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初站在周梓薰家門口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個大鎖,梅凌初郁悶了,就算是周梓薰不來接他,也就算了,竟然還鎖了門,這到底是哪一出啊?
此時,周梓薰和姜恒濤兩人正排排坐在火車站外,等的實在是不耐煩了,不是說十點到么?為什么一直都沒有接到人?十點是有一趟火車,但是兩人從頭瞭望到了尾都沒有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我們回去吧。”周梓薰抱著咕咕直叫的肚子說道。
姜恒濤站了起來,問道:“他們手機號多少?”
“你傻了?山里手機沒信號,我怎么知道他們有沒有那東西。”周梓薰說。
“是哈,忘了,打固定電話吧。”姜恒濤說著,就打通了電話。
“喂?師姐?不是吧,你還沒出發(fā)?讓我們等了半天。啊?凌初,凌初來了?沒有接到啊!什么?那小子坐飛機?真無恥!哦,沒事,沒事,我們?nèi)ソ印!苯銤嘀槖炝穗娫挕?
“怎么回事?”周梓薰問。
“你媽有些事情要處理,沒有來,不過你那個表哥可是到了,而且坐飛機來的。該死的,我們回去還是去飛機場?”姜恒濤問。
周梓薰嘿嘿的笑著,說:“小師叔,飛機場就由您跑一趟吧,我就回家去看看。”
姜恒濤哭喪著臉走了,周梓薰洋洋得意的去吃了一頓分不清楚是早飯還是午飯的,才慢悠悠的打了一輛車,朝著小區(qū)去了。
咦,為什么這里這么低氣壓?周梓薰一走進小區(qū),就感受到了一股非同一般的殺氣,四下張望,就看到表哥梅凌初正在那里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姜恒濤,身上散發(fā)出陣陣的寒氣。
“表哥!”周梓薰看自己不救場實在是不行了,要是打起來,還不天翻地覆,自己也會倒霉的。
梅凌初扭頭,就看到周梓薰嘴角沖著自己跑了過來,梅凌初一皺眉頭,一閃身躲過,還夸張的拍了拍肩膀上不小心被周梓薰蹭上的地方。
周梓薰很是受傷的轉(zhuǎn)身開門,就見梅凌初已經(jīng)冷哼一聲,將行李收了起來,站在了自己身后。
這次,我看你是不是還躲得過,周梓薰眼珠子一轉(zhuǎn),就毫無預(yù)兆的一踢門,倒飛了出去,梅凌初這次沒有辦法了,躲開,的確是可以,但是周梓薰這么猛的架勢,撞在地上肯定要受傷,但是,要是不躲開,梅凌初的臉色綠了。
最后還是硬著頭皮將周梓薰接住,梅凌初臉頓時黑了,將周梓薰丟在地上,行李也不顧的沖進了房間,接著,浴室,就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周梓薰自顧自嘿嘿的笑著,對姜恒濤說:“小師叔,你說我表哥潔癖的毛病每天被我這樣折騰,都治愈不了,是不是就沒救了?”
姜恒濤臉色有點白,將梅凌初的行李拎了進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浴室,非常的惆悵,那里放了他最喜歡的那套洗浴用品,這次肯定丁點不剩了。
不錯,梅凌初,這小子有著非常眼中的潔癖,而且非常針對周梓薰,其實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想周梓薰小的時候就一個泥猴子,而那個時候梅凌初已
經(jīng)非常有潔癖的征兆了,結(jié)果,周梓薰每次都故意的戲弄,導(dǎo)致現(xiàn)在總是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她。
梅凌初走出浴室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下午了,餐桌上殘留著剩菜殘羹,周梓薰抱著肚子半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那副得意的樣子,真的想一腳踹出去。
“表哥,看看吧。你就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這次還不是被派過來了?”周梓薰嘿嘿的笑著,張牙舞爪的模樣,很是欠扁。
梅凌初沒有理會,只是將所有的房間都觀察了一個遍,最后選擇了一間陽面的房間,將行李搬了進去,直接關(guān)門了。
“哼!”周梓薰覺得挺無趣的,要是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去學(xué)校上學(xué)呢,翹了一天的課。
梅凌初將行李一一的擺放好,走到鏡子面前,捏著臉看著自己,不由的嘆了口氣:“為什么,為什么讓自己有這么一個妹妹,從小自己的志向竟然是不要在讓她碰到自己的任何地方!竟然為了這么一個小小的理想而努力學(xué)習(xí)功夫!這次,好不容易以為就要擺脫了,竟然再次落入狼穴。其實讓她碰到也沒什么,只是小時候,那家伙,那家伙明明知道自己最討厭的東西是什么,總是包裹了其他的東西騙自己,竟然還屢次得逞,太可惡了!”
