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在愛上了冷宇冽之后,會偷偷地去翻看結(jié)婚證,看著上面笑得異常燦爛的自己的時候,就會用手指輕柔地?fù)崦掌献约旱男δ槨?
那個時候,她會告訴自己,在這段婚姻里面,她過得很幸福,十分地幸福,所以,就告誡著自己,那就好好地珍惜眼前的幸福好了。
只是,現(xiàn)在,慕容穗想,她怕是沒有機會了,即使想要珍惜都沒有機會再去珍惜了。
冷宇冽打開浴室的門,腰間圍上了一條純白的浴巾,他健碩好看的身體,呈現(xiàn)了一大半在空氣當(dāng)中。
站在門口,他看著盯著盒子發(fā)愣的慕容穗,聲音溫和地道:“那些情書,我看的時候,淚流滿面的。”
雖然效果讓他說得稍微夸張了一些,但他真的有一種想要掉落眼淚的沖動。
穗兒緩緩地回頭,看著他十分認(rèn)真的表情,咧開嘴巴輕輕地笑了笑,她說:“怎么樣?我是不是寫得很煽情?”
在離婚的時候,來談?wù)撊绱松钋榈脑掝},總覺得十分地不是滋味兒,她顯得很難受,而冷宇冽卻是十分地認(rèn)真。
他認(rèn)真地對她說:“不是煽情,是真情流露,我被感動了。”
是感動了,可是感動了之后又能夠怎么樣呢?她的笑容在臉頰僵硬了一下,又努力地讓自己笑得越發(fā)地燦爛。
然后,她伸出手,將結(jié)婚證握在手中,大紅的顏色,在這個時候,那般地刺目,有淚流的沖動,去用力地忍受著。
“冽,我們?nèi)ルx婚吧。”她將結(jié)婚證握得緊緊,話語當(dāng)中的詢問,給人一種嚴(yán)厲的感覺。
冷宇冽還以為,昨晚的溫情,會讓穗兒改變主意,可是,現(xiàn)在的他,才明白,昨天晚上她是喝醉了。
人家都說,酒后吐真言,所以,他相信昨天晚上的她,才是更加真實的。
“穗兒,你不要這樣逼你自己,不然,你會后悔的。”話音落下之后,他將腰間的浴巾扯下,快速地穿著衣服。
穗兒將結(jié)婚證緊緊地拽著,其實他們都已經(jīng)好久沒有生活在一起了,既然這樣,那又何必要將對方拴著不放呢?
說不定,放開了之后,就都會得到真正的幸福。
雖然,這只是她用來安慰自己的,但是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如此灑脫地放開,只是,只是她的心為何會如此地猛烈疼痛?
冷宇冽將衣服穿好了之后,徑直走到了穗兒的身邊,他輕輕地從她的手中拿過了結(jié)婚證,卻并不是要去給她離婚。
而是將結(jié)婚證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了盒子里,然后拉著穗兒是手,溫和著聲音道:“穗兒,其實我知道,你還愛我的。”
一語中的,說進(jìn)了她的心坎兒里,她看著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話,他的手心溫度暖暖的,那樣的真實觸感就像是她此時此刻對幸福的渴望一般,渴望抓住。
“所以,穗兒,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他無比地堅定,話語闖入她的耳朵,她想要反駁。
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看著他,在他的深情眸子里面找到了悸動的感覺,即使現(xiàn)在面臨著離婚,其實,她對他的感覺,依然如同剛剛愛上一般,是濃烈的。
“穗兒,既然有困難,既然有阻力,那我們就一塊兒去面對好嗎?”他握緊她的手,那堅定的話語和堅定的動作,似乎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什么他過不去的坎兒一般。
于是,她就被他給蠱惑住了,仍由著他的抓著自己的手,邁動著腳步跟隨著他,一步步地在不停地往外面走著。
直到坐上了他的車,直到他車子的被發(fā)動,她才回過神來,這是要和他去哪里呢?
她不解地看著他,疑惑地問他:“你要帶我去哪里?”
“去和喬恩娜解釋,告訴她,她是分不開我們的。”他十分地堅定,話語里面投滿了自信心。
可是,她卻沒有他的那般自信,解釋可能嗎?如果可能的話,他們又何必如此地分開,又何必會如此地疼痛呢?
