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苑里,淑妃慵懶的靠在軟榻上,擺弄著芊芊玉指,聽著西門易的講述。【
“虧你的心丟在了她的身上,她可不領(lǐng)你的情呢!”淑妃斜藐了眼西門易,輕笑著挖苦道。
“我可真沒想到她的速度那么快,眼那么尖,原以為今日會帶著父皇一起發(fā)現(xiàn)那枚戒指,沒想到撲了個空,打亂了計劃。”西門易悻悻的道。
當(dāng)時他就知道那枚翡翠戒指是化不掉的,故意讓如煙留下,做好了布局,沒想到昨夜蘇染畫落水之后,就將它拿了去。
當(dāng)時他可是一點都沒想到,只以為蘇染畫匆匆離開是為了避開自己。直到今天在西門顯楚的要求下排水之后,發(fā)現(xiàn)戒指沒了,才聯(lián)想到了蘇染畫的舉動。
蘇染畫沒有將戒指拿給他,則說明她是在有意的避著自己,相反,她就可能將戒指的事告訴西門昊,而且昨夜……
西門易想到蘇染畫親口所說,她與西門昊在一起,還有那脖頸處的深深吻痕……
他們的關(guān)系看來真的并不糟。
還有那個去刺殺西門昊的月華國使者,確實是西門易提前買通的人,不過今日見蘇染畫看他的眼神,分明已經(jīng)認出來了,若是她去那個人的身上為西門昊尋找對他不利的證據(jù),后果難料。
想到此,西門易的眸中閃過一道殺機。
“事情可是沒照著你的想法去走,該處理的人盡快處理了,省的麻煩。”淑妃從西門易眼中看到了他的意圖。
“是,”西門易道,“這件事做的很干凈,月華國那邊也只有那一個人,自始至終只有他與如煙里外接應(yīng)。如煙是不用擔(dān)心的,那個人我會馬上處理掉。”
“讓他死在西門昊的人手中。”淑妃果斷的道,正了正衣衫,眸中閃過精明的光華,“若是本宮料的沒錯,蘇染畫一定將戒指給了西門昊,趁他們還以為戒指是查找烏善的線索,想不到是你故意留在池中的時候,對西門昊下手,從他的身上找到戒指,就會令他有口難辯。今日清空池水之后,皇上可是親眼看到池中一無所有,就說是蘇染畫提前在池中撿到的,也無法證明其中的真假。何況蘇染畫事后才說,就有私藏證據(jù)之嫌,心懷叵測,犯了欺君之罪,本宮料她也不敢說。”
“母妃所言極是,兒臣這就去查西門昊,搜尋戒指。”西門易道。
“等等,”淑妃止住西門易的步伐,尋思著道,“本宮很好奇蘇染畫從池中的戒指能想到什么?”
“她……知道如煙的事。”西門易略有猶豫,低聲道。
“什么?”淑妃眸光一凜,伸指點著西門易,“又是你的放縱!”
“她本是蘇洛城安排到西門昊身邊的,兒臣想她若直接為兒臣所用,會方便不少。”西門易言語間底氣弱了,“她應(yīng)該知道從西門昊身上撈不到什么的。”
“你就可以給她承諾嗎?”淑妃冷笑著瞧著自己的兒子,“你給她什么?未來的皇后?她答應(yīng)了沒有?”
西門易無語,他心頭氣惱的很,他都已經(jīng)將話說的很明白了,蘇染畫卻還是那么的不知好歹遠離自己,就算是其中有蘇洛城的要挾,遵循蘇洛城的態(tài)度,她也不該跟他南王作對,去暗地里幫助西門昊。
“你這個人,敗就敗在女人身上!”淑妃站起身,用力的甩袖,“你身邊的女人也不少,偏偏就迷戀上了她。別說她沒有答應(yīng),就算她愿意,也收起你的那份閑心,西門昊的女人別給我碰,本宮厭惡的很。”
“母妃息怒。”西門易道,“蘇染畫不敢揭發(fā)如煙的,何況就算揭發(fā)了,也沒有證據(jù),我與如煙的關(guān)系處理的很隱秘,外人根本沒人知道我與如煙相識。只要殺了那個月華國的使者,如煙殺人就沒有了任何證據(jù),自然不會牽連到我身上。”
“你就如此肯定么?”淑妃看著西門易自信滿滿的樣子,冷笑,“顛倒是非不就是蘇染畫的本事么,你又不是沒有領(lǐng)教過?何況在明知道是你做的情況下,你有多大把握能保證她不會再次害到你?”
“我不明白,她為何不肯與我合作,偏偏與對她嚴(yán)加防范的西門昊走那么近?”西門易極為不懂的搖搖頭,“改日我得去問問蘇洛城,就算是為了與西門昊套近乎,也不能在如此的緊要關(guān)頭投向他,要知道只要烏善的事定在他的頭上,他就會一落千丈,蘇洛城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蘇洛城的棋子?”淑妃嗤鼻輕笑,“本宮就看著那個女人很不老實,不像個甘愿受擺布的人,能被你父皇刮目相看就不會簡單,最好警告蘇洛城也防著點,別到時候被他的女兒賣了,還蒙在鼓里。”
“嗯,兒臣這就去辦事了。”西門易道。
“快去吧,別延誤了時機。”淑妃揮了揮手。
待西門易離去之后,淑妃坐回榻上,輕翹玉指,品著素心奉上的清茶,略略思索,將茶盞遞給素心,“如煙應(yīng)該回到繡苑幫忙了,你去把她叫來,本宮要問她皇上新龍袍的事。”
“是。”素心領(lǐng)命而退。
淑妃懶懶的靠在軟榻上,妖嬈的眉眼間多了幾分冷沉,秋波流轉(zhuǎn)的眸子里含著意味不明的玄機。
離開錦陽宮后,蘇染畫決定去找蘇洛城,上朝的時間就要到了,蘇洛城應(yīng)該也進了宮。
來到昭和殿,蘇染畫才知道蘇洛城遣人來請旨,說身體不適,不能上朝,請皇上恩準(zhǔn)休息幾日。
蘇染畫不敢在昭和殿多加停留,怕再碰到趕來上朝的西門顯楚,說不清自己的意圖,便匆匆離開,決定出宮,親自回趟相府。
出了皇宮,蘇染畫截了一輛載客的馬車,朝相府奔去。
但是沒多遠,蘇染畫就發(fā)現(xiàn)馬車駛往的方向不對,相府明明坐落在繁華地段,可是馬車卻朝人少的街道上行駛。
蘇染畫剛想探出車廂,查看那個車夫,便聽到車夫率先開口了,“王妃,我們找個地方談?wù)劙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