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一趟就是半個月,老牛早就出院去了,倒是我久久沒出去,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感覺很窩囊,重傷在山洞,竟然要廖依照顧,差點讓廖依給丟了性命。
要知道,廖依可是一個女孩子,我問過她,究竟是什么勇氣讓她連自己的肉都敢割?
她的回答很簡單,第一,因為她一直喜歡著我,心里早就不在意那些付出了;第二,在掉下斷崖的剎那,我竟然不顧生死,墊在她的身下,保住了她的性命…
這些話雖然從她嘴中說得輕描淡寫,但聽在我耳中,心里卻久久不能平息。
曾經何時,生命中出現這么一個不顧自己生死的女孩,為了你差點就丟了性命?那種無私的奉獻,深深地打動了我。
直到兩個月后,醫生說廖依可以出院了,我這才讓帶廖依出院,之前打電話給羅貴富,是叫他送錢過來。
“七哥,你要帶我回學校嗎?”廖依問道。
“還回學校干嘛?現在學校都放假了吧?你的畢業證我已經托人幫你辦好了。”我扶著廖依淡淡說道。
幸好她割的地方沒有傷到脛骨,否則廖依就要變成個廢人了,不過即使如此,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的,好似還沒完全好。
“要不你先去我家休息吧,等休息好了我再送你回家。”我想了想說道,“等過完年,你再出來找我,我給你找一份好工作。”
“還是七哥對我好!”廖依臉上又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但是此時的感覺完全不同以往,因為現在我喜歡看到她這樣笑。
其實廖依是個好妮子,白凈的臉蛋白里透紅,櫻桃小嘴,我自認不是帥哥,從來就不曾幻想過會有哪個美女看上,所以每次看到像廖依這樣的美女,我都不會幻想將來,只能當是朋友。
就如李廣萍,她是一個漂亮的護士,只不過…做個朋友還成,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帥哥都排一條街了,我屬于跳梁小丑一類,湊上去不過是讓人甩幾條街的貨色…
自從搬新家之后,廖依就沒有去過我家,當然我也沒怎么回過家,畢竟家里有個妹妹在照顧我爸媽。
回到家門口,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少年。
“嗯?老弟?你什么時候回來了?”此人正是我去廣東工作的弟弟。
“哥,你總算回來了?這是?”我弟叫龐偉,看到廖依,好奇問道。
“這是我女朋友,廖依!”我介紹道,“這是我弟弟,龐偉,叫他阿偉就行了!”
龐偉頓時眉開眼笑,顯然看到我帶女朋友回來很開心似的,“我還以為你不會交女朋友呢,快里面請,爸媽正在里面做飯。”
廖依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上次介紹似乎還沒這表情呢。
還沒走進門口,聽到我的聲音,大黃一下撲到我身上來,似乎很久不見了。
“大黃,好久不見了,哇,越吃越胖,以后少吃點,不然下次帶你出發,你都動不了了!”抓起大黃,這貨重了至少十斤,可能是天天吃了睡睡了吃。
“臭小子,舍得回來了?”我老爸那有些嚴厲的聲音傳來。
在他們眼中,怎么說呢,不算是敗家,但卻有些不孝,隔三差五不在家;但也不算不孝,工作嘛,到外面常年工作不回家的人多的是。
“呀,小依也過來了,先坐,飯菜馬上就好了!”老爸欣喜說道。
聽到廖依也過來了,我老娘丟下手頭上的活兒,跑出來叫龐偉幫忙去了,跑過來跟廖依聊天…
大黃一直跟在我身邊,似乎很久不見,蹭著我的褲腳,時不時還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乖哈,下次我帶你出去玩玩,上次實在太危險了。”我摸了摸大黃的頭。
大黃的身子挺干凈,估計每天都洗澡吧。
我老娘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看到廖依過來,嘴巴就不停的在說,連我這個多日不見的兒子,估計都不如廖依了…
當天下午,老牛就來電話了,說評日館有事,叫我過去一下。
“小依,你先在我床上休息,我出去一會就回來。”我交代了一句,就往評日館而去了…麒麟堂,總是喜歡叫評日館…
麒麟堂外邊,站著三四個身穿西裝打領帶的中年人,守在門口。
我眉心一顫,怎么回事?難道是羅貴富那邊出了問題?不對啊,羅貴富那邊有蛇妖邱少華坐鎮,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才對。
走到麒麟堂正要進去,不想四個中年大漢立馬就攔住了我的去路,我左右查看了一下,以為走錯地方了。
“你們干嘛?讓開!”我眉心一顫,皺緊了眉頭冷冷喝道。
“邊位?搵邊個?(你是誰?來找誰的?)”竟然還是說粵語的?
