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阿佑!”
一陣熟悉的呼喊將胡天佑從夢境中拉回到現(xiàn)實。
睜開雙眼,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列車窗外明媚的陽光。
袁俊一臉哭笑不得的坐在他旁邊,嘴裡嘟囔著“我可真佩服你的睡功,列車到站了你都不起,簡直和我妹妹有的一拼。”
“到站了?”
胡天佑有些迷茫的望向窗外,透過玻璃,來來往往的人流,嘈雜的站臺,展示出一幅現(xiàn)代化車站特有的喧囂感。
一時間他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你怎麼啦,發(fā)什麼愣?”
胡天佑搖搖頭,忽然回想起昨晚那個怪異的夢境,不禁一陣發(fā)寒,身體竟不由自主的從臥鋪上層摔到了地面。
透過窗外陽光,牀底一覽無餘,哪裡還有什麼哭泣的小孩石像。
不過他這怪異的舉動,還是嚇了袁俊一跳。
急忙扶起趴在地上的胡天佑,袁俊面色變得有些怪異。
“阿佑,你到底怎麼了,怎麼精神這麼恍惚?”
“不,不知道啊,感覺渾身一點勁都沒有,腦子一直懵懵的。”
“懵懵的?”
袁俊臉色一變,急忙將胡天佑扶到下鋪。
此時下鋪早已是空空如也,不知何時那個睡在下鋪的胖子竟不見了蹤影。
“那個胖子呢?”胡天佑問。
“到站當然是下車了,好了,先別說話,你現(xiàn)在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想必一定遇到什麼東西了。”
聽袁俊這麼一說,於是胡天佑將昨晚的夢境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袁俊聽後,眉頭緊皺,叫他做好,然後施展起天眼決的法術。
大約過了一分鐘,袁俊閉合陰陽眼對胡天佑道“你肩膀上的‘陽燈’滅了一盞,難怪精神會有些恍惚。”
據(jù)悉,自古以來每個人身上都有三盞看不見的陽燈,統(tǒng)稱稱爲“三昧真火”。
雙肩兩盞,頭頂一盞,三盞陽燈共同支持著一個人身體內(nèi)的靈魂不受侵害,保護身體不受侵襲。
老一輩人曾經(jīng)講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人在晚上走夜路的時候,有陌生人在背後叫你的名字千萬不要回頭。
因爲你每回一次頭,肩膀上的陽燈便會熄滅一盞。
當身上三盞陽燈全部熄滅的時候,妖邪便開始入侵人的身體,使之健康狀態(tài)越來越差。
一般來說,陽燈熄滅的人輕則傷病感冒,重則便會有生命威脅。
如今胡天佑左肩的陽燈熄滅,另外兩盞飄忽不定,想必一定是遇到了陰邪的入侵。
既然根源已經(jīng)找到,袁俊也就不那麼擔心了。
扶起有些痠軟的胡天佑走出列車,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頓時,胡天佑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
袁俊告訴他,恢復陽燈最佳的方法就是曬太陽。
通過陽氣最旺的日光,從新點燃身體上的陽燈,就彷彿太陽能充電一般,這也就是爲什麼體弱多病的人,需要多曬太陽的緣故。
離開車站,兩人坐車來到市中心一處鬧中取靜的居民區(qū)內(nèi)。
在小區(qū)一角,一棟獨門獨院的二層小閣樓引起了胡天佑的注意。
見兩人目的地是那棟二層小樓,開車的司機不禁拉起了話匣子。
“兩位小夥子難不成有怪事纏身?”
“哦,此話怎講。”
“如果不是有怪事纏身又怎麼會去捉鬼公司呢。”
“不過實話給你們說,這家公司的確了得。”
“聽說開設這家捉鬼公司的是個法力高強的大師,在我們北縣市很有名的。”
說到這,胡天佑不由大吃一驚,沒想到袁俊的父親竟然如此出名,甚至還開設了一家專門驅妖捉鬼的公司。
一旁的袁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衝胡天佑眨了眨眼,做出個無奈的表情。
“可惜你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這公司只有在週六日纔會開門營業(yè)兩天,一般沒有什麼大事,是不會輕易接手的。”
“哦,原來如此,不過還是謝謝了,但我們並不是登門造訪的客人,再見!”
說著,袁俊攙扶住身體虛弱的胡天佑,取出鑰匙,開門進入小樓。
身後,則留下一臉驚愕表情的出租車司機……
進入小樓,裡面的裝潢更像是一個溫馨舒適的家庭小窩。
現(xiàn)代化電器傢俱一應俱全,乾淨整潔的環(huán)境下,空氣中隱隱飄蕩著一股磬人心脾的清香,看來一定是有人在經(jīng)常打掃。
小樓內(nèi)空無一人,於是袁俊先安排身體還沒恢復的胡天佑,住進二樓向陽的一個臥室。
經(jīng)過昨夜那場詭異的夢境後,胡天佑一直都處於極度恍惚虛弱的狀態(tài)。
沐浴在陽光的滋潤下,躺在柔軟如棉的牀鋪上,鼻尖隱隱飄來的一股清香,使得胡天佑再次沉入夢鄉(xiāng)。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在做夢,踏踏實實的睡了一個囫圇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