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這期間,他這顆孤傲的心便遺落在這個乾淨的女子身上??伤咽区P燕之妻,自己怎可奪取?
幾番掙扎,一年之後,賀蘭悠狠心下達殺令,血洗鳳家。
當林碧月悄悄被帶入皇宮後,一心求死,半年後,斃與皇宮。
林碧月死後,丞相之女呂晴被送入皇宮。
因她像林碧月所以賀蘭風對她甚是疼愛,而呂晴這個溫婉的女子也逐漸打動了這顆帝王心。
賀蘭悠伴著兩人的寵愛出生到長大,五歲時,賀蘭風將鳳家遺孤找到並派人撫養。
大公子鳳嘯被帶入皇宮之知,賀蘭風不知,他這一舉也爲他的因還了欠的果。漫紅鮮血,殘肢斷骸逐漸轉換爲那個故作淡定的她。
他恨她,也愛她……
當他看見她雙腿中流下污血,眼中絕望時,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冷漠看了她一眼,攬著身旁女子離開……
沁雪宮內,他壓在殷雪身上發泄,口中喊的卻是她的名字……
額頭滲出細汗,忽然睜開雙眼,眼中悽哀的瞪著牀幔……
“皇上,您醒了……”殷雪拿下手,喜悅問道。
“皇上,您終於醒了……”夏子煙走到牀邊,聲帶哭腔。
鳳冽斂起眼中的悽哀,淡漠的瞥過二人,沙啞問道,“賢妃呢?”
“她因謀害皇上,臣妾斗膽將賢妃押入了天牢……”夏子煙心起嫉妒,爲什麼醒了問的第一句還是那個賤人……
“嗯,今日是什麼時候了?”她被押入天牢了嗎?
“十二月十五日,還有五日宮中便要慶新年了……”殷雪溫柔回道。
“賢妃在天牢中身子如何?”
“皇上是想問臣妾有無對賢妃不敬吧……回皇上,一切尚好?!敝皇强哿诵┒R寒的物品和膳食而已。
“嗯,你們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
“臣妾告退。”
待夏子煙二人離開,鳳冽才起身沐浴洗漱。
當目光觸及到梳妝檯時,心中一痛。
爲何爲這樣……
我以爲我們都能忘卻,可是爲何你要親手將它斬斷……
隔日早朝,衆臣齊議,廢賢妃,立雪婕妤爲後。
鳳冽冷笑,最後答應廢去賢妃,立殷雪爲貴妃。
下朝後,鳳冽獨自一人朝賦央宮走去。
賦央宮內,凌舞著急的坐在椅上,秋落雙眼紅腫的站在凌舞身旁。
“凌姑娘,娘娘已經進去六日了,煙妃和雪婕妤如此恨娘娘,娘娘在裡邊會不會……會不會……”想到這裡,眼淚便情不自禁流了下來。
“秋落,目前耽誤之急是要儘快給表姐洗刷冤屈,找出證據證明表姐的清白,不如這樣,你到各宮去探探口風,而我則去尋找一些珠絲馬跡……”
“是?!辈恋粢绯龅难蹨I,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出殿。
秋落剛走,鳳冽便跨步進殿。
見鳳冽前來,凌舞連忙起身恭迎,“民女見過皇上……”
“凌姑娘,你家表姐被押入天牢爲何你還這麼淡然的坐著呢?”
“沒有冷靜的頭腦,怎麼能想出辦法爲她洗冤呢?”
“好一張俐嘴,凌舞,永州首富的寶貝女兒,凌家的千金小姐,擅毒,年芳十六,不知朕說得可對?”
“皇上調查得很詳細。”
“給我一副墜胎藥……”
“墜湯藥宮中任何一位御醫都可以配……”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你這樣會後悔的……”凌舞瞪著他,眼中皆是詫異。
“若未這樣做我纔會後悔,明日我來拿藥?!?
