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葉敢,我們?nèi)艘黄鸪隽碎T。
不過,直到走到酒店門口,我還是不明白葉敢接下來要怎么做?
而一開始找葉敢,我也只是想靠著葉敢在川州市的人脈以及關(guān)系,來讓某些部門去放手調(diào)查這件事情。
可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好像葉敢的辦事方式跟我想的一點不一樣。
出了酒店門口,葉敢自顧自的看了幾眼,然后指了指對面的一家酒家,說道:“咱們先吃飯,我向你們保證,今天晚上,我就能找出那個兔崽子。”
說完,很瀟灑的往前面走,走出兩步,突然又退了回來,然后,看了看丁顏,說道:“不好意思,女士優(yōu)先,丁姑娘,您請!”
丁顏差點一點就踢了過去,好嘛,只是幾秒鐘,葉敢,又恢復(fù)到了他那個玩世不恭的狀態(tài)了。
其實有時候我挺羨慕葉敢的,可以無法無天,可以目空一切,可以按照自己的思維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隨心所欲,這不就是很多人一直以來追求的夢想嗎?
對面的酒家,是一家湘菜館,我跟葉敢,都挺鐘情湘菜的,不過丁顏不太喜歡,說辣椒多,對皮膚不好。
不過,現(xiàn)在徹底以我這個男人為中心的丁顏并沒有反對什么,而是看著我們兩個點菜。
點完菜之后,葉敢點燃了一根煙,然后,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十幾秒鐘之后,電話接通。
葉敢大大咧咧的就喊了過去,“我說小梅,你小子怎么才接電話?”
電話里面的聲音聽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知道這個小梅不是個女人,而是個男人,而且,說話的聲音挺客氣,至少對葉敢來說是這樣。
葉敢繼續(xù)拽著手機,“我,我在川州市,你的地盤,你信不信?什么?我開玩笑……誰跟你開玩笑,我人現(xiàn)在就在川州……對,有點事,不過晚上沒事,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節(jié)目……我啊,當然帶朋友來了……兩個,一男一女,男的,帥的驚天動地,女的嘛,你要是見了,肯定驚為天人!”
說完,這小子又對著丁顏瞅了瞅。
丁顏瞪了他一眼,葉敢呢,絲毫不在乎,依舊舔著臉,陪著笑,電話里面卻是大聲的說道:“好了,好了,不跟你屁話了,老子飯都沒吃呢,十二點過來接我,就這樣,掛了!”
說完,一把將手機放回了口袋,然后,看著我說道:“剛才聯(lián)系的,就是川州市的一個二世祖,家里有錢,爺爺輩就是大官,在川州絕對可以橫著走的那種。”
我預(yù)感到了什么,說道:“你是想通過川州市的飆車族問到肇事的人?”
葉敢點點頭,“怎么?還有比這個方法更直接的嗎?”
“那萬一人家不說呢?”
我問了一句。
葉敢狠狠的咬開了一瓶啤酒,“要是不說,老子就拉著川州市的這幫二世祖一起陪葬,我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膽!”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知道,葉敢這個人,說的出,那是一定做得到的,他跟很多人不一樣,很多自認為手底下有些人脈有些手段的人,大多都是嘴巴功夫厲害,可葉敢完全不是這樣,他既然說了,那么,如果你沒有按照他的要求來做,他很有可能立馬翻臉,不過,他在我跟丁顏面前,卻總是一幅沒心沒肺的樣子,或許正應(yīng)了他那句話,他,只看人,不看事,看誰順眼,就跟誰好,就這么簡單!
這頓飯,我們吃的很平淡,沒有喝太多的酒,而葉敢一路風(fēng)塵仆仆的從江海市趕過來,也實在是餓了,干了三碗米飯之后,我們?nèi)齻€回到了酒店,葉敢過的大多都是夜生活,所以,即便今天一路折騰,也絲毫沒有睡意,他開始打趣的說要不今晚咱們就開一個房間得了,省點錢。
丁顏哪里不知
道他打什么主意,說房錢她出。
葉敢頓時一副正氣凜然的表情,“我說顏姨,偉大的革命導(dǎo)師馬克思說過,這做人呢,就一定要節(jié)儉,不該浪費的,咱們就不應(yīng)該浪費。”
尼瑪,偉大的革命導(dǎo)師馬克思好像沒說過這種話吧?
