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胸而過的一刀,葉曉恩手顫抖的扶上刀把,一時間手足無措,眼睛瞪得大大的,竟是被刺激到了。
陳家的人不多,很快便被尉遲浩帶來的人制服了。至於藍羽瑩,斯馬爾絲毫不憐香惜玉的上去就是一腳。這一腳直接將藍羽瑩踹得不省人事。
葉子語本來已經(jīng)聯(lián)繫亞德里恩,準(zhǔn)備接人。她不會在帝豪裡面見葉曉恩,她還不希望自己活著的消息走漏。
就在她準(zhǔn)備前往亞德里恩處時,就看到了斯馬爾匆匆忙忙的拿了一瓶酒,又匆匆忙忙的離開。葉子語知道,事情又?jǐn)÷读恕6F(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藏起來。冷傲這裡她暫時是不能待下去了,藍羽瑩那個笨豬指不定就要把她供出來。
葉子語盱衡厲色,卻也不得不認(rèn)栽。
“事情敗露了,你最好希望你的人嘴巴嚴(yán)實點。”掛掉電話,葉子語好不猶豫的扔點了手機。
“別……”戴偉倫吃力的阻止了葉曉恩想要碰他胸口刀把的手。
他是醫(yī)生,自然知道,在這種沒有止血設(shè)施的條件下,貿(mào)然動了刀把會引起什麼後果。
藍羽瑩這一刀真的是下了狠心,不過他很慶幸藍羽瑩是個外行,沒有把這刀插到他的左胸。否則,這一刀就剛好插到心臟上。
戴偉倫苦笑,他這算不是算是撿了一條命?
看著葉曉恩手足無措的著急樣子,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擠出一個笑道:“曉恩,你……最好……最好把我趕緊送到醫(yī)院,否則我……不確定我還能……不能安慰你了。呵呵……唔……”
太過於強撐的結(jié)果就是,戴偉倫胸口一陣的發(fā)痛,有些要暈的趨勢。
尉遲浩和斯馬爾到底是練家子,看到戴偉倫的傷勢,當(dāng)機立斷把人往醫(yī)院裡送。
出去的時候,一干人都走的正門,還在帝豪裡取樂的衆(zhòng)人,看著這架勢都不由的呆了。一羣人壓著另一羣人突然就從大廳裡走過,其中還有個胸口插著一把刀的人,能不讓人呆麼?
手術(shù)室門口,葉曉恩焦急的徘徊,看得尉遲浩又是著急又是心酸。自己的曉恩竟然爲(wèi)了別的男人而焦急徘徊。
斯馬爾去接葉多多了,斯馬爾有的時候就想,要是他不在這裡,那麼多多是不是就沒有人管了?尉遲浩這個爹地是不是也當(dāng)?shù)锰环Q職了?要不要把曉恩搶回來呢?
“斯馬爾叔叔,媽咪怎麼樣了?”還在車上,葉多多就揚起一張粉粉的小臉,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斯馬爾。
斯馬爾寵溺得摸了摸葉多多的頭,道:“你媽咪沒有事,不過,你媽咪的學(xué)長就有事了。”
葉多多早就打探清楚了事情的經(jīng)過,自然是知道斯馬爾口中的學(xué)長說的是誰。於是,有些不確定的道:“戴叔叔他傷的真的很重嗎?會不會有危險?”
斯馬爾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回到葉多多,因爲(wèi)在他看來,那一刀雖然刺得深,但是沒有傷及要害,應(yīng)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但是,戴偉倫的身體狀況他不清楚,如果是個普通人,那樣深的傷自然是重的。如果傷到了肺葉,也是極其危險的。
於是,斯馬爾尷尬的摸了摸耳朵,哪裡戴了一顆藍色的寶石,在陽光下尤其的耀眼。“這個斯馬爾叔叔真的不敢確定,不過應(yīng)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葉多多氣鼓鼓的看著斯馬爾,圓鼓鼓的大眼睛裡寫滿了鄙夷。
好在斯馬爾帶著葉多多趕到醫(yī)院時,沒有接到戴偉倫已經(jīng)架西歸去的消息,不然斯馬爾真的是無地自容了。
“媽咪!”葉多多遠遠就看到了自己的媽咪焦急的徘徊在手術(shù)室門開,掙開斯馬爾的懷抱就衝了過去。
“多多。”葉曉恩趕緊將人抱住,生怕葉多多跑得太快,摔到哪裡可是個大問題。
葉多多擡起小腦袋問道:“媽咪,戴叔叔怎麼樣了?”
葉曉恩失望的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醫(yī)生還在裡面。
尉遲浩臉部肌肉不停的抽搐著,他這是被忽視了。從將葉曉恩救出來開始,他就被忽視了。
葉曉恩眼裡只有戴偉倫,他的話是一句都沒聽進去,而現(xiàn)在,自己的乖乖兒子也把自己忽視了。
尉遲浩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慘淡無光。
“爹地,你不要擺出一張臭臉,很難看!”葉多多早就瞧見了尉遲浩的這張臭臉,毫不猶豫的吐嘈道。
斯馬爾在一旁笑得人仰馬翻,看著尉遲浩吃癟的樣子,可是他的一大樂趣。
尉遲浩無言以對,只能生生的賠笑。
等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裡出來,葉曉恩才真的安了心。
戴偉倫最後確實沒有什麼事情,不過,少不了要在牀上躺上一陣子了。
而葉曉恩自然就成了戴偉倫的專職護士。
戴偉倫一醒來,就看到葉曉恩一臉疲憊的守在自己牀邊。
戴偉倫嘴角勾起一個滿足的笑意,身體上傳來陣陣的疼痛,先前手術(shù)時,有麻藥的作用,他還沒有覺得有多疼。可是現(xiàn)在,戴偉倫不得不要緊牙關(guān)。
“學(xué)長,你醒了?”葉曉恩一臉的欣喜。
戴偉倫勉強點了點頭示意,實在是不想在葉曉恩面前呻吟出來。
尉遲浩黑著一張臉站在一旁道:“曉恩,他已經(jīng)醒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葉曉恩甩給尉遲浩一個白眼,又轉(zhuǎn)而溫和的看著戴偉倫道:“抱歉學(xué)長,連累了你。”
戴偉倫搖了搖頭,“那些人是什麼人?”
這個尉遲浩和葉曉恩都還不知道,只能搖頭。
戴偉倫也不再多問,尉遲浩是個什麼人物,他是知道的。這種事情,不用他擔(dān)心。
稍微動了下身子,尋了個比較舒適的位置,戴偉倫苦笑,“上一次見面,是你在病牀上,沒有想到,這次輪到我了。”
戴偉倫幾句話就將場面的氛圍帶得很隨和,葉曉恩也終於不再感到內(nèi)疚。
如果尉遲浩沒有一直在旁邊擺上一張臭臉,那麼一切就將更加的和諧。
斯馬爾最近就淪爲(wèi)了專職保姆,至於照顧得人,自然就是古靈精怪的葉多多了。誰讓人家的媽咪只顧著照顧自己的學(xué)長,而爹地就只顧著吃他媽咪的醋去了呢?
斯馬爾美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