“鳳冽,你不能……”
“若想活著離開,不要妄動?!敝挥羞@樣他才能保住她……
可是他不知,今日之舉便是錯過的開始……
天色暗下,手中捏著剛纔去賦央宮取來的藥丸,望向漆黑的夜,思緒空洞。
小林子端著熬好的雞湯,看著那個落漠的帝王,心底嘆息。
“皇上,雞湯端來了……”
許久,鳳冽才轉過身來,開口應了一句。
“走吧,去天牢……”
“是……”
端著雞湯,跟在它身後,一步一步慢慢向天牢走去。
打開昏暗,斑駁的牢門,遠遠看著狼狽不堪的她。
青絲雜亂,白皙嬌美的面容污穢不堪,身上衣衫也變了色。
眼神空洞的臥在破爛的牀上,望著上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時的她哪裡還有宮中賢妃的高貴莊榮,胸口微微泛疼,臉上卻是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漠,“將牢門打開……”
聽到熟悉的聲音,賀蘭悠擡起泛紅的臉望著進來的他,眼中一酸,淚便落了下來。
因生病悅耳的聲音也變得沙啞,賀蘭悠微微一笑,“你來了……”
很平淡的一句,卻藏著這幾日的擔心受怕和忍耐。
“你受苦了……”走到她旁邊坐下,手撫著她滾燙、通紅的臉。
“只要你來了便好……”微微搖頭,淚打在他手上。
“悠兒,大臣進言,廢了你,立雪婕妤爲後?!?
“我聽他們說了……”我也知道我被廢,殷雪成了貴妃。
“今日我爲你端了雞湯來……”回頭看了一眼小林子,示意他端上來。
小林子上前,躬身端著,鳳冽拿下蓋子,左手端碗,又手拿勺乘了一碗,輕輕攪了幾下才用勺舀了一勺置在她脣邊。
喝蘭悠喝下,雞湯入口,身子頓時一僵,擡眼對上他帶笑的黑眸,脣角勾起一笑,嚥下。
他喂著,她喝著,一口一口嚥下,臉上的笑容依舊。
淚水打落在碗中,直到最後一口喝盡。
鳳冽,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你要採取這樣的方式……
湯喝盡,手垂碗落地,摔碎的聲音迴盪在牢中……
“我已喝盡,你離開吧……”閉上雙眼,語氣極爲平淡。
“你……好好休息……”起身在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牢房。
門重新合上,賀蘭悠蜷曲在牀的一角,背抵著牆壁,頭靠在手臂上,任淚滑落。
墜胎化功,鳳冽,你真的好狠……
內力在體內衝撞,肚子翻絞,鮮紅帶污的血從腿間不停流下,不過一會便染紅了衣衫和棉被。
想到那個酷似鳳冽的孩子,心中越發痛楚,臨兒,對不起……
鳳冽望著那個出乎與常的女子,心揪痛,垂首掩住眼底的傷痛,抿脣離開這個讓人慾要窒息的地方。
鮮紅的血,殘肢斷骸,父皇,父後,族人,臨兒……
腦中畫面不停轉換,被塵封的記憶重回腦中……
恨越發極致,咬牙盤膝,運功調解內力,用殘餘不多的內力逼與腹部同孩子一起流出體內……
身體倒下,望著牢門,扯脣一笑,幸好武功還在……
幸好,藥未放多少……
那夜回殿之後,每晚他都會夢見一個與他很像的男孩,每當他快抱到他時,他又隨風消逝,只留下他一人若有若失……
今日天氣甚好,宮中也迎來了一年之中最熱鬧的一日。
一早,各宮便換上了新的物品,各宮主子也穿上了新衣,細描眉畫紅妝,一切準備只爲了今晚的除夕。
在三日前,鳳冽便下了免朝三日的命令,在這三日中,鳳冽都待在凝嫣殿,戍時才踏出凝嫣殿。
凝嫣殿外,殷雪捧著新衣站在殿外,見鳳冽出來才動身迎
上,“皇上,時辰到了……”
三日前,鳳冽從牢中回來後,下令任何人不得踏進凝嫣殿,然後便將自己關在凝嫣殿中,未踏出一步。
