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呂布點了點頭,呆望了對岸一會,突然問曹劉勳轄地中的糧草是否由汝來供應(yīng)?”
曹性呵呵一笑,幸災(zāi)樂禍道:“按主公吩咐,糧草是五天一次,餓不死,但絕對吃不飽。”
頓了頓,曹性憂慮道:“不過,這些天稻米也應(yīng)該熟了,糧草這一項恐怕。”
“四、五城之地,卻要一萬大軍,遲早得吃光。“呂布冷笑一聲,譏諷道。
“嗯,回下後,孤會命張遼爲(wèi)廣陵都尉,過些時日,會命汝二人,合力攻之。”再轉(zhuǎn)頭對甘寧道:“汝也好生練兵,到時會命汝橫在長江,以阻劉勳南下投奔東吳。”
“諾。”
處理好了水軍,還順帶的想了一個不錯的主意,呂布心情大爽的帶著曹性回到了城。
本想在曹性的府上歇上幾天,但連杯白開水都沒喝,就有士卒來報道:“賊帥鄭寶、張多、許乾等人率衆(zhòng)數(shù)千出巢湖,劫掠四周百姓。”
呂布聞言似笑非笑的頂著曹性看,看得臉色微黑的曹性一張臉漲的發(fā)紫,惱羞成怒的對此人喊道:“滾,本將這就帶兵馬前去圍剿。”
“汝這都尉當(dāng)了也有些時候了,怎麼郡中還是賊匪橫行?”自己倒了杯水,笑問道。
“主公有所不知,這廬江卻是個賊窩,上述幾人擁兵數(shù)千算是小的了,在廬江和壽春的邊境還有一個山賊,擁兵數(shù)萬,據(jù)險而守。末將帳下七千兵馬哪是對手。”曹性長吐了口氣。神情萎頓道。
“噗。”呂布嗆出一大口水,狠狠的拍了拍胸口,喘著粗氣道:“數(shù)萬人?孤帳下人馬加上諸縣新增地守卒都不過七、八萬人。一個山賊就有數(shù)萬?”
“那到不是,從探子傳回來地情報上看,其壯丁應(yīng)該是在一萬左右,擁衆(zhòng)倒是有數(shù)萬。”曹性解釋道,他頂著那幫人也不是一兩天了,但手下人大多都是新兵。況且陳策據(jù)險而守,這些人馬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那什麼鄭寶是怎麼回事?”柿子當(dāng)然要拿軟的來捏,數(shù)千賊衆(zhòng),拿來練兵倒是不錯。
“這幾個人只是各擁部曲,只是那鄭寶才力過人,實力最強。”曹性不屑道,本來是要這幾天幹掉這口人地。
“大軍集合,北上。滅掉它。”呂布斷然道,不管怎麼樣,他呂布的地盤絕不能讓盜賊橫行。
“諾。”曹性搓了搓手,興奮道。
留下一千人守城。呂布帶著曹性等六千人北上。
“主公,鄭寶就在前面的村子裡。”黑暗中。曹性指著前面一座小村道。
賊寇就是賊寇,連個斥候都不派。心下不屑,大手一揮,低聲道:“長矛手在前,弓箭手在後,把這座村子圍起來。”
黑暗中,士卒們輕手輕腳的把這座村子給團團圍住。
“殺。”大刀一揮,呂布大喝道。
“殺。”長矛手奮力衝鋒,弓箭手從背後拿出特製的箭矢,點上火,射出一支支火箭,片刻時間,大火燃遍了半個村子。
裡面的賊匪不是被亂箭射殺就是死於大火,慘嚎聲四起,突然有一人率衆(zhòng)而出,雙手揮斧,大喝道:“卑鄙小人,趁黑夜偷襲算什麼好漢,有種正面廝殺。”
橫突豎砍,所過之處血肉橫飛,村中再殺出兩幫人,尾隨於後,一衆(zhòng)士卒居然擋之不住。
“汝去會會此人。”小蝦米當(dāng)然不用呂布親自出馬,轉(zhuǎn)頭對曹性道。
曹性也不廢話,點了點頭,翻身上馬,挺槍朝那爲(wèi)那斧地猛人而去。
待到近前吃了一記橫砍後,卻是左閃又躲,倒不是此人斧法精妙,弄來弄去只不過兩招,砍、劈,但附帶的力氣實在是太大,震的曹性雙手發(fā)麻。
看的呂布直搖頭,伸手拿過一隻普通的一石大弓,瞇著左眼,一箭射向此人胯下戰(zhàn)馬。
“碰。”拿斧之人毫無意外的撲倒在地,曹性長槍斜刺,抵在他胸口。並大叫道:“降者不殺。”
這羣賊匪倒也沒什麼紀(jì)律,見主將被擒,紛紛扔下手中雜七雜八的兵器,但另外兩人卻是不肯,也不管那人死活,策馬而上,就想幹掉曹性。
呂布藉著火光,連射兩箭,二
而倒,其餘衆(zhòng)人肝膽俱裂,紛紛跪地求饒。
“主公,前面有處巢湖城,我等是否去那歇息一宿虜,來見呂布道。
此人倒是硬氣,黑著張臉一聲不吭,只是看向曹性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汝是何人?”呂布笑問道。
“哼,某乃揚州鄭寶,汝等又是何人?”鄭寶冷哼一聲,報出大名後,反問道。
呂布呵呵一笑,指著曹性道:“此人乃是這廬江最大地武將,揚威將軍曹性,想請汝做校尉,統(tǒng)領(lǐng)千軍,汝可願意?”
