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滿意嗎?”左林帆冷眼看著黛曉被救走,側(cè)目問身邊的艾翎。
“這……是不是過分了?”艾翎不敢將骨子里的歡樂表現(xiàn)出來,面帶不忍,“聽說她前幾日剛受了劍傷,怕是傷口又重了。”
“是嗎?”左林帆無心知道黛曉的事,聽說了她受劍傷也沒什么反應,只是淡淡的道,“死不了的,總得給莫輕寒留個活人。”
人是給莫輕寒留下了,可是黛曉今日的狼狽一定會傳遍京城,將軍府怕是不會讓這樣的女人進門,何況還帶著一個不知哪里來的野孩子。
西門哲趕到陳太醫(yī)的府邸時,小蝶正獨自坐在園子里玩耍。
小蝶臉上的掌痕已經(jīng)消了,屁股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肩頭上的劍傷,只要不經(jīng)受重的打擊也不痛了。
見西門哲來了,小蝶甜甜的笑道,“王爺叔叔。”
畢竟他也是救過自己跟娘親的人,而且最近他們的關系還不錯,似乎昨天夢里還夢到他來過這里。
西門哲笑瞇瞇的看著小蝶,這個小丫頭越看越討人喜歡,如果得到黛曉,那么小蝶自然而然就成了他的女兒,有這么機靈的有自己小主意,時而乖巧,時而又會勇敢的替她娘親出頭的女兒,真不錯。
“王爺叔叔,你笑起來也很好看呢,跟爹爹一樣好看。”小蝶盯著西門哲的笑臉,道。
“莫輕寒能比的上我嗎?”西門哲挑挑眉,不過小蝶這句話聽著還真舒服,最起碼她把自己跟莫輕寒排在一起了。
“我娘呢?她沒給你還令牌嗎?”小蝶忽閃著眼睛問。
“黛曉沒回來嗎?”跟小蝶說著話,那么的溫馨,一時讓西門哲忘記了自己追到陳太醫(yī)府邸的目的。
“娘沒有回來。”小蝶說著,發(fā)現(xiàn)了西門哲緊握在手中的令牌與碎玉佩,“咦,你已經(jīng)拿上令牌了,你見到娘了嗎?”
西門哲盯著手中的令牌,尷尬的掛在了腰間,“你娘是把令牌送給了我,可是她不小心摔碎了這塊玉佩,我是來告訴她沒關系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玉佩,碎就碎了,西王府又不缺這個。”
“哦,是這樣。”小蝶點點頭,又皺起了小眉頭,“可是娘沒回來,一定還在爹爹那里。”
“她去找莫輕寒了?”西門哲問。
“是的,爹爹受傷了,娘去看看他。順便給你送令牌。”小蝶解釋道。
那么,是自己追錯了方向?
西門哲懊惱的拍打了下額頭,自己糊里糊涂的往相反的方向追,跟黛曉的距離越拉越遠了。
“王爺叔叔,你現(xiàn)在有事做嗎?”小蝶揚著小臉問。
“怎么了?小蝶,”西門哲見小蝶滿臉期待的望著自己,心里暖暖的。
“小蝶想吃福記的肉包子了。”小蝶舔了舔嘴,饞兮兮的模樣。
“好,我這就去買。”西門哲一口答應了。
“還有娘愛吃的蓮藕餡兒包子。”小蝶補充道。
“好。”西門哲道,雖然讓黛曉看到了不該見到的一幕,可是他要用行動向黛曉證明自己的心。
“謝謝王爺叔叔,小蝶等著。”小蝶甜甜的笑著。
西門哲離開陳府,直奔福記包子鋪,不消片刻,便手捧包子走了出來,西王去福記特意買包子帶走可是頭一遭,又成了百姓相傳的趣聞。
西門哲一路上想著把包子送到黛曉跟前的情形,她會不會收呢?
上一次,還是十多年前給蘇染畫送蓮子糕吧?但那時送的也是自然而然,并不像現(xiàn)在這樣,存心想著去討好一個女人,為了讓一個女人不生氣而絞盡心思。
一直以來,都是李雪韻費勁心機想要靠近他,也包括艾翎,若不是她費盡心機,面帶凄楚哀求的引誘,他也不會仗著她是五年前遇到的女人,毫不設防的答應了她。
想當初他為爭奪蘇染畫做的是轟轟烈烈,現(xiàn)在他的舉止卻像一個小男人一般小心翼翼的對待著黛曉。
誰知,正巧偏偏讓黛曉撞到了不該發(fā)生的一幕。
更可恨的是,艾翎根本是冒充的!
這是不可饒恕的罪過。雖然當時西門哲只是讓艾翎滾出西王府,但不等于他會輕饒了她。
不就是風林寨嗎?不就是一個易容偽裝的女人么?若想對付根本不在西門哲的話下。西門哲自認自己的眼睛很毒辣,但是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易容的把戲。高超的易容術讓西門哲不由的想到了曾經(jīng)的月華國……
現(xiàn)在他除了要見到黛曉,撫平黛曉的怒氣,還要揪出策劃這一切的真正黑手。
風林寨對他的事了如指掌就很可疑,而且這個寨子就在京城與淮安縣交界,也算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竟然從來沒有掌握到。
還記得當初黛曉指責艾翎,能將事情隱藏的滴水不漏,能讓黛曉當日被綁架的事實掩蓋,一定有一個精明強大的幕后操縱者,掌控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這對于青轅王朝來說是可怕的。
幸好及時發(fā)現(xiàn)了艾翎的冒充,才沒有被人繼續(xù)牽著鼻子走,但是黛曉因此而受傷,就必須令其付出應有的代價。
被帶到醫(yī)館的黛曉,梳洗了一番,后背重新綻裂的傷口上好了藥。
“冷大夫,謝謝你。”黛曉撫著自己的臉,臉上的面具由于掙扎牽絆差點被掛掉了。
出現(xiàn)在黛曉跟前的是冷梓瀟,雖然黛曉有些意外,但還是很感激的致謝。
“小姑姑,是我們正好出來尋幾味缺少的藥草才碰到了你。”西門亦夢笑嘻嘻的從屋子外走進來,“我見那個女人在場,怕被認出來,所以就跟師父躲在一邊,專門雇了兩個人去把你救到醫(yī)館。”
黛曉知道西門亦夢指的是艾翎。
“女人啊,就會惹事。”冷梓瀟咋咋舌,他是向來不會喜歡女人的,可是現(xiàn)在身邊卻整日跟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
為了伊乾元,他跟顏紫洛假作夫妻,拗不過西門亦夢的難纏,只得做了她的師父。
“小姑姑,你為什么不讓師父幫你看看臉呢?師父會用毒,醫(yī)術也很很高的。”西門亦夢打量著黛曉臉上的面具疑惑不解的詢問。
有哪個女子會不注重自己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