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拳一出,茅山所有弟子紛紛后退,驚恐的看著我手中已經(jīng)變了顏色的奔雷,連元真也驚恐萬分,顫抖著手指指著我,“清…清塵,你…你想干什么?”
“如你所愿,等一下媒體過來,希望你如實說出情況,我要跟茅山劃清界限,清塵這個人,永遠消失在茅山的宗譜上。”我冷冷說道,綠色的光芒映在我的臉上,顯得詭異非常,甚至已經(jīng)有的弟子拿出手機在拍照了。
真可笑,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人有心思拍照,如果我這奔雷拳是打在他們的身上,估計遭殃的人會很多。
“不行,別人不承認你是茅山弟子,我是不會不承認的,我一直認為你就是我們茅山最杰出的弟子,所以清塵,你先不要沖動,這一切我都會想辦法解決的!”元真緊張的說道。
想辦法解決?要么就是讓全真道、龍虎山和密宗的人殺了,要么就是拼命反抗,否則我就沒有任何的選擇了。
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甩出奔雷拳,一道充滿雷氣的奔雷,朝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院子丟了出去。
轟隆!一聲驚天巨響,導(dǎo)致整個茅山都在震動,連別的院子的瓦片也被震掉下來,就好像一個手榴彈爆炸了一般,本來就已經(jīng)成為廢墟的院子,此時更是直接被我夷為平地,地面上有一股焦味傳來,黑煙在冒著,好像異常戰(zhàn)火剛剛熄滅一般。
我的院子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茅山也將與我劃清界限,所有的責任都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元整瞪大了眼睛看著院子轉(zhuǎn)眼變成廢墟,耳邊傳來爆炸余聲,還在嗡嗡作響,目光呆滯,單手捂著心臟,一股氣流往上沖,突然嘴巴一股,一大口鮮血吐出,就好像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一個噩耗一樣…
爆炸過后,整個茅山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沒有長老說話,沒有清字輩的弟子說話,元真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慘白的臉,好像是被我給氣的。
我轉(zhuǎn)身,一臉平靜的看著嘴角殘余血液的元真,剛才我一時間沖動,還以為是元真想趕我出去,沒想到對他的打擊那么大,現(xiàn)在終于也了解了,他這是為了茅山著想,一切都為茅山的生死存亡著想,而不是為了我個人…
我這么做,也算是配合吧,如果有機會活下來,我再慢慢跟元真解釋,深吸了口氣,事情已經(jīng)搞定,“掌門師叔,你還是我的師叔,這點是沒辦法改變的,媒體很快就到了,你一定要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清塵,能否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元真從來沒有對哪個弟子這么宅心仁厚,如果換做是別個弟子,恐怕早已經(jīng)被他趕出茅山了吧?再說了,這么大件事,就算被趕出去也無法解決吧?
“掌門師叔有什么話就說吧。”我背負雙手,雖然做出了一件非常偏激的事情,但其他的長老和弟子不敢對我動手,元真說的話,好像跟元虛吃了閉門羹一樣,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再說了,能幾道奔雷拳就把院子夷為平地的人,在茅山之中,找不出,一旦我跟茅山敵對起來,這將會給茅山帶來多大的災(zāi)難?看到我這動作,誰也明白了,加上我說的話,更是沒人插嘴。
元真轉(zhuǎn)身看著茅山弟子,有的人是在看熱鬧,有的人是在擔心茅山的安危,有的人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甚至有的人在崇敬我這道行。
“大家先回去吧,沒事了!”元真什么都沒說,一句話就把所有人都給驅(qū)散了,長老們帶著各自的弟子離開,各回各院子,清眩也帶著掌門院的人回了院子,轉(zhuǎn)眼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所有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我和元真。
看著元真的背影,我只能無聲嘆息,我還以為他會對我大發(fā)雷霆,不為別的,就為我剛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對我的態(tài)度。
轉(zhuǎn)過身來,感覺元真這一瞬間老了許多,花白頭發(fā),花白胡子,非常有藝術(shù)感的樣子,蒼老的面容上,巍巍顫顫,連嘴唇都在顫抖。
“清塵,你是我茅山最杰出的的弟子,你讓我如何忍心趕你出師門?”元真語重心長的說道,“我明白你的用意,可是你沒必要這么做,好不容易成茅山正式弟子,如果你讓我這么不認你,那你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叛徒了。”
