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說出‘我愿意’三個字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沐震那份無與倫比的心情,他激動到了極點(diǎn),他甚至說話都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蕭揚(yáng),你真的愿意?”沐震問道。
“對,我愿意去你說的那個不一樣的江湖好好的看看。”我狠狠的拽了拽自己的拳頭。
“好,好!”
沐震連連說了好幾個字,最后說道:“你把電話給小月,我有話跟她說。”
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讓我將電話給沐月這個死丫頭啊,難道是……
尼瑪,沐震不會這樣心急吧?
我又開始忐忑了,我拉開了陽臺上的玻璃門,走到客廳,將手機(jī)遞給了小妖女。
沐月問我怎么了?
我說你爸喊你有事。
沐月瞪了我一眼,也學(xué)著我跑到陽臺,還將玻璃門給拉上,我看見她跟沐震嘀嘀咕咕的,過了一會,玻璃門重新拉開了,小妖女一臉通紅走到我面前,將手機(jī)一把遞給了我,說道:“給,死鬼,你老丈人喊你有事!”
說完,就跟做賊一樣的溜進(jìn)了房間。
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懵了,這尼瑪,沐震不會真的是跟她說那種事了吧?
我內(nèi)心極度的惴惴不安,我將手機(jī)放在耳邊,“沐叔叔。”
“哈哈……”沐震在手機(jī)那頭大笑,“蕭揚(yáng),我剛才問過小月了,我問她喜歡喜歡你,愿不愿意嫁給你,她說了,她愿意,很愿意!”
我都有些哭笑不得了,這真是尼瑪什么樣的爹才能生出什么樣的女兒啊。
“蕭揚(yáng),看來,一切都是天意啊,你放心,我這個人很開明,我知道你還有其他的女人,這沒關(guān)系,只要你對小月好,那就足夠了,男人嘛,我能理解,咱們是做大事的,就不應(yīng)該拘泥小節(jié)。”
沐震滔滔不絕,我估摸著我說我要跟沐月辦酒席,他現(xiàn)在立馬就能飛到江海來。
剛剛還沉穩(wěn)非常的沐震,此時此刻,真的完全變了一個人。
說實(shí)話,我真的又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我正想著要怎樣將談話繼續(xù)下去,沐震又突然變成了那個沉穩(wěn)睿智的澳門大哥,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蕭揚(yáng),小月綁架的那次事件,我還有一些東西沒有
跟你說,現(xiàn)在,我想全部都告訴你。”
“沐叔叔,你說!”沐震用這種口氣說話,我知道,事情,肯定又不尋常了。
沐震停頓了好幾秒,然后才一字一句的說道:“根據(jù)你所知道跟了解的,泄露我行蹤的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趙宏圖無疑了,也只有他能夠在蕭家人的眼皮子底下不動聲色的做到這一切,我們不知道他跟那幫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也不知道那幫人到底是什么人,但是,那天晚上出現(xiàn)的四個黑衣人,我想,我知道他們是誰。”
我一聽,不由的傻掉了,沐震,剛剛我問他的時候他還告訴我不知道對方是誰啊,而且還跟我說八叔也是跟他們第一次碰面。
現(xiàn)在,怎么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或許是感覺自己的話有了一些歧義,沐震立馬說道:“我剛才所說的知道,不是指他們的名字跟具體的身份。”
“那他們是誰?”
我心中有些好奇。
“他們,應(yīng)該是日本人!”
“什么?”沐震這話一出,真的讓我很意外,日本人,怎么又牽扯到日本人了?
沐震繼續(xù)說道:“那天晚上出事之后,在你們面前,我沒讓老向說太多,吃過飯回到房間之后,我本來是準(zhǔn)備去看望老向的傷勢的,老向卻告訴我,他說那四個黑衣人很有可能是日本人,當(dāng)時我想我跟你是一樣的,十分的意外,問老向是不是看錯了,老向告訴我,說絕對不可能看錯,那四個黑衣人使用的武器,名叫鬼刀肋差!而那種刀法,也只有日本的鬼刀流才有。”
“什么?鬼刀?肋差?”
我有些迷糊了,這些詞,都是我第一次聽說。
我感覺事情開始有些不簡單了,尼瑪,都牽扯到日本人了,還什么鬼刀這種玩意。
我沒有打斷沐震,讓沐震繼續(xù)說。
“蕭揚(yáng),當(dāng)時那幫人出現(xiàn)的時候你也在場,你還能記得那幫人的武器長什么樣子嗎?”
沐震問了我一句。
我皺著眉頭,努力的思考著,“那幫黑衣人的武器的確比較奇怪,不是長刀,也不是匕首,介于兩者之間。”
沐震嗯了一聲,“日本人的刀大致的分為兩種,長刀跟短刃,可還有一種,沒有屬于他們的分類范圍
,因?yàn)檫@種刀一般帶給他們的,是恥辱。”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你指的是……”
“我想你應(yīng)該想到了,沒錯,就是他們打了敗仗或者決斗輸了,用來剖腹自殺的哪種刀,那種刀比短刃長,比長刀短,它,就叫著肋差!”
沐震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的心也不由的一陣狂跳,那天晚上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又重新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當(dāng)時我還不覺得,現(xiàn)在沐震一說,我也覺得那些人是日本了,不單單是因?yàn)樗麄兪褂玫奈淦鳎瓦B他們的步伐也是一樣,他們奔襲我的時候,身子稍稍的前傾,腳步跨度很小,但是頻率非常的快,很像日本忍者奔襲跑步的姿勢。
娘的,竟然會是日本人。
“老向當(dāng)年跟日本的鬼刀流打過一些交道,他說這幫人陰險狡詐,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武士道精神,這一點(diǎn),從他們將肋差作為自己的武器就能看的出來,誰會將一把代表恥辱的刀來作為自己的武器呢?日本的鬼刀流在日本屬于一個很小的流派,甚至有些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開山鼻祖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目前的情況,而他們一般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暗殺!”
沐震的話讓我心里有些發(fā)怵,我忍不住問了一句,“沐叔叔,日本人突然對小月動手,甚至想綁架,你覺得他們在打什么主意?”
“我不知道!”沐震喃喃的說道,“事實(shí)上,這也是我跟他們的第一次照面!”
我感覺情況有些復(fù)雜了,按照目前的分析,這四個黑衣人很可能就是受到自己老大的指派來到江海準(zhǔn)備綁架沐月的,而他們的老大,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汪泉口中趙宏圖畢恭畢敬打電話的那個神秘人,趙宏圖在知道沐震要來江海之后,就第一時間告訴了他,那個人這才安排人直接過來江海。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做一件事情,他們想綁架沐月的目的是什么?
而那四個黑衣人背后,那個趙宏圖都必須畢恭畢敬的人,到底又會是誰呢?會是沐震口中所說的日本鬼刀流嗎?
我想到了趙宏圖可能勾搭的所有人,但我真的沒有想到那一次的事件竟然還會牽扯出日本人這種特殊的種族。
看來,澳門那邊的局勢,真的是風(fēng)起云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