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聯(lián)歡的慶功之宴,終于在眾人注目之下隆重地舉行了。因此次有別于前,是在龍關(guān)上舉行,因而整個龍關(guān)內(nèi)擺起了長街盛宴,無數(shù)此天寶鏖戰(zhàn)中立有功勛之人都得以入席。規(guī)模之大已是曠古未聞。
城樓之上,王與那吐蕃宰相倚祥葉樂共坐于巒臺,兩國隨眾則相交而坐,多年的戰(zhàn)爭已然使得兩國將士親如兄弟一般。攜眾王室兄弟坐于王的身側(cè),身旁則空出一席,留于已被郡主拖入對面席上的愛妻。
如今雖已值初冬時分,然而眾人的臉上卻都洋溢著醉人的春意。酒過巡,場中舞者飛散著裙帶,絲竹之樂盡展著兩國特有的風(fēng)情,滿席的美食,更是讓人垂涎欲滴。紫陌面對眾多異族風(fēng)味的美食,早已忘情地?fù)淞松先ィ谥械鹬蚺牛种羞€抓著牦牛干,飲上一口純香的“奶茶”,放上幾粒青稞所炸的爆米花……
其吃樣看得不住的以袖遮面,這么多年,她那吃相竟然沒有絲毫的改觀。珠瑪郡主則一臉嬉笑,手持羊肉吃相大快朵頤,吃相真是與那紫陌有得一拼。
“來!嘗嘗咱們藏人的青稞酒,這可比你們南詔的酒要烈哦!”忽然放下手中肉塊,一抹嘴角滿嘴的油光,珠瑪喜笑顏開。端起酒碗對著紫陌滿懷熱忱,“這么多年的好姐妹,你可別連這個都不給面喲!”
紫陌有些迷糊,扔下手中美食,瞇著雙眼笑得很賊,“嘿嘿!不是不給面,你也知道我不會喝酒的,若是喝得醉了,那小無賴可要生氣的哦!”
“小無賴?”珠瑪微微一怔,挑起眉頭,掃了一眼桌上的空碗,目中閃過一絲狡黠,“你不會是在南詔的殿下吧!他何時成了無賴了?”
“不是嗎?他若不是無賴,我又怎會那么輕易讓他得手?你看他那臉哦!拿把大刀都難上場演那關(guān)云常啰!哇嘻嘻!”紫陌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如此開心,一雙美眸含情脈脈地望著對面席上的,在那不住的秋波之下,他徹底被她打敗了,起身便要將她硬“搶”回來。
然而就在此時,旁邊席上吐蕃大將論綺里徐,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著面前這位奇女。滿碗青稞烈酒,舉于唇邊,卻不見得飲下喉去。其實(shí)與她已不算得次見面了,只是想不到尋戰(zhàn)場之上英姿颯爽的飛龍小將,在脫去戎裝之后,竟是如此的柔美動人。不過對于她,更多的還是欣賞與欽佩,早先聽聞她在陣前產(chǎn),可如今近觀之下,卻讓他不禁驚訝,難以相信她竟已是一名孩的母親了。
略作思,微微莞爾,起身捧著酒碗向她走去,彈指敬過天地之后,將酒托過了眉心,“在下吐蕃論綺里徐,久聞飛龍將軍之名,今日乃生有幸,一碗薄酒……”
“哥!她是南詔的妃喲,你這酒怕是敬錯人了吧!”珠瑪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目光徑直投向了正向這邊席間而來的南詔,“若要敬啊!就去敬她那相公去,把他灌醉,今夜妃就是我的了。嘻嘻!”
“小妹,你這得什么話,若是讓人聽去,那你今后還如何嫁人啊?”原來這論綺里徐竟是珠瑪?shù)淖逍郑娝潘良泵κ菚r的提醒。
然而對此她卻并不以為然,一把扯過紫陌,對著族兄笑道:“嘻嘻,這世上除了這小王爺,還真是沒人能夠打動得了我呢!”
紫陌臉的邪笑,伸出二指挑起她的下巴,迷迷糊糊地道:“小娘,今夜是否愿為本王侍寢呢?”此言方出,卻聽得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這風(fēng)流貓兒,又在此借酒胡鬧,若要侍寢也是你先為本侍寢!”
“哈哈!誰怕誰呀!娃都為你生了,難道還怕為你侍寢?”紫陌那邪惡的笑意更盛了,猛然鉤住了他的脖,仰頭便是一記深吻,看得眾人臉上一陣火熱,更是窘得面紅耳赤,匆匆抬手抹去了臉上的唇印。然而當(dāng)他目光掃過席案之時,終于明白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笨到無語的貓兒,竟然將那一整碗的奶酒喝了個碗底朝天,以她那酒量不醉才怪。
正要將她扶起,卻忽然聽得她一聲醉笑,“來,咱們跳舞吧!你這小好帥哦!”
