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調(diào)整了片刻,曹純長刀一揮,身後虎豹齊嘯,進。
呂布策馬站在數(shù)排長矛手身後,一身鐵甲盡染血紅,面上點點血珠來不及擦拭,更增血腥,冷冷一笑,我還怕你?何況,呂布轉(zhuǎn)頭看著面紅如血關(guān)羽,雖然手下那幾百騎兵廢材看點,被他安排在了最後,但這傢伙卻不是吃素的。
呂布方天畫戟指天,兩側(cè)的幷州騎緩緩的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後而去,頃刻間,數(shù)千虎豹已經(jīng)至此不足百米,帶起的陣陣凌厲之風,吹的呂布麪皮微微發(fā)疼,可惜弓箭手都死的差不多了,不然。
“殺。”前排的皮甲染血的長矛手依然不懼,喊殺聲間,長矛斜刺而出,穩(wěn)穩(wěn)的刺中戰(zhàn)馬的頸部,戰(zhàn)馬嘶鳴一聲,吐血倒地,但士卒刺死戰(zhàn)馬的同時,自己也被撞飛,壓到,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見。
接著是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一排一排的人倒下,虎豹騎踏著他們的血肉,一步一步的逼近第六排的呂布。
“殺。”紅著眼嚎叫一聲,通體血紅的士卒們,穩(wěn)穩(wěn)的踏前一步,染血的長矛急速而出,帶起片片血花,噴涌而出的鮮血佈滿粗糙的面龐,透著這股鮮血,血紅的世界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靈活的避過倒下的戰(zhàn)馬,從中間穿插而過,長矛再次揮舞,這次卻是戰(zhàn)馬上的騎卒,咆哮一聲,這些騎卒也不是等閒之人。長矛向下抵擋,“碰。”有人被連人帶矛挑起,也有人擱下了戰(zhàn)馬上地騎卒,虎豹騎的速度爲之一緩。
這幫第五排的傢伙卻是僅剩下的陷陣營士卒,呂布以四死排的士卒爲炮灰,而陷陣營這些人卻是堅硬的盾牌。雖碎卻能阻之一時。
但高順可不這麼想,這幫傢伙卻是跟隨著他大戰(zhàn)無數(shù),眼看就要付之一炬,可恨啊,怒嘯一聲,挺槍而進。
“哼。”呂布,關(guān)羽同時冷哼一聲,左右開弓。凡是在他們這裡路過地都是以死無全屍而終。
方天畫戟再次出手,將面前的傢伙從上半身起,砍成兩截,鮮血呂布到是見慣了,但***內(nèi)臟夾帶著花花綠綠噁心的液體,差點讓呂布吐出來。
就在這一分神間,一口大刀帶著鋒利的寒芒,直取呂布頭顱,呂布急忙伏身於赤兔之上,但頭上的金冠卻被削去了一大節(jié)。絲絲亂髮披散而下,呂布暴怒,但高速衝鋒中,那人早已不見,“呀。”大喝一聲,雙腳猛夾赤兔腹部。赤兔人立而起,猛衝向前,對於前面的無數(shù)戰(zhàn)馬視而不見,快如利箭,呂布方天畫戟含怒而出,左砍又揮,帶起一片鮮血。
踏著地上的屍體,迎著虎豹騎。呂布全身被染成血紅,瘋狂地殺氣席捲周圍,戰(zhàn)馬嘶鳴如厲鬼呼嘯,出手間帶起無數(shù)冤魂。享受著鮮血的澆灌,絕望的嚎叫聲是如此的悅耳,呂布雙目赤紅,披頭散髮,四周濺起的鮮血帶著一股股隱約可見的血紅殺氣,如幽冥而出的血將,胯下赤兔亦是神健,跟如此多的戰(zhàn)馬對衝,赤兔顯得興奮異常,聲聲如龍吟般的嘶鳴聲格外的洪亮,氣勢十足。
正殺地痛快,卻覺得眼前一寬,卻是赤兔太快,已經(jīng)殺出陣中,呵呵一笑,配合滿臉的鮮血,使呂布剛毅的面頰上添了無限的殺機,但呂布卻只覺得心中通暢,一掃往日鬱悶。
調(diào)轉(zhuǎn)馬頭,卻見虎豹騎的衝鋒已然停止,呂布以一兩千的士卒爲代價,終於使這架這個時代地超級戰(zhàn)車停了下來,徹底的死機,高順他們是不會讓它重啓的,而只要戰(zhàn)車停了下來,就是農(nóng)民掄起錘子也能使它報廢。
可惜啊,本來憑藉著殘兵是擋不住的,誰叫我在兩面弄了兩個帶著毒的誘餌呢,狼聞到血腥味,會怎麼樣呢?
