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佳人?”高福喊道貓怨。
“呀,聽力很不錯嘛,高福,真是好久不見了。像嘉婉這樣的賤人就應該被千刀萬剮,你跟她還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孫佳人冷冷地說。
姽婳忽然感到身后一陣冰冷,一雙冰冷的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那雙手越來越緊,姽婳幾乎要窒息了。
徐嘉看到姽婳的脖子幾乎都要被眼前那個一襲白衣的女子扭斷了,她的身材很高也很瘦,滿眼血紅,臉部因憤怒而扭曲,看來她真的很恨姽婳貓怨。
他知道她一定就是孫佳人,這是一個完全為了復仇而來到陽間的鬼魂,可是他不害怕,他走到姽婳身邊,盯著孫佳人說:“你放開她。”
孫佳人轉過頭看著他,慘然一笑說:“為什么?為什么你處處都護著這個賤人?八十年前如此,八十年后還是這樣?我哪里不如她?你為什么只愛她?”
徐嘉看到孫佳人簡直就是楊柳的翻版,十分驚詫,可是頓時也明白了。他問道:“楊柳是你的今生?”
孫佳人凄然一笑說:“不錯,只是我的今生還是斗不過她。楊柳已經把你們之間所有的事都跟我說了,我知道楊柳也恨你們,不過楊柳和我一樣太愛你,還是不忍心對你下手,所以我們只好對她下手。希望你不要阻止。”
“可是,她是我最愛的人,你們傷害她,就等于是要我的命。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你傷害我最愛的人?”徐嘉痛苦地說。
孫佳人冷笑著說:“世界上不是你傷害我就是我傷害你,你傷害我已經整整八十年了,現在也到了我報復你的時候了,再說我既然來到這陽間,本就是為了來報仇的。你說我有這么好的機會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呢?”
姽婳感到她的長指甲陷進了自己的肌膚,脖子幾乎就要斷了,她快要不能會呼吸了,她想自己也許就這樣要死去了吧。她死不要緊,可是她的孩子怎么辦?
她忽然想到嘉婉害得詩詩流產的時候是那么殘忍,如今卻全部都報應在她身上了。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嗎?她苦笑著想。
徐嘉突然想起姽婳的那塊玉佛,說道:“姽婳,你的玉佛呢?”
姽婳抬起手一『摸』脖子,竟然是空『蕩』『蕩』的,她的玉佛不知何時竟遺失了,難怪這些鬼能輕易靠近她。
孫佳人仰頭哈哈大笑道:“你的護身符我已經控制著那個徐姐,讓她給你丟掉了。”
詩詩這時開口了,“我那么深的仇恨都已經放下了,你為何還不肯放下呢?”
孫佳人譏諷道:“那是因為你傻,我可沒你那么善良,對,也許那么會覺得我很惡毒,可是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被這個賤人『逼』的。你能想象被最好的姐妹搶走丈夫的滋味嗎?”孫佳人的手再次緊了緊,姽婳只覺得脖子上一陣痛楚,喉嚨里不由得發出咯咯的響聲。
她繼續說道:“不,你們想象不出那種傷心和絕望。可是我承受了整整八十年這種痛苦,它日夜折磨著我,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讓我復仇的機會,我是不會放手的。”
“可是她現在還不能死,因為她是我家族的唯一繼承人。”詩詩『吟』聲道。
孫佳人顯然有些錯愕,一時間沒明白過來詩詩什么意思,她的手也不由得松了幾分,姽婳趁著她松懈的時候,一轉身跳進徐嘉懷里。她劇烈地咳嗽著,徐嘉輕輕撫著她的背。
高福也吃了一驚,詫異道:“詩詩,你這是什么意思。”
詩詩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深深嘆了口氣說:“那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
孫佳人卻不耐煩地說:“誰有空聽你講故事,我來這里是為了報仇的,不是為了聽你講故事的。”
詩詩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充滿著一種力量,這種力量竟讓孫佳人感到莫名的畏懼,于是她閉上嘴巴,坐在一旁,靜靜聽著詩詩的敘述。
詩詩望著窗外,眼睛似乎飄向一個遙遠的地方,是的,一個遙遠的國度。她輕聲問:“那把碧玉梳子,我想你們都是見過的吧。而且也聽過關于它的很多故事。我今天的講的故事就是和這把梳子有關。”
“就是我哥哥送給你的那把用一百兩黃金買來的那把碧玉梳子嗎?”孫佳人問道。
詩詩嘆息道:“是的,就是那把,如今現在在姽婳手里,也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命運總是在輪回,而軌道卻是早已注定的。這把梳子的玉是一塊巨大的上古美玉,原本是存在于樓蘭古國的,不過這塊玉卻不屬于皇室,而是一個貴族的私有物。當時這個貴族屬于一個神秘的宗教組織,教主被稱作圣女,終身不能婚嫁,也就是說必須是**,一旦成為教主,將永生被禁錮。”
“哦,天哪,太殘忍了,雖然在書上聽到過很多這種組織,可是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可是哪個女子能做到呢?”姽婳嘆息著說。
詩詩說道:“是啊,所以在第四代圣女繼承的時候,她沒能耐住寂寞,竟然和一個漢族的男子相愛了。他們的事情被發現后,男子被組織殺害,而這個圣女也受到很嚴重的懲罰,可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圣女早已生下一個女孩。這個女嬰被送到中原,并且圣女割了一塊古玉還一封很長的信藏在孩子的襁褓中,而后她就『自殺』了。這個女嬰長相秀美,被一個貴族收養了,可是流在這個孩子身體里的血卻是無法改變的。所以她長大后,就立誓要為母親報仇。”
“那她報了仇了嗎?”徐嘉對這個故事也開始好奇起來。
高福對他打斷詩詩的講述感到很不滿,冷冷地說:“你靜靜聽不就好了嗎?哪有那么多問題。”
詩詩卻笑著說:“不打緊,我講到也有些累了,歇一歇也好。”
高福笑著說:“要不,明天再講吧。”
詩詩卻搖著頭說:“不,我必須今天講完,講完后,我就要離開了。陽間畢竟不是我的久留之地,我還是應該去我該去的地方。”