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蒯越這位智者想的一樣,蔡瑁的狂妄確實已經(jīng)達到的地步,五萬大軍兩天間從來就沒有休息過,他不盡快安營紮寨卻,而是以勝者的之態(tài)準(zhǔn)能攻打南昌這座堅城。
這甚至連孫策這位英豪都沒攻破,爲(wèi)此他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和孫氏一族的根基。
“咄,牆上的手下敗將可敢與本將一戰(zhàn)。”彷彿是炫耀以前的功績一般,蔡瑁毫不臉紅的向他的手下敗將們發(fā)出了挑戰(zhàn),他身後那些穿著華麗戰(zhàn)甲的一衆(zhòng)親衛(wèi)更像一隻驕傲的孔雀一般,吆喝著爲(wèi)他們的將軍炫耀,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加上污言穢語,讓城牆上的李大山特別的不爽,非常的不爽。
“軍師。”李大山用那種需要糖果的小孩子的渴望目光看著陳宮,但洪亮木訥的嗓音和粗獷的面貌卻徹底的破壞了感覺。
陳宮笑而不語,這李大山本事確實不錯,但要是把蔡瑁殺了可就完了。
“軍師,那蔡瑁比傳聞中的更無能,更自大,蒯越這個隨軍參機跟本沒發(fā)揮做用,這略施小計,蔡瑁就以爲(wèi)他是主公了。”張遼微微一笑,言道,在場的幾個將領(lǐng)除了李大山這個莽夫,都跟蔡瑁交過手,輸?shù)哪莻€狼狽逼真啊。
“呵呵,張遼聽令。”陳宮呵呵一笑後,面色嚴(yán)肅道:“待會汝出戰(zhàn),切忌不可殺了蔡瑁,而是要讓他從容脫逃,看見那密密麻麻的大軍沒有,蔡瑁要逃走,必然會從軍陣中穿插而過。到時…。”
“諾。”張遼應(yīng)了一聲。提起大刀就往城下走。
“各位將軍集合軍馬,準(zhǔn)備出戰(zhàn)。”空中忽然一絲微風(fēng)飄過,陳宮嚴(yán)謹(jǐn)威嚴(yán)的長袍隨風(fēng)飄蕩。確有出塵之姿。
“諾。”
城中有一萬五千大軍,徹底地展開也是不易,由不得他們怠慢。
門前一陣巨響,木質(zhì)吊橋和地面狠狠地做了一個親密的接觸,隨後是張遼和他的數(shù)百親兵。
“哈哈哈。”一聲爽朗地大笑,蔡瑁揚起長槍藐視的指著張遼。狂傲道:“手下敗將真敢出來,本將以爲(wèi)汝會做做縮頭烏龜。”
“哈哈哈。”迴應(yīng)他的是更加熱烈的嘲笑之聲,他身後無數(shù)只似乎是在發(fā)情的公雞在炫耀自己的威武。
張遼卻是呂布帳下難得修養(yǎng)好點地武將,高順那種古井無波的老者心態(tài),而他卻是沒事看看一些儒家的書籍,並有自己一分見解的人,堪稱武將中的另類。
面不紅心不跳,也不發(fā)怒。淡淡的言道:“將軍確實威武,但在下卻是使命在身,不得不出戰(zhàn)啊。”說完仰天嘆了口氣,滿臉的無奈。
“放心。就衝著汝識趣,本將會手下留情。殺。”帶著勝利的姿態(tài),蔡瑁挺槍策馬而前。
“身後二位將軍情況如何?”蒯越異常焦急地問身邊一個軍士道。
“以聽從先生的吩咐,讓二位將軍捨棄糧草,輕騎而來,應(yīng)該離這不遠了。”最後輕輕的彷彿做賊似的,低聲言道:“沒告訴將軍。”
點了點頭,壓在蒯越心中地大石往上挪了挪,軍隊雖然是疲憊不堪,但勝在人多啊,只要有大將穩(wěn)定軍心,應(yīng)該不至於兵敗。
但情況卻沒有蒯越預(yù)料的那麼好,那邊張遼一刀就差點要了蔡瑁地命,胸口那一道長長的傷口雖然只是劃破了點皮,但狂涌而出的鮮血卻另他恐懼異常。
不明所以的向前方刺了一槍,拔馬便逃,而他身後的一衆(zhòng)親兵也是面色狂變,慘白、慘白的,回身就跑。
再次嘆了口氣,真是無趣的遊戲啊,要怪也只能怪他是控制的力道是最好的,不會傷了這位蔡大將軍。
“追。“懶洋洋的吐出一個字,張遼策馬趕鴨子般的追趕。而城中也是一聲炮響,無數(shù)衣甲鮮明的精銳士卒狂涌而出。
“殺。凡是靠近者殺無赦。”面上的紅潤迅速的被抽乾,蒯越大呼道,並深深的感到後悔,不應(yīng)該伺候這位膿包大爺?shù)摹?
