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圣母的聲音很飄渺,仿佛是來自某個神秘國度,遙遠的星辰。
沐寒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寒意和敬畏,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覺,此刻妲己給沐寒的冷意,只有當初在闌柯寺無量,“寶根羅漢”才有勉強接近的威壓。
“好強,好詭異”
沐寒雙眼瞇成了黑線;“大無上者,至強,萬壽無疆,個個法力渾厚,以氣勢攝人心魄,鎮壓心智,然,太祖母不過輕輕一語,撼動的直接是靈魂”。
放,肆
倆個字形成一片片雪花模樣的六菱形狀,掩殺一切,卻能夠做到風輕云淡,電光火石的剎那,讓整個天地蒼穹都蕭瑟的安靜了下來。
“呼~”
白衣飛舞,白圣依一臉冷寒的落在了祭祀臺上。
“蓬”
象征絡腮胡飛卷,面對妲己圣母,他銳芒收斂恭敬的一欠身;“象征一時失態,望圣母不要見怪”。
“修真界強者為尊,就算象征強橫沒邊,面對太祖母也必須畢恭畢敬,這就是實力,規則乃是強者所定,而非天道”
眼前這一幕,讓沐寒血脈狂熱的膨脹著。
何謂天道
天道強者為尊
“圣依你行事茹莽,有失禮數”沒理會象征,妲己圣母略帶指責白圣依,后者神態依舊冷漠如雪,卻沒辯駁而是一副受教模樣。
詭異
此時此刻,除狼煙呼嘯翻滾外,數百近千道狐疑、熾熱各樣的眼神都集中在了祭祀臺上,更多的是在沐寒、象征、白圣依三人中間徘徊。
“沐寒,不過是授你圣子之名,一個虛名罷了,那頭大象精怎么得了瘋象病一樣,紅眼喘粗氣。不說你現在名份不定,即便是定了,祭祀臺上幾十位長老法力都渾厚于你,這什么浮屠圣主位置也輪不到你啊”啊馱大人不解傳音。
“這是派系之爭,象征是客卿長老和白圣依內嫡長老不同,借我的事情,一者或是示威,二來,先前聽浮屠弟子暗中言論,太祖母離破碎虛空,渡六九天劫不遠。不清楚白圣依用意,不過象征定是盯上了浮屠尊主寶座”
想了想后,沐寒一針見血道。
點點頭,啊馱大人無從解釋道;“只能如此”
直到現在,妲己圣母完全從“扭曲虛空”中走出一樣,沐寒這才有機會驚鴻一瞥,看上去年約三旬模樣,眉如遠黛,眼似鳳眸,肌膚勝雪一片盈白,比起青澀的少女更多了一抹妖嬈,連沐寒看了都不禁神癡了倆分。
這除了狐族媚術之外,更取決于妲己圣母的實力和地位。
“象征,你有何見諦?”看著象征,妲己圣母雷厲風行問道。
“見諦不敢,象征不敢質疑圣母抉擇,不過”話音一轉,眼神掃過沐寒后,象征輕蔑道;“象征身系象猿族長之位,更是身兼客卿長老一職,事關我教命脈去向,就算說句大不敬的話,象征也有權柄說上一說”。
妲己圣母宛若沒有漣漪的古井,臉上也沒任何異色
“一句話,我象猿一族只服強者,這小輩要想吃嗟來之食,憑白無故成為我圣教之子,象某第一個不服”象征冷哼哼道。
“嗤,象征長老你既一口一個小輩,你好意思對小輩動手?”白圣依冷笑一聲,那模樣看輕了象征。
“有什么不可以,要連象某也勝不過,也配成我浮屠圣子?白長老,你一再竭力擁護怕也有私心吧”象征幽幽的說著;“既然白長老你指出前輩欺負晚輩,象某也不倚老賣老,成圣子,簡單,只要這小子抗我十招”。
“十招,象征長老法力窮極,不說那小子還沒渡天劫,凝元嬰,就算是元嬰后期強者,想從象征長老手下走過十招,也難啊”黑熊精道。
“這不是強人所難,也虧的有臉說出口”嬌媚妖兒冷哼著。
“想成我圣教之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要有點真本事,否則不說象征長老不服,我血斑也竭力反對”。
說這話的男子,身著黑色紋路的長袍,體型欣長消瘦,總是給人一種陰測測的惡毒感,正是冥蛇中的王者一族。
消瘦男子“血斑”本源之身是血斑冥蛇。
“嘖嘖,不過象征長老法力渾厚,加上象猿一族,本就以力大無窮聞名,兼以象征長老可是將天擎**修煉到了極致,不說十招,那小子在象征長老手中,怕是連一招沒扛不住,就會魂魄俱散”
祭祀臺上的長老,議論紛紛,很顯然分成了倆派,一邊以象征為首的客卿長老,另外自然是白圣依為尊,浮屠教的內嫡長老。
除倆三位有著墻頭草打算的長老外,連下方弟子也騷動爭論著。
“十招?倘若是三招,或許我拼盡全力還有十分之一機會撐過,接他十招,我定是十死無生局面”。
心想間,沐寒一步踏出,道;“象征前輩,一口一個晚輩,一口一小子,既然如此是否理應讓晚輩幾招?”。
見沐寒踏出,眾人詫異的盯著沐寒。
“什么?”象征顯然也沒想到,沐寒竟真敢跳出叫板,就算是元嬰強者,在他面前也如小孩揮臂,跟何況連天劫都沒渡過?
那同螞蟻有什么區別?
“哈哈哈~”
一連串長笑后,象征輕蔑的俯視著沐寒;“不說讓你幾招,就算十招、百招、甚至千招又如何,你小子這點微末道行,連本座的本源防御也休想破開,你是螻蟻,知不知道?捏死你,本座連倆根手指不需要倆根手指”
這話雖然目空一切,不過在場的人毫不懷疑。
象征對付沐寒?
的確,以沐寒現在的實力,讓上千招,想破開象征本源防御也是極難。
“胡鬧”白圣依責怪道。
不以為意的一笑,沐寒盯著象征;“我看象征前輩是誤會了,象長老既然法力渾厚,自負滿滿,想必是沒把晚輩放在眼中”。
象征雙手懷抱于胸,一副你知道就好模樣。
白圣依剛想出言喝止,就迎來了妲己圣母的截止的眼神。
沐寒嬉笑神情一收,冷漠的如同一塊寒冰道;“既如此,不知前輩有沒那膽量,比試題目讓晚輩一出?”。
象征聞言身子一怔,懷抱于胸的雙手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