這個家伙,反正沒事就喜歡瞎扯。
對于葉敢的計劃,我多少還是有些擔(dān)心,說道:“葉敢,你是準備人來了你就問?”
葉敢搖搖頭,“按照你的分析,這一次的事件,肯定是那個兔崽子造成的,所以,我準備讓小梅帶咱們?nèi)ワj車現(xiàn)場,到了那里,如果肇事的小子就在,那么,我會好好的先教訓(xùn)一下,畢竟最近我拳頭也癢著呢。”
“那要是不在呢?”我又問了一句。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上他家找人了。”葉敢,大大咧咧的一把將腳放在茶幾上。
對于他來說,或許這些都不是事。
我總算明白了我跟葉敢之間的差距,葉敢敢這樣,能這樣,那是因為他有一個強大的靠山在背后支撐,所以,實力,才是男人的根本,而我呢?現(xiàn)在有什么?不知不覺當中,我的野心又開始有些蠢蠢欲動,我渴望自己擁有實力,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護我身邊那些所愛的人。
晚上十二點,葉敢接到了小梅打來的電話,說是已經(jīng)到了樓下。
葉敢?guī)е腋☆佅氯ィ☆佉婚_始還想換身衣服,葉敢一聽,趕緊說不用了,說顏姨這樣就很好,清純的一塌糊涂!
丁顏呢,或許故意想打擊葉敢的幼小小心靈,甜膩膩的問了我一句,“親愛的,你說我該不該換?”
我笑著說道:“就這樣吧,我看著也挺好。”
“那,聽你的!”說完,摟著我的胳膊就出了門。
葉敢哭喪著臉,說下輩子一定好好投胎,爭取追到顏姨,我心說,你還要投胎,你現(xiàn)在的生活難道還不滿足?
下了樓之后,到了酒店門口,三輛車已經(jīng)停在那里,一輛紅色法拉利打頭,后面跟著一輛寶馬超跑,一輛奧迪S系列,跟我以前的那輛差不多的價位。
法拉利的車內(nèi)走下來一個高個子的年輕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葉敢喊了一聲小梅,年輕人一見葉敢,分外的高興,過來就是一個擁抱,然后,很自然的打量了一下我跟丁顏,最后,就將眼神放在了丁顏的身上。
葉敢頓時在他胸口打了一拳,說道:“別想了,人家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不過話說回來,我沒騙你吧,是不是驚為天人?”
名叫小梅的年輕人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說道:“的確是大美女一個!”
葉敢笑了,“那還用說,我家的顏姨,百分百是禍國殃民的級別!”
