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齊拿出手機給林永成打電話,卻提示關(guān)機,他臉色一變,因爲林永成的手機從來不關(guān)機,關(guān)機也就表示他出事了!
見符箏箏看著自己,他定定神,故作輕鬆地笑道:“永成大概是睡了,沒接電話,我去賓館拿車。”
林永成住的賓館並不遠。
韓思齊說完便快步往外走。
“我陪你去。”符箏箏連忙跟上。
走出院子,符箏箏才急聲問道,“什麼情況?”
“永成手機關(guān)機了。”
“關(guān)機?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不太清楚,去賓館看看。”
“嗯。”
兩人急步往林永成所住的賓館走去,直奔他的房間。
只是敲了好一會兒門,裡面都沒有動靜。
兩人轉(zhuǎn)身下樓去前臺問。
前臺服務(wù)員表示不太清楚,拿了鑰匙正要帶他們?nèi)チ钟莱傻姆块g看,一個掃地大媽突然插話進來。
“被警察抓走了。”
前臺服務(wù)員瞪了她一眼:“不知道不要亂說。”
掃地大媽不服氣地哼道:“誰說我亂說了!我是親眼所見的!”
服務(wù)員還要說一句什麼,被韓思齊制止了,扭頭問道:“大媽,能說說您看到的具體情況嗎?”
掃地大媽有些得意地瞥了眼服務(wù)員,這才把自己中午看到的情況說給他們聽。
原來晌午十二點半左右,掃地大媽正在賓館門口掃地,林永成開著車回來,停好車,幾個穿制服的人便衝上來將他按住。
“他們還動了手呢,林先生手機都摔壞了。”掃地大媽怕他們不信,指著門外一看車老頭說道,“不信去問李老頭,他也看到了。”
聽著手機都摔壞了,韓思齊馬上又問道:“大媽,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麼嗎?”
大媽搖搖頭:“沒聽太清,反正就說了什麼打架啊醫(yī)院的,他們把林先生抓上了一部警車,應(yīng)該是去派出所了吧。”
“謝謝大媽。”韓思齊問清了附近派出所在哪,轉(zhuǎn)身出去,符箏箏連忙跟上。
“永成纔來這裡幾天,會和什麼人結(jié)仇呢?”符箏箏滿腹狐疑,“思齊,你說會不會和那個女孩有關(guān)?”
“說不準,先找到永成再說。”
兩人拐進一條巷子,轄區(qū)派出所就在裡面。
誰知兩人進派出所一打聽,卻說沒這回事。
走出派出所,符箏箏一臉鬱悶:“難道不是轄區(qū)派出所抓的?還是那根本就是一羣假警察?”
韓思齊掏出手機來撥打二哥的電話,和他說明情況,問他在C城有沒有熟人幫打聽下,季慕賢馬上說好。
見韓思齊掛斷電話,符箏箏又說道:“會不會是市局直接來抓的?”
說罷她又搖頭,“如果是市局來抓的,那不是挺嚴重的?沒聽林永成提過什麼啊。”
“等二哥電話。”
“嗯。”
等了二十幾分鍾,季慕賢的電話打進來了。
“思齊,你在那邊和什麼人發(fā)生了衝突?”
“沒有。”
“那林永成怎麼會打斷人家肋骨?他只聽你的!傷者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
“打斷肋骨?”韓思齊大爲意外。
“你不知情?”
“嗯。能不能讓我見到他?”
“這個有點麻煩,那邊我認識的人不多。我再想想辦法。”
季慕賢說罷掛斷了電話。
符箏箏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也急了起來。
這裡是C城,不是B市,他們都人生地不熟,就算有錢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人疏通關(guān)係。
“這個林永成,發(fā)生這麼大的事也不說一聲,讓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怎麼幫他啊?”
韓思齊沒出聲,只是看著不遠處。
這時,甄明志電話打了進來,符箏箏連忙接通。
“丫頭,怎麼還沒回來?”
符箏箏纔想起要帶父親去醫(yī)院複檢的事,連忙說道:“爸,你等一下,我們馬上就來了。”
韓思齊也纔想到這事,連忙到路邊上攔出租車。
符箏箏拍了下腦袋,說道:“我爸來這裡兩三年了,也許他會認識些人。要麼回去問問我爸?”
“不行!”韓思齊馬上表示反對,“我們還沒摸清永成爲什麼打架,如果是帶某種性質(zhì)的,只怕你爸聽了會連同我一起往壞處想。”
符箏箏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沒再說話。
兩人坐著出租車來到家門口。
陳玉英扶甄明志出來,很奇怪地看著出租車:“丫頭,怎麼叫出租車來了?那個小夥子呢?”
符箏箏馬上掩飾道:“他有點事,要晚些才能回來。”
甄明志馬上說道:“早說有事就讓小劉送去醫(yī)院。”
符箏箏不知道小劉是誰,猜是照顧父親的勤務(wù)兵之類的人,一邊扶他上車一邊笑道:“女兒女婿都在身邊,還需要麻煩別人嗎?”
陳玉英隔著車窗笑道:“丫頭說得是,別回頭讓人說你女兒女婿不孝順。”
甄明志也笑笑,沒再說什麼,車開動不久,季慕賢的電話又進來了。
韓思齊偷偷瞧了眼甄明志,見他看著窗外,略微偏了偏,壓低聲音接電話。
“二哥?”