“什麼?”鄭寶不可置信,他殺人越貨半生,早知有今日,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哈哈。”呂布仰天大笑,但這笑聲卻帶著絲絲苦澀,人才啊,還是缺少人才,就是莽夫至少也是個人才啊。
—
“收拾一下,到巢湖縣城休整。”
一幫人掩埋了陣亡的數(shù)百士卒,在收拾了一下戰(zhàn)場,朝巢湖而去。
非常暴力的命令守卒打開城門,再霸佔了縣令地臥房,心情變的非常不好地呂布倒頭便睡,至於那些士兵,俘虜只有縣令和曹性操心。
這些天呂布確實很累,鬥甘寧、巡水師、昨晚又殺了半夜,起來時已經(jīng)是太陽高照了,睡了這麼久,精神飽滿了很多,鬱悶的心情也是大大的緩解。
叫了個丫鬟打了些水,自己親自動手漱了漱口,洗了把臉,出得門來。問早已在門口候著的曹性道:“情況如何?”
“士卒死了六多百人,活著的大多沒大礙,俘虜兩千餘人。”曹性報上昨晚得出的結(jié)果道。
對於這個結(jié)果,呂布比較滿意,六千訓(xùn)練過兩月餘的正規(guī)軍絕對不是一羣統(tǒng)帥不明毫無紀(jì)律的盜賊能對付的,何況還是夜襲。
“孤這就動身回下,汝先訓(xùn)練士卒,等過幾月,再和成廉聯(lián)手,對付陳策。”那羣山賊既然是據(jù)險而守就得費些時日才能攻下,但呂布出來這麼久了,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有些事陳宮能做的了主,但有些事還得他拿主意。
“諾。”
剿匪能增加一千人馬,還是不錯的,下次得多做做。呂布牽著一匹馬,帶著曹性派來的幾個焊卒,準(zhǔn)備回下。
“將軍請借一步說話。”一名年約二十,面白無鬚,身材偉岸的青年上前行禮道。
呂布一愣,來到這個時代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請他說話。擡頭細(xì)細(xì)的打量眼前之人,眼中精光閃爍,一身的華服配上白皙的皮膚,自有一股貴氣,得出的結(jié)論是此人不簡單。
“將軍可是魯侯?”帶著呂布等人來到一處僻靜處,此人開門見山道。
“孤就是呂布,不知先生有何指教?”不管他簡不簡單,就憑他能認(rèn)出自己,就足以當(dāng)?shù)南壬帧?
“不知魯侯以爲(wèi)陳策此人如何?”青年也不驚訝,反問一聲道。
“乃是粒米之光,不足掛齒。待幾月後廬江郡兵訓(xùn)練有成,滅之乃是吹灰之力。”呂布對手下的兩員驍將還是很放心的。
“魯侯此言差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幾月後誰又能保證局面還是如此呢?”青年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本以爲(wèi)呂布能兩次接下之圍,人是大有長進(jìn),卻不想還是鼠目寸光。
“哦。”呂布訝然,莫非此人有何之計。忙伸手虛引道:“先生隨孤來。”說完,帶著這個看起來頗有名士風(fēng)範(fàn)的傢伙回到了縣令府。
隨口對訝異他怎麼又回來的曹性道:“汝先別急著帶兵回城,孤還有些事。”
說完,熟門熟路的帶著青年走向一間偏廳,獨留曹性在那不明所以。
吩咐幾人守好門口,呂布放下架子,和青年對面而坐,擡手抱拳問道:“不知先生是何姓名?有何教孤。”
“區(qū)區(qū)小名何足掛齒,在下是見魯侯除掉這巢湖一害,特來爲(wèi)魯侯提點一番。”青年淡然道,當(dāng)然也有想親眼見識見識名滿天下的魯侯呂布是否如傳聞中一樣的不堪,還是一個能破掉兩次必死之局而進(jìn)位爲(wèi)魯侯的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