我更是眉頭大皺,麒麟堂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幾個說粵語的貨色?“老子是這里的老板!”
“師傅?你過來了?”里面傳來了老牛的聲音,“你們讓開,他是我師傅!”
老牛說話,這些人這才慢慢讓開,我氣不打一處來,“牛哥,這些人是怎么回事?你特么從哪請來的保安?”
然而走到里面,卻看到一個陌生人的面孔,大概五十有五,正坐在茶幾旁邊喝著茶。
“師傅,這些人不是我的,是這位辛越辛老板的保安。”老牛介紹道,“辛老板,這位就是我的師傅了。”
辛越站了起來,滿臉扎人的胡子特別容易讓人記住,“龐先生,你好。”
“你好!”我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快請坐!”
有生意上門,我當然不會拒絕了,把剛才不愉快的事情拋到腦后,“辛先生是廣東人?”
“唔系,莪系香港人!(不是,我是香港人)”辛越說道,說得一口好粵語,不過我不太會說。
我點了點頭,“那辛先生不遠千里而來到麒麟堂,不知為何?”
“我似朋友借臊過來的(我是朋友介紹過來的),聽嗦龐先生道術精湛,特意過來睇一睇(聽說龐先生道術精湛,特意過來看一看)。”辛越用他那半洋不土的普通話說道,聽得我有些累。
我嗯了一聲,“是哪個朋友介紹你來的?我記得在香港沒朋友啊。”
別說聽著累,連打字都很累,以下還是用普通話打出辛越說的話吧。
“是楊先生介紹我來的,他是我兒子的戰友。”辛越說道。
我點了點頭,我還以為我在香港真有朋友呢,原來是楊云,“呃,勞煩你不遠千里而來了,不知道辛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呢?”
“這件事說來就話長了,也不知道從何說起。”辛越說道,“這件事要從一塊玉講起…”
我沒有再插話,聽著辛越慢慢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大概事情是這樣的,半年前,他從古玩市場買回一塊玉佩,玉佩是一個麒麟神獸,比成人的巴掌還要小一點,是古代貴族隨身佩戴的物件。
不過這件玉佩來路不明,沒有任何詳細的證明書,相當于在黑市買回來的,之前有沒有經過轉手,沒人知道。
本來收藏嘛,就是一個好的習慣,買一塊麒麟玉回來,也是為圖個吉利,然而事與愿違,麒麟玉買回來之后,很多怪事就發生了。
開始是房子自家的房子出現異狀,不是電燈閃爍不定,就是半夜傳來奇怪的聲音,要么就是水電莫名其妙的停下,過個一分鐘左右又恢復正常。
最滲人的是,有一次辛越半夜上廁所,竟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在笑,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眼珠子掉出,七孔流血,身上的衣服以及肉往下掉,三下五除,竟然就變成了骷髏。
辛越當場就嚇暈了過去,不過幸好第二天能正常醒來。
不過這些都只是輕微的,后來事態越來越嚴重,不管是生意上還是人身安全上都出了問題。
說到了這里,辛越撩起了他的褲腳,右腿上赫然出現了一條至少五十公分的疤痕,上面還出現縫合的痕跡。
這是車禍造成的,不單止只有他一人,家中幾乎每個人都發生一些事情,比如吃飯的時候,凳子突然散了,被凳腳插入大腿之類的怪事…
直到昨天都沒停過,昨天是傭人掃地的時候,差點摔死在廁所,頭部都掉了半個進馬桶,幸好頭小一點,不然還出不來呢。
“后來,我在一個朋友的口中得知,這塊玉佩已經轉賣過三四手了,我是第五個,先前的四個賣家,幾乎已經家破人亡。”辛越介紹道。
我聽得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一塊小小的玉佩,竟然可以引起那么多禍事來?這讓我十分好奇,“那你可以把玉佩丟了。”、
提到這個,辛越不由打了個冷戰,“龐先生,不是我不想丟,我也不在乎拿掉小錢,問題是我丟不掉,不管我帶到哪里丟棄,回到家里,這塊玉佩又原封不動的在原來的位置上…”
我眉心一顫,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過,不過這已經足以證明這塊玉佩真的有問題,會不會就像雙魂劍那樣,看到不好的主人就想辦法弄死?“那你把玉佩帶來了沒有?”
辛越搖了搖頭,“沒有,現在還擺放在我的書房里,用一塊紅布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