她看著冷宇冽,不安惶恐著,試圖阻止:“冽,你不要這樣做,其實恩娜她是愛你的,你這樣做,會讓她傷心的。”
只是,她的阻止,無濟于事,冷宇冽反駁著她:“可是,我不喜歡喬恩娜,不喜歡卻要在一起,這樣耽誤的可是兩個人的人生。”
他的話,讓她不知道該怎么樣再去反駁,所以,選擇了沉默。
車飛速前進(jìn),很快,就到了西郊的別墅,熟悉的建筑,可是,卻已經(jīng)在記憶里面開始變得陌生。
如果可以,她不想要再來這里,即使這里有著她和冷宇冽的幸福,但是他們的痛苦似乎更多。
冷宇冽停下車,十分紳士地為她打開了車門,還在溫柔地喚著她:“老婆,歡迎回家。”
家,多么溫暖的詞語,闖入耳朵,讓她有著一種要掉落眼淚的感覺。
已經(jīng)有多久了,她已經(jīng)沒有了家的感覺,一開始嫁給冷宇冽的時候,感覺,家是那般地陌生而讓她懼怕。
直到賀君蘭對她十分地好,直到意識到了自己愛上了他,直到他們的日子一點點開始甜蜜起來。
她才開始覺得,自己是擁有家了,才覺得,自己不是那般地孤單了。
只是,現(xiàn)在這一刻,她卻又在迷惘了,她真的有家嗎?母親離開之后,她和父親相依為命,很多的時候,都能夠感覺孤單,畢竟從來都沒有嘗過母愛的感覺。
而現(xiàn)在,父親也離她而去了,雖然和柳夢依住在一起的時候,她笑得很是開心,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難過的,因為柳夢依畢竟只是朋友,朋友及時再好,也無法彌補親情的遺失。
所以,在這一份孤單當(dāng)中,她開始學(xué)會了承受,只是那種感覺,是那般地難受,即使她很想要堅強,可是減輕并不是所想的那般簡單。
而現(xiàn)在,她是徹底地覺得自己是沒有家的人,因為,即使和冷宇冽在一起是多么地幸福,那也只是假象。
他當(dāng)初,娶的妻子,其實不是慕容穗,而是喬恩娜。
她猶豫著要不要下車,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到了冷宇冽眸子當(dāng)中的堅定。
她卻沒有他那般的信心,即使愛著,她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重新獲得愛情。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輛車往他們的方向駛了過來,看著來的車輛,慕容穗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而冷宇冽也跟著緊張著。
往他們的方向而來的車,是冷家的,那輛車一向都是賀君蘭的專用。
“媽來了,穗兒,你不能夠有任何生氣的樣子,知道嗎?不然,媽知道了會很難過的。”她點了點頭。
雖然知道這是在
演戲,但是,她也只能夠幫助冷宇冽去演戲,對她那么好的賀君蘭,讓她感激都來不及,她又怎么去忍心傷害呢?
快速地從車上走了下來,看著停在不遠(yuǎn)處的車,她和冷宇冽手牽手著走了過去。
十字相扣的感覺,許久沒有,她有些不適應(yīng),幾次想要掙脫開去,卻被冷宇冽一次比一次力道更加大地握住了手。
賀君蘭從車上走下,沖冷宇冽一笑,然后十分心疼地看著穗兒,不解地問:“恩娜,你怎么瘦了?”
聽著賀君蘭的關(guān)切,穗兒微笑著道:“媽媽,哪里有,我應(yīng)該是胖了吧?”
賀君蘭盯著她,很是認(rèn)真地在打量著,然后很堅定著字的結(jié)論:“不對,你就是瘦了,而且看上去瘦得很厲害。”
偏過頭去,賀君蘭直直地看著冷宇冽,十分不解地問:“冽,這是怎么回事兒?你是怎么照顧老婆的?都讓老婆變瘦了?”
面對賀君蘭的責(zé)問,冷宇冽滿臉抱歉:“大概是最近太忙了吧,沒有顧得上照顧恩娜。”
他的解釋,讓賀君蘭越發(fā)地生氣,甚至沖冷宇冽吼了起來:“冽,你可不能夠這樣,一心撲在工作上,雖然是好事兒,但也得抽時間顧忌下家里呀,你看看,恩娜都瘦成這個樣子了,怎么能行?她可是要給我們家生孩子的哦。”
賀君蘭的話,讓冷宇冽顯得十分抱歉地低下了她頭。
“媽,你不要怪冽了,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不好,最近老是不好好地吃飯。”穗兒為冷宇冽解圍。
一聽見她說不好好吃飯,賀君蘭就欣喜地問:“怎么了?是不是肚子有消息了?”
看著賀君蘭一副很想要抱孫子的模樣,她的臉頰就寫滿了抱歉,緩緩地低下了頭。
賀君蘭并沒有為難她,而是溫和地將她的手給抓住,輕柔地拍打著,柔和著聲音道:“沒事兒的,恩娜,我不焦急的,慢慢來。”
穗兒感激地沖賀君蘭笑笑,然后才意識到所有人都在門外站著,有點兒不合適。
所有,她拉著賀君蘭道:“媽,我們先進(jìn)屋吧,進(jìn)屋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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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賀君蘭就要往屋子而去,賀君蘭卻將她給抓住,柔和著聲音道:“恩娜,等等。”
穗兒的目光疑惑地追隨著賀君蘭,看見她邁動著腳步往車子走了過去,從車上拿下了很多的補品。
“恩娜,這些呀,你一定要吃,知道嗎?”邊將手中的補品遞給冷宇冽,賀君蘭邊叮囑著。
看著補品穗兒就覺得頭痛,但是賀君蘭既然都已經(jīng)拿來了,她也就只能夠乖乖地聽話。
“放心吧,媽,我一定乖乖地吃。”她乖巧地答應(yīng)著。
她的話,然賀君蘭呵呵地笑著,他開心地道:“這才是我的好媳婦兒嘛。”
和賀君蘭有說有笑地往大廳走了去,卻在腳步停在大廳房門的那一瞬間,穗兒的心緊緊地繃緊了起來。
天啊,大廳里面,物件凌亂不堪,地上還有很多摔碎的物件,玻璃杯子青花瓷花瓶各種擺設(shè),似乎能夠摔的,都被人給摔了。
面前的場景,讓穗兒臉色慘白,她不安的目光往冷宇冽張望而去,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也很是不好。
這里,應(yīng)該是喬恩娜在住著,那就是說,這里的一切都是喬恩娜制造的,那她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