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萬萬沒有想到葉秋竟然這么強!
侯賽因背葉秋打倒在地,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脊椎骨痛的他幾乎直不起身來。
不過身為打地下的拳手,他是不會這樣輕易服輸的。
侯賽因從地上爬起來,半撐著身子,指著葉秋大聲呵斥道:“你這狗日的,竟然敢搞偷襲,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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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賽因咬牙切齒,扭了扭手腕和脖子,咆哮著沖向了葉秋。
葉秋冷冷一笑,連躲都不躲,甚至還整理了一下發型,一副全然無所謂的模樣。
青檸在旁邊看著簡直快要急死了。
“你在那臭美什么呢,他都沖過來了,你快上啊!”
“不急,來了再說。”葉秋搖頭晃腦,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他話音剛落,侯賽因就來到了他的面前,身體像導彈一樣側著撞向了葉秋。
就在兩人之間只有不到半米之遙時,葉秋抬起手肘,利落地向下一揮。
“咯嘣!”
“撲通!”
又是一聲脆響,侯賽因跪倒在地,膝蓋重重地砸在青磚上,青磚頓時四分五裂,就連地面都跟著顫了顫。
“噗!”
侯賽因口吐鮮血,像個蝦米似的蜷縮在了地上,膝蓋,手肘,嘴角全都流血不止,臉色灰白,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青檸的櫻桃小嘴張成了一個O型,已經足夠塞下一整顆雞蛋了。
葉秋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要不是我師父說在外面應該以德服人,不能輕易動手,我早就打死你了!”
葉秋這話可不是在吹牛,他在武學上的造詣一點都不比醫學上的淺,但是因為謹記師父的教誨,所以除非遇到特別過分的人,否則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但凡是人都有慕強心理,青檸也不能免俗。
她看到葉秋這神乎其技的身手,眼神之中光芒盡顯,簡直恨不得沖過去,抱著葉秋的大腿拜師!
實在是太強了!
竟然能三兩下就把侯賽因這個力壯如牛的巨人打倒,她要是有這本事,以后辦案不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嗎!
“你......你!”侯賽因氣血上涌,不僅被打的渾身生疼,而且好像受了內傷,臉憋得通紅,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葉秋走過去,拎著侯賽因的領子,剛把人拽起來,青檸便插嘴道:“葉神醫,還是讓我把人帶回檢查員司去吧,你已經教訓過他了,要是再打的話,恐怕就……”
葉秋原本想問問侯賽因,洪小水的聯系方式,可是聽了青檸的話之后便只好作罷,讓她把人帶回去,審訊之后再說。
“好吧,那我不動手了。”
葉秋松開了侯賽因,抱著雙臂站到了一旁。
侯賽因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們兩個,戰戰兢兢地問:“你......你不是醫生嗎?”
葉秋笑了笑:“我是醫生,但誰跟你說醫生就不能有好身手了?”
“那她……”侯賽因一邊捂著胸口,一邊指著青檸。
葉秋這下笑得更開懷了,前仰后合的說道:“所以說你撞槍口上呀,人家是正兒八經地檢查員,平時可都是配槍的,真不知道該說你幸運還是倒霉,她今天休息,所以沒帶槍,哈哈哈!”
葉秋越想越覺得好笑,青檸見他樂成這樣,也抿著嘴笑了笑。
“檢……檢查員?!”侯賽因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能這么倒霉,他要早知道青檸是檢查員,哪敢對她那么放肆,更不可能會今天出手了啊!
他一路跟著葉秋,發現葉秋來到這偏僻的荒郊野外,原本還挺高興,心想著在這兒就算殺人滅口也沒人能知道。
又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便想著今天不光能掙錢還艷福不淺……
結果現在,剛才做的夢有多美,現在夢醒了就有多難看!
侯賽因也才從監獄里面出來幾個月,就是窮的沒法兒了才接這種活兒。
這下可好,又有地方管飯了……
侯賽因哭喪著臉,越想越覺得自己倒霉,他順勢跪下,裝可憐道:“葉先生,檢查小姐,你們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是家里頭揭不開鍋了,才會干這種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了!”
聽著滿臉橫肉的侯賽因說出這樣的話,別說是葉秋跟青檸,就算是換一個三歲小孩子來也不會相信的。
“揭不開鍋了?那正好啊,進了監獄就有飯吃了!”青檸毫不客氣地回應道。
“可是,我……我老母親還住院了,她......她得有人照顧啊!”
葉秋把話接過去說道:“你母親在哪個醫院?告訴我,我是醫生,保管藥到病除!”
“嘶!”侯賽因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上冷汗直流。
這可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借口,怎么一個醫生一個檢查員,全都給他撅回來了!
侯賽因急得滿腦門冒汗,想了想又說道:“檢查小姐,那......那如果我是受人教唆的呢?我剛剛已經說了,是洪小水派我來教訓葉先生的,我......我跟葉先生無冤無仇,這事不能怪我啊!”
“那也不行,他買兇殺人他有錯,你故意傷人,你也有問題,至于到時候怎么判,得看法院的,我說了不算!”
青檸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抓侯賽因上車。
侯賽因一看,這兩個人根本就是軟硬不吃,真要打他又打不過,沒有辦法,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侯賽因眼珠子一轉,捂著肚子拔腿就跑,跨過欄桿,咻咻咻就跑遠了。
青檸沒有想到侯賽因居然這么有種,她今天休假,身上什么裝備都沒有,除了拔腿去追,還真是沒什么辦法。
可是剛邁開腿,大腿上的槍傷就開始隱隱作痛。
“哎呦!”青檸皺了皺眉頭,正要逞強上前,身旁就刮過一陣清風,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聽前方傳來撲通一聲,葉秋已經飛起一腳,把侯賽因踹倒在地了。
侯賽因被葉秋踹在腰上,像個球似的在地上咕嚕了兩圈,渾身上下的骨頭嘎嘣嘎嘣作響,最后被葉秋一腳踩在了腦袋上。
“看著我的面還敢跑,挨揍挨輕了是不是!”
葉秋轉過頭來看著青檸說道:“現在怎么辦?找東西給他綁上?”
葉秋一邊說著,一邊就要脫下衣服。
青檸看到了葉秋若隱若現的腹肌,默默地吞了吞口水,連忙擺擺手說道:“不用,我帶了備用手銬,你在這等一下,我拿過來。”
“哦,好!”
葉秋說完一屁股坐在了侯賽因的后背上,青檸轉過身去,一瘸一拐地走向了自己的車,邊走邊回味葉秋的腹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就老臉通紅了。
葉秋發現青檸走路有些異常,便猜到是舊傷復發了,默默地在心里琢磨起了該如何治療。
青檸剛走出去沒兩步,侯賽因就扭著頭問葉秋。
“你就不能放了我嗎?只要你饒過我這一回,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親兄弟,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你一句話,我一定義不容辭!”
“我可不想要你這樣的親兄弟,你老老實實的呆著吧!”葉秋沒好氣的道。
“那我給錢呢?我給你,給你五萬,夠不夠?”
“你們家不是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嗎?”葉秋反諷道。
“哎呀,你就別寒磣我了,你說吧,你要多少錢能放過我?”
葉秋摸著下巴想了想,煞有介事地伸出了兩個手指。
“二......二十萬?”侯賽因反問道。
葉秋微微搖頭,冷不伶仃來了一句。
“不......是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