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東財區,假日半島。
東財區的假日半島,被上頭部門重點開發之后,乃是有名的上流之人住宅區。
這里離熱鬧喧囂的市區較遠,所以風景和空氣都十分好,宜家宜居。
很多有錢人,都在此處購房,享受著與忙碌大都市截然不同的那份愜意和放松。
在假日半島最中心的位置,是一大片別墅區。
這里擁有假日半島內,最高端昂貴的別墅,地理位置最好的那十棟,市值已經被炒到將近一個億。
這片園區,做成了蘇州園林的風格,小橋流水,一步一景,有著返璞歸真的意境,精致優雅,底蘊濃厚。
在別墅區的中心處,有一個占地極大的圓形玻璃花房,里面的溫度四季如春,種植著名貴的花木,是此處的奇景之一。
此時,靜謐被打破,一隊豪車駛入了園區的中心,非常的惹眼。
葉秋開著共享單車,停在了別墅區的中心處,最貴的一樁獨棟別墅的大院門前。
朝著窗外看去,那黑色的大門,莊嚴肅穆,緊緊的關著。
保安室里的保安,調取大門上面的多處攝像頭,用現代化的大數據對比,自動識別車輛信息。
匹配之后,大門緩緩打開。
葉秋此刻才上了豪車,從別墅外院的門口,緩緩駛入,看到一片郁郁蔥蔥的草坪。
草坪上,數十個下人正用除草機修剪著,根據項于所說,這草坪就花了上千萬。
如此富貴逼人,也只有秦封舍得。
葉秋在內院門前下車,自有項于在前面恭敬的引路。
內院占地面積廣,一共五層。
葉秋跟著項于乘坐直梯,到了別墅的頂層。
別墅的頂層,四面都是玻璃,空間通透,視野廣闊,讓人處在其中,心曠神怡。
葉秋走出電梯,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老板桌后面的秦封,他長得很威猛,正聚精會神的處理著文件。
項于引著葉秋,走到了老板桌的前面停下,躬身施禮。
“秦爺,葉先生已經請來了。”
秦封聽到是葉秋來了,馬上將處理一半的文件放在一旁,帶著笑意起身。
“葉神醫,久仰大名,一路舟車勞頓的來到寒舍,屬實辛苦你了,快請坐。”
他從老板桌后轉了出來,請葉秋坐到會客的真皮沙發上,并轉身對項于吩咐。
“你下去告訴主廚,客人已經到了,可以開始做菜了。”
“知道了,秦爺。”項于點頭,退后離開。
葉秋掃了一眼老板桌上的紙,若有所思。
沉吟了一瞬,他開口問道:“這藥方......是誰給你開的?”
秦封的警惕性極高,見葉秋突然這么問,馬上警覺的道:“一位熟悉的大夫給開的,葉神醫覺得這方子有什么不妥之處嗎?”
葉秋沒有馬上回答,他抬眼又看了一下秦封的面色,才徐徐說道:“這張藥方本身沒有問題,不僅沒問題,還是一個很好的養腎方子,只是......對于你的癥狀,卻沒有什么效果......”
他的話音剛落,秦封一驚。
也顧不得其他,急忙問道:“葉神醫,你這話怎么說?”
“我觀你的面相,發現你面色蒼白,眼下淤青,缺乏睡眠,時常夢魘,你是典型的腎氣不足導致的腎虛,用這個壯陽之藥,便不太適合。”葉秋薄唇輕啟,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況且,你這種虧虛之癥,已經持續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全身都呈現出一種陰瘀之氣,用它只會加重病癥。”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道:“還有一點,如果長期服用此藥,不僅不會好,反到會讓你因為久病不醫,最后造成腎功能障礙,甚至無法人道。”
秦封聽到葉秋的話,心下就是一沉。
他追問道:“葉神醫,那你說該怎么治?”
葉秋治好了吳家主母的頑疾,針到病除,醫術超凡脫俗。
所以葉秋的話,代表著絕對的權威。
葉秋喝了一口茶,才開口:“這樣的問題,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吧?”
