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五旬的劉館長,早年從事股票地皮等生意。
一生酷愛藝術收藏的他,不惜花重金建立了私人性質的藝術品收藏館。
憑藉著多年對藝術品的賞玩與鑑定,倒是在業界有著不小的名望。
今晚原本有應酬正打算出門的他,忽然聽聞有人登門拜訪,而且其中一人還是同小區那個捉鬼大師的女兒。
提起那個捉鬼大師袁帥,在有錢人的圈子裡也算得上是一個鼎鼎大名的人物。
因爲越是有錢人,心中越容易藏著“鬼”。
出於恐懼的心理,多多少少都會請這位袁大師出面,進行“驅妖捉鬼”的法事。
於是乎這一來二去,袁大師的名聲在上流社會便越傳越響。
但他最響的稱號並非“捉鬼大師”,而是“袁一刀”!
所謂的袁一刀,指的是不管多大的事情,只要請這位袁大法師出面,不被狠狠的宰一刀,就不是他袁帥的風格。
當然,這種“可愛”的風格也只有對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有錢人家纔會實行。
對於普通大衆,袁帥的收費還是非常合理的。
儘管如此,袁帥的聲望還是享譽整個大江南北,據說他的背後,則有著很深的背景與人脈。
如今袁帥的女兒突然登門拜訪,就算從未有過接觸的劉館長,也不得不給她父親三分薄面。
客廳內,香茗渺渺,瀰漫著古韻典雅的氛圍。
劉館長眉頭微蹙,注視著沙發上兩位年輕人,尤其是袁靚身旁一身風塵僕僕模樣的胡天佑。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率先開口對胡天佑道“這位小哥莫非是袁大師的大公子?”
“啊?劉館長誤會了,我不是……”
“他哪能是我哥呢,他叫胡天佑,只不過是我的小跟班。”袁靚搶先回答道。
見胡天佑不滿的瞥了一眼袁靚,劉館長微微一笑,對袁靚道“尊父之名如雷貫耳,可惜未曾相交,實乃遺憾,如今二位登門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劉館長過獎了,我們今日來此是想向劉館長您諮詢一件事。”
“哦,什麼事?”
袁靚理了理思路,一本正經道“最近貴館是否收到一件兒童石塑雕像?”
“沒錯,確有此事。”劉館長實話實說道。
袁靚面色一喜,又問“劉館長可否告知這件石像的來歷與賣方信息。”
“這個嘛,抱歉,恕我難以奉告。”
“爲什麼,難不成這樁交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劉館長面色一沉,稍顯不悅,胡天佑見狀急忙攔下心直口快的袁靚,對劉館長道“請不要誤會,其實家師甚是喜愛此物,託我們前來諮詢一下,劉館長可否忍痛割愛?”
聽胡天佑這麼一說,劉館長這才緩和下來。
喝了口香茶,他緩緩道“本人從小酷愛收藏,那件兒童石像,造型精緻堪稱鬼斧神工,我甚是喜愛,因此不會賣掉的。”
“那是那是,所以說想向您打聽一下,賣方是否還有存貨,家師願出高價購買。”
一提到賣方,劉館長再次露出謹慎的態度,似乎不願多說,只是避而不答。
見僵持不下來,沒有耐心的袁靚終於坐不住了。
她起身悄悄繞過劉館長的身後,趁著他與胡天佑交談之際,猛地將一張靈符拍在他後腦。
眼睜睜的看著劉館長像木偶一樣的失去了意識,胡天佑震驚之餘忙問袁靚“你這是在做什麼!”
袁靚壞壞一笑,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我看這個老傢伙太過頑固,照這樣下去,問到猴年馬月也沒有結果,於是我就給他下了記猛料。”
“這是真言符,可以激發人潛在意識,說出實話,而且過後會忘記一切所說的東西。”
胡天佑眼睛一亮,不禁脫口而出“嘿,有這麼好的靈符,怎麼不早用啊,真是的。”
袁靚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以爲這些東西跟超市裡大白菜一樣啊。”
“不到關鍵時刻,一般是明令禁止不準隨意使用的。”
“就我這張,還是偷偷從老爹那偷來的,你可別給我說出去。”
胡天佑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發誓絕不會外傳,袁靚這才放心開始盤問中了真言符的劉館長。
“劉館長,情非得已請見諒,現在把你隱藏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出來,不許有任何隱瞞。”
呆若木雞的劉館長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話匣子像擰開的水龍頭一樣,傾瀉而出。
“我叫劉佳,其實我真名叫劉二狗。”
“我五歲偷看隔壁馬嬸洗澡……”
“小學掀過同桌的裙子……”
“初中打小抄,作弊被發現揭發哥們……”
“高中黑板那道裂痕是我砸的,劉老師水杯裡那口吐沫是我吐的……”
“世紀房產那套地皮是我做的假賬……”
“四號秦朝編鐘幕後的買家其實是我……”
“保姆阿紅的確和我睡過覺……”
“不夜天堂的小麗和我有不正當關係……”
“哎呦我的媽的!”袁靚聽得面紅耳赤,不由驚呼一聲急忙按住“實話實說”的劉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