“還在做筆錄,據(jù)說永成不太配合。”
“嗯?”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再找找人。”
韓思齊將手面揣進口袋,佯裝沒事人似地,暗暗給符箏箏遞了個眼神。
一直看著窗外的甄明志突然側(cè)過頭來,沉聲問道:“小夥子發(fā)生什麼事了?”
韓思齊和符箏箏兩人都愣住,符箏箏先笑著出聲:“爸,沒事呢。”
甄明志瞥了眼韓思齊,淡淡地說道:“出了事不及時妥善處理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符箏箏已隱隱感覺到林永成情況不大好,聽到父親這麼說,也不去管韓思齊的顧慮了,馬上、將林永成的情況說了出來。
“爸,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又見不到永成。”
甄明志再次瞥了眼韓思齊,掏出手機撥打了個號碼,接通後慢條斯理地問道:“聽說你們今天抓了個叫林永成的外地人?”
那話那頭是畢恭畢敬的回話聲:“甄老您好,這個情況我還不太清楚,我現(xiàn)在去問問。”
那邊沒掛電話,坐在中間的符箏箏將耳朵湊過去聽,聽到裡面有說話的聲音,大概是在問情況,很快那頭就有了回信。
“甄老,今天中午確實抓了個叫林永成的人。”
“什麼情況?”
“他前天晚上、將一個路人打傷後離開,我們根據(jù)傷者的描述,好不容易找到他,將他帶回局裡問話。甄老,請問他是……”
甄明志很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他打人的原因是什麼?”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生氣,仍是耐心地回答:“他說看那人不順眼。”
“胡鬧。”
電話那頭頓時沒了聲音。
甄明志又說道,“我現(xiàn)在去市局,我要見林永成。”
“好好,甄老您在哪?我派人去接您。”
“我自己去,十分鐘後到。”甄明志掛斷電話,對出租車司機吩咐道,“去市警局。”
“好呢。”出租車司機馬上應(yīng)道。
符箏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爸,你剛剛給誰打電話啊?”
“警、局局、長。”
符箏箏兩人肅然起敬。
“爸,你竟然認識局、長啊?”那如果她想把工作從A市調(diào)到C城應(yīng)該不是難事吧?符箏箏首先想到的是這個問題。
“他曾經(jīng)是我?guī)С鰜淼谋!?
符箏箏質(zhì)疑:“你的兵?我聽他喊你甄老,不是首長啊。”
“我都退下來了,還是叫甄老聽著自然。”
“那我們現(xiàn)在去能見到林永成嗎?”
“能。”甄明志一臉自信。
“哦,爸,你太了不起了!”符箏箏開始給他灌迷魂湯,只希望等下不管林永成說出什麼事實來,父親不要遷怪於韓思齊纔好。
甄明志故意板起臉問道:“難道你以前不知道爸有多了不起?”
符箏箏摟住他的胳膊衝他豎起了大拇指:“知道知道,只是以前我以爲爸在部隊才威風(fēng),哪知道在這C城也一樣威風(fēng)嘛。”
甄明志用指關(guān)節(jié)敲敲女兒的額頭,眼裡滿是寵愛。
韓思齊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只是在心裡暗暗猜測著在林永成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出租車很快來到市警局。
車子還沒停,符箏箏就看到大門口站著幾個人,正翹首以待。
符箏箏指著站在最前面那個人問道:“爸,那個人不會就是局、長大人吧?”
“就是他。”
甄明志說罷已經(jīng)下了車,韓思齊連忙下車扶住他。
局、長陶建等人看到他們連忙迎上來。
甄明志擺擺手,也不說客套話,直言道:“永成在哪?我見見他。”
聽甄明志這麼喊林永成,陶建馬上指引他去接見室。
“那個被打傷的人平常也是個遊手好閒之人,和人結(jié)怨頗多,他被人打成這樣也在情理之中,但林永成只說是看他不順眼,沒說別的原因,我們覺得他有隱情,但他不肯說,這對他很不利,打斷了人家三根肋骨呢!”陶建一邊走一邊說著情況。
一進接見室,就看到帶著手銬的林永成坐在對面。
“永成,怎麼回事?”韓思齊快步走過去先問道。
“韓總……”
林永成似乎猜到了他們會來,沒有很意外,只是目光有些閃爍。
甄明志坐在離他們比較遠的地方和陶建說話,符箏箏見林永成沒解釋什麼,大急:“你和那個人無怨無仇,要只是看不順眼也不能把人肋骨打斷啊,要坐牢的!伯母和小月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擔心死。”
聽到母親和妹妹,林永成目光一閃,但很快又垂了下眼簾,依然保持沉默。
甄明志看這情況,知道林永成什麼都不會說,衝陶建點點頭,陶建會意,讓人把林永成帶進去。
甄明志這才問道:“傷者那邊怎麼說的?”
陶建馬上回道:“他說自己走路走得好好地,林永成衝上來,不問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頓猛揍,倒和林永成自己說的情況差不多。”
就在這時,一個拿著文件袋的人匆匆跑進來說道:“陶局,傷者那邊有新情況。”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