殷雪雖然嫉妒,此時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知道了……”拿過她手中的新服,轉身走進殿內換上。
春秋之季萬紫千紅的御花園在冬風的侵襲下也蕭條起來,只有幾棵開得正豔的臘梅點綴。
夜色降臨,各位大臣攜帶家眷進宮,與君同慶。
各宮妃嬪陸續走進,依位而坐。
戍時剛過,鳳冽和殷雪在宮女的簇擁下並肩走來,鳳冽一身絳紫色宮服,髮束金冠,眉目溫柔帶笑。
殷雪一身紅色長襖勾出凹凸有致的身體,眉黛精妝,髮絲挽成飛天髻,嘴角笑得親和高雅。
“微臣(民女)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妾見過皇上,姐姐,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姐姐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人起身行禮,臉上皆帶笑意。
未出閣的女子看著俊美的天子,春心初動。
後宮妃嬪看著心儀的天子,愛意露顯,當目光觸及到他身邊的雪妃時,既嫉妒又羨慕。
“起來吧……”鳳冽走到上座,坐下,殷雪跟在其後,走到他身旁的空位坐下,身份不言而喻。
“皇上,臣妾晚來,願皇上恕罪。”夏子煙慌忙走進,心中暗自後悔,早知道就不打扮如此之久了。
“今日過除夕,隨意便好?!蔽丛催^她一眼,話中聽不出不悅和其他,有的只是平淡。時間推移,他越發厭惡二人,如今只要她二人安分,養著便養著吧。
“謝皇上。”蓮步輕移,如一隻傲人的孔雀,走到殷雪旁邊時死死的瞪了她一眼才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人齊後,小林子持旨走上來,到高聲朗讀,“太安二年,國安民祥,無外患內憂,其功歸爲各位愛卿。
今亥時一刻,朕在宮中擺宴,同慶除夕及迎接新的一年。
願太安三年,一切更好。”高聲讀完,小林子躬身退下,大臣高聲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宴起,舞女上場。
此舞乃宮中一位嬪妃自編自練所出,同時也由她領舞。
粉、白舞裙飛舞,佳人嬌笑憐人,悠古琴聲扣人……
一舞罷,衆人拍手稱讚。舞女退下,身著白色錦衫的妃嬪上前,行了個禮,道,“臣妾不才,只好以舞開宴,願皇上和各位大臣敬興。”
“愛妃有心了。”
得了讚許,女子笑著坐到自己的位上,待主子坐下後,身後的婢女立刻將小襖拿上給自家主子穿上。
以了開宴舞,後邊無論是妃嬪還是大臣之女都紛紛爭香斗豔。
今日除夕,待到天色暗下,凌舞換便換過衣衫出宮向琳瑯天上趕去。
過年煙花之地本都十分冷清,可琳瑯天上卻不同,生意沒淡反旺。
走進後院,推開屋門,裡邊兩人已將飯菜擺放好。
“呼……好冷……”反手把門合上,走到桌邊坐下,率先盛了一碗湯喝下。
“怎麼現在纔到?”蘭澈問道,眼底露出心底的不悅。
“今晚宮中擺宴,巡查的有些嚴格?!?
“出來便好,吃吧……”絕玉說道。
“嗯,對了,應該還有一個時辰了吧……”凌舞問道,心中對牢中的賀蘭悠既愧疚又疼惜。
“應該快要到了,吃完便動身吧?!苯^玉點頭說道。
“嗯……”
“嗯……”
時間一點一點消磨,轉眼亥時已過,宴也近尾。
正準備散席之時,一位士兵步履慌亂的小跑進來跪下,從懷中掏出一份帶血的帛布。
“八百里加急快報,啓稟皇上,周圍四國同時發軍欲攻打我國邊城蜀州,希望皇上派兵增援?!?
