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止侯壽,包括霍元霸在內(nèi)另外三人都有些想不通,按說蕭瑤實力強(qiáng)勁,又是一名陣師兼煉器師,再怎么不濟(jì)也不會窮困潦倒至此,莫不是其中還有什么特殊原因?但蕭瑤不說,他們亦不好明著去打探,此乃大忌。今日正好借侯壽之口,他們亦想知道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換個更高階的?”蕭瑤想了想,搖頭否決道:“還是不必了,這飛行法器我已經(jīng)用習(xí)慣了,若是遇到合適的材料還能夠提升品階,換其他的一來還要再多花費用,二來也未必用得稱心,飛行法器而已無需太講究。”
這話聽在四人耳中卻是覺得她果然不舍多花元晶。
“蕭道友最近手頭很拮據(jù)?”這次換單征榮忍不住了。
“是有點。”蕭瑤也不瞞他們,或者應(yīng)該說自打飛升后她就從來沒富有過。
倒不是說她不能賺,而是賺錢的速度永遠(yuǎn)都不及花錢的速度快。無論是學(xué)習(xí)煉器還是學(xué)習(xí)陣法若想有所成都得要花費大量的錢財。煉器的器方、獸骨、礦材要元晶,陣法的材料也要元晶,相關(guān)的書籍心得亦要元晶,可以說樣樣都離不開錢。
再加上自打遇上楊拓后,蕭瑤原本就平平的氣運更是一落千丈,但凡有什么秘境寶庫,進(jìn)去后也都撈不到什么油水,哪怕真能拿到些什么,最后留在手里的時間也不會太長。更別說拿到的器方、煉出來的法器也沒有什么逆天,防御型法器比不上自己肉身,攻擊型法器比不上魑魅魍魎,不趁手還不如不用。若非魑魅魍魎是在遇見楊拓之前就已鍛造出世,她毫不猶豫的相信要是再早一些遇上這只神獸,魑魅魍魎也別妄想練成了。可以說她用盡自己氣運只為換得這修道的一線生機(jī)。但她卻不悔,天道是公平的,少些氣運便多些努力,道路坎坷也并沒什么不好,至少心知來之不易才更懂得珍惜,經(jīng)歷得多了也才更有底氣追求自己所欲。
“既然如此,群英戰(zhàn)后,我便送蕭道友一件吧,”單征榮是大方道:“團(tuán)隊賽獎勵豐厚,道友出力甚大,只拿一顆用處不大的靈草實在不公。”
“喂喂,這什么話?”侯壽不滿了,“就算要送也用不著你以個人名義送吧,既是蕭道友那份獎勵,自然應(yīng)該大家一起送。”
“我亦覺得這樣不錯,”朱婓接話道:“就算大家的一片心意,大哥你看如何?”
霍元霸不答他,而是含笑看向蕭瑤,“這就得蕭道友的意思了。”
蕭瑤一臉黑線,覺得他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話說如今留在自己身邊的否幾乎都是跟隨了自己十余萬年的“老友”,蕭瑤一直都相信緣分,無論這些舊物強(qiáng)大與否,能陪伴她至今顯然都曾共同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無疑是最為適合自己的,她不愿換也不想換,和她窮不窮真沒什么太大關(guān)系。若真換了個高級的,就她這克物命指不定沒幾天就報銷了,不是浪費元晶么?還不如直接將這分兒折算成元晶送她。
于是感激卻拒絕道:“四位好意蕭瑤心領(lǐng)了,但實在不必如此,界主曾告知于我,若是團(tuán)隊賽勝出將會有百萬上品元晶獎勵,五分之一的獎勵,若是不足,諸位換算成元晶給我便可。”
又是元晶!
四人一臉無語,卻又不好再多說什么,在他們看來蕭瑤真是掉錢眼里爬不出來,便也由著她去罷。
閑話到一段落,五人日夜兼程,按地圖所示,終于在兩日后進(jìn)入了魔圖宮范圍。
不過五人在離魔圖宮萬里之遙處便停了下來。只因每個據(jù)點都有一名還虛期修士坐鎮(zhèn),更別論在其之下還有十余名煉神期以及若干化神、元嬰期修士,硬闖絕非明智之舉。
霍元霸看著遠(yuǎn)方隱約可見的宮邸輪廓,輕聲道:“待會我想辦法潛入那宮邸打探一下情況,你等且先在此候我消息。”
朱婓與侯壽卻是不樂意了,是道:“大哥,打探的事咱們兄弟倆最拿手,還是讓我們二人去吧。”
霍元霸聽著卻是搖了搖頭,“你們二人雖然精于打探,但那魔圖宮內(nèi)卻是有十余煉神期修士,若遇上突發(fā)狀況,以你等二人實力怕是難以應(yīng)付,還是我去吧。”
這時,蕭瑤插話了:“無論誰去都不妥,不如我們換一個更安全的方法。”
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一張銀白色的符箓,笑容狡黠。
“這是……”
“隱形傳影符,能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記錄一切。”
“好東西!”侯壽瞬間如同打了雞血般興奮:“竟有這樣的符箓,蕭道友是從哪里買到的,改日我也去弄幾張玩玩。”
蕭瑤笑笑答道:“這東西并非買的。而是從一位猥瑣無恥的大能前輩洞府中摸來,恐怕世間也就只有他那樣沒臉沒皮者才能繪制出這樣的符箓,天下難求。”
侯壽聽罷無不失望道:“卻是可惜了……”
“沒什么可惜的,你若喜歡,我送你幾張便是。”
對待朋友,蕭瑤素來大方。
侯壽卻頗有些不好意思,蕭道友那么窮,他又怎能再占她便宜,連忙擺手道:“親兄弟明算賬,我與朱婓也是如此,蕭道友你開個價,我買一張便是。”
蕭瑤倒覺得一張猥瑣的符箓而已,還不到談錢的價值,但見侯壽一臉堅持,遂道:“一切等比賽結(jié)束再談。”
放出隱形傳影符后,五人便在原地靜候。直到午夜時分,蕭瑤方才召回傳影符。
當(dāng)看到傳影符送回的影像時,幾人都不覺在心中大呼慶幸。
魔圖宮里戒備十分森嚴(yán),而且今日那坐鎮(zhèn)的還虛期修士以及十余名煉神期修士皆在宮邸之中,無論誰今日誰混入,若被發(fā)現(xiàn)都難逃被捉的命運。
傳影符飛遍了魔圖宮,并將宮邸地形記了個大概,守備分布也清晰在列,卻唯獨沒有哪碧穹卷軸的線索,偌大個宮邸要一一細(xì)查,怎么也得三四天,更別說宮邸內(nèi)戒備森嚴(yán),根本容不得他們四處搜索。
就在五人難免失望之時,傳影符畫面來到了魔圖宮正殿之中,只見那坐鎮(zhèn)的還虛期修士忽然從身后墻壁的暗閣中拿出一卷卷軸。
頓時,五人眼前均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