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染畫聽了西門易的話掉頭就走,
有西門易頂著最好,他獨自去見淑妃,她也可以獨自去做她的事,省的被人在身后不聲不響的盯著,
西門易定定的看著蘇染畫遠(yuǎn)去的背影,擰起眉,不悅的朝云霄苑走去,
“就你一個人,”淑妃見西門易獨自一人來見她,更是對他的事狐疑,
“嗯,”西門易隨口道,接過宮女奉上的茶,坐在了椅子上,
淑妃從西門易的神情里看到了叛逆,這個兒子長這么大才開始流露出對自己的不滿,算是后知后覺了,不過,,
淑妃嫵媚的眸光中閃過一道凌厲,想要脫開自己的掌心,想都別想,她了解自己兒子的本事,若沒有她在背后出謀劃策,僅憑西門易,他根本斗不過西門昊,
西門昊自幼就離開皇宮被寄居在白家長大,沒有父母的呵護,雖然受些罪,但是對培養(yǎng)他獨立的性子還是很有用的,
而西門易,雖然同樣身為皇子,面對危機四伏的深宮,他卻沒有可以避開的住所,當(dāng)時胡家還不強盛,他只能跟著淑妃小心翼翼的住在宮中,步履薄冰的成長,
淑妃雖然不像瑤妃那般極盡的呵護著自己的兒子,但是漸漸的形成了另一種掌控的手段,就算如今地位高高在上,還是將西門易訓(xùn)的服服帖帖,很聽她的話,
但是,面對掌控,終究都會有叛逆的時候,淑妃早已料到會有這樣的情形,但也全然無懼,
淑妃瞟了眼神態(tài)悠閑的喝著茶的西門易,妖嬈的一笑,走到他的面前,垂眸看著他,“那個侍衛(wèi)是誰,”
淑妃沒有跟那些宮人一般去懷疑西門易的喜好,而是很直接的懷疑到那個侍衛(wèi)的身份,
“母妃有些大驚小怪了,無非是一個貼身侍衛(wèi)而已,”西門易放下茶盞,仰望著淑妃,笑道,
“他有膽子不來,你也不想說,那么讓本宮猜猜看他究竟是誰,”淑妃搬弄著纖細(xì)的手指,撫摸著修剪的光滑整潔的指甲,抬起眼瞼,背過身,走向軟榻,回身坐下,直視著西門易,緩緩的道,“不要告訴本宮,那個侍衛(wèi)是蘇染畫,”
西門易心底一驚,故作輕松的又拿起茶盞,呷了口茶,笑道,“母妃可真會猜,一個侍衛(wèi)竟能猜到了蘇染畫身上,”
“不是嗎,”淑妃望著西門易,眸光精亮的盯著他,
“只是一個侍衛(wèi),不小心撞到了兒臣,無意中推推搡搡之間被那些多嘴的人傳來傳去,母妃你也該收拾一下那些愛跟你報信的人,不要什么事都大驚小怪的當(dāng)成事,當(dāng)母妃是市井民婦么,”西門易放下茶盞,伸了個懶腰,靠在了椅背上,
“什么時候,你的話也多了起來,”淑妃微笑著瞧著自己的兒子,“本宮也不過是關(guān)心你,你的毛病本宮清楚的很,尤其是最近對待蘇染畫的態(tài)度,本宮不得不防,以前吃了不少的教訓(xùn),不要因為她再壞了你的事,”
“兒臣知道,”西門易乖乖的點點頭,雖然他敢跟淑妃多爭辯幾句,但最終還是會很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回應(yīng)她,這是多年形成的習(xí)慣,本能的反應(yīng),
“那個侍衛(wèi)呢,本宮不是讓他也過來一下么,”淑妃將話題拐了個彎兒后又轉(zhuǎn)了回來,繼續(xù)追問,
“他有急事,我讓他先走了,母妃無非是要用人,有什么事告訴兒臣,兒臣立馬吩咐人去做,”西門易道,
“罷了,你就在這里陪著本宮坐坐就好,”淑妃道,“不要告訴本宮,你正巧也有急事,最近本宮可是讓你將一切事都暫且放下,安穩(wěn)一段日子再說,免得生變,”
“好啊,沒問題,兒臣陪著母妃便是,”西門易笑道,畢竟淑妃一下猜出了那個侍衛(wèi)的身份就讓他心虛,所以不敢拒絕,硬著頭皮,故作輕松的應(yīng)下,
淑妃猜想那個侍衛(wèi)有可能是蘇染畫,所以才故意將西門易留在云霄苑,阻止了他們再去見面,而這也正好替蘇染畫解決了一個難題,排除了被西門易悄無聲息的跟蹤的可能,
趁西門易呆在云霄苑喝茶的機會,淑妃朝一側(cè)的素心使了個眼色,
陪伴淑妃多年的素心當(dāng)即就明白淑妃的意思,悄悄的離開云霄苑,去打探蘇染畫在宮中的消息,
西門易將淑妃與素心的小動作看在眼里,毫不在意的笑笑,她們不知蘇染畫的底,想要去查她就弱了幾分,所以西門易根本不怕素心能夠發(fā)現(xiàn)蘇染畫的行徑,倒是他自己很是好奇蘇染畫偷偷進(jìn)宮要做什么,只是沒辦法親自去看,只能等著蘇染畫來找他出宮了,
蘇染畫來到了錦華苑,悄悄的翻墻跳進(jìn)了苑中,隱在一處,注意著白盞鳳所在的屋子里的動靜,她知道此時天氣寒冷,春桃極大可能正陪著皇后躲在屋內(nèi),尤其是陳福被處死之后,皇后會更倚重這個深受她信任的貼身宮女,
果然,沒有等了多久,春桃獨自從屋內(nèi)走出來,不忘隨手替皇后關(guān)好門,
蘇染畫身形一閃,一手捂住春桃的嘴,一手將她拉到了墻角處,
春桃睜大瞳孔,不可思議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蘇染畫,更對她這一身打扮好奇,
“不想被人問出什么話,就馬上找個合適的地方見面,”蘇染畫沉聲道,
春桃眨巴眨巴眼睛,很快回過神,拉著蘇染畫,快速的閃進(jìn)一間屋內(nèi),
“這是我的房間,沒人會闖進(jìn)來,”春桃關(guān)好門,回頭對蘇染畫道,上下打量著她,疑惑的問,“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蘇染畫瞟了眼春桃,“真是一個膽大的奴婢,見了本王妃,口氣如此無禮,”
“哦,北王妃,奴婢一時情急,忘記了您的身份,”春桃雖然如此說,但令誰都能聽到她語氣里的不以為然,
蘇染畫尋了把椅子,徑自坐下,她才不會存心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王妃來找奴婢有什么事,”春桃注視著蘇染畫,謹(jǐn)慎的問,
她對這個王妃是越來越?jīng)]底,悄無聲息的就打扮成一個侍衛(wèi)潛進(jìn)了錦華苑,讓她不得不更加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