“什麼?”大臣驚呼詐道,同時議論紛起。
“你說什麼?四國同時聚兵攻打我國邊城蜀州?”鳳冽問道。
“是,據告知敵軍有二十萬大軍……”
“那此時蜀州有多少人馬?”
“十五萬左右?!?
“來人,顧問誰願持十萬大軍前往蜀州,將敵軍趕出?”冷眸一一看過下面所站的將軍大臣,最後停留在殷城臉上。
聽此消息,殷雪腦中出現一計,走上前道,“皇上,臣妾認爲有一人能擔此重任。”
“誰……”
“賢妃,聞賢妃謀智過人,武敵將文勝相,且若貴妃前往又能增加士氣,士氣提高,我天瀾何愁不能將敵軍殺個片甲不流……”
殷雪話落,立有人附道,“皇上,雪貴妃所言極時?!?
“皇上,娘娘所言極事……”
“皇上,娘娘所言極事……”
“皇上……”
……
不過短短數會,附應的人便超過了半數。
“朕……”
“皇上,江山社稷爲重……”見出他的遲疑,殷雪又下重藥。
這次定不能出現意外……
或許這是唯一能讓她消失的機會……
話被堵住,心底幾番掙扎,最後只好無奈點頭,“將賢妃帶上來?!?
當賀蘭悠被帶上來時,衆人眼中全是驚訝。
衣衫血染,三千青絲暗藏幾許白髮,絕美的臉如鬼魅一般,除了不變的氣質,哪裡還能找到當日風華至極的賢妃的影子?
一代佳人被折磨至此,大臣心中有開心有慶幸,各家爲出閣的千金小姐心中有懼怕有疼惜,而妃嬪心中則是對未來的擔憂。
當日聖寵至極的賢妃也會到達如此地步,那自己又會有怎樣的結局?
鳳冽看著下邊一步一步向前的女子,疼惜,悔恨幾乎快要將自己淹沒,可當目光對上那雙平靜的如死水的眼眸時,全身又如掉入冰窖,冷得出奇。
賀蘭悠每一步都走的極慢,她能感覺到周圍那些不同的目光和眼神,可是那又如何?
“罪妃風若拜見皇上……”雖口上說著行禮的話,可人卻一點要行禮的意思都沒有。受我行的禮,你配嗎?
“賢妃這是何意?難道在牢中待久了連禮都忘了怎麼行?”賀蘭悠話剛落,殷雪便立刻開口發難。
風若,憑什麼你到了這麼地步還是一副高貴樣?
“殷雪,這個問題你還不配問……”
“你……”
“雪妃,住口?!兵P冽沉臉怒斥。隨後開口傳令道,“傳朕旨意,恢復賢妃妃位,另封爲將,即刻點兵十萬大軍奔赴蜀州,另封殷城爲副帥,趙瀛和上官毅爲副將?!?
“賀蘭悠遵命,領旨?!兵P冽,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賀蘭悠,不要……在奢望了……
“老臣(臣)尊旨?!?
“小林子,先帶賢妃下去梳洗一番,殷愛卿和趙瀛、上官毅二位將軍則去點兵,亥時一過,立刻出發?!?
“是,老臣(臣)先行告退。”
“嗯……”悠兒,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功過相抵,你便可爲皇后。
太安三年子時一刻,十萬大軍待軍城外。
賀蘭悠一身白衫坐在馬上,殷城三人跟隨其後。
賀蘭悠回過身,對三人說道,“十萬大軍太引人注目,我們分爲兩路,一路由殷將軍和上官將軍領軍走水路,一路由我和林將軍領軍走山路,半個月後,蜀州齊聚?!?
