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著笑,來不及細看,將小勺子放到一邊。
錢思思也不忘交待:“你小心點,扒拉火灰時不要太急。里頭的碎陶片太多。要是一不小心割了手就不好了”
星不做聲,但是手里的動作輕了很多也慢了很多。
兩人合作,順勢而下,一層又一層的邊取邊往下扒拉。
待到后頭,陶片越來越大塊。
將最后一塊陶片撿出,星小心的又在火灰里扒拉了幾下。
看著星動作就錢思思,見星跨出火堆灰忙問:“沒了”
“嗯”
星,輕應一聲。
錢思思這才回過身去看那些被她分成三堆的陶器。
第一堆,是碎片。
有的還能看出是盆是碗,有的太小塊是個什么都說不準。
第二堆,多是成兩半,三半,四半的。
能夠完全的合起來。
第三堆只有七樣。
兩個湯勺,一個小碗,一個小盆,三個鍋。
蹲在鍋前,錢思思有些激動。
她以為一個好的都沒有了。
可是居然會有三個沒有直接燒斷裂的鍋。
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
錢思思都不干在出手。
“老公····你拿塊割好的皮毛來,將上面的灰塵都掃干凈,一定要小心,別用太大力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泛著青黑的陶鍋。
錢思思直接將自己的雙手壓在腳彎。
就怕自己一時手賤。
好不容易才燒出的陶鍋。
她怕呀!
她一像大大咧咧,毛毛躁躁的,要是一不是小力氣大了,將它掰折了。
她找誰哭。
要是星弄壞了,她還可以對星散氣。
可惜錢思思想得到好,星瞅了她一眼就去拿來兩塊兔子皮。
然后遞給錢思思。
“你自己來”
“你幫我吧,我手酸”仰望著星,錢思思直搖頭。
而星見錢思思這模樣,更家小心。
“等你不酸時又來”
扔下兔子皮,人就要走開。
一把拽住星,錢思思滿臉可憐:“你就幫幫我吧”
她哪里能等啊!
耐心早就離家出走了,上那找去。
可現在不將它是個啥情況看了,她會抓心撓肝,渾身不舒服。
提了提被錢思思拽下的獸皮裙,“弄壞了你會怪我”
“噓·····”
錢思思噎?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啊?
連這個個都知道。
錢思思的后臉皮,難得的染上不自在。
可是要讓她說自己不會怪他,她也保證不了啊!
這鍋,她心心念念了多久。
好不容易有了,要是都是壞的。
不用多想,她覺比會掉幾滴貓尿的。
所以,她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對星發瘋。
扯了扯自己的獸皮裙,錢思思拽得更緊。他餓了,還是先去煮飯吧。
等錢思思自己弄好又來看。“放開”
“不放”一只手不夠在加一只。
錢思思死死抓著星的獸皮裙:“除非你幫我”
“不幫”
“為啥?”
“壞了,你會沖我發瘋”
“······”
她是這么想的。
可是被星直接說出來她就是不爽。
“我不會”
“會”
“不會”
“會”
“······”
她就說現在的星,被外星人掉包了吧。
以前的星,哪里會這樣,她讓干啥就干啥,她要說太陽是扁的,他也懶得理會她。
可是現在的星連幫她個小忙都不。
回頭看了又看,錢思思確定自己沒有勇氣動手。
“我保證不對你發”
“你確定”
“我很確定”
“放開”
“不放”
“不放我怎么幫你”
“呃······”
訕訕放開拽著星獸皮群的手,錢思思往一邊挪了挪。
將星丟下的獸皮雙手奉上。
星接過獸皮,蹲下就開始動手。
其實,他非常好奇這些土胚燒過會是什么樣。
錢思思形容的那些,他根本就無法相像。
剛才在撿時,他就發現這些土胚跟燒前完全不同。
要不是錢思思看他的眼神,紅果果的述說出她的想法。
都不用錢思思開口,他早就動手了。
錢思思在放開星后又將手壓在腳彎處,可望著星快速的將鍋邊的火灰掃下,然后一手拽著翻起。
激動得錢思思趕緊搭把手:“你慢點呀,這么用力要是被你掰壞了怎么辦”
“······”星。
他已經這么輕了還叫用力。
“你來”
“我,我不···”
她要是敢動手,還用求他呀?
憋屈得不行,錢思思又不敢自己來,找忍氣吞聲。
提著星看著他將三口鍋上的灰塵都出去。
當灰白不在,青黑完全露出。
錢思思這才湊近好好看。
有些像小時候大樹下涼水的黑陶。
又沒有那么粗。
摸上去雖然有些顆粒,但是顆粒很細。
很像她種肉肉的花盆。
乍看之下它們都沒有大毛病。
至少沒有一眼就能看見的裂紋。
可是要抄菜的過可不能大意。
要是又小裂紋的在燒抄時都會裂開。
更別說會有大裂紋的。
所以,她得仔仔細細,的將它檢查好。
小心翼翼的,錢思思邊摸邊看。
而此時星也將那四個小些的擦干凈。
湊近錢思思,看著錢思思的小心模樣。
“它們,很奇怪”
頓住手,錢思思好奇:“哪里奇怪了”
“它們不是土了”跟土完全不一樣。
要不是都是他自己捏的,他肯定不會相信這些就是他用手捏的土胚子。
極其不雅的翻個白眼,錢思思懟道:“我跟你說的話都聽到狗肚子里去啦。”
“我說過,燒制過后就叫陶,它當然不是土了。就那些碎片,你只要將他們磨出來。就跟刀一樣鋒利”
國外有些水果刀就是陶制的。
跟不銹鋼的水果刀比一不差。
滿心狐疑的星順手撿過一片。
“你干嘛?!·····”
在錢思思的驚呼聲中,星用手在斷裂面上,試了試。
然后,頂著拇指給她看。
星的拇指上的一顆血珠子冒出。
“不用磨了”就跟第一次被刀劃傷一樣。
確實鋒利。
“······”錢思思。
扯著星就去小河邊,將手洗凈。
“你是白癡呀····要試不會用它劃獸皮。真以為自己血多”
“······”
他的血在多也沒有錢思思的多。
她每個月不是都老流三天。
心里暗腹著,星卻從頭到尾都不吭聲,任由碎碎念著的錢思思,扯著他回到山洞。
在看著她將曬干了的草藥揉碎,撒在不細看,連那里冒過血珠子都找不到的手指上。
最后還用一小塊毛巾裹著。
“好了,可以了,你今天別碰水”
頂著有他手臂粗的拇指,星有些氣絕,又什么在心里發酵。
脹脹的。
不討厭。
只是,劃破點皮用得著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