“表哥,我們和平共處吧。我以后不碰你了。”周梓薰已經(jīng)在門口哀求上了。
不能上當(dāng),梅凌初暗想,要是開門,那家伙肯定撲上來。
“表哥,我錯了,其實你潔癖沒什么,但是你要是被我一碰就去洗澡,我很過意不去。”周梓薰接著說。
不理她,她總是這樣,她從來都沒有過意不去的意思。總是得逞后哈哈大笑,鄙視!
“表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其實吧,你這么頻繁的去洗澡,很浪費水的,而且啊,小師叔也很傷心。”
靠,一點水也傷心?小師叔個摳門的。
“表哥,你看,剛才你進去,把小師叔的那些沐浴乳都用光了,他還蹲在浴室哭呢。”
哭?是不是男人?小師叔哭,你在我門口干什么?切!
“表哥,我被小師叔打了!”周梓薰還想說什么,門開了,然后她華麗的被梅凌初一門磕到了鼻子,鼻子就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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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初一看到周梓薰眼睛里噙著淚花,捂著鼻子的手上都滲出血來,頓時嚇壞了,一把抓住周梓薰,就看到周梓薰鼻子被磕破了。
“姜恒濤干的?”梅凌初怒。
“不是!”周梓薰說。
“怎么回事?”姜恒濤走了過來問。
梅凌初直接就一腳踹過去,姜恒濤狼狽的躲過,也怒了:“你干什么?一上來就動手!”
周梓薰一看事情鬧大了,就想躲,卻被梅凌初抓住了手腕。
“看,都流血了。”梅凌初怒道,“你真下的了手。”
周梓薰可憐兮兮的看向了姜恒濤,姜恒濤一眼就看出怎么回事了,說道:“還是先止血吧,到底怎么回事,讓她自己說。”
于是,不一會功夫,周梓薰就看到梅凌初丟下他們,再次走進了浴室。
方岳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雖然早就知道周梓薰的表哥要來,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這么一個人。看眉眼和周梓薰有那么一點相似,但是性格卻絲毫沒有相似的地方。
飯桌上,周梓薰眉飛色舞,手舞足蹈,而那個梅凌初一直都冷著臉在那里吃白米,時不時的躲開周梓薰伸過來的爪子,速度非常快速精準(zhǔn),方岳認定這是一個高手,而且功夫不在姜恒濤之下。
“為什么你要收留這么兩個人?”梅凌初不滿的對周梓薰說,“我可是記得姨媽給你準(zhǔn)備的可是讓你一個人住的房子。”
周梓薰沒有說話,望向了姜恒濤,其實她是覺得姜恒濤是接到了老媽的命令才住進來的,但是聽梅凌初的意思,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她可不信朝幫的老大沒地方住。
“我需要看好小薰,你也知道,她經(jīng)常犯迷糊。”姜恒濤說。
“那么,你可以搬走了,以后她歸我照顧。”梅凌初說。
姜恒濤還要說什么,周梓薰已經(jīng)接上說:“表哥,你要包了我的零食和家里所有的開支么?”
梅凌初沒有說話,只是用準(zhǔn)備好的一根棍子,指點著周梓薰坐好,然后對方岳說:“你呢?房租退給你,你也搬出去吧,我不希望有陌生的男子和周梓薰住在這里。”
周梓薰再次接話說:“退的房租你出么?表哥?”迎接的又是一棍子。
梅凌初轉(zhuǎn)頭對周梓薰說:“你被錢蒙了眼睛么?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但是也沒頭頂上寫著壞人,那個,還是警察呢。”周梓薰嘟囔。
“警察?警察就是好人了?他們只是有更多的機會知法犯法罷了。看來這次姨媽讓我來照顧你真是對了,你太容易受騙了。”
姜恒濤和方岳對視一眼,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梅凌初,然后說:“那,我們明天搬走。”
“為什么不是今天?”梅凌初問。
姜恒濤和方岳看向了漆黑的夜,嘆了一口氣,好吧,為什么不今天呢?即使是晚上,但是和這么一個怪人在一起,也能要了半條命。
兩人回去收拾行李的時候,梅凌初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周梓薰抱著肩膀看兩人收拾,用梅凌初的話來說,就是監(jiān)督兩人是不是偷拿了東西。
看來這人不僅僅是潔癖,還異常的小心謹慎。
周梓薰靠著門,打了個哈欠,說道:“我表哥就是這么一個人,小師叔,你知道哈。是吧!千萬不要怪他。”
“我知道。”姜恒濤說。
方岳抬眼,去沒有是說話。
“我的那個什么封九大會什么時候?不會因為我表哥取消了吧。”周梓薰小心的湊到了姜恒濤的耳邊,問道。
“不會,我在準(zhǔn)備呢,一有機會,讓你去立個功,馬上就可以了。”姜恒濤說。
方岳思索了一下,說了一句:“你不覺得最近過于的平靜了么?”
姜恒濤停下了,看向了方岳,兩人神情間滿是擔(dān)憂。平靜了,就是暴風(fēng)雨的前奏,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