“莫將遵命。”
半個時辰後,十萬大軍分爲兩路,分別從山路、水路出發。
鳳冽站在城頭,看著
女子越來越暗的身影,心中涌起一種無力的悲涼。
鳳嘯,當日你是否也是這般無奈的看她消失在這茫茫黑夜……
除夕之夜,本該三軍同暢飲慶年,可二十萬大軍突然壓境,讓這個這晚變得詭異、恐懼。
風吹動帳門,呼呼著刮,三軍各值崗位,以防敵軍突襲,幾位主將坐在帳中,眉目凝重。
“二十萬大軍突然壓境,久唯,你怎麼看待此事?”主將慕容絕問左方男子。
“或許是有人故意挑唆,或許是鹹魚想要翻身……”久唯回道。
“管他翻不翻身,只要他來,爺爺就一定打得它翻不了身?!逼獗┰甑耐鹾握f道。
“無論如何蜀州一定不能破,消息已到皇城,皇上應該不久便會派兵增援?!绷_烈說道。
“嗯,羅烈說得對,目前我們能做的便是堅持到援兵來時便行了。”若不堅持,那蜀州必然失守。
“嗯……那援軍大約何時才能到?”王何問道。
“應該是半月之後吧?!?
“半月,能堅持到那時嗎?”慕容絕嘆道,心中凝重。
“不管能不能堅持我們都必須堅持?!比舨粓猿?,那百姓必然又要忍受顛沛流離之苦……
“嗯,久唯說的對。”王何大聲附合。
“羅烈,傳令下去,三軍準備,今夜加緊巡邏,以防敵軍偷襲。”慕容絕點頭下令。
“是?!?
“久唯,我軍糧草可持多久?”糧草是打仗的關鍵,由爲重要。
“一月之久。”
“一月之久?王何,你派些人去周邊誠鎮徵集一些糧草來,務必湊足能用兩月之久。另外久唯在修書一封,請皇上派人護送糧草前來?!蹦饺萁^下令道。
“是……”
“是……”
“報,營外有一男子前來,說要面見慕容將軍……”一位兵卒跑進來,單膝跪地彙報。
“來者何人?”慕容絕問道。
“不知,只說是對軍中有益?!?
“讓他進來吧……”
“是……”
“慕容,這……”王何不解的看著他。
“若對軍中有益,見又何妨,若無益,扣押便好?!?
“將軍這話讓絕玉有些後悔前來了……”清冷柔悅的聲音從帳外傳來,只見一位身著白色錦服的男子走進來,黑髮錦緞綰起,面容出塵俊雅,整個人如嫡仙一般,令人恍神。
“你是何人?”慕容絕回過身,心中尷尬,沒想到自己竟對一個男子出了神。
“絕玉……”
“絕玉?”久唯詫異,沒想到名滿天下的琳瑯天上的老闆竟然這般出塵人物。
“正是在下,在下前來並無惡意,只是聽聞城外忽然有二十萬大軍壓境,所以絕玉代表琳瑯天下捐軍響三千石糧草,只求盡一點綿薄之力?!?
“本將替三軍謝過絕玉公子。”慕容絕抱拳致謝。
“呵呵……將軍嚴重了,明日午時,糧草定當準時送入營中,天色已晚,在下便先離開了?!卑Α露嗔耍嬗袔追致闊χ苟歼€要兩邊走。
絕玉走後,慕容絕對久唯、王何說道,“你們先去休息吧,明日估計會有一場硬戰,唉……新的一天,似乎也沒那麼期待它的到來了?!蹦饺萁^搖頭,走出帳外,沿路巡查。
翌日,出忽他們的預料,二十萬大軍無任何動作。
第二日,第三日皆是如此。
直到五天之後,敵軍纔派出五萬大軍前來叫陣。
對於五萬大軍的叫陣,慕容絕四人雖無緊張的情緒外露,但心底的焦慮卻越來越深。
五萬大軍,若擊退必折一半羽翼,最後只好掛免站牌拖上三日。
免站三日後,敵軍發兵十萬準備攻城。
突然的襲擊打得慕容絕心神大亂,還好久唯臨時集好八萬大軍分散各守一方。
密密麻麻的人不斷上前涌來,大木撞擊著城門,雲梯倒了又搭,倒了又搭,城牆上的士兵也接二連三的倒下。
大門欲開,人慾上城牆,人海戰一輪又一輪衝上。
慕容絕大驚下令,命煮油水。
命令一下,三人接令,立刻命人架鍋煮油燒水。
煙火裊繞,油和水在鍋中翻滾,慕容絕大聲令道,“向雲梯撲水澆油?!?
