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蔑笑,要說如果不是證據(jù)確鑿,秦海波陷害自己而且害死了他最好的兄弟,他不可能會這么堅決離婚。
要他接受從一開始就欺騙自己的女人,他沒辦法。
厲璟琛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背叛,雖然他嘴上不怪父親,但是他背叛母親,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就是因為父親在外的女人太多,逼得他母親跳樓自殺。
他永遠不會忘記,認尸時母親冰涼的尸體躺在太平間上的模樣,在愛情和容忍之間,她選擇了愛情。
那個時候他才十歲,母親死后的幾年里,家里來幾個和他同姓的小孩。
從那以后,他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恨小三,恨感情之間的插足者。
昨晚秦予蕎的漠然直接刺激到了他,他深陷這場開始就不被人看好的婚姻里,盡管不愿意承認,可他知道自己愛上了秦于蕎,原來之前對慕雪兒的只是妹妹的疼愛,可是對于她,他是真心地愛上了。
可就是因為愛上,感情里不容的一點的雜質(zhì),所以他離了婚。
厲璟琛坐在車子里,手上的煙吸了一根又一根。
外面陸向東一行人候著,他不發(fā)話,沒人敢走。
閻勇進慫恿陸向東,“去問問啊,咱們在外面都快站了兩個小時了,這小雞孵蛋都快孵出來了。”
陸向東縮脖子,瞥了他一眼。
“要問你問去,我可不想往槍口上撞!”
“不過你說也奇怪,你說厲少是不是對小嫂子動了真感情了,我還從沒見過他對女人這么不正常過。”
閻勇進也不敢吱聲啊,只能在后面磨牙。
陸向東吐了一口痰,跟嗆,“很明顯就是喜歡上了嘛,要不然你以為厲少為什么這么強硬離婚,不就是知道了秦海波在背后使壞么,這要是別人也就算了,自己的老丈人啊!”
“嘶……這秦海波是怎么想的,和外人合伙!”閻勇進和陸向東你一言我一句的。
半晌,坐在車里的厲璟琛終于是開了口。
“阿木!”
“是!”
被喚的阿木坐了進去,“厲少!”
“找?guī)讉€靠譜的兄弟去監(jiān)視秦海波,還有給我上保險的事件,我要徹底的證據(jù),誰提供的,哪來的都給我問清楚的!”
厲璟琛將手上所剩無幾的煙蒂捻滅,目不斜視。
“讓他們上車,回去!”
“是!”
阿木余光掃了掃被丟在一旁的協(xié)議多了嘴,“厲少,那這份離婚協(xié)議……”
也不知道厲少簽沒簽,他還用不用送到律師那。
厲璟琛鳳眸半瞇,卻說了一句及其不搭邊的話,“讓陸向東從部隊里調(diào)一只兵過來保護秦予蕎!”
昨晚女人的反應(yīng)不斷他的腦海里輪放,事情應(yīng)該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是!”
盛大的車隊終于駛離了公寓。
樓上一直悄悄偷窺的宋貝貝咬著魷魚絲收回了身子,要說這兩天跟著秦予蕎混在一起,可真是長了她的見識。
雖然她向往豪門,可這架勢任誰都受不了。
該感嘆感嘆,還是要言歸正傳,“予蕎,雖然我不知道當初你是如何與厲璟琛沾染上的,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他不是咱們能招惹的。”
“現(xiàn)在雖然全城的人都知道你被休了,但這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我們知名度打開了,可以重振旗鼓,東山再起啊!”
要說現(xiàn)在說什么話都顯得多余,但她又害怕秦予蕎想不開在,只能安慰。
躺在沙發(fā)上的秦予蕎搖搖頭,無所謂了,反正都離婚了。
“如果真的下像你說的那樣可以東山再起,那就好了!”
厲璟琛的突然決定不是沒有緣由的,他說的算計也不是空穴來風,還提及了她的父親,父親現(xiàn)在省城,要說和他們的交集本來就不多,這是如何會牽扯到一起的呢。
她需要會家一趟,調(diào)查清楚了。
最主要的是,她現(xiàn)在懷孕了,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養(yǎng)胎,保不齊以后還會生什么事端,慕雪兒都受了那么重的傷,她就怕自己也難以幸免,以前自己的時候還不在意,現(xiàn)在她肚子里有了孩子,必須要倍加小心。
更何況,她覺六九城是真待不下去,近期一段時間肯定會受離婚風波的影響不能正常生活。
“貝貝,我打算先回老家一趟。”
“你幫我向老董解釋一下!”
事不宜遲,她打算今晚就買車票啟程。
“那你不打算上班了?”宋貝貝問她。
“暫時不上了!晚上我就走!”
秦予蕎起身,收拾東西,事不宜遲。
“這么快,你要趕著去投胎啊!”宋貝貝根本沒想到她的臉說變就變,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
秦予蕎雖然急促,但是動作還是故意放慢一些,為了保護肚子里寶寶。
裝了一些簡單的衣物,帶上平時的日用品,輕便實用。
“貝貝,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請你幫幫我照顧好托馬斯。”
因為不能隨身帶著狗狗,所以把它安置給貝貝是最好的選擇。
“好!”
宋貝貝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了,只好答應(yīng)。
“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
“好!”
秦予蕎感激,宋貝貝雖然愛慕虛榮,但人不壞,還有熱心腸。
“予蕎,不管經(jīng)歷什么,你都不忘了,擎天是你的家,一直為你敞開大門!”
“恩!”感激的只需一個眼神,無需多言。
……
宋貝貝打車宋秦予蕎到了車站,因為離了婚她的身份被曝光。
所以去哪都要帶著口罩,鴨舌帽,這樣可以免去很多麻煩。
她不知道厲璟琛是有病,還是怎么的,離個婚還要登報,本來不知道他們有過婚姻的這下全都知曉了。
那個在媒體面前保護她,說她是我老婆的男人的高大形象在這一刻徹底崩盤。
秦予蕎到了站臺買票,售票員盯著她的身份證看了好久。
“請問,我的身份證有什么問題么?”
察覺到對方可能是知道自己和厲璟琛的關(guān)系,才會一直猶豫,她開門見山。
“離婚并不是什么大事吧,這么過度關(guān)注恐怕有失偏頗。”
售票員瞄了她一眼,不為所動,繼續(xù)放慢手上的動作。
如果她能搞到厲璟琛老婆的信息,再買個好價錢那豈不是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