秦封忙不迭的點頭。
“葉神醫所言極是,之前我在男女之事上,沒有節制,這大半年來,我總是覺得力不從心,不僅產生了厭煩,連睡覺都不安生,經常會在午夜驚醒,然后一身的大汗,虛脫無力。”
“虛脫無力?”葉秋一愣,他放下茶杯,拿起了秦封的手。
秦封一看葉秋的動作,就知道他是要替自己診脈,所以并沒有反抗。
葉秋沉下心來,靜靜的把起脈來。
秦封不敢打擾,默默觀察著葉秋的神色,發現他眉頭緊鎖,似是發現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又過了一會兒,葉秋放下了秦封的手。
“我在替你把脈的時候,診出兩種情況,好壞參半,你想先知道哪個。”
秦封默然片刻,回道:“先壞再好吧。”
“我之前看你面相,說你腎虛陰虛,實則卻不是你想的不節制造成的,我發現你體內潛伏著一種刁鉆的毒素,正是這種毒素,讓你的陰陽失調,出現了這種身體虧損的情況,如果再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條。”葉秋頷首道。
“為什么說這毒素刁鉆呢?那是因為,普通的醫院是無法檢測到的,所以你那位醫生朋友才認為你是普通的腎虛,給你開出補陽氣的方子,甚至就連我,都在表面上被欺騙了過去,可見下毒之人非常懂毒。”
秦封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原來自己這病是中了毒?
瑪德,是誰這么黑心,想用這種方式折磨自己?!
想到這,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弒殺,憤怒無比。
沉默了好一會兒,秦封才恢復了平靜。
“葉神醫,你說的好處又是什么?”
葉秋直言道:“想要害你性命之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并沒有一次下滿致死的劑量,而是一次一小點,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下毒。”
秦封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葉秋很同情的看著他。
知道自己被人下毒,就夠生氣和郁悶了。
這會兒竟然知道,下毒之人,并不想讓他死的那么痛快,用這種不能人道的方式,讓他逐漸的死去。
這......
確實有些陰損了!
秦封深吸了一口氣,對葉秋感激的說道:“葉神醫,我都知道了,今天多虧你的診脈,要不我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秦封是什么人?
那可是東財區道上大佬!
他手中握著強大的勢力,可以輕易的要了他人的性命!
現在,他的命卻岌岌可危,還不知道掌握在誰的手中,簡直就是恥辱。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罷了。”葉秋寵辱不驚的說道。
他又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你這毒已經被下了半年有余,很是頑固,普通的解毒方法已經不適用了,去醫院也不可能治愈。”
“他娘......”秦封聽完后,本想破口大罵,看到葉秋在這,才又忍了下來。
他額角的青筋直跳,雙目赤紅,怒發沖頂。
葉秋的醫術擺在那里,既然他說這病常規的解毒方法已經不行了,那估計就真的很難解決。
秦封這邊又氣又急的時候,葉秋那邊已經取出了裝著寒霧銀針的銀針盒。
“葉神醫,你這是作甚?”秦封看到葉秋打開銀針盒,有些茫然。
葉秋的眼皮都沒抬一下,徐徐道:“我要用銀針,幫你將毒素逼出,給你治療此病。”
“逼出毒素?”秦封更加疑惑不解了。
他遲疑了一瞬,方才問道:“葉神醫,你不是說普通的解毒方法,已經不奏效了嗎?”
葉秋無語凝噎。
果然,不管多厲害的人,到了關乎自己生死的時候,都會呆傻。
“普通的方法不行,不代表著我的方法不行,你的中毒之癥對別的醫生來說非常棘手,但對我來說,不過是幾針治療的事。”
“真的嗎?那實在是太好了!”秦封喜不自禁,差點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太快,讓他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想想也是,葉秋可是能將吳家主母起死回生的神醫,搞定他這病自然是手到擒來。
而他也恰是從吳工嘴里知道葉秋的能力,所以才請他過來,給自己的女兒看病的。
結果,因為自己被下毒,心太急,竟一時半會忘記了有葉秋這位神醫在,屬實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