這些荊州兵也算是大將文聘辛辛苦苦的訓(xùn)練出來的,雖然累,但卻努力的舉起長矛,凡是衝撞軍陣者一律殺無赦。
蔡瑁的一桿親兵都是溜鬚拍馬之徒,哪見過如此場面,幾十爲(wèi)平常嘻嘻哈哈的兄弟就這麼被自己人給瞬間捅死了
的不敢向前。
這時一個救了他們,同時也害了他們的聲音響起,“讓開,本將乃是主將如果死在這裡你們都得陪葬。”蔡瑁那個害怕啊,後面的那個傢伙上次遇到時明明弱的可以,怎麼這麼厲害啊。
他佈置的是四四方方的陣型,後面張遼追的緊,只能讓士卒們讓道了。
而這些士卒當(dāng)然不會哪主將的生命開玩笑,他們的家人可能還要蔡家仁慈才能生活,猶豫的看了眼蒯越,最終卻是默默的讓開一點道路,放蔡過去。
蒯越腦中只有一個詞,完了。
讓來道路就意味著擁擠兩旁,而且還有蔡瑁的數(shù)百親兵的衝擊,隊形自然是散亂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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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淡淡掃了眼這個廢物的背後,卻沒有取他性命的覺悟,而是努力的向前廝殺,以擴大缺口,以製造更多的混亂,身後涌動的大軍纔是正真的殺招。
“殺。”李大山在中,呂範(fàn)、薰襲一左一右如三把尖刀一般撕裂已經(jīng)有了一絲缺口的布匹,抵抗是微弱的,甚至有相互踩踏的情況。
努力的朝著蔡瑁將旗放向奔跑,所謂將熊熊一個,這些精銳也只能委屈的做兵熊熊了,潰敗之勢已經(jīng)不可避免。
“穩(wěn)住,穩(wěn)住。”回過神來的蒯越聲嘶力竭的大喊,但這些士卒先前沒聽他的,現(xiàn)在是混亂時刻,自然不會有人聽他一介書生的話。
“先生,走把。”那個軍士牽著蒯越的馬,著數(shù)十人組成圓圈小心的護在蒯越的身邊,隨著人流飄蕩。
“老將軍,好像情況不妙啊。”一個眼神銳利,面容威武的武將用長槍指了指前面潰敗的大軍道。
“嗨,人將是主將就是再窩囊也是主將,走,救人要緊。”一個頭發(fā)花白,但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面色上更是紅光滿面,一把寒芒閃閃的三尖兩刃刀握在手裡自有股氣勢。
正是劉表帳下的二位大將,揚威將軍文聘和虎賁中郎將黃忠。
“嗨。”搖了搖頭,文聘亦我無奈異常,自己怎麼說也是軍中大將卻被派去壓糧,到頭來還要收拾殘局。
二人帶著數(shù)十輕騎毫不畏懼的向著亂流衝去,待到近前,黃忠舉刀向天,大喝道:“站住。”如同驚雷般在耳邊炸響,很難想像已經(jīng)踏入知天命之年的老人能有如此威迫。
身前的幾百人確實停了下來,黃忠的威嚴(yán)卻不比蔡瑁的淫威,那是正真深入人心的威嚴(yán),但幾萬人擺出的軍陣確實很長,對於兩旁的傢伙們根本不能進行有效的控制。
“回身,列陣迎敵。”滿意的笑了笑,黃忠還是顯得中氣十足。
而文聘早就繞過人羣,在這羣人後面頂著,凡是有衝撞者那是殺無赦,混亂的士卒只得往兩旁散去。
這幾百人就像是在激流中飄蕩的樹葉,不起眼卻能毅力不沉,片刻後張遼已經(jīng)殺到,黃忠對於身前的萬五千餘人馬絲毫不懼,挺刀向前。
“碰。”強硬的碰撞,使得二人都是一麻,張遼眼中精芒暴起,劉表帳下也不都是無名之輩啊。
長刀舞的虎虎生風(fēng),每記碰撞都能引得聲聲巨響,時間一點點的消耗,身後的幾百士卒只是片刻間就只剩下了幾十人,黃忠一看情況三尖兩刃刀迅速出手,迫使張遼揮刀抵擋,同時也大喝有一聲,“退。”奪路而逃。
而文聘卻早已經(jīng)悄悄的退往了後邊,憑藉著威望也收攏了數(shù)百士卒,擺好了陣型在那等待。
黃忠是繞道而過,但身後的幾十士卒卻留了下來,隨著文聘發(fā)起了反衝鋒,在這一點點的時間內(nèi)讓大軍和張遼他們拉開了一點點的距離。
黃忠又聚集起了數(shù)百人,迎接著被劃破了鐵甲的文聘,如此且戰(zhàn)且退,反覆十?dāng)?shù)次,使得兩軍拉開到了安全的距離。
黃忠二人和張遼四人鬥幾乎快要累趴下,才讓那個膿包退到了附近的一個小城裡面,聽見城門關(guān)閉的聲音二人同時長呼了口氣,相視苦笑,按黃忠的經(jīng)驗來看這次損傷肯定有一半,因爲(wèi)他們只能互助一部分,散的太開的只能被殺或者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