叛徒?茅山的叛徒?沒想到我龐七英明一世,竟然成了茅山的叛徒,慘淡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我當成叛徒吧。”
做人只求問心無愧,叛徒是虛名,也許在多年以后,還會有人記得茅山有一個叛徒,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甚至臭名遠揚,遺臭萬年,那也無所謂了。
“你…”元真氣得差點又吐血了,他的反應(yīng)真的很大,我轉(zhuǎn)身走到焦黑的地面上,就好像這個院子一樣,要修復(fù)也不是不可能,但需要時間慢慢修復(fù)…
“我倒是有個問題一直想請教你,也是我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看元真在問題上又被氣了,我頓時轉(zhuǎn)移話題,想起了我一直猶豫不決的事情來。
元真眉心一顫,“什么問題請說。”
“眼下陸川已經(jīng)越來越多的同道中人匯聚,龍虎山、閣皂山、茅山、全真、嶗山、青城派、少林、密宗等各大門派都有人,然而這么多的人,僅僅只是為了對付我,作為當事人,我究竟是還手,還是不還手?”我很平靜的問道。
詳細數(shù)一數(shù),門派之多,竟然已經(jīng)快要達到了清掃的地步。
所謂的清掃,每一百年之間都會發(fā)生一次,要么就是一千年會發(fā)生一次清掃,所謂的清掃,也并不是清潔工的意思,而是清掃邪物。
每清掃一次,都會發(fā)現(xiàn)皇級邪物,不是妖就是鬼,要么就是尸,這三種邪物占據(jù)百分之九十幾以上。
而清掃的時間,一般都是炎魔出現(xiàn)的時間相近,所以這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劫難,成為道教墳?zāi)沟囊粋€說法。
而每一次清掃,以上的所有派別,就開始聯(lián)盟,選出一個臨時盟主,指揮各大門派動手清掃,所有的妖魔鬼怪將會在劫難中被消滅,同樣,也有很多門派天才隕落。
這就是所謂的清掃,而這一次對付我一個人,就已經(jīng)基本出動了一次清掃;炎魔出世在即,這就代表,又一次大規(guī)模的清掃即將要展開,只是還沒開始清掃,這些聯(lián)盟的門派,竟然先對自己人動起手來。
如果我還手,清掃期間,會少了很多人,同樣的,炎魔出現(xiàn),更加無人可擋,這也是我不愿意跟同道中人動手的原因之一。
不單止是我為難,當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元真也沒話說了,皺著眉頭在沉思,好像這個決定很難一樣。
看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辦,我還是自己慢慢考慮這個問題吧,想到此,我正想準備轉(zhuǎn)身離去。
“清塵,這件事關(guān)系重大,我也沒有詳細想過,不過我還是想,能避免則避免,但是若真的動起手來,你也不能坐以待斃,短短時間你就已經(jīng)有這樣的道行,說明這一次劫難,非你解決不可,所以這個問題,你一定要謹慎;還有,封印炎魔的封印支撐不久了,我已經(jīng)親自去見過…”
“炎魔我也去見過了,沒想到炎魔卻是用一個那么小的東西封印著,出乎我的意料!”我打斷了元真的話說道。
元真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密宗不是一直在找你嗎?你去過禁錮之地了?”
“去過了,前幾天去了一次,聽說你也去了…掌門師叔嚴重了,我只不過是迷途中一個小小弟子,憑什么讓那么多門派來對付我?懷璧其罪我知道,只是我想不通到底為什么。”我問道。
“懷璧其罪,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我才奉勸你把東西還給龍虎山,還有密宗的玉扳指,我聽說也在你手里,把東西還給人家,這件事才能平息!”元真說道,說完,把手中的八卦劍舉起來,“這把劍也算是我們茅山的鎮(zhèn)山寶劍,單傳掌門,如果你把東西交還給他們,我就把八卦劍送給你。”
“掌門師叔,我貪的不是那個,關(guān)鍵是所有的東西,除了龍虎山的雙魂劍之外,我什么都拿不出來了,包括密宗的玉扳指…”把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我也沒什么心思再避免這件事了,反正都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還用得著隱瞞誰?
我說出來的話,把元真說的一愣一愣的,甚至連九天神丹都吃了,他更是無奈的搖頭,“九天神丹乃是不傳的法寶,就算掌門也不一定能吃剩下的半顆九天神丹,何況你是一個外人,這一次你是沒辦法避免的,龍虎山不會放過你!”
“就算不會放過我,但他們就算把我殺了那又怎樣?九天神丹已經(jīng)被我吃了,殺了我也不見得他們還能得到九天神丹!”我說道。
元真搖了搖頭,“這不一定,九天神丹本來就屬于龍虎山,所以掌門張佳衛(wèi),肯定會想辦法,把你體內(nèi)的靈力道行吸附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