看著遠處正在追逐“嬉戲”的四隊騎兵,每過一段距離,幷州騎的小夥子們就是回身一箭,帶起數(shù)十“人肉串”,虎豹騎的戰(zhàn)馬是幷州騎比不上地,但它們所馱的重量也是多的多,結(jié)果,速度的半斤八兩,幷州騎一點點地蠶食著虎豹騎。呂布看的心下大是暢快,我他媽設(shè)計的騎兵也不是一無是處啊。
“幹。”呂布仰天狂嘯一聲,髮絲亂舞,隱有當日萬獸朝拜之勢,赤兔
配合的嘶鳴一聲,四隻蹄子不要命的跑,朝已經(jīng)被分豹騎狂奔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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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我等是否進逼許都?”丁奉右手握槍,轉(zhuǎn)頭向徐盛道。
經(jīng)過幾個月的戎馬生涯,丁奉臉上已然添了份剛毅,少了分稚氣.只是….可能是殺人太多,陰測測的殺氣遍佈全身,使胯下的戰(zhàn)馬侷促不安。
“自然。”徐盛眼中睿智十足,臨陣決計毫不拖泥帶水,跟丁奉不同。他是被凌操護衛(wèi)在羽翼之下,乾的卻不是殺敵立功,而是以計謀決勝,是以越發(fā)向個文士,而非武將。
兩人都是呂布看重的小傢伙,臨行前讓他們二人往北,見識見識大戰(zhàn)的氣氛,畢竟他們打的戰(zhàn)爭都不大,不是山越就是那些士族的私兵,他們出發(fā)早卻路途有些遠,是以現(xiàn)在纔到汝南陽安附近。
二人會和於廬江,互問姓名後,即刻合兵北上,一路上探子不停的打探消息,結(jié)果是劉大軍被阻於蔡縣,呂布率軍繞道許都,二人年輕氣盛,自然不願意當配角,就決定從另一條路北上去許都。
“報將軍,左方三裡處,有一部兵馬,大著“李”字旗號,朝這而來。”一個斥候騎馬而來,報道。
“哦。”徐盛訝然,荀彧在這還佈置了一部兵馬?繼而急問道:“多少人。”
“小人不敢靠近,遠觀之..。”這斥候低頭沉吟一聲,以他做斥候多年的專業(yè)眼光..應(yīng)該是…,方纔言道:“大約有一兩千人。”
徐盛摸了摸下巴上的幾根柔軟的鬍鬚,轉(zhuǎn)頭四周打量了一下,這地方一馬平川,入眼處滿地的雜草,連個小土包都沒有。
“收回所有斥候。”頓了頓,又道:“向左,列陣迎敵。”
徐盛轉(zhuǎn)頭指了指前方不遠處,半人高的枯草叢,對丁奉道:“此間就交給汝,爲兄率軍五百往那埋伏。”
“嗯。”丁奉興奮的點了點頭,指揮士卒列陣。
陽安都尉李通乃是這汝南少有的能戰(zhàn)大將,擁兵三千,鎮(zhèn)守一方,袁紹拜他爲徵南將軍都不要,此人名聲未顯,卻爲曹操所器重。
荀彧設(shè)計讓呂布攻打許都,沿路諸縣不得阻攔,欲以虎豹騎之力,一舉擊散呂布於豫州,沿途諸縣截攔之、
李通放過呂布後,一面派遣帳下部將徐遠率一千五百人斷呂布後路,一面親自率軍助荀彧守城。
“將軍。前方有大軍阻攔,望旗號爲徐、丁。”一員斥候急報道。
“多少人?四周還有無大軍?”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光滑似鏡的面上卻現(xiàn)訝然之色,居然還有大軍?難道呂布看穿了先生之計,派軍接應(yīng)?
“一兩千人,四周並無其他兵馬。”
“刀盾手在前,緩緩而進。”凜冽之氣一閃而逝,送上門的哪有不吃之理。
一千五百人緩緩的向東面開進,李通親自提刀在前,一小會後,敵方大軍隱約可見,前方刀盾手站立有序,兩面將旗迎風而起,一股殺伐之氣迎面而來。
李通面色凝重,不是一般的雜兵啊,但部隊卻不停頓,依舊是緩緩而進,前方士卒步伐依舊穩(wěn)健,這場面他們見得多了。
“放箭。”丁奉見對方已經(jīng)進入了射程範圍,槍尖遙指,大喝道。
弓箭手依言,鬆開手中弓弦,數(shù)百箭矢破風呼嘯,“咄..咄.。”卻支支落在對方盾牌上,箭尾上搖動的羽毛是多麼的無奈啊。
呵呵一笑,李通面色一鬆,不是初上沙場的小將,就是沒見過大仗的庸將,兩方對壘,哪有這麼遠就射箭的。
距離漸漸的進了,“放。“輕輕的呼喝一聲,李通身後的弓箭手朝這天空射擊,數(shù)百箭矢在空中飛出完美的拋物線,最後落在丁奉的身邊,沒有盾牌守護的傢伙們立時倒下數(shù)十,慘嚎聲一片。
丁奉在南方只打過那些土著和裝備不好的私兵,確實沒李通經(jīng)驗豐富,但他勝在好學,吃虧後也不急躁,而是有模有樣的對李通還了一輪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