將士得令,兩人端鍋倒水,滾燙的水澆在人的身上,痛苦驚叫的聲音迴盪,攀梯的將士見到敵軍的狠盡,心中退卻,但軍令如山,即便是死也要咬牙向上攀爬。
開水倒下,約滅敵一千多人,慕容絕點頭讓人繼續燒,開水倒盡,又下令澆油點火。
油從上澆下,又燙死一千人左右,丟下火星,火順勢從上往下蔓延,許多人爲求躲避,手剛鬆開便掉下死去,而有些閃躲不及的便被大火燒死,燃燒的敵軍落在死人堆上,慢慢的牆外有了一堵火牆,敵軍見損失慘重,又見蜀州城外又起一堵火牆,未免傷亡更大,最後只好憤憤收兵回營。
這一戰,敵軍戰死三萬,我方死傷兩萬左右。
“幸好今日及時反應過來……”可雖敗敵,但軍力也被瓦解了許多。
“我軍現在還有多少人……”久唯問。
“約八萬左右?!绷_烈喘著粗氣回道。
“八萬?援軍還有多久到……”
“援軍遭受阻劫,應該還要七、八日?!边@個消息無疑是雪上加霜……
“若遭受阻劫,到了也沒有十萬大軍?!蓖鹾蔚?。
“報,敵軍營中有援軍到……”兵卒跑進,大口喘著氣。
“什麼?他們有援軍到?”羅烈驚住。損失兩萬滅敵三萬,如今又來援軍,這……
“大約多少人?”相比羅烈的驚訝,久唯便要淡定許多?!拔迦f……”兵卒答道。
“五萬?”久唯站起,眸中淡定已亂。
“好了,你先退下,在探在報?!蹦饺萁^拂手說道。
“是。”
“羅烈,你怎麼看待此事?”王何問向身旁的羅烈。
“這場站不好打,無論守攻都是以卵擊石?!倍f死三萬,傷最多兩萬,如今又到五萬,相當於二十萬未死未傷,而我軍只有八萬可戰,即使援軍到也未有勝的機率,可是此戰若戰敗,那天瀾這塊肥肉必任人宰割,無反手之力。
“若援軍到算下也只有十七萬……”
“此時我們只有和他們暗耗,儘量不要在折損兵力,否則此戰必敗?!?
“嗯?!?
食過晚膳,四人坐下相商。
次日丑時三刻,賀蘭悠神色疲憊的到達蜀州軍營。
“莫將慕容絕、久唯、王何、羅烈參見賢妃娘娘……”
賀蘭悠的到來無疑是給了他們一道曙光,看著眼前神色蒼白、疲憊的女子,四人心中滿是敬佩。
不說她將半月行程縮短了一半,但憑她願奔赴戰場的這份氣概也夠四人敬佩。
“四位將軍不必多禮,叫我風若便好,軍營之中沒有貴妃,只有將軍。”對於眼前的四人,賀蘭悠還是有些耳聞的,爲人正直、忠厚、有武有謀,是爲江湖的好人選。
“不知爲何就娘娘……哦……不,風將軍一人到來?”而且人馬還不足五萬,當然這話王何可不敢說出口?!笆f大軍一同上路太惹人眼,於是我便將十萬大軍分爲兩路上路,路上又遭阻劫,爲了不耽誤行程只好讓趙瀛趙將軍帶三千人馬與他們耗,而我則帶著剩下的四萬七千大軍快馬趕來?!?
“原來如此,想必趕了這麼久的路風將軍也乏了,莫將先去帳內收拾一番,等會將軍好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