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恭敬地說:“屬下和詩兒,本沒什麼,只是在一起輔佐皇上而已。” 他能讀懂黑衣人的眼神,因爲他的眼神,也曾經給過一個人,那種求而不得的心情,他最能體會。
她和冷月走到宮門口,普詩詩拉著她的手說:“你都是嫁給紅衣的人了,還跟著我出宮幹什麼?趕緊去投入他的懷抱吧!”
冷月羞澀的站在原地說:“詩兒,你就別再取笑我了,說來這件事,還是多虧你的幫忙。”
在另一邊,君若蘭站在窗邊,用水輕輕打溼蘭花的葉子,君桃端著茶水走進來說:“姐姐,聽京城的探子來報,冷月姑娘月底就要和紅衣完婚,而且這段姻緣,還是,還是那個女人促成的。”
君若蘭聽到後,手指用力,不小心把葉子戳破了,她鬆開手說:“以後她的事,不要再和我說了。”
君桃給她倒了一杯茶說:“姐姐,而且我還聽說,冷月姑娘和那個人,經常成雙成對的出入府裡,感情好的不得了。”
她生氣的握緊茶杯說:“冷月,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幫你背下了整件事,你卻轉身跟她和好了,真把我當擺設?走,去京城。”
君桃急忙攔住她說:“姐姐,姐姐,你不能去,王爺吩咐過了,你必須待在王府裡,哪裡都不能去。”
她用力推開君桃,此時憤怒已經吞噬掉她最後的理智,她怒吼著說:“她到底把我當什麼了?你如果還是我的婢女,你就趕緊去給我準備馬車,我現在就要去京城。”
君桃著急的跪在地上說:“姐姐,你可別忘了,你進九王府和我說的話,你說凡事忍,總會找到機會的。”
君若蘭生氣的說:“君桃,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已經忍了很久了,這次就是我最好的機會,你讓開。”君若蘭匆忙中把她一掌打暈,然後騎上馬,迅速奔向京城。
第二天,君桃醒來,發現自家姐姐已經不見了,於是立刻寫信告知王爺,魔子君收到信後,板著臉說:“若蘭來了,你去派人攔截,務必撐到完婚後。”雷厲行了一下禮,然後就離開了。
這時,普詩詩拉著她去倉庫挑選樣板說:“你想要什麼樣的喜服?我好讓人提前準備。”
冷月羞澀的說:“其實喜服我早就準備好了,包括他的,所以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了。”她從第一眼看到他時,就已經愛上他了,她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做喜服,希望有一天,自己能穿上嫁給他,沒想到這願望
還真成真了。
普詩詩點點頭說:“那好吧!再過幾天,你就要結婚了,你緊不緊張?”她誠實的點點頭。
她帶著冷月到附近的茶樓,吃著東西,聽小曲,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晚上,君若蘭帶著面紗,潛進茶館,拔出劍像她們刺去,只是她沒想到普詩詩竟然會武功,所以一時疏忽,讓普詩詩有機可乘,她伸手扯掉君若蘭的面紗。
露出她不可思議的樣子說:“你……你會武功?這不可能啊!”
普詩詩把面紗扔到地上說:“怎麼?你很驚訝?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就是素雅姑娘,你是不是很意外?”
君若蘭冷笑了一聲說:“我只恨當時沒有親眼看到你死,對了,你知道我灑在你身上那包粉末是誰給的嗎?就是站在你身邊的人,虧你還一直和她好像感情很好的樣子,你應該不知道,她纔是最想殺死你的人吧!哈哈哈!“
冷月牽著她的手說:“詩兒,我們走,我看這個女人是瘋了。”
君若蘭拽著她的手說:“你要是覺得我在說謊,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普詩詩被她說的半信半疑,感覺眼前這兩個都有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她甩掉她們的手說:“冷月,如果她說的是假的,我們不妨聽她說完。”
君若蘭拿出當時包藥粉的黃紙,她笑著說:“這就是剩餘的粉末,這種特製的粉末,我想很少會有人有,而且冷月製作任何藥的時候,都習慣性往裡面加點香料,你可以聞一聞,冷月看到後,手不自然的握緊,普詩詩聞了一下,是有一些特製的香粉。
和她身上的香粉是一樣的味道,而且這種味道是要經過特殊調配才能出來,市面上是沒得賣的,普詩詩把黃紙舉在半空中說:“你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冷月低著頭說:“詩兒,對不起,我那時也是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說完後,她還想伸手拉住普詩詩。
卻被她一把甩開了,她冷冷的說:“我真傻,我竟然在爲一個處心積慮,想讓我死的人籌備婚禮。”她話畢,十分失望的跑出茶樓。
冷月本來想追出去,卻被她攔住說:“她都走了,你還裝什麼?”
冷月把眼淚全部逼回去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詩兒,是真的和好了。”
君若蘭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說:“你會和她和好?我不會相信的,她可是的你的情敵,沒有
誰會比你更想讓她死。”
她笑笑說:“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有什麼好說呢?”
君若蘭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優雅的喝起來說:“我還知道,你不想讓她死在你婚前,所以你才一直和她走的很近,因爲你知道,她一旦死了,你的婚禮也將無法舉行。”普詩詩一旦死了,黑衣人絕對會查到底的,到時知道是她做的,這個婚禮恐怕就只能作廢了。
如果讓她婚後死就不一樣了,到時一切都塵埃落定,她就算死,黑衣人也不能拿她怎麼辦,到時候,說不定他們都有孩子了,所以對她好,全都是假象,冷月笑了一笑說:“你很聰明猜到了這一點,但是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我忽然不想讓她死了,我想讓她活著,看著我幸福。”
君若蘭肯定的看著她說:“有普詩詩在,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幸福的,我敢保證!”說完後,她拍拍冷月的肩膀就走了。
普詩詩回到府裡,她一會哭,一會笑,蔓笛在旁邊無論怎麼安慰都沒用,這時,彩蝶走進來,把她拉出去說:“還是讓王爺來吧!”
過了一會兒,魔子君走進來,普詩詩看到他,立刻把臉上的淚痕擦乾淨說:“你來做什麼?”
魔子君坐在椅子上,把她抱到腿上說:“怎麼了?誰惹你傷心了嗎?”
這時,雷厲捂住傷口走進來說:“王爺,屬下讓她跑了。”
魔子君聽到後,就知道她爲什麼傷心了,他摟著她說:“遇到冷月了?”她無精打采的點頭。
他讓雷厲先下去,然後把她抱到牀上,和她一起躺下,轉頭看著她說:“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了,好好睡一覺,第二天就好了。”
她點點頭,閉上眼睛,第二天,冷月買了一大堆東西過來,普詩詩被門外的聲音吵醒,她迷糊的問:“誰在外面?”
蔓笛走進去說:“主人,是冷小姐。“
普詩詩穿上鞋子說:“不見,送客!”
冷月突然闖進去說:“詩兒,你怎麼能不給一次解釋的機會?”
她洗了一下臉,然後輕輕的放下抹布,下一秒手就放在冷月的脖子上說:“因爲我不想給你機會,也不想聽你解釋。”到現在她身上的疤痕還在,只是不想再回憶,不代表她心裡就淡忘了。
冷月吃力的說:“好,如果殺了我,能讓你心裡舒服些,那你儘管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