差點(diǎn)兒沒背過氣去,而她卻忽然拉起了珠瑪郡主的手,一副醉態(tài),滿面緋紅。踉蹌地走上臺中,雙手一搭,拉著珠瑪隨著樂聲輕輕擺動著身體,口中呢喃地哼唱著:“夢里看見你是我的super,帥氣的臉眼睛很會放電……”
瞬間,眾人全都怔住了。音樂漸漸停止,因?yàn)闊o人能夠明白她的節(jié)奏,歌聲卻越來越乖張,歌詞卻讓人為難懂。時而胡語,時而又是漢話,之間相互轉(zhuǎn)換著,就連一向以博著稱的鄭回鄭清平,都在那一瞬間完全傻了眼。
急忙上前,想要將她拖回席去,她卻迷蒙一笑,忽然瞪大了雙眼,“噫?怎么你們長得這么像啊?誰才是我的super,誰才是我的super啊?”
此刻珠瑪已是萬分苦楚,早已被她拉扯得全身都快要散架,救助的叫道:“天哪!南詔殿下,您快把她弄回去……啊!!!”未能等她完,她竟然將手伸進(jìn)了她的衣襟,嚇得她本能的向后退去,“噗通”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哦!真的不是我的小無賴,我的小無賴有……”不等她將話完,嚇得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不由分地拖回了席位,滿頭黑線地解釋著,“抱歉了各位!內(nèi)喝醉了,讓大家見笑了!”
見如此窘態(tài),王只覺一股血?dú)庵睕_眉心,頓時厲聲怒喝,“迦異!這便是你的好寵妃嗎?還不快將她速速帶下去,真是丟人啊!”
“是,父皇!”無辜地回答著,而紫陌卻雙眼一閉,忽然縱身躍入了懷中,宛如貓兒一般呢喃著在他身上磨蹭,口中輕聲地“喵喵”直叫。
天哪!她不會是又要變成貓了吧!驚恐萬狀,抱起她便要飛奔,她卻一把環(huán)住了他的腰,拖著他踩著凌亂的舞步越轉(zhuǎn)越快。
眾人驚呼,樂聲重新響起,舞池中仿佛一對蝴蝶迎著陽光翩翩起舞。他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假醉,因?yàn)樗难壑型钢皭旱慕器铮瑓s又面若桃花,一臉醉相。而她卻明白得很,心中暗自輕罵:小無賴,小色狼!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別想碰!
他笑了,仿佛從她眼中明白了她的意思,輕輕垂下頭去,將唇貼在了她的耳旁,“小臭貓,許久不見酒量見漲了呀!”
“嘻嘻!我根本就沒喝,不過是用了障眼法將酒轉(zhuǎn)移走罷了!”她輕聲地回應(yīng)著,閉上雙眼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口,“你是我的super,我怎么會讓別的女人碰你呢?”
他笑得更甜了,雙唇輕輕地吻過她的鬢角,“其實(shí)我向你舞,就是為了這一刻,我要向所有人都明白我對你的心意!”
她也笑了,笑得十分甜蜜,笑得格外開心,也笑得十分狡黠,笑得十分無奈。轉(zhuǎn)換著身形由他托舉而起,引得眾人掌聲跌宕,王臉上終于也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意。
可就在此時,卻忽然“失手”了,只見她如一片浮羽般從他身上落下,驚得眾人不由起身,而卻又在那落地的瞬間,被他驟然拉住。嚇得眾人面面相覷,而他們卻還滿臉笑意,顯然是有意如此。
終于一曲落下,他卻意猶未盡,靜靜地?cái)堉驹谂_中,仿佛身旁一切已然退去。掌聲響過又響,他們卻宛如雕塑,唇角輕揚(yáng),衣襟隨風(fēng)飄散。許久,他猛然將她抱了起來,她卻淺淺一笑,任憑被他抱回了席間,與方才那乖張的模樣完全無法同日而語。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珠瑪卻是一陣暗嘆。這家伙實(shí)在過狡猾,想要讓她出丑,差點(diǎn)兒連自己都給搭上了。好在她在是女,如若不然自己可真的不是她的對手哦!
回到席間,他笑著將一尾燒魚放進(jìn)了她面前的盤中,抬起手來如寵物般撫著她的秀發(fā),“吃吧!這是賞你的,乖乖吃,別卡住哦!你是我見過最笨的貓了,吃魚都會卡住。”
乍見烤魚,紫陌眉開眼笑,正想下口,卻忽然被他這么一,頓時怒目橫眉,氣呼呼地回道:“什么給卡住,若不是你的打擾,我吃魚會卡嗎?”
然而他卻一臉無賴,眼中滿是狡黠,看得紫陌不寒而栗,正在猜測他的心意,卻忽然被其按倒,一壺烈酒,正順著她的咽喉汩汩而下。
紫陌驚慌失措掙扎著,他卻得意忘形地用腿夾住了她的身體,“哈哈!天氣寒冷,娘多喝點(diǎn)兒暖暖身體吧!哈哈……”
從未想以他會如此報(bào)復(fù)自己,紫陌拼命地掙扎著,想要逃開他的魔爪。巒臺之上,王憤怒地喝道:“迦異!!!”
然而也正是一刻,他忽然像被閃電擊中了似的,滿臉苦楚地扔下了酒壺,“你你不能”
“嘻嘻!”紫陌滿臉尷尬,急忙將手肘從他下腹移開,帶著幾分醉意地道:“寶寶不哭,一會兒媽媽喂你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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