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楚蕭挺拔傾長的身子僵持在那裡,很明顯被震驚到了。
剛纔慕雪兒明晃晃地對他視而不見,他們相處了五六年,不說愛情,親情都捂熱乎了,她的態(tài)度卻這麼冷淡,著實讓人傷心。
“你要進去看看麼?”
雖然秦予蕎也不好受,還是輕聲安慰他,男人雙眸裡的那股難掩的清流是真的,屈楚蕭還沒有忘記慕雪兒。
他大掌橫起,示意她不用了。
“沒事!”
輕輕的語調(diào)裡面有著無盡的遺憾。
“我們回去!”
屈楚蕭長長的身子走在前面,她亦步亦趨地跟著。
回到包間,很多同事玩的很嗨,很多人打趣他倆是不是瞞著他們私會了,去了這麼半天才回來。
屈楚蕭心情不好並沒有作答,她也只能尷尬地笑了兩聲。
估計是剛纔慕雪兒對他的打擊很大,自打進來就一直悶悶不樂,自顧自地喝了一瓶又一瓶伏特加,有人敬他,杯子還沒碰上,他就仰脖一口悶了。
很多人都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
秦予蕎看在眼裡,疼在心上,蕭哥哥是個癡情的傢伙。
一旁的宋貝貝聞出了姦情的,用胳膊肘推她,好信地問,“屈少爺這是怎麼了,你們倆出去一趟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就算是想喝酒也沒必要這麼喂自己的啊!”
“是不是有什麼事發(fā)生了?爲(wèi)情所困?”
宋貝貝那雙利眼何等的犀利,腦子也轉(zhuǎn)的飛快。
秦予蕎鬱悶,但這畢竟是屈楚蕭的私事,她不好多嘴,恍若罔聞,“今天老董沒說咱們要到幾點啊?”
“我家的托馬斯還沒有吃飯,我要回家餵它!”
張望中看向掩埋在一羣實習(xí)生堆裡的老董,玩的不亦樂乎,看來是不會很早散的。
“你別裝糊塗啊,快告訴我!”宋貝貝八卦地抓著她不放,拼命追問。
那邊的屈楚蕭喝的又比較急,幾杯下肚子就已經(jīng)醉暈暈了,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她想擺脫宋貝貝,找了個藉口。
“蕭哥哥喝多了,我還是帶他先
回去吧!”
和幾個同事道別之後,她摻著屈楚蕭就先行離開了,宋貝貝也想跟過來,被她搪塞回去。
話說帶上宋貝貝,一想到她黏在屈楚蕭家裡不走的樣子,要是真發(fā)生點啥,感覺對不起蕭哥哥。
燈火闌珊的市區(qū)街頭,屈楚蕭高大的身子整個都癱在她的身上,秦予蕎有些招架不住。
泊車小夥開來她的蘭博基尼,並幫著將屈楚蕭放進車裡。
“謝謝!”
禮貌地拿出一張毛爺爺充當(dāng)小費,她上車絕塵而去。
開離了市區(qū)才注意到,她並不知道屈楚蕭的家在哪裡,大學(xué)四年,他一直都是住校的,那個時候的他無法將其與豪門闊少爺聯(lián)想到一起,因爲(wèi)屈一直都很節(jié)儉樸素,並不那麼張揚,所以以至於,她和他在一塊玩了四年,她都不知道他竟是屈氏二少爺。
不自覺勾著紅脣,她探身過去輕聲問道,“蕭哥哥,醒醒,你家住在哪裡啊,我送你回去!”
“蕭哥哥?”
男人緊瞇著的眼動了一下,儼然沒聽到般。
她又連叫了兩聲,還是不爲(wèi)所動,只好放棄。
車子駛?cè)氚腿_那高檔公寓區(qū)。
這是她現(xiàn)在的小窩,和厲璟琛結(jié)婚以來,他們都是分居住的,領(lǐng)結(jié)婚證當(dāng)天他送了她一套房子,告訴她別去打擾他。
她一直都安分守己,不曾越界,除了昨晚她被人下藥找上他。
跌跌撞撞扶著男人進入房間,打開廳燈。
屈楚蕭直接躺在客臥的牀上昏昏欲睡,小牀放著他這麼一個大體格子,有些不舒服,但也無可奈何。
替男人脫了鞋,扯開領(lǐng)帶,又去洗手間端了盆水給他擦拭手臂,折騰完了已經(jīng)很晚了。
她洗了個澡,喂完托馬斯,打算睡下,門鈴卻響了。
秦予蕎看了看錶,已經(jīng)凌晨1點,誰這點還會來啊。
從貓眼望去,一片漆黑。
有所警惕的打開門,男人偉岸的身板緊穿著簡單的襯衫出現(xiàn)在她家門口,濃濃的酒氣熏天。
厲璟琛?
他來她家?guī)质颤N?
還在這個時間點。
關(guān)鍵裡面還躺著一個男人呢,被他瞧見了不太好。
秦予蕎由於剛洗完澡,只穿著一件單薄的浴袍,秀髮上還滴著些許的水珠,她本就生的白皙,這種朦朧中隱約的酮體相當(dāng)誘人。
“厲少爺?你來我家?guī)质颤N?”
警惕地拽了拽微露的衣領(lǐng),她可記得當(dāng)時他將鑰匙交到她手上時那個不屑的表情,“以後沒事別來打擾我!”
她沒去打擾他,他怎麼還找上門來了。
男人鳳眼一瞇,雖然有些晃動,但還算清醒,掃到鞋架上擺放的那雙精緻男士皮鞋,臉更沉了。
並沒有答話,而是粗魯霸道地擠了進來。
秦予蕎十分不滿,“我說你深更半夜來我家做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要睡覺,明早還要上班呢!”
她的桃花目瞥了一眼客臥的房門,幸好剛纔她機智地帶上了,要不然太不好解釋。
厲璟琛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細碎的黑髮有些雜亂,但是也無法掩飾他的性感,他在冷靜觀察房間,就是沒吱聲。
越是這樣,秦予蕎越害怕,難道被他發(fā)現(xiàn)了,她金屋藏蕭?
“你不陪著你的慕雪兒,到底來我這幹什麼啊?”她著急了,只好又問了一遍。
現(xiàn)在露宿夜深,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安全,他那麼重視慕雪兒,估計提了一句,就不會在對她有什麼非分之爲(wèi)了吧。
男人擡起深邃的黑眸盯著她,有些醉,薄脣微啓。
“你和屈楚蕭什麼關(guān)係?”
“他爲(wèi)什麼說你是他女朋友?”
話十分平淡,但卻氣勢逼人。
她光著腳站在原地,有些不自在,就許他有美人在懷,她就不能有個藍顏知己?男人啊,太雙標。
“你最好給我檢點些,別給我戴綠帽子,我們厲家丟不起那臉。”
呵,真逗。
挺胸,擡起臉。
“厲大少爺,您可別忘了咱倆是隱婚,沒人知道我是您的妻子,不存在綠帽子之說,所以我秦予蕎就算丟臉那也是丟自己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