地的禁制、符陣和機關(guān),如果像你所言那般不堪,那里還輪到咱們來撿漏,小妹告訴你,這些上古殺陣有可能會因時光流逝而失效,但絕不會如你所想那般不堪,便是其真的失效,其滅殺的威能在漫長光‘陰’中也不會徹底消散,只需一縷,咱們這一隊人馬沒有誰能全身而退,都得死在里邊,知道嗎?。”
“這么說來,咱們進入失心禁地深處找到藏‘玉’牒的縹緲閣是不成的了?”卿‘花’嬈有些傻眼了,看著卿漣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前一亮道:“對了,你是符陣師,怎么呢不會沒有辦法進入,你又在耍你姐姐不是!”
“我是符陣師不假,可你要明白,這仙禁之地的禁制、符陣和機關(guān),那可是上古大能布下的,你說你妹妹我有那么大本事破開它們嗎?你妹子我能和上古大能陣道師相比擬嗎?”卿漣夢實在是沒辦法和卿‘花’嬈‘交’流下去了,有些氣惱道:“真拿你沒什么辦法,榆木疙瘩一個,一點都不開竅!”
“難道真就一點法子都沒有了?”卿‘花’嬈被妹妹取笑,倒沒生什么氣,卻是依舊不甘心道。
“法子倒有一個!”卿漣夢道:“那便是等那傀嬰再次現(xiàn)身,咱們抓住他讓他領(lǐng)咱們進去,他是傀儡之體,想來在此生活了無盡歲月,對此間情形肯定非常了解,只要抓住了他,一切問題都將不是問題,明白了嗎,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