說著話,生怕丁顏又瞪他,直接給我拋來了蘭博基尼的鑰匙,然后,自己鉆進了法拉利的副駕駛位。
我開著葉敢的蘭博基尼跟在最后面,四輛車在市區(qū)快速而行,很快就出了郊區(qū),然后直接往郊外的一座山脈而去。
沒出發(fā)之前,我就已經(jīng)通過葉敢了解了,我們要去的地方,叫著霞山,一開始川州市本來想將這一片打造成三流一個風(fēng)景區(qū),連馬路都修好了,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這個計劃就中斷了下來,開始變成了川州市以及周邊幾個市的飆車圣地,只要天氣不是特別的惡劣,每天晚上都有不少年輕人去霞山玩,飆車,喝酒,燒烤,當然,免不了還要做一些天為被地為床少兒不宜的事情。
霞山距離市區(qū)并不算太遠,由于晚上沒人,出了市區(qū),半個小時左右就已經(jīng)是到了,不過是山腳,上山還有一段盤山路,到了山頂,則是一個大場地,這一路,路都很好,看的出來,以前川州市的領(lǐng)導(dǎo)是花了心思了,不過,現(xiàn)在沒有成為風(fēng)景區(qū),
反而變成了別的用途。
我們并沒有上山,而是先在山腳,到了那里之后,已經(jīng)來了不少的人,燈火通明的,男男女女的都有,我們剛一下車,就有人盯著葉敢的蘭博基尼看,畢竟,川州市跟江海市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蘭博基尼這種車輛,也算少見,除了蘭博基尼,小梅的法拉利一襲炫紅,也是十分的扎眼。
很多人跟小梅打著招呼,看的出來,小梅,是這個圈子的核心。
小梅招呼著我們?nèi)齻€,在不遠處的一張折疊桌子坐了下來,很快,就有人送來了吃的喝的。
“葉敢,今天你能來,我實在高興,說實話,你已經(jīng)很久沒來川州了,今天怎么突然來了?”小梅知道,葉敢這個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來川州,肯定有事情。
葉敢拿著一瓶啤酒,喝了一口,“能有什么事,想你了唄,另外,想飆飆車。”
“好了,想飆車,我肯定奉陪。”說完,小梅沖著后面喊了一聲,一個年輕人跑了過來。
小梅扶了扶眼鏡,“今天我兄弟到了,你安排一下,大家一起飆上車頂。”
“放心吧,梅哥!”年輕人恭恭敬敬的說道。
“多安排點車,挑幾個技術(shù)好的,我兄弟,需要挑戰(zhàn)!”小梅笑著說道。
那年輕人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緩緩的走到了小梅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說了什么,小梅皺起了眉頭,“知道了!”
“出什么事了嗎?”葉敢問道。
“沒事,有個技術(shù)挺好的朋友,今天沒來,不過沒事,我陪你!”
“好啊!”葉敢拿起了啤酒瓶,跟小梅碰在了一起。
十分鐘,葉敢親自坐上了他的蘭博基尼,然后讓小梅安排一輛車讓我開,說我不熟悉環(huán)境,開慢點,盤山路不比平地。
我點點頭,讓丁顏坐在副駕駛位,而葉敢等人則是直接將車開出山腳好幾公里之后,這才一起出發(fā),等到所有的車在眾人的吆喝之下往山頂沖的時候,我這才跟丁顏屁顛屁顛的開著車跟在后面,的確,飆車不是我的強項,那是人家富二代玩的,我這不是剛做富二代沒幾天嘛。
霞山,并不算太高,我們很快就到了山頂,其實這幫人飆車,主要還是在市區(qū)跟山腳的這條路上比拼,顯然今天沒有太多的準備。
到了車頂,我看見所有人都圍著小梅跟葉敢,過去了我才知道,原來首先沖上山頂?shù)模侨~敢。
葉敢看上去心情挺不錯,抽著煙,大大咧咧的看著小梅,說道:“小梅,我?guī)啄隂]來,你們川州市的兄弟,還是沒多少長進啊,怎么一個車技好的都沒有?”
小梅陪著笑,旁邊有些人卻是不爽了,雖然葉敢開著蘭博基尼,可這種話,未免有些太狂。
“那是因為我們的高手沒來!”旁邊一個染著紅毛的年輕人,大大咧咧的說道。
“就是,要是天少來了,肯定能贏!”
“……”
葉敢看了我跟丁顏一眼,然后,看向了小梅,“小梅,天少是誰啊?”
“哦,一個朋友,技術(shù)還不錯!”小梅笑了笑。
“那今天怎么沒來?”
葉敢問道。
小梅扶了扶眼鏡,“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出了點事。”
“出什么事啊?”葉敢追問了一句。
小梅顯得有些警惕,“這,這我那知道!”
葉敢一聲冷哼,一字一句,“不會是撞死了人吧?”
小梅渾身一顫,臉色有了變化,不過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葉敢,瞧你說的,真會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葉敢將手里的煙一把丟在地上,冷冷的看著小梅,“小梅,告訴我